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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生池里有问题。”我在心底默默地说。
那时,石舟**已经走过了放生池,站在长桌旁边。
我意识到,那样的一张长桌和两把椅子,也不是关帝庙里的东西,只能是秦王会的人带来的。
“木马。”这是我做出的另一个判断。
特洛伊之战中,木马成了解决问题的最关键元素。我有理由怀疑,秦王会的人也成功的借用了这一计策。
“怎么了?”石舟**回头问。
我稍一权衡,便用眼神示意,那长桌、椅子和放生池有问题。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帮助石舟**,因为我对秦王会更加忌惮。
石舟**飞掠回来,与我并肩站在一起。
“怎么了?”她问。
“这池子里有问题。”我说。
她向放生池里一望,双眉立刻挑了起来,低声回应:“果然是有问题。”
“这池中不应该有莲花。”我说。
“是秦王会的人?”她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其实,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秦王会,还有赵天子。
我永远忘不了赵天子离去时的那一幕——那是一个极其狠辣、喜怒无常的人。
当然,江湖上有太多这样的人,每个时代、每个国家都会有,就像草原上的豺狗一样,永远在等待着别人出错,永远会在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永远能够做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石舟**并没有急于向放生池动手,她只是深深地望着池水,眉心皱成一团,努力地思考着对策。
“四面楚歌。”她苦笑着说。
“是啊,是啊,四面楚歌。”我低声回应。
“杀光这些人,是最后的办法。但是,能够杀光——能够杀光所有的敌人吗?”她自问。
敌人当然是杀不完的,但为了突破目前的困境,只能是杀出一条血路。
“也许我不该来,也许我们日本人本来就不该淌这趟浑水。”她说。
我笑了,其实100年来的历史说明,日本人果真不该淌这趟浑水,不该跨海登舟到中国大陆上来。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五十六个民族一致对外,任何侵略者都会被无声无息地同化,最后成为中国的一员。
这真的太可怕了,一个超级大国就像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任何东西投入其中,最后都尸骨无存。
在新的世纪,中国将会是全球最大的经济体,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相比,毕竟我们有十六亿人口,可以无惧于任何侵略者。
第183章 关帝庙(3)
“帮帮我。”她说,“看在明千樱的面子上。”
我长叹一声:“也许那样,我就真的变成卖国贼了。”
“我们是朋友,帮帮我。”她低声恳求,“其实你知道吗?虽然秦王会是你们中国人,但它的背后,也有国际势力在暗中支持。你帮助他们,也是助纣为虐,养虎为患。”
我再看看长桌和椅子,终于点头答应:“我们一起杀出去。”
“谢谢你。”她说,“有了你的帮助,我就安心了。”
她一挥手,一个黑衣人立刻过来。
“灭了。”她指了指放生池。
黑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轻轻打开,将里面的黑色粉末倒入放生池里。
起初,放生池里无声无息,突然之间,池中的水沸腾起来,仿佛是有人在水池底下架起木柴,燃起熊熊大火,要将池水烧开做饭一样。
那种沸腾极为凶猛,几秒钟功夫,水面上就翻起了海碗大的热浪,咕噜咕噜响个不停。这种情况下,无论池水中有什么,要么跳上来逃生,要么就会被煮成一锅粥。
放生池中的情景十分惊人,但是,石舟**却没有观察水中的情况,而是突然拔刀,飞跃出去,一刀插在木桌的正中。同时,她双臂张开,手腕下面各弹出一把短刀,同时刺进两张椅子的椅背。
同一时间,长桌和两把椅子,突然发出了惨叫声。
我预料的没错,长桌和椅子果然有问题。不知道秦王会的人使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在那种结构简单、样式平凡的桌子和椅子里藏下了三名杀手。如果我没有及时识破他们,很可能石舟**的人离开关帝庙之后,就会遭到他们从后面追赶过来的大肆掩杀,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
“杀了。”石舟**说。
与此同时,她脚下的长桌突然陷落,变为四块,再变成四个人。椅子中刀之后,也各变成一个人。刹那间,这六个人同时向六个方向飞驰而去。
之前,石舟**已然下令,所以,六个人去势虽快,但随即遭到了日本人的围攻掩杀,瞬间伏尸于墙角。
放生池中的人始终没有上来,但在一分钟之后,水面上无声地浮起了两具白骨。
这一个回合中,秦王会八人丧生,日本人取得了暂时的胜利。
“去,搜索大殿。”石舟**说。
有人迅速越过门槛,进入大殿。
“不要在殿中杀人。”我急促地提醒。
打大殿是关二爷居住之所,如果在里面杀人,血污遍地,就是对关二爷的亵渎。
“听夏先生的,不要在大殿里杀人。”石舟**大声吩咐。
大殿里果然也有伏兵,但很快就被搜寻出来。里面共有四人,全都穿着褐色的衣服。如果不能把秦王会的伏兵全部找出来,的确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刚刚和石舟**在大殿里上香跪拜,如果稍有疏忽,就会遭到袭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秦王会的人没有抓住时机,发动进攻,瞬间就遭到反击屠杀。一正一反之间,结果迥然不同。
“秦王在哪里?”石舟**问那四人。
四人全都跪倒在台阶前,但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秦王在哪里?我问最后一次。”石舟**说。
这种情况下,很明显,他们说与不说都是死。
“在……在在在,在明湖居。”其中一人大概是看到了放生池里的白骨,脸上已经慌了,抢先开口,根本顾不得同伴鄙视的眼神。
“明湖居?”石舟**追问一句。
“是的是的,就在明湖居。”那叛徒回答。
“秦王身边还有谁?”石舟**又问。
“没有……没有谁了,所有人都已经出来。”叛徒回答。
