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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买好你想要的手工艺品,就回去吧——”
不知是不是薛菡菱的错觉,她似乎感觉到弗莱德大师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满意。
回去的马车里,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薛菡菱捧着刚买的木雕工艺品,神色有些恍惚,她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些木雕,就有种特别的熟悉感。
她手中的这个木雕。是一只雕刻的活灵活现的卡通形象的小动物,长着一对大翅膀,细细长长的脖颈,圆鼓鼓的小肚皮,萌萌的大眼睛……第一眼看到,薛菡菱就想起了她的精灵龙幻兽小雅。
想不到这趟工艺品小店的探寻还有如此发现,薛菡菱爱不释手地捧着手里的小物件。
“老师,店里的主人说,这种卡通形象的木雕都是有人设计的,不知是什么人呢……”
薛菡菱想了想。还是对这个设计者十分好奇,抬起头看向弗莱德大师问道。
只是大师的表情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悲伤。他看着木雕的表情,就像触及了某种伤心的回忆,怔怔地几乎没有听到薛菡菱的发问。
“你说什么?抱歉,我在想一些事情……”
弗莱德大师抬起手,抚了一下额头,神色立即恢复了常态。
“没什么,老师,我只是很赞叹雕刻这些木雕的人。”
薛菡菱淡淡地摇了摇头,是她太纠结了,这样的心态,她如何放下过去。
“这没有什么难度,我也掌握了一些雕刻技巧,木雕跟传统的雕刻艺术没有太大的区别,你如果喜欢,我可以教你!”弗莱德大师倨傲的抬起头,显然他的所谓“一些技巧”绝对不仅仅是字面意思上的这么简单。
薛菡菱肃然起敬,她突然想到了那座缥缈山庄里楼梯边上陈列的那些雕塑,难不成都是弗莱德大师自己的作品!
“老师,您有不会的东西吗?当你的学生压力好大,我突然发现跟您相比,我真是不学无术!”
薛菡菱半真半假的开口,眼中却是不加掩饰的崇拜。
“慢慢来,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能在一起,你想学什么,我都会教你……”
弗莱德大师的黑色眼眸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吸力,他的声音温柔而遥远,梦幻缥缈,仿佛直直地传达到了薛菡菱的意识深处,令她不知不觉地连连点头。
回到庄园里,由于菲奥娜在陪伴家人过节,薛菡菱苦练的厨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红酒牛排,黄油面包片,蔬菜沙拉,玉米浓汤……当薛菡菱品尝着玉米浓汤的味道之时,心中还有种小小的自得感觉,她终于能熬出一锅没有异味的奶油玉米汤了。
当薛菡菱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弗莱德大师消失了一段时间,重新出现的时候,他的鬓角有些微微的汗湿,仿佛做了某件大事一样,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
晚餐很愉快,除了牛排煎得有点老,面包片烤的有些发黑这些小小的瑕疵,总的来说,薛菡菱的厨艺还是得到了弗莱德大师的肯定,他非常捧场的吃完了所有的东西。
饭后,弗莱德大师终于向薛菡菱揭露的他嘴角神秘笑容的谜底——
只见花园中间突然出现了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边上还有乐队跟鲜花摆设,周围灯火通明。
薛菡菱目瞪口呆地望着花园中突然出现的小型篝火舞会现场。
想不到弗莱德大师居然能为她布置出这些——
薛菡菱打量着四周,刚有些心疼篝火下面的绿化草坪,就听到弗莱德大师意气风发的声音,“我说过,你排练的舞蹈不会浪费的,在这里你可以尽情跳舞……想多来点人吗?”
这句话一出,薛菡菱顿时明白过来,这些场景都是跟当初缥缈山庄一样的幻境!
