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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狗离开了治安队以后,就彻底失去了依仗,又变成了之前那个被村里人都唾弃的人。
而且因为他在治安队的时候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做事太绝,得罪的人太多,所以现在他是人人得而诛之。
常常,在偏僻寂静的山上,赖狗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狰狞的脸更加狰狞。
赖狗不敢再去做护林员,在偏僻的山里,他常常被人修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弄死了也没有人知道,他要求和大家一起去上工,在众目睽睽之下,仇恨他的人,总该会收敛一些吧!
但是队上的社员不愿意,说不想整天面对赖狗那张脸。
再说了,上工干活,赖狗也不行,他一直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几乎没有正经干过农活。
秦队长道:“赖狗呀!护理员这样轻松的活计你都不愿意干,如果和大家一起上工,辛苦不说,你也挣不了几个工分,到时候粮食不够吃,队上可管不了。”
保命要紧,饿肚子的滋味也不好受,赖狗之前身强力壮的时候也干不了活,现在病殃殃的,更是干不了,他想想只能继续做他的护林员。
所以赖狗就继续当别人的出气包,身上不挂彩的时候很少。
那天是赶集日,队上照例放假,中午,石榴和秦小娟一起去河边洗衣服,她们打算洗了衣服以后就去赶集。
河边有许多女人在洗衣服,石榴和他们其中两个熟悉一点的打了招呼,就和秦小娟在一边洗。
那些女人看看石榴和秦小娟,心里都很感慨,石榴之前就是一个闷葫芦,所到之处都无声无息没有存在感,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她和别人自然的说笑着,就算是不说话,她也是让人不容忍视的存在,因为她是那么的特别,就那么随随便便蹲在河边的女人堆里洗衣服,她也有一种鹤立鸡群的视觉效果,而且她现在干活已经不输于任何人了,说话也很伶俐,没有人敢再小瞧她。
秦小娟却从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闷葫芦,神情总是有一种若有所思的感觉,好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身边的人和环境疏离漠然。
石榴和秦小娟,好像互换了性格。
叶慧兰也在洗衣服的队伍里,她看见石榴穿着那条宝蓝色的灯芯绒裤子,一件蓝白细格子的衬衫,衣服裤子都是新的,和之前那个有好衣服也舍不得穿的人判若两人。(未完待续。)
75。泼水
75泼水
看着落落大方的石榴一边洗衣服一边和秦小娟说笑着什么,叶慧兰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化那么大呢?
难道,因为家里的变故,人可以脱胎换骨吗?石榴这样,秦小娟和王树珍也是这样。
如果因为家里的变故,可以影响到一个人完全变了性情,变得像石榴那样又聪敏又漂亮,叶慧兰想,她也愿意,那怕是付出极大的代价。
叶慧兰后悔了和石榴闹翻,她和石榴闹翻以后,失去了之前和石榴在一起要好时候的许多好处,比如借石榴的漂亮衣服穿,可以常常吃到石榴家里的肉。
想起肉,叶慧兰舔了舔嘴唇,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之前和石榴要好的时候,三五天就可以吃到一次肉,而且还管够,现在,她都差不多快要忘了肉的滋味了。
本来是怕石榴失去了他爹的庇护之后继续收留江鸿翔在她家里,会受到牵连,但是现在,石榴一点也没有受到牵连,她还过得好好的。她还有了秦小娟和秦艳芳这两个朋友。
叶慧兰觉得自己失算了。
她想和石榴合好,但是不可能了,石榴对她不冷不热的。
看见秦小娟,因为她爹的事情,本来叶慧兰是很看不起她的,但是为了接近石榴,石榴又不太理睬她,她只能从秦小娟那里入手。
叶慧兰端着盆到了秦小娟旁边,“小娟,你妈身体好一些了吗?”
秦小娟往旁边让了让,“我妈身体一直很好啊!”