“为什么?难道你们除了对付我们,还在对付其他人?”石舟**问。
“是的是的。”那叛徒回答。
“对付谁?”石舟**追问。
“我不是太清楚,但我听到言先生和秦公子对话,听他们说,好像是美国人。”
这一次,连我也感到惊讶了。因为此前除了51地区来的特使,似乎没有人提到有美国人介入。
“那么说,秦王一个人在明湖居?”石舟**问。
那叛徒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是的是的。”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石舟**说。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那叛徒哀求。
“除非你能给我一个饶了你的理由。”石舟**说。
“只要饶了我,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叛徒说。
“什么秘密?”石舟**问。
叛徒直起腰来,向四面看了看,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这个,我必须跟你一个人说……”
石舟**点头,一挥手,指向院子的东北角:“把他带到那边去。”
我一直都在苦苦思索美国人的事儿,因为这一点非常奇怪。
如果有美国的秘密人物到达济南,其目的一定是为了神相水镜。
古话说,凤凰不落无宝之地。美国人看重的东西,一定是卓尔不群的,如果只是普通的小玩意儿,他们根本不会兴师动众而来。
美国人拥有全世界超一流的特种兵、最新的高科技、最全的技术手段,最高瞻远瞩的指导思想,代表了当今世界的最强大力量,与他们正面为敌,等于是自讨苦吃。
我相信,秦王会如果想与美国人为敌,那么就会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形成多线作战的不利局面。这时候,如果石舟**能够趁虚而入,直扑明湖居,将会形成黑虎掏心之势,获得意想不到的成果。
“不如——”我说。
石舟**摆手:“稍等,我先问清楚他说的那个秘密。”
我不禁皱眉,盯着那个叛徒细看了好几眼。
在我的逼视之下,那个叛徒低下了头。他虽然跪着,双脚的脚尖儿却不由自主地在地上划来划去。
这种下意识的身体细节动作,正是心怀鬼胎的表现。
“什么秘密?”我问。
那叛徒摇摇头。,轻声回答:“这个秘密我只想跟领导一个人说。”
我冷笑一声:“那你最好想清楚,如果只是编个理由来拖延时间,那你的死期就到了。现在,我也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收回刚才说的话。”
其实对我而言,不管这叛徒将要说什么,都可以判定为假话、谎话。
“他没有说谎,秦王的确在明湖居,我的人早已经获得了消息。”石舟**说。
“既然他在那里,那么接下来这一战就是打明牌了?”我问。
“在某种程度上说,就是打明牌,因为现在进入济南的各方势力,都曾经在京城里或多或少地交过手。中国太大了,人也太多了,所以说,当真正的宝物出现时,所有人闻风而动,就会形成一股巨大的潮流。现在,这潮流已经涌入了济南,把所有的高手也带了进来。打明牌没关系,只要手中有牌,心里就不慌。”石舟**似乎胸有成竹,与刚才的惶急窘况大大不同。
“你手中还有多少牌?”我问。
“很多,只不过有好有坏,有的能用,有的不能,有的打出去一鸣惊人,有的打出去一塌糊涂。”她苦笑着回答。
“我觉得,此刻杀奔名湖居,应该是一张好牌。”我提醒她。
明湖居士在大明湖的中门位置,距离此地不到一公里,全体急行军过去,只需五分钟。既然此刻秦王还在明湖居,五分钟之内,石舟**就能逼近对方主帅,控制秦王会的咽喉七寸,使得秦王会余党投鼠忌器,没有反击的手段。
“无论如何,我要听完他的话再走。”石舟**说。
此时,她的人把叛徒架起来,拖往院子的东北角。
“夏先生,请稍安勿躁。”石舟**说。
我叹了口气,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那叛徒的话已经吸引住了她。
“好吧。”我点点头,“请尽量快一点,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石舟**走向那叛徒,而我则站在放生池旁边。
黑衣人投入放生池的粉末果然厉害,我猜它具有强烈的腐蚀作用,就像化学药品中的王水一样,不但把隐藏在山放生池中的杀手弄死,而且把他们的身体完全腐蚀掉,连那两具白骨也不剩。
奇术之道博大精深,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出现。所以说在这一个行业中,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傲立潮头之上,更不可能百年不败,唯有不断进取,才能始终与时代一起进步。
古语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奇术既属于文,也属于武,对于它的界定,就变成非常困难了。所以,在奇术界生存,就必须既要努力向上,也又要保持谦逊。
身为中国奇术师,我们可以鄙视日本人,但不能鄙视他们所拥有的技术。
“夏先生,这些水是无害的。”黑衣人说。
我看了他一眼:“最好是无害的,因为很多老年人到这里来,都会用杯子喝放生池里的水。一旦水出了事儿,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是是。”黑衣人恭恭敬敬地点头答应。
关帝庙门口已经有老年人探头探脑地张望,但是因为我们这些人在里面,阵势很大,所以那些老年人被吓住了,不敢进来。
我走向门口,其中一个面善的老年人问我:“石头,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今天庙里有事,在开会,暂不对外开放。”我撒了个谎。
“是吗?人家不开放,那我们就别进去了。”老年人交头接耳。
“是啊,下午有可能开放。”我说。
老年人摇头叹气,然后慢慢地就散了。
我站在庙门口,向南面街口方向望了望。街道两边的店铺有些已经开门,服务员正在进进出出地打扫卫生。芙蓉街上的大部分店铺都是为游客准备的,这个点游客还没登场,所以店铺里的服务员都懒洋洋的,打不起精神来。
再向北看,辘轳把街方向,全都是骑着电动车上班的人。大家忙忙碌碌的,没有人注意到关帝庙里发生了什么。
我并没有在人群中看见出去的那几个人,街上当然也没有横躺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