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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田胜利他们两口子也只是夹了几口,就说吃饱,走了。
“啪……”筷子一摔,“吃什么吃。早就气饱了。”
“啪……”周芸把筷子一板,沉着脸道,“大妞带着你俩妹妹去隔壁李阿姨家待一会儿。”
“哦!”大妞赶紧把筷子放下,拉着依依不舍地两个妹妹转身出了家门。
不过她们三个没去李阿姨家,而是去了家属院的空地上。找了个背风处蹲了下来。
“姐,咱爸、咱妈不会离婚吧!”二妞担心地问道。
“说什么傻话呢?咱爸、咱妈是为了小叔和小婶的事,呃……商量一下。”大妞说道。
“小叔、小婶有啥事,他们不是好着呢!还带来那么多好东西。”三妞傻乎乎地说道。
“还不是小叔、小婶,没孩子。咱爸着急上火的。”大妞没好气地说道。
“我看咱爸是先吃萝卜淡操心。”二妞翻了个白眼说道。
“二妞,怎么说话呢!那是咱爸。”大妞板着脸训道。
二妞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以后不说了。”
“田悦铃。跟我们跳房子呗。”小伙伴叫道。
“好啊,好啊!”大妞田悦铃拉着俩妹妹一起去跳房子。
空地上很快就响起孩子们的笑声,“正月十五黑咕隆咚,树枝不动刮大风,刮得面包吃牛奶,刮得火车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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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剩下田德胜夫妻二人和一个小豆丁。周芸推推他笑道,“当家的你还没气够啊!你独个儿在这儿生闷气,小叔子,一点儿不知情,人家小日子过得倍儿滋润。你说你图啥?”她虎着脸接着道,“瞧把你气的,不行的话,咱找他们老姚家大闹一场,一拍两散,好好出了这口气。”她挥舞着胳膊道,“当家的,咋样?”
“说什么呢?我是那样儿的人吗?”田德胜哭笑不得道,“行了,我以后不会再为胜利的事费心了。真是妄作了好人,人家还不领情。我何苦来哉!”
“哎呀!当家的,你总算想明白了。”周芸高兴地说道,“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想明白成吗?人家都打算和老泰山住到一起了,用行动表明,我还去傻乎乎地在推,那可真成了二傻子了。”田德胜低头看向周芸怀里的小幺道,“你可是咱老田家唯一的根儿了,以后也得孝顺你小叔知道吗?”
“这还用说。”周芸把孩子递给了他道,“你抱会儿,我去把菜热热,咱们再吃。你去把三个丫头领回来。”
“知道了。”田德胜站在门口喊道,“大妞、二妞、三妞,回来,吃饭了。”
“哦!”大妞听见他的喊声,拉着二妞和三妞就跑了回来,脸上洋溢着幸福地笑容。
田德胜心下一叹,都到了这份上了,他就是斗争有什么用,那头倔驴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算了,不管他了,爱咋地,咋地吧!大不了,以后叫侄女、侄子,多多孝顺他们一些。
他想开了,老田家头上这片乌云总算散了,不然年年这年都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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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姚长青红着眼圈道,“因为我,年又没有过好。”
“说啥呢!”田胜利回头道,看着她倔强不肯落下的眼泪,叹了口气道,“别胡思乱想了,我哥就那人,瞎操心。”
“如果不是我……”
田胜利手指摁住了她的嘴笑道,“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跟你没关系,他生我的气,不听他的话呗!”他抬眼看了下表接着道。“时间还早。走吧!有他那张包公脸吃了啥都消化不了。咱们去高门台饭店奢侈一回。”
说着拉着姚长青去了饮食服务公司下属的高门台饭店奢侈了一回。
其实认真说起来饭店还不如弟妹连幼梅做的好吃,不过姚长青知道他的一番苦心,是不想让她生大伯的气。
顿时这心如一汪春水似的,化了。真是个傻瓜。她怎么会生大伯的气。
田胜利这下也在心里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听老哥唠叨了,他也知道老哥是好意,所以才忍着年年如紧箍咒似的念叨。今儿算是彻底得罪大哥了,算了他们是亲兄弟,哪有隔夜仇,等改天再背着媳妇儿登门谢罪吧!