“前段时间,你爹出事了,她不是被伤着了吗?”叶慧兰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小娟心里反感,她爹的事情,是她们母女俩心里的最痛,石榴他们天天和她在一起玩,他们都不轻易提这件事,这个叶慧兰却是一个没有眼力的。专门戳别人的痛处,揭别人的伤疤。
秦小娟不出声,叶慧兰又进一步说:“小娟,你爹的事情,别再想不开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
看似在安慰人,却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如果能够真正的理解人家心里的苦,就不会把人家的伤口反反复复的挑开。
石榴忍不住道:“慧兰,小娟可没有想不开,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提它干嘛?”
现在的石榴,变得很讨厌,油盐不进,好赖不分,叶慧兰没好气的道:“石榴,我在好心安慰小娟,你怎么这样说呢?”
秦小娟感觉不到叶慧兰的好心,她冷冰冰的道:“慧兰,我不需要你安慰,我很好。”
秦小娟收起了盆,“石榴,咱们到那边去洗。”
石榴和秦小娟一起到了另外一边洗衣服,离叶慧兰远远的。
受到冷落的叶慧兰气急败坏,这个秦小娟,要不是想利用她一下,谁才稀罕和她套近乎,她倒好,拿起翘来了。还有那个石榴,像她死去的爹一样,又臭又硬。
叶慧兰没好气的大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一个偷桃子的爹,还这么拽,有什么可拽的?和你说一句话是看得起你,你还给脸不要脸了。”
秦小娟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惨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几个女人有的同情秦小娟,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饶有兴致的看看叶慧兰,又看看秦小娟,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可是看秦小娟的样子,是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话来反击的。她们不禁有些失望。觉得秦小娟就是一个面团团,任人家怎么捏就怎么捏。
石榴打抱不平道:“叶慧兰,我就知道你刚才对秦小娟的关心是虚情假意的,连我都看得出来小娟当然也感受得到,所以她不领你的情,都说揭人不揭短,你这样说太过分太欺负人了吧!人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人家。你的心也太坏了。”
叶慧兰冷笑着道:“石榴,别说得那么好听,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好,一个好人会整天和那些坏分子家属搅和在一起吗?都说是什么人才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就是一个坏分子。只不过大家看你可怜是一个孤儿,饶过你了,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叶慧兰,我觉得你还不如这些坏分子,我宁愿和这些坏分子在一起玩,也不愿意和你这样处心积虑总是算计别人想占便宜的小人在一起玩。”
叶慧兰嘴都快要气歪了,她放下盆,气势汹汹的走到石榴面前,“石榴,你不要污蔑人,我怎么占便宜了?”
“你自己不知道吗?”石榴若无其事的继续洗着自己的衣服。
“我就是不知道,你倒是说说看。”叶慧兰两手叉腰。
石榴一边洗衣服一边轻松的道:“因为占便宜占习惯了的人,不知道自己占便宜有什么不妥,好,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在这里的姐姐婶子们,你们有谁家借过米给叶慧兰家?如果你们借过,就知道叶慧兰他们家有一个毛病,借的时候米堆得尖,还的时候平升都不到。这种行为你们说是不是占便宜?”
女人堆里有人笑了起来,“对,他们家向我家借过米,就是这样,占过一回便宜,后来我再没有借过给他家。”
另外一个女人道:“是啊!我家也借过一次,谁也不是傻子,总是上他家的当。”
“傻子早死了!”另外一个笑了道。
叶慧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忘记了,石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石榴,现在的石榴伶牙俐齿,她已经吃过她许多亏,她怎么还没有记性,还妄想和她做朋友,她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她,她宁愿和那些坏分子做朋友,也不愿意和她做朋友。
叶慧兰在大家的讨伐声里哑口无言,她悻悻的回去继续洗自己的衣服,心里对石榴彻底的死了心。
叶慧兰狠毒的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石榴就是一个晦气的人,克死了妈又克死了爹,谁沾上谁倒霉,秦小娟跟着你,所以也跟着晦气才这样倒霉。”
石榴二话不说,拎了一桶水就往叶慧兰兜头浇去。
叶慧兰猝不及防,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未完待续。)
76。泼辣
76泼辣
这时候江鸿翔背着一大篮草回来,路过河边,正看见石榴用水浇了叶慧兰一身,他忙把篮子放到一边,站到叶慧兰面前笑着对石榴道:“石榴,她又不知死活来招惹你啦!”
