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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这样对他来说很不公平么？”慕早早微微蹙眉，神情看起来有些无奈。
“我哥说他只想你快乐，别的都不重要。”说到这里，苏皓轩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愿。真正深爱一个人，有时候并没有那么多的贪念了。不求她能够带来什么，只要每天能够看得见她的笑，就很满足很满足了。
“可我真的快乐么？”慕早早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苏皓轩一愣神，听早早这口气，她难道不快乐么？哥哥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不快乐？
…
第二三五章：想你了呗
苏言之对慕早早的好，人尽皆知。让女人羡慕，让男人羞愧。
慕早早也承认，苏言之的确是一个负责任的好老公，跟他在一起，她真的很有安全感，也很开心。
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慕早早的感情就慢慢变了味。或许是自己太过于在乎，她不希望自己幸福的代价是苏言之的躁狂症复发。
也可以说，上次豹子那件事之后，让慕早早察觉到，苏言之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暖。
“皓轩，其实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慕早早想了想，望着坐在对面轮椅上的男人，缓缓开口：“我想恢复记忆，我想记起那些被我忘掉的事情。我想用自己完整的心去好好爱言之，我想跟他一起承担生命中的这些风风雨雨。我不是小孩子了，他也没有责任把我保护的那么周全。婚姻原本就是携手同行，我不能把那些担子都丢给苏言之一个人背负。”
“我哥同意么？”苏皓轩问。
想起昨天晚上跟苏言之在公寓那边说起这件事，当时苏言之并没有给出特别明确的答案。
“他暂时不同意，但是我不能等了。你知道吗，上次陆深说，言之已经有躁狂症复发的迹象了。”
听慕早早这么说，苏皓轩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双不争气的腿，当年就是因为妈妈躁狂症发作，才害他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阮阮也跟我说，言之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心里装了太多心事。非但不喜欢跟人分享，却还要将我的那一部分也承担过去。所以我想猜这么急着想要恢复记忆。”慕早早说着话，深吸一口气。
“万一你恢复记忆之后，又回到以前那个样子呢？万一你恢复记忆之后觉得我哥是杀害你妈妈的凶手，那么恨他，说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他呢？”苏皓轩把哥哥昨天晚上的担忧，问出了口。
“我以前是这样子对他的么？”慕早早瞪大眸子，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感觉到苏言之对她是多么的在乎，虽然没有记忆，但是慕早早又不傻。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自然感觉得到他的用心。
苏言之那里不是有一个箱子么，里面都装着慕早早送给他的东西。自己以前应该不讨厌他才对啊，怎么会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你只说，会不会变成这样？要知道，我哥之所以不给你恢复记忆，除了害怕你自己痛苦以外，更怕失去你。如果恢复记忆的代价是失去你，他肯定宁愿自己承受那些伤痛，甚至宁愿躁狂症发作。”
“我……”慕早早低下头，翻找着记忆：“我，我以前真的那样对他么？”
只是因为苏言之的妈妈杀了她妈妈么？
“既然当初决定忘记，就不要再多想了。或许记起来一切，也并不能改变现状，倒不如现在好好生活，珍惜已经拥有的一切。”苏皓轩说。
慕早早沉默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苏皓轩说的，她对苏言之那么绝情的样子。
苏皓轩刚才的那些话，让慕早早很吃惊，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她知道苏言之有多在乎她，如果自己真的对苏言之说那些话，也着实有点太伤人了吧？
苏皓轩默默的转着轮椅离开房间，路过佣人房间的时候，似乎听到里面有讨论慕早早的声音。
想着早早今天第一天回别墅，佣人们多说几句也正常，苏皓轩也没多想。
慕早早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给雷阮沁打个电话。
其实她原本是想打给陆深的，毕竟陆深跟苏言之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可能更了解苏言之当时的心理感受。可她担心这些话传到苏言之的耳朵里，让他乱想。最终还是选择了雷阮沁。
两个人约定了在经常去的那家甜品店见面，换好衣服之后，别墅的司机大叔送早早去了目的地，雷阮沁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姐妹俩点了吃的，雷阮沁问：“怎么了，这么急着召见我出来？”
“想你了呗。”慕早早笑着说。
雷阮沁一脸怀疑的盯着慕早早：“应该没那么简单吧。快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急切的想跟我分享。”
“我跟言之搬去别墅了。”慕早早说。
甜品此时端上来，慕早早面前的是一份提拉米苏。
“为啥？”雷阮沁面前也端上来她最爱的焦糖布丁。
“一个人在公寓里太闷了，别墅人多，热闹。”慕早早用勺子吃着提拉米苏，并没有提恢复记忆的事情。
吃了一口之后，慕早早又开口：“我听皓轩说，失去记忆之前的那段时间，好像对苏言之态度挺恶劣的，是真的吗？”
雷阮沁正准备对面前的焦糖布丁下手，听到慕早早的话，动作瞬间顿住。
抬眸，探究的看着慕早早：“他怎么说的？”
“他怎么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有这回事，对吧？”慕早早看雷阮沁脸上的反应，也确定了自己当年对苏言之的态度，的确好不到哪里去，她又问：“那时候咱俩同一个大学，你应该会知道吧？我想知道，以前我对苏言之到底有多过分。”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翻出来做什么，没意义的事情。”雷阮沁拿着小勺子，对面前的焦糖布丁下了手，没有去看慕早早，只是说：“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好好养身体，给苏家生个大胖小子。都结了婚的人了，成天想那些没用的干嘛。”
“阮阮。”慕早早见雷阮沁不想说，她正色起来，放下手中的勺子，表情有些严肃：“你有没有把我当好姐妹？”
“废话，听到你说想来吃甜点，我连安奕琛的约会都推了，你觉得呢。”雷阮沁瞪了慕早早一眼。
“可我怎么感觉你处处都在帮苏言之，什么时候也帮帮我？”
