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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菡菱看着被自己的异能之气牢牢束缚着的几个异常能量体,眼眸闪了闪,心中升起某种大胆而疯狂的想法,这些能量体脆弱得不堪一击,仿佛她的气场稍加用力就能捏碎它们,如果她能让这些能量体彻底消失,那么是否意味着菲菲就能恢复正常了?
当薛菡菱试探性的对其中一个加大了自身生命能量气场的同化吸收,就像她对族长大人灌输给她的异能之气吸收为己用一样操作,顿时感觉到了某种精纯的能量瞬间充盈了她的异能气场,那种感觉舒畅极致到了极点,仿佛她身上的每一个精孔都重新注入了新的能量一样满足。
如果不是菲菲痛楚的轻哼了一声,薛菡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吸干所有的特殊能量体。
果然,菲菲的脸色变得煞白,她身体周围的气突然汹涌翻腾起来,大量的生命能量从她本就所剩无几的身体内部激发出来,隐隐有补充进那个差点就被薛菡菱吸干的异常能量体之中……
薛菡菱后怕的立即收敛了“蕴”功,她这样做的后果,跟直接吸干菲菲的生命能量有什么分别!
伍舒虽然不像薛菡菱一样能对菲菲身体的气场异常了如指掌,但是她却能从菲菲的生命体征判断是否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
“唤醒菲菲吧,今天的催眠她经历了太多,已经很累!”伍舒当机立断的宣布。
如果是精神分裂,单凭心理疏导显然不够,必须要配合相应的药物,伍舒开着药单,详尽的对脸色比菲菲好不了多少的吴女士讲解服药疗程。
只有薛菡菱长叹一声之后,还是选择了放开了菲菲身边的异常能量体。
第三十一章 无法置身事外
菲菲清醒之后,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母亲抱在怀中痛哭不已。
伍舒看着母女俩个抱头痛哭,发出一声叹息,转过身鼓励地轻拍着薛菡菱的肩膀,“做的很好!”
薛菡菱却深深地看着菲菲泪流满面的小脸眼神复杂,她今天亲手揭开了菲菲记忆深处隐藏的秘密,无疑给这个本来就问题重重的三口之家带来了颠覆性的冲击,她无法估量菲菲回到家,又将面临怎样的风暴!
“菲菲的家庭情况复杂,尤其是她的父亲又这个样子……对她的病情会不会有影响?”薛菡菱跟伍舒讨论菲菲病情的时候,还是忧心忡忡。
伍舒却看着薛菡菱,眼神深邃下来,避而不答,“你是不是对菲菲的遭遇非常同情?目前非常担心吴女士回去面对菲菲的父亲,必然又会是一场剧烈的冲突?”
薛菡菱微微一愣,用力点了点头,她何止是同情,在她的催眠过程中,眼睁睁看着菲菲的遭遇,她简直就是感同身受!
伍舒却面沉如水,语气格外严肃,“薛同学,你了解过心理治疗从业者每年患上抑郁症的概率吗?因为我们治疗师是最接近当事人真实遭遇的人,要知道,比菲菲的遭遇更加悲惨的人还有很多,如果我们不能保持客观中立的态度,甚至我们都不能对当事人有太多的感性认识,否则,我们自己也会沦陷进入那些负面的情绪阴影之中!
这也是心理治疗师们必须定期接受明尼苏达多项人格测试的根本原因。所以,你必须记住我现在的告诫,绝对不能对当事人投入太多的感情!我们的工作要求我们必须真心的对待每一个当事人,取得他们的信任,但却必须拥有足够冷静客观的自制力,保护我们自己,这其中的度,你必须学会自己衡量!
孩子,我知道这很难,尤其你现在的记忆情况就像一张白纸,很多认知都还在重新确立之中,我们同样是有七情六欲的人——但是,你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必须明白,很多事,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我们每一个治疗师的作用是发现当事人的心理问题所在,然后疏导当事人的心理障碍,唤醒他们每个人内在的潜能去坚强的面对一切挫折困难……因此,菲菲的家庭问题,不属于我们能力所及的范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薛菡菱紧紧抿起了嘴唇,她能做到伍舒要求的冷静自制吗?她自己都无法回答,因为,她的催眠跟伍舒不一样,伍舒永远也无法体会她在当事人记忆中看到的场景,那种身历其境的危机感,无助感,还有愤怒、恐惧跟悲哀的情绪!