叶慧兰想去打石榴,被江鸿翔堵得近不了身。
石榴道:“叶慧兰,你以后再敢提我爹妈,我浇你一桶水都是轻的,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的爹妈?”
江鸿翔两手抱在胸前堵在叶慧兰面前冲石榴道:“石榴,去洗你的衣服,我在这里,她不敢动你一下。”
石榴回去继续洗衣服。
叶慧兰看看铁塔一样的堵在面前的江鸿翔,他冷冷的眼神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悻悻的低下头洗自己的衣服。
秦小娟和石榴的衣服少,很快就洗完和江鸿翔一起走了。
她们走的时候,叶慧兰还有一大堆衣服没有洗,她家里人口多,又是攒了很久的,所以要洗的衣服很多。
此时正是夏天,叶慧兰被淋湿了一身也不觉得冷,在太阳下洗完那一大堆衣服,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就能够被太阳晒干了。
因为被叶慧兰骂了两句,秦小娟一直觉得很委屈,所以到家的时候,王树珍见女儿神色不对,问她怎么啦!
王树珍不问还好,一问,秦小娟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下来了。
王树珍急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秦小娟只是哭,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王树珍知道女儿是和石榴一起出去洗衣服的,就抬腿到了隔壁的石榴问石榴。
石榴一五一十的把叶慧兰抢白秦小娟的话说了出来。
王树珍听了,转身就往河边走。
到了河边,叶慧兰还在那里洗衣服。
王树珍什么也不说,上去就甩了叶慧兰两个耳刮子。
王树珍指着叶慧兰骂道:“叶慧兰,你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是不是?她爹偷桃子怎么啦?抵了命了还不放过吗?他的命还不值一个桃子的钱吗?是不是你们要把我们娘俩也逼死了你们才安心?”
叶慧兰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看着好像一夜之间性情大变的王树珍气势汹汹,口沫横飞的指着她骂,顿时懵了。
王树珍逼近叶慧兰继续骂:“你们这么欺负人,巴不得把我们娘俩逼死,干脆直接用刀来杀好了,来杀,来杀,你来杀,往我脖子上划一刀。”
王树珍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着,口沫溅到了叶慧兰的脸上,咄咄逼人。
叶慧兰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不服气的道:“秦善才就是偷桃子了,他做得,还连说都说不得了吗?”
王树珍抽手就给了叶慧兰两个耳光,她理直气壮声音洪亮的道:“就是说不得,谁敢说,我就大嘴巴抽他。他死了,被一个桃子逼死了,你们还不消停,还说他,不管谁,只要我听到半个字,我就和他拼命,反正我也是烂命一条,谁敢说,我拼着这条命,也得撕碎他的嘴。”
这个叶慧兰也是一个没脑子的,不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倔上了,又连着叫了几声“偷桃子,破坏分子。”
王树珍也豪不含糊的啪啪啪她喊一声就甩她一个大嘴巴。
叶慧兰也气疯了,之前受了石榴的气,被她泼了一身的水,现在又被王树珍打,她再忍下了,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她也疯狂的不管不顾和王树珍撕扯起来。
但是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怎么打得过正当壮年的王树珍,别看王树珍平常看上去就是一个娇滴滴的漂亮媳妇,可是从小也是一个干活的好手,再加上秦善才死了以后,她又差一点被赖狗占了便宜,从此变得狠厉起来,每次和人冲突,她都是又泼又辣拼尽所有的能量。
每次不管是吵架还是打架,王树珍在气势上就赢人一筹的。在力量上也不比男人差。
所以叶慧兰根本就不是王树珍的对手,她被修理得很惨。
当她蓬头垢面鼻青脸肿的回家以后,家里的两个姐姐和老妈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不干了,凭什么王树珍一个寡妇,一个破坏分子家属都这么嚣张。他们眼里的王树珍,还是之前那个从来不会和人争执不会吵架打架的王树珍,更何况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