“我啥时候帮苏言之了，昨天在古镇我不是说了一下午他的坏话？”雷阮沁继续瞪着慕早早，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女人怀孕怀傻了吧，都说一孕傻三年，你怎么还没生的就傻成这样了。”
“可每次我说起五年前的事情，你都推脱。不管我多想知道，你都不告诉我。这是把我当好姐妹吗？好姐妹不是应该毫无隐瞒么？”慕早早控诉。
听到慕早早这么说，雷阮沁叫屈：“冤枉啊我的大小姐，我只是不想让你再想起那些糟心的事情。你说你现在成了富家少奶奶，好好的小日子不过，怎么尽给自己添堵呢。”
“你也知道我是富家少奶奶，以后我要面对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知不知道，上次钱莹去找我，拿了一张苏言之跟钱静拥吻的照片给我看，还说苏言之是感情骗子什么的。”
“你信了？”雷阮沁问。
“我还不至于信，但心里难受了一段时间。”慕早早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郁闷，“只是后来才知道，那张照片是人工合成的。”
“废话！别的事情我不敢保证，但是苏言之对你慕早早，那是绝对没有二心，天地可鉴，日月证明。这么多年，我这双闪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呢。”雷阮沁抬手，食指跟中指弯曲，朝向自己的两只眼睛戳了戳，又道：“再说了，钱莹就是个垃圾，神经病，她的话你也信？”
“我只是想说，如果我脑海中有关于苏言之的记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那个每天陪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的男人，你未来孩子的爸爸，明明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可你却一点关于他的事情都记不起来。就好像，如果有一天你忘记了安奕琛，他却忽然成了你老公，你会怎么想？”慕早早举个例子，试图让雷阮沁感同身受。
“那我肯定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雷阮沁说着笑了起来：“我光是想想就觉得幸福死了。”
“但是你失忆了，你对他没有印象也没有感情，而且每天都察觉到他有一肚子的心事，很多都是关于你的，却不跟你说。甚至压力大到躁狂症要复发了，你还能乐的起来么？”慕早早继续问。
听着慕早早的话，雷阮沁沉默下来。
“告诉我，你还能乐的起来么？”慕早早追问一句。
“早早。”雷阮沁收起了笑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言之他真的挺难的，这么多年。虽然很多时候我也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但是说实话，他对你绝对没有二心。”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想要为他做点什么。如果他不在乎我，我也不在乎他，真的只是陌生人的话，我为什么还要自讨没趣的去打听那些过去的事情？你不是也跟我说，什么事情都让苏言之来承担，有些不太公平么？”
慕早早的话，终究是说通了雷阮沁。
她点点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情绪不能太激动。毕竟你现在还怀着宝宝。你只要了解一下就行了，因为事情真的过去了，不管现在你怎么做，都无法改变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
慕早早认真的点了点头。
“其实要从你刚知道苏言之的妈妈杀了你妈妈这件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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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三六章：言之对不起
五年前，夏夜。
x大毕业典礼上，苏言之在宴会上选了慕早早当他的舞伴。可直到毕业典礼的宴会快要结束，都没有看到慕早早的身影。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苏言之有些焦急。
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慕早早的身影，最终换来的还是失望。
回宿舍的路上，竟意外的看到了慕早早。她正站在宿舍楼后面的小公园里，身边是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从小一起长大，苏言之自然看得出来，那个人是陆铭。
苏言之并没有多想，只想问问早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没有去当他的舞伴。可脚步刚踏上小公园的石子路，看到慕早早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对着陆铭怒吼一声：“不！你骗我！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话一说完，她转头要走。
却被陆铭一把拉入怀中，歉意道：“我以为你知道的，早早，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可能。呵，他妈妈杀了我妈妈？”慕早早也不挣扎，身体却逐渐安静下来，只是苦涩的重复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苏言之身子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陆铭把慕早早送回了宿舍，回来的路上，碰到梧桐树下等他的苏言之。
看到白色的路灯下，苏言之那张冷毅的脸，陆铭心头一颤。咽了口唾沫，还是上前打了声招呼：“言之。”
走近了苏言之才察觉到，陆铭竟然满身的酒气。难怪，说话都不过脑子。
“你怎么知道的？”苏言之也不拐弯抹角，眼睛望向女生宿舍楼的方向，并没有去看陆铭。
“对不起。”陆铭开口还是道歉。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苏言之将目光从宿舍楼方向收回，直直的盯着陆铭。
陆铭被苏言之这么凛冽的目光，看的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向来高冷，因为家庭的关系，没上高中就直接辍学去当兵了，如今在刑警队也待了一段时间了。可以说陆铭是个勇敢的人，从小到大没惧怕过什么。可刚才苏言之的目光，却让陆铭莫名的心生惧意。
倒不是怕苏言之会揍他，如果真的只是打一架倒还好说，可自己犯下这滔天大错，怕是要失去一个从小到大最得力的好兄弟了。
“你怎么知道的？”苏言之还是那句话，声音比刚才还要冷。纵使这酷夏的天，还是让陆铭周身觉得阵阵寒意袭来。
酒意几乎全醒了，他知道自己瞒不下去，干脆实话实说：“今天我跟我爸去参加一个场合，在休息室休息，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正巧你爸也进来了。他们谈起当年的案子，我在厕所听到了。”
“为什么要告诉她？为什么说之前不先跟我商量一下？”苏言之继续质问。
“我……”陆铭一时之间不知道究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