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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黄单跟江淮只是两个旁观者。
他们不会先出声,立场也不适合。
陈青青是第一个开口的,她想到了什么,手指着张姐,“那洗发精是你放的?”
王海问她,“什么洗发精?”
陈青青却不答,只是指着张姐,“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所有人都看向张姐。
张姐没搭理。
李爱国拿布满脏污的手搓搓脸,“都这时候了,你还想干什么?是要派||出||所的人来把你抓走,你才肯说吗?我叫你别那么做了,你怎么就那么……”
张姐瞪他,“还不都是因为你!”
那天她自己的洗发精快用完了,去超市的时候就顺便买了,结果回来才发现买错了。
因为张姐怀疑李爱国对陈青青有意思,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就买了陈青青用的那个牌子的洗发精。
张姐讨厌那瓶洗发精,本想拿去超市问问能不能换掉,却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她偷偷把陈青青的空瓶洗发精换掉,以此来让对方发现有人偷窥,受到惊吓后搬走,这样就能扣下那一笔押金,李爱国也没法再继续见到陈青青。
这样能一举两得。
张姐的如意算盘没打响,陈青青竟然没搬走。
陈青青盯着张姐,没错过一丝表情变化,她冤枉那个大叔了。
王海问着陈青青,还在纠结洗发精的事情,“这么大的事,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青青吼了声,眼睛都气红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王海给她顺着气,“老婆你别激动,消消气。”
“这口气能消的了?”
陈青青又拿手去指张姐,“你是房东,竟然偷偷进出租户的房间,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张姐的脸色难看,“陈小姐,怪不得我,是你跟我男人眉来眼去。”
陈青青的眼珠子瞪大,“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对你男人眉来眼去了?”
“不承认是吧?”
张姐嘲笑,“你每天穿那么少在他面前溜达,不就是为了勾||引他吗?”
陈青青难以置信,好半天才说出一句,“神经病!”
客厅又静下来,气氛僵硬。
王海想起了什么,他问张姐,“两个月前,你是不是进过我们的房间?”
张姐的眼神闪烁。
陈青青经常开着门,所以她和王海要去七宝玩的事,张姐是知道的。
那天王海和陈青青出门后,张姐进了他们的房间,她拿出抽屉的钥匙把抽屉打开,正在翻里面的东西,冷不丁的听到开门声就慌忙跑了,门也忘了关。
张姐的沉默,等于默认。
陈青青没想到在两个月前就被这个中年女人偷窥,或者是更早。
因为她对自己男人不信任,就怀疑别的女人,简直可笑!
王海一脸紧张,生怕陈青青情绪起伏过大,让肚子里的宝宝有什么事。
到这会儿,黄单的任务可以交差了,他通知系统,准备把林乙和张姐填写在任务屏幕下方。
就在黄单要填林字的第一笔时,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思绪遭到隔断,“张姐,你为什么要进我的房间?”
他又不是女的,不应该在张姐的怀疑范围。
张姐这回没有沉默,“我什么时候进过你的房间?”
黄单紧紧盯着,“不是你?”
张姐说,“林先生又不是女的,我进你房间干什么?”
这一瞬间,黄单的呼吸发紧,手心里多了一层冷汗。
差一点,任务就失败了。
黄单垂下眼皮,那就是说,还有一个偷窥者,这次有三个答案。
他将相关的线索逐一排列,那晚陈青青不在合租房里,所以肯定不是陈青青。
也不是张姐。
那就剩下赵福祥,阿玉,李爱国和王海。
赵福祥是一个在逃杀||人||犯,他是过一天赚一天,也不是gay,不会闲的进别人房间,对方还是个男的。
况且赵福祥的身形比较胖,年纪也大了,翻阳台的动作对他来说很吃力。
李爱国和王海呢?
黄单看过去,他俩都是满脸的惊诧,没有一丝异常。
李爱国喜欢跟年轻女租客接触,没动机,至于王海,他也是一样的。
如果是gay,会有一种gay才会有的气息,那是藏不住的东西。
半响,黄单说,“那我是见鬼了?”