伍舒说得对,这些负面情绪的阴影确实让她的心情沉重,但是更多的确实激励着她对幻术能力增强的渴望,对成为真正幻术师的决心!
因为,族长大人曾经表现过一个强大幻术师的绝对力量,那种仅仅一个眼神就令人臣服的威压,这才是薛菡菱真正想要达到的高度,或许到那个时候,对付像赵书涵这样恶劣的斯文败类,她的方法将更加简单而直接。
看着薛菡菱倔强不语的小脸,伍舒无奈地抽回她手中菲菲的个案卷宗,“薛同学,菲菲的精神分裂症状目前必须经过相当时间的药物控制过程,接下来的访谈治疗交给我——你可以先放下这个个案,放空自己的情绪……”
看着薛菡菱因为她的话明显沮丧下来的神情,伍舒微微一笑,重新给她一张就职表格。
“另外,薛菡菱同学,我希望你能正式接受伍i心理工作室的邀请,就任我的催眠助理一职,因为你今天出色的催眠术能力,我想我找到了最佳拍档人选!”
薛菡菱惊喜交加地接过就职表,她没有想到伍舒的认可居然来得这么突然,“谢谢老师!我……我很荣幸能有这个机会跟随您学习!”
伍舒同样露出期许的微笑,暂且放下了心中淡淡的忧虑,她也是从薛菡菱这样年轻气盛,同情心丰富的年纪过来的,当年她面对当事人的悲惨遭遇又何尝没有过义愤填膺的愤慨,但现实会让这个通透感性的孩子逐渐成熟起来的!
只是,就连伍舒都没有料到,现实给薛菡菱的教训居然如此惨烈!
三天后,伍舒对菲菲服药情况的例行回访中,意外得到了菲菲被赵书涵重伤进医院急救的消息!
吴女士的脸上伤痕累累,从她黯淡的眼神中,任谁都看得出这是心如死灰的绝望。
丈夫赵书涵终于露出了狰狞残暴的真面目,不但造成了菲菲的严重伤害,也粉碎了吴女士心中最后仅存的希望。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人……我只是问了问他究竟有没有对菲菲做过那些事——他居然就动了手……他变得太可怕了,陌生的我都不认识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就变成了这样——”吴女士看到伍舒跟薛菡菱,仿佛见到主心骨一样,情绪几近奔溃,反反复复语无伦次地念叨。
伍舒用力搂住吴女士的肩膀,用身体给她力量支持,反复在她耳边强调,“你必须坚强,为了菲菲,不能被这些困难打倒……”
有了之前的催眠基础,伍舒对吴女士的心理暗示很快起了作用,她的脸色至少不再是一片死灰,了无生趣的模样。
薛菡菱却望着病床上面目全非的小女孩额头上沁着血迹的厚厚纱布,心中的愤慨升腾到了极点!
这个时候,伍舒轻柔的声音传入薛菡菱耳中,也问出了她的心声。
“吴女士,你报警了吗?这么严重的伤害罪,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我报警了,只做了验伤报告……”吴女士的声音心虚地低沉下去,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带着某种自欺欺人的盲目,“他,他不能有案底,那样他的一切就毁了,我不能这么做……”
薛菡菱震惊地看着吴女士,对她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感到匪夷所思,这样恶劣的男人,她还在留恋什么?!
“赵先生他,都对菲菲造成了这么严重的伤害,你不能姑息……”伍舒严肃地看着吴女士,显然也极为不赞同她的做法。
“他在警局就认错了……当着警察的面都下跪了,我不能……不能在逼他了,他一定是因为压力太大了……伍医生,你不是也说过一个人压力太大,会有失常的行为出现吗?就像我之前那样,我觉得他一定是生病了……”
薛菡菱转身离开了菲菲的病床,她实在听不下去这个愚昧的女人,对丈夫的暴行自以为是的开脱之言,就连菲菲身边那几个本来对菲菲的心理健康造成严重影响的异常能量体都流露出极不稳定的忿忿不平,可是她的母亲,这个本应守护女儿的保护者居然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放过了施暴者——只因为,那个人惺惺作态的认错行径。
一个能长年累月对女儿施加虐待,却没有在妻子面前露出一丝破绽的心机男,他这一时鬼迷心窍的借口从何而来,也只有吴女士才会盲目相信丈夫这样漏洞百出的借口!