“不用,这样就很好,我可不想我笨拙的舞姿让外人随便看到!”薛菡菱拎着裙摆冲进篝火舞会的幻境之中,随手扯下一朵花球,回过头冲着弗莱德大师嫣然一笑,将花球抛到他的身上。
弗莱德大师伸手抄住了花球,珍而慎之地别在衣襟之上,大步走上前去,朝着薛菡菱伸出了邀请的手势。
激进的鼓点乐声适时响起,两人踩着协调的舞步旋转在空地之上,篝火熊熊燃烧,映着薛菡菱绯红的脸颊,美丽的不可方物。
只是,弗莱德大师却总是将自己的面容掩映在背光的阴影之中,任凭薛菡菱如何睁大眼睛打量着自己的舞伴,却都无法看清他的脸……
薛菡菱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如此热情奔放的一面,她不记得自己转了多少圈,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最后她究竟是怎么醉倒,然后如何回到自己房间里的过程,她都一无所知……
她只记得,这个丰收节的夜晚,她终于没有继续沉沦在那些遥不可及的梦魇之中,那个清华高贵的身影终于不再出现在她的梦中。
第二天,薛菡菱宿醉之后,果然起来的迟了!
当她洗好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冲下楼的时候,居然在厨房间里看见了弗莱德大师正在煎蛋的身影。
“你起来了?把边上的柠檬水喝掉,解酒的!”弗莱德大师仿佛丝毫没有在意她的失礼。
薛菡菱乖乖的喝完了柠檬水,讪讪地低下头,“我很抱歉,老师,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喝酒了……”
“没什么,你酒品不错,喝醉了只是睡觉,既没有吐,也没有吵闹,我只是负责送你回房而已——”
弗莱德大师淡淡的开口,然后薛菡菱突然发现,老师的面容突然恢复了之前那种不断轮换面容的状态。
薛菡菱有些不习惯的眨了眨眼,却还是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咦,今天菲奥娜怎么没有来?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早就做好早点了呀?”薛菡菱这才想到了今天厨房里不和谐的地方。
“我也很想知道,你究竟给了我的雇员多大的自由,竟然公然迟到,不行,等会我必须扣她的工钱!”
弗莱德大师的声音同样恢复了苍老的状态。
薛菡菱连忙为菲奥娜求情,“不是的,不是菲奥娜的错,是我让她不用来的太早,她家里有三个孩子,我想让她多陪陪孩子们,我已经跟她学会了很多菜式,绝对能自己照顾自己……要不要,我给你煎个培根鸡蛋卷?”
薛菡菱挽起袖管就打算动手,却被弗莱德大师皱着眉头赶出了灶台。
“去弄干你的头发,别把你发丝上的水甩进牛奶里!”
薛菡菱讪讪地缩回了手,转身上楼重新打理头发。
当薛菡菱重新出现的时候,弗莱德大师却面沉如水地将一碟子早点跟牛奶塞进她的手中。
“你先吃早点,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留在家里,哪都别去!”
最后的警告弗莱德大师似乎说的特别严重,说完,他抓起外套就冲出了门外。
薛菡菱怔怔地看着弗莱德大师座位上纹丝未动的早点盘子,心中升起了严重的不安之感。
就在薛菡菱食不知味的嚼着煎蛋的时候,弗莱德大师终于步履匆匆的回来了。
“立即收拾你的东西,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弗莱德大师行色匆匆的抛下一句话,掉头就开始打电话订机票。
这一回,薛菡菱是真的糊涂了。
“老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太突然了,我怎么放心离开?我都没跟菲奥娜告别……”
弗莱德大师放下电话,目光深沉地看向薛菡菱,一字一句地开口。
“菲奥娜一家……被袭击了,全家五口人,无一活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分析
薛菡菱目瞪口呆地看着弗莱德大师,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发出一声悲戚的呜咽。
“这怎么可能?!是什么人这么残忍……噢,菲奥娜,这不是真的……”
她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弗莱德大师身体纹丝未动,只是长手一捞,就将薛菡菱纤细的腰肢揽在臂弯之中。
“放开我,菲奥娜是我的朋友,我要去看看她……还有她的孩子们……是什么人这么凶残,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你放开我……”
薛菡菱使劲挣扎着,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在弗莱德大师的手背之上。
弗莱德死死地盯着自己手背上的这滴晶莹的泪珠,面容闪过一阵剧烈的扭曲,然后他缓缓松开了手,看着薛菡菱泪眼迷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菡菱,你冷静 一点,如果你听完我下面所说的话,还是坚持要出现在那个凶案现场,我绝对不会阻拦你。”
薛菡菱身子一抖,抬起双手,用力拭去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使劲点了点头,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弗莱德大师这才缓缓从外套口袋之中掏出了一枚小小的栀子花球——
看到熟悉的五彩丝带跟花瓣已经泛着微黄的栀子花,薛菡菱吃惊的瞪圆了眼角。
“我的花球……怎么会在您这里?!”
