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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早早也没有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问:“为什么隐瞒我和时时这么久。”
虽然看起来是问句,慕早早的语气却很坚定。听起来更像是指责。
“这很重要吗?”丹问。
“你觉得呢?”慕早早反问。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隐瞒,哪怕真相再残忍,也比隐瞒让人容易接受。所以她当初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没有隐瞒时时,而是对他说明了真相,并尊重他的选择和想法。此时此刻,慕早早想听听丹会怎么说。
丹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在慕早早的病床边缘坐下。慕早早有些不悦,因为礼貌,并没有太明显的表现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丹开了口:“还记得在英国的时候,我和你公开恋情的那一次吗?”
慕早早点点头,她又没失忆,怎么会不记得。那次她只是帮个忙,没想到后来闹成那样。她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觉得自己不能再给丹任何希望,他们之间不可能发生任何事,慕早早是知道的。
“我背后惹了人,他们也知道那次公开恋情。知道我在中国,就准备来这里对你和时时下手,好要挟我。”丹说起这个的时候,眼中闪烁着恨意。
慕早早没说话,继续听丹说着:“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大可以跟他们正面相对。可是我不想你跟时时冒险,所以这几个月一直沉寂,暗地里派人把那个势力彻底做掉了。”
“你可以跟我说啊。”慕早早还是不理解,这些能够成为他隐瞒真相的理由吗?
丹望着慕早早的眼睛,问:“如果跟你说了这些,你还能放心的让我跟时时见面吗?”
慕早早再一次沉默下来。
两个人都知道答案,时时是慕早早的软肋,她是不会允许时时面对这样的危险的。所以,丹的隐瞒,只是为了可以继续见时时吗?他昏迷的那段时间,明明也没有给时时任何回应。想到时时那段时间所受的担忧与折磨,慕早早还是不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丹。
“你准备继续这样下去吗?”丹转移了话题,看着时时挺着的小腹,无声的叹了口气。
慕早早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当年生时时的时候,遇到那样的危险。这一次还想要继续冒险吗?”丹说。
慕早早白了他一眼:“那时候是因为钱静,现在钱静已经死了。再说了,言之会保护我的。”
“保护?怎么保护?就是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一个人离开病房,连一个照看你的人都没有留下?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是怎么住院的?”丹听到慕早早这样的话,有些生气。凭什么有些人什么话都不用多说,就可以得到慕早早百分之百的信任。而他为这个女人做了那么多,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了那么多年,到现在慕早早对丹还是有所防备。
慕早早替苏言之辩驳:“他肯定是有急事。”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能比你重要?你觉得他去跟害你住院的人一起工作,是多么要紧的急事?”
听着丹的话,慕早早秀眉微蹙。有些不太懂。
自己这一次住院,是她没能照顾好自己,在花园里不小心摔倒在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丹怎么能这么说?
“他没对你说吧?他怎么会对你说,那个害你住院的人就是他的师姐。用毒气让你意识淡薄,制造这样一起看起来是意外的伤害,差点夺走了你的命。”丹哼笑,蓝色的眼睛带着不屑:“这就是你的老公,是你心心念念深爱的人。你真的了解他吗?”
“不可能。”慕早早下意识摇摇头,不相信丹的片面之词。
自己昏睡了这么久没有醒来,苏言之就算想跟她实话实说,也要等她身体好一些之后。他是担心慕早早的身体,才没有急着把事情的始末告诉她。现在言之去了诊所,肯定是找安算账去了。
对,肯定是这样的。所以刚才接到慕早早电话的时候,听得出苏言之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他正在跟安吵架,脾气肯定不好。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慕早早一个人低着头念念叨叨。
“我是旁观者,我看的比你清楚。”丹看慕早早这样,他心里也不太好受。
“别说了。”慕早早抬眸望着他。
“我是为你好,慕,你配得上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人和事,你值得被好好爱。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不想让配不上你的男人留在你身边。”
“你出去。”慕早早面色冷清,不想再听丹在这里胡说八道。
她现在很生气,生自己的气。刚才丹只是胡言乱语了几句,没想到竟然真的说到慕早早的心里去了,让慕早早下意识去思考他这些话的真假。内心这样被触动,慕早早觉得自己很不该。她跟苏言之认识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轮到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的去说苏言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什么样的人,慕早早应该最了解才对。
“慕。”
“滚。”慕早早用英文说了一句。将丹想要继续说出口的话,无情的堵在了他的喉咙里。
看着慕早早现在情绪不好,丹无奈的从病床边站起身来,劝道:“不要跟我生气,我不值得你生气。照顾好自己,我会再来看你。”
话一说完,丹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迈步离开了病房。
慕早早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窗外的风透过窗户留出的一点缝隙往里挤,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极了一个人在哭泣。
慕早早低头看着手机,刚才跟苏言之的电话很简短,她现在很想再听听苏言之的声音。
怕打扰苏言之的工作,她转而改成短信:言之,还没忙完吗?