两人吃完饭,赶上公共汽车,一路颠簸回家。
姚奶奶看着两人回来,闺女脸上没有任何不妥。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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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就到了年初六,姚博远和姚清远穿着朴素的衣装,也就是平常干农活的装束就去见工了。
干农活的装束就是要耐磨、耐脏,穿着崭新的中山装去那摆明等着被毙吧!
而姚家人都聚在东里间焦急的等待,当然不包括没心没肺的妮儿。
俩小伙子两个小时后才回来。“怎么样?”大娘焦急到地问道,说不担心是假的。
怎么说事关两个儿子的未来的前途。
众人也是期待着看着他们两个。
“爷爷、奶奶,爹、娘,三婶、小叔、小婶,成了,俺们是农场工人了。”姚清远高兴的宣布道。
“俺就知道,俺家博远和清远是最棒的。”姚奶奶高兴地眼圈都红了。
“爹、娘。你们猜工资是多少。”姚清远卖起关子来。
他看着连幼梅了然的样子,赶紧道,“小婶,你别说哦!”
“好,我不说。”连幼梅坐在炕沿上,一只手招呼着妮儿。一只手在嘴边做出了一个拉锁的动作。
“哥,你也不许说哦!”姚清远说道。
姚博远好笑地摇头,“我不说,行了吧!”
“行了,别卖关子了。左右不过20元,刚进去还能有多高的工资。”姚爷爷笑道。
“26,爷爷是26元耶!”姚清远激动地宣布道。
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所以姚清远激动地情绪可以理解。
“爷爷,奶奶,爹,娘,我想和秀芹结婚!”姚博远趁机说道。
姚长山瞪了他一眼,“你小子,爹,我现在就把他给拉出去。”
“博远爹,算了。”姚爷爷摆摆手道,“博远虽然你想和秀芹结婚,总得让我们相看,相看吧!这总不能等新娘子进门,才第一次见面吧!”
“爷爷……”姚博远激动地说道,可比成为农场工人还激动。“谢谢,谢谢。”姚博远边往后退,边说道,结果高兴的忘了门槛……
“小心……”姚长海喊道。
姚博远还是被绊到了,狼狈的倒退,幸好田胜利回来了,一把扶着差点栽倒的他。
姚博远傻呵呵地站好后,“姑父谢了。”说着就朝外跑去,中间还差点儿撞到刚进门的姚长青。
“娘,这小子咋了,一脸傻笑的。”田胜利问道。
“这高兴的,不看路啊!”姚长青也说道。
“爹,娘,看他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成了。”姚长青拍着姚清远的肩膀道,“行啊!干得好小的们。”
“他姑姑、他姑父,你们不是去单位上班啊!怎么回来了。”大娘问道。
“这侄子见工是大事,怎么着也得回来看看喽。”田胜利笑道,“恭喜了,爹、娘,还有大哥、大嫂。”
年初六,姚长青两个已经开始上班了,本来中午没打算回来的,两个侄子要去见工,所以回来了。
“同喜,同喜。”姚长山傻呵呵地笑道。
“可是,大哥,博远那小子着急的上哪儿啊!”田胜利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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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
第56章 相看
“你说呢!她姑父。”姚长海眨眨眼道。
田胜利一拍手道,“哦!大哥,大嫂,你们同意了。”他自夸道,“俺怎么就这么聪明,一猜就准。”
“爹和娘,已经答应先见见那姑娘,是不是你们打听来的那么好。”大娘说道。
躺在炕上的妮儿心里腹诽道:已经答应见家长了,*不离十了。为了长孙媳妇儿,可以说是全家总动员,动用各方关系,从各个方面打听姑娘的家事和农事,人品和性情,除了亲家不太满意,其他地方,姚家都比较满意,不然也不会同意。
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男方家的人了,所以像是殷家这样的亲家,最多也只是普通亲戚了。