弗莱德大师面沉如水,“这是我刚才在菲奥娜家里看到的……于是,我趁人不备。特意拿回来的!”
停顿了一下。弗莱德大师接着补充了一句。“可能你还不了解,这里只有我的花园才种着栀子花……因此,这个花球是独一无二的!”
薛菡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花球最后持有者分明是卢锦伦。
“您的意思是,卢锦伦他……他也已经遭遇了不测?”
弗莱德大师目光一沉,嘲弄地看了薛菡菱一眼,“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是他遭遇了不测。那么凶手为什么会不厌其烦的带着花球,找上菲奥娜一家!”
听到这句话,薛菡菱猛地倒退了几步,支撑着玄关处的装饰柜,才不至于身子软到在地。
“那就是说……凶手是——卢锦伦?!这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留学生……我们共事多日,他甚至还救过我,救过伍舒老师,他怎么会……”
薛菡菱攸的瞪圆了眼睛——她突然想到了昨天卢锦伦看到弗莱德大师之后,诡异消失的身影!
“以我之见。他的目标应该是为了找你!”弗莱德大师突然冷冷的开口。
“是为了我?!为什么?”薛菡菱还没消化卢锦伦身份上的可疑,又突然听到这个结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要找我,昨天见面的时候就可以说明白了,为何要去伤害菲奥娜?我……有什么价值,值得他如此穷凶极恶,不折手段!”
薛菡菱悲愤不已,“难怪他那么热情的邀请我在篝火舞会上跟他跳舞!”
“还有一点,你应该知道,我的庄园一般人是进不来的吧?”弗莱德大师淡淡地开口提醒了一句。
薛菡菱恍然,这个别墅的周边范围,分明就是一个防护性的幻境,外人进入花园附近,无论怎么走,最后唯一的出路只有进来的道路,而只有菲奥娜是被特别允许过,才能进来别墅里面,不过也只限她一人能随意出入而已。
而栀子花的独一无二,终于还是让卢锦伦查到了她在弗莱德庄园的行踪,那么唯一跟她有接触的菲奥娜,自然首当其冲的成了凶手的目标!
“你有那个卢锦伦的照片吗?”冷不防,弗莱德大师突然沉声开口。
“哦,我找找手机里的旧照片……就是这个人,最下排左手第二个人,这是我们几个实习生的合影——我们把照片交给警察吧!”
薛菡菱手忙脚乱地翻着手机,咬着嘴唇愤恨不已,如此看来,不论卢锦伦是不是凶手,他显然是菲奥娜一家惨案的最大嫌疑人。
“警察?!”弗莱德大师的语气有些轻蔑,低头仔细打量着卢锦伦的面容,“我看过菲奥娜一家人致命的伤口,都是干净利落的割喉,一刀毙命——而这样娴熟的杀人手法,只有一种人会使用——那就是,职业杀手!”
说到这里,弗莱德大师突然伸手揽住薛菡菱的肩膀,他宽厚有力的臂膀,仿佛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薛菡菱冰冷颤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接受了他牵引着自己坐回到沙发之中。
“菡菱,你的这位同学,来历绝对不简单!我需要知道他的一切事情,尤其是跟你之间的那些互动……比如,你刚才所说的,他救过你救过伍舒女士,这从何说起?”弗莱德大师镇定地分析,眼眸之中带着令人安定的沉稳。
薛菡菱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孟奇第二人格分裂时,袭击伍舒的过程说了出来。
随着重温一遍当时卢锦伦当时在孟奇别墅里的表现,薛菡菱这才发现了很多之前被她无意中忽略的细节。
“这么说,那孟奇的地狱画室,首先进入的两个人,就是你跟那个卢锦伦?”
弗莱德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