‘咻’的一声,短信发了过去。
…
第六八二章:言之冷漠
慕早早拿着手机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苏言之的回信。心里在想,难道言之在忙?
重新躺回床上,慕早早无聊的玩着消星星,生怕一不小心错过了苏言之的短信。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慕早早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可又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手机震动了一下,闪进来一个电话。慕早早手一抖,手机差点砸脸上。下意识以为是苏言之打进来的,心跳都快了些许。可当她看清来电显示的时候,心头又是一阵失落。
电话是陆深打过来的。
陆深?陆深现在应该也在诊所吧,难道他跟苏言之在一起?
想到这里,慕早早急忙将电话接起来,侧躺着放在了耳边。
“早早,现在谁陪你在病房?”陆深在电话那头问。
慕早早没有多想,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病房,实话实说:“我自己啊。”
“就你自己?”陆深显然不太相信。
“对啊,刚才丹过来了一会儿,不过现在已经走了。”
“丹也过去了?”陆深声音之中惊讶更甚,他有些紧张的询问:“丹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他不会伤害我的。对了,你现在在诊所吗?言之是不是也在?”慕早早言归正传。
陆深有些支支吾吾,像是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
见状,慕早早心中不好的感觉更加强烈,她追问一句:“是不是诊所出什么事了?”
陆深心里暗自嘀咕,这哪是诊所出事,这一次,是苏言之出事啊。只是此时担心慕早早的身体,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说:“我现在给阮阮打电话,让她去医院陪你。”
“不用了,我一个人没事的。你快跟我说说,诊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言之一声不吭就走了,事情肯定很急吧。刚才电话里他也没来得及说,我给他发短信也没回。要不是现在身体不允许,我都直接打个车过去了。”
听着慕早早的话,陆深叹了口气:“回头我再跟你解释,你先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来病人了,我先挂了。”
慕早早再一次吃了闭门羹,看着被突然挂断的电话,心里有些郁闷。
陆深此时站在洗手间内,哪里有什么病人,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慕早早解释。想到苏言之对慕早早冷淡的态度,陆深觉得头都大了。一时半会儿的还可以隐瞒一下,时间长了,她总是能发现的。只是陆深不明白,苏言之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洗手间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陆深将手机放回口袋,拧开水龙头,缓慢的洗着手。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无心理会。直到外面的人进来,陆深透过面前的梳妆镜,看到站在身后的苏言之,他的注意力这才从慕早早那里收回。
“言之。”陆深关上水龙头,手上还在滴水,他甚至没来得及去抽旁边擦手的纸巾,轻轻甩了甩,迈步走到苏言之面前,望着他,问:“你怎么把早早一个人丢在医院里?”
“医院有医生有护士,她怎么会是一个人呢。”苏言之说话间,迈步进了洗手间里面。
陆深跟着进去,又道:“你刚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好像爱答不理的,她给你发的短信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啊。”苏言之淡漠的回答。
“那你怎么不给她回?她现在一个人在医院里很担心你,又没办法过来。”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上班而已。她就没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么?总盯着我干嘛。”苏言之上完厕所,冲过之后,迈步走到洗手池那边,自顾自的洗着手。
陆深站在他的身后,透过镜子看着苏言之面无表情的脸,像是自言自语:“言之,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是不是安威胁你了?”
苏言之的手在水龙头下面冲洗着,陆深的话让他动作停了下来。
陆深看到,觉得苏言之是听进去了,他继续说:“你要相信你和早早之间的感情,就算安真的威胁你,早早更希望你们两个人共同面对,而不是你一个人去承担。这几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早早最在乎的是什么,你应该最清楚才对。”
苏言之站在原地,安静了片刻。伸手关上水龙头,抽了纸巾擦着手,迈步走到陆深面前,说:“你的专业性还是用在病人身上比较好,我自己的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
陆深有些泄气,不知道究竟该怎么样才能套出苏言之的秘密。看着苏言之迈步离开洗手间,陆深心中疑惑更深。
安忽然就不离开诊所了,苏言之对慕早早的态度忽然之间冷淡的让人觉得陌生。这一连串的事情,让陆深不得不多想。
慕早早现在还被蒙在鼓里,难道真的要像苏言之所说,不去理会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吗?
想到慕早早此时还是一个人呆在医院,陆深拿着手机给雷阮沁打了个电话。
时时和安楠在慕文海这里,他玩了一会儿,试探着问慕文海:“外公,妈妈为什么总是住院。她生我的时候也经常住院吗?是不是怀了宝宝就好像生病,要经常住在医院才行?”
“怎么会。”慕文海可不想让外孙误会,他对时时解释:“你妈妈是身体不好才进的医院。”
“身体不好?为什么身体不好?是因为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时时又问。
安楠坐在沙发上没有吭声,心里却在腹诽,时时长大了绝对了不得。现在就这么会扮猪吃虎,让慕文海一点戒心都没有,从他的嘴里套话。等他再大些,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起慕早早的身体,慕文海心情很差。他没有回答时时的问题,反倒问他:“