第三十二章 撕破脸的冲突
吴女士这样的态度,显然不会轻易放弃这段婚姻,那么为了菲菲的处境,或许说服吴女士带赵书涵来她的办公室接受一遍详细的心理测试,才是唯一的办法。
伍舒斟酌着语言,刚想试图说服吴女士,就看着薛菡菱旋风一样脚步飞快的冲出病房,伍舒的心“咯噔”一下,隐约有些不安。
抱歉地看了吴女士一眼,伍舒指了指手机,走出了病房。
“章享吗?你到哪里了?你先不用来医院接我,晚点我自己过去见你父亲。
现在我希望你直接去这个地址,菜场路xxx号宝安小区47号401,你马上过去,帮我接薛同学回诊所,留神别出任何意外……
对,薛同学刚离开医院,没有说去向,我感觉她会去这个地址找人——记住,你们可能面对的是一个自恋型人格异常,导致有严重暴力倾向的当事人,交流的时候需要格外小心,我有些担心薛同学会因为冲动激怒那个人而吃亏……”
啊,不是的,暂时不用报警,或许是我想多了,你过去看看,就当防患于未然吧……如果薛同学一意孤行,就告诉她我会请那位赵先生到诊所会谈……”
伍舒对着手机反复叮嘱了几遍之后,才挂掉电话,习惯性刚皱起眉头思考,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手轻轻捋着眉宇间的褶皱,深吸一口气——
差点就破功了,好不容易改掉了皱眉的习惯,让她的脸上少几条泄露年龄的皱纹——伍舒盯着手机屏幕上一副色彩跳跃的抽象画,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那个人,终于,就快回国了!
……
章享按掉耳朵上的蓝牙开关,儒雅的表情多了一丝焦急,猛地一个急刹车靠边停下,对着副驾驶座上老神在在端着平板查看资料的同行者开口。
“菡芪,你自己打车去实验室吧,我有点急事先不去医院,要掉头了——”
薛菡菱眼神不改,悠悠地开口,“那就一起呗,伍舒女士的电话急招,又事关我妹妹,你居然打算瞒着我这个做大哥的行事,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章享讪讪地推着眼镜,心虚地看了一眼手机,他怎么就大大咧咧地当着薛菡芪的面,接了伍舒老师的电话呢!
“还不快走,你就不怕耽误事儿?”薛菡芪反客为主的抬起头,跟薛菡菱极为相似的黝黑眼眸深深的望了章享一眼,后者就乖乖踩着油门直奔菜场路而去。
菜场路街道狭窄,这里是m都几大传统居民小区的集散地,老旧的多层楼房,历经几度旧楼改建,外墙一扩再扩,牺牲地却都是楼与楼之间的间距绿化。
别说住着独栋别墅的章享,就连薛菡芪都没有来过这种九转十八弯的小区道路,很快门牌号没找到,他们的车却卡在了小区道路上,无法前进了。
章享无奈地摇下车窗,对着一位拄着拐杖颤巍巍踱着步子的老头大声问路,“大爷,请问,47号怎么走?”
老人缓缓抬起老眼昏花的浑浊双眼,眯着眼睛看了章享的车半天,然后指了指耳朵,摇了摇头,示意他听不到。
章享困难地倒车,好不容易挤出那条狭窄的弄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要不,我们下车找吧,这里开车更不好走!”
薛菡芪坏心眼的微微一笑,打开安全带,拉开车门,“确实麻烦,你看看路上晃悠的全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家,稍有不慎有个磕磕碰碰,麻烦就大了!”
想到最近的几则新闻,章享的脸都吓白了,连忙熄火下车,乖乖跟在薛大少身后。这下,对于薛菡芪的不请自来,这个老实孩子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充满庆幸。
只见,薛菡芪东拐西绕了几个弯,那原本像捉迷藏似的找不见的47号楼,就遥遥在望。
“菡芪,你是怎么分清这里的楼号分布的?刚才明明才看见46号在另一头的,想不到走这么远,才找到这个47号!”章享小心翼翼的绕过楼道里堆积如小山似的杂物,一边上楼一边对好友兼具自动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