照现在这样的情形来看,连普通亲戚都做不到了,看样子婚礼得姚家一力承担了。
“等明儿相了姑娘再说,假如真的结婚,得赶在春耕前。”姚长海说道。
“唉……要不人家怎么冬闲的或者年前时娶媳妇儿,现在就要开始备春耕了。”田胜利说道,“这小子,催了得这么急。”
“不急不成啊!总不能姑娘家一直睡牛棚吧!”姚长青说道。
“爹、娘,大哥、大嫂,都准备好了吗。”田胜利一欠身坐在炕沿上抬眼问道。
“倒不用咋准备,就是房子。”大娘迟疑地看着众人说道。
“爹,这咋办啊!”坐在炕沿上的姚长山看向自家老爹道。
“长海,这事得委屈你们一下了。”姚爷爷想了想道,“左右也就凑合着几个月的时间。”
“爹,瞧您说的,委屈啥啊!”连幼梅笑道,“爹说咋办,俺们照做就行了。”
房间内的人都看着姚爷爷,等待着他老人家的最高指示。
很快姚爷爷道。“夏穗和秋粟还是住在俺们的西里间,博远爹你们的另一间厢房用作新房。清远和修远住到长海他们屋的另一间房,当然还有秀芹的弟弟。”
“没意见吧!”姚爷爷眼神一一扫向众人道。
“没问题,都听爷爷的。”姚长海和连幼梅一起说道。
重点就是姚长海他们二人。他们没问题,其他人都好说。
姚爷爷说道,“老伴,博远爹,博远娘,致远娘,长青,田姑爷,长海,幼梅。还有孩子们,秀芹既然要嫁进来,就是一家人,这一个屋檐下过日子,肯定有摩擦。作为长辈,咱们多担待一些。”
姚爷爷看着姚清远面色犹豫,接着道,“秀芹的弟弟,狗蛋儿我可是交给你了,清远,尽快的帮他熟悉家里的人和事。”
“啊!”姚清远一脸苦瓜相。“知道了爷爷。”勉为其难地答应道。
田胜利笑道,“这还用爹您说吗?咱们这样的人家同情小姑娘的还来不及呢!”
“噢!噢!”姚长海拍着他肩头道,“咱家最担心的就是她姑父你了,瞧瞧!已经说错话了。她需要的可不是同情,而是一视同仁,有什么当面说开了。毕竟生活习惯不一样。双方都得适应才行。”
“去,没大没小的。”田胜利一把拨拉开他的脑袋道。
“田姑爷,长海说的对。”姚爷爷笑道。
“爹,俺在开玩笑呢!”田胜利哈哈一笑,“可别都像俺是的。瞅瞅!挨训了吧!”
小辈们儿相视一眼,“姑父,我们会引以为戒的。”姚清远和孩子们一起笑道。
“嗯!”田胜利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才对吗?”
“好了,老婆子,博远娘,得准备起来了,虽然结婚办的简洁,但怎么说也是咱家孙子辈里头一桩喜事。”
“老伴,给长山他们二十块钱,女方家估计也没什么嫁妆,所以咱们这边得置办一些像样的嫁妆,别得没有,这被褥最起码的得有。”姚爷爷说道,“还有些没有想到的,你们也想想。”
“这烟酒票,交给我来吧!”连幼梅说道。
“有烟票就成,酒有咱自家酿的柿子酒。”姚奶奶说道。
“糖票得凑凑。”姚长青摆着手指掐算说道,“我这里还有些。”
“糖票我家应该还有。”连幼梅说道,“家里人口少,又不是小孩子贪糖吃,这糖票富余,街坊四邻只要办事,总来找我妈妈换票。”
“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那就麻烦亲家姥爷了。”姚爷爷道。
三大娘说道,“别的俺帮不上忙,这做被褥,裁剪上,使把子力气俺可以帮忙。”
“这个不用你说,就麻烦弟妹了。”大娘笑道。
“席面倒是不需要什么票?年还没有过完,家里的东西还有富余。”大娘说道,她每天都上灶台,所以家里吃的东西剩多少,她心里门清。“另外就是定了日子,多磨些棒子面。”
办喜事耗费是巨大的,单靠主人家是无法筹集所有物资的,这还是农村家里养着鸡鸭鱼肉,背靠着青兰山,盘龙湖,席面上村里人从来没有费过心。
随便整点儿就有了。
多需要的票,是油票、糖票,布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当然这些有钱才能买到,以现有的经济能力需要‘大票’少的可怜。
要是到了城里,这都得靠邻里间大家齐心协力相互接济才能办成一场喜事,有送香烟票的,有送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