客厅顿时就被诡异的氛围笼罩。
陈青青受不了的尖叫,“搞什么啊,真是要疯了!”
她拽着王海,“搬走,我们明天就搬走——”
王海搂着陈青青回房。
李爱国也把张姐拽进主卧,门一关,就是争吵的声音。
客厅就剩下两个人,两道呼吸声。
黄单站在原地,目光扫向身旁的男人,他发现对方在抽烟。
那根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上的,已经燃尽一半。
“你这是怀疑到我头上了?”江淮非但没动怒,眉眼还有笑意,“傻瓜,我是警||察,不会知法犯法,干出那种事,再说了,我要看你,会光明正大的看。”
黄单说,“不是你,但是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因为你和她很熟。”
江淮沉默了,烟雾在他的面部缭绕,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黄单的脑子里出现一张人脸,一个名字。
第三个偷窥者——阿玉。
53。合租房里的那些事
中午了; 合租房里处在一种难以言明的氛围当中。
大阳台的黑狗感觉到不对劲,都没像往常那样咬着破鞋子玩耍; 而是乖乖趴在木板上; 迷迷糊糊的晒着太阳。
平时的这个时间,如果是工作日; 合租房里只有陈青青一个人; 她会趿拉着拖鞋在房间和卫生间之间来回走动; 然后热一下王海给自己烧好的饭菜,一个人吃的挺香。
要是休息日,合租房里的人都在; 会有一些嘈杂声; 油烟味也比较重。
今天是工作日,却安静的可怕。
王海跟公司请了假,下午不去上班了,下家陪着陈青青。
陈青青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情绪难以平静; 翻来覆去的念叨着; “房东是个神经病; 她脑子有病。”
“我也没想到房东会干出那种事。”
王海给她倒杯水; “我去把早上给你烧的饭菜热一下。”
陈青青喝两口水; 人又躺回床上,手放在腹部; 摇摇头说; “不想吃。”
王海说; “给你弄个蛋炒饭?”
陈青青还是摇头,“什么都别弄了,我一想那事,就觉得恶心。”
她的脸都是白的,“你催催那个房东,不能等到十号了,最晚明天,我们一定要搬走,在这里多住一晚,我都受不了。”
王海打了个电话,“喂,你好,我是前几天看房子的那个,不是,我是看的17栋1102……”
陈青青听他啰啰嗦嗦的,说话都不在重点上,就把手机拿去,自己跟那个房东说。
一样米养百样人,王海是慢性子,什么都磨蹭,拖拖拉拉的,陈青青是急性子,做人处事很爽快,他俩的性格截然不同。
挂掉电话,陈青青说,“行了,那房东答应说会让对方提前两天搬走。”
她把手机放到一边,“这样,明天早上我们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上午就把东西搬过去。”
王海说好,“那我晚点再跟公司多请半天。”
陈青青说,“你不是说公司最近不忙吗?明天请一天好了,搬了住处还要收拾,我怀着孕,很不舒服。”
王海把杯子放到桌上,“听你的,那就明天请一天假,要不要给你冲一杯奶粉?”
陈青青摇头说不想喝,“真不想跟其他人合租,房东看着挺正常的一人,没想到心理那么不健康。”
她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没钱。”
王海垂下眼皮,无言以对。
陈青青看王海一眼,习惯了他那样儿,以前有好好说过,也有骂过,还是没用,改不了的,“明天先打电话确定住在那里的人已经搬走了,然后我找房东,让她给我退房租和押金,还有空调的钱。”
王海抬头,“房东会退吗?”
陈青青冷笑,“她不想退也不行!”
王海想到了什么,“你要报||警?”
陈青青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她那是违|法的行为,我当然要报||警了。”
“被她偷窥的肯定不止是我和隔壁那女的,其他房子里的女租客可能还不知情,想想就渗得慌。”
王海迟疑的说,“我有个事我想不明白,房东既然没进林乙的房间,那还有谁?”
陈青青的脸更白了,“别说了,我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想吐,赶紧叫王海拿盆子。
午饭没吃,陈青青吐不出来什么,干呕了好几声,半死不活的躺着,“王海,为了你儿子,你要争点气,知不知道?”
王海说,“我知道,老婆,现在我们都还年轻,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不要怪我总是提钱,我不是打击你,伤你自尊,你自己也看见了,过日子不是吃空气就能饱,样样都离不开钱,等我好一点就找工作上班。”
陈青青没一会儿就睡了。
主卧里的李爱国和张姐一站着一坐着,进房间以后半天没说话。
李爱国在抽屉里翻找,从一大堆钥匙里翻出来几串扔到张姐脚边,“这些钥匙都是所有女租客房间的钥匙吧?”
他又问,“你什么时候偷偷配了陈小姐那屋几个抽屉的钥匙?”
张姐坐在床头,没给什么回应。
李爱国不知道说哪些话,他看过去,“你活的累不累?”
张姐抓头发,抓下来一些头发丝,“你说呢?”
李爱国使劲搓脸,手放下来时,眼睛里有点红血丝,“实在不行,我俩就别过了。”
张姐把手上的头发丝弄到地上,她一根根的弄完,“然后你就可以跟其他年轻女人滚到一块儿去?”
李爱国一扬手,桌上的缸子就掉地上去了,水把他的脏球鞋弄湿,他也没去管,“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吗?男人要是想出轨,怎么防都防不住,你干嘛要……”
张姐把脚边的缸子踢开,那声音打断了李爱国,“不是要去二手市场弄个沙发吗?要去就早点去。”
李爱国摔门出去。
隔壁次卧的黄单和江淮听着动静,以为那对中年夫妻会吵的很厉害,但是并没有,他们能听到的都是一些模糊的说话声。
江淮手里夹着的是第二根烟,也快到头了,“饿了吧,出去吃饭。”
黄单纹丝不动,等着男人给自己讲述前因后果。
他要亲耳听了,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再填到任务屏幕下方,确保万无一失。
江淮把烟叼嘴里,伸手去拽椅子上的人,“你那屁|股就别再黏椅面上了,赶紧的,我饿的胃里都快冒酸水了。”
黄单往下赖,“说完再去吃饭。”
江淮的手不松,抓的更紧,“吃完饭再说。”
黄单的胳膊被抓的发疼,他蹙起眉心,脸上的血色褪去几分。
江淮松了松手,长长的哎一声,一小撮烟灰掉在了脚面上,他无奈,“你这脾气,怎么这么倔?属牛的啊?”
黄单说,“我属羊的。”
“看不出来。”
江淮把嘴边的烟拿掉,掐灭在烟灰缸里,重新点了一根,“好,我说我说,可是……从哪儿开始说起呢?”
他大力摁了摁额头,半眯着眼睛抽烟,思绪缓慢地往回倒退,退到几年前。
黄单一言不发的听着。
故事挺长的,不是从s市说起,而是m市。
那时候江淮有个铁哥们,他们是一同进的警||校,被安排到同一个队里,经常一起出任务,那人姓严,在家排行老二,家里人也挺不走心,直接就给他取名严二。
严二不像江淮,他的身上没有一丝冷漠的东西存在,是个骨子里都温暖亲切到不行的人,有他出马,受惊的市民男女老少都会被轻易安抚,其他兄弟常说他生来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料。
毕业进队里的那年秋天,严二笑嘻嘻的去找江淮喝酒,说他遇见了一个可爱的小妹妹。
没过多久,严二就说要把小妹妹介绍给江淮认识。
那是江淮第一次见到阿玉,她站在严二身边,有着一张干干净净的面庞,笑起来还有些许青涩。
江淮第二次碰见阿玉是在一家酒吧里,差点都没认出来。
阿玉在台子上唱歌,她会弹吉他,弹的很好,人长的又秀气,脸上化了点妆,更加的好看,酒吧里的客人都买她的帐。
酒吧唱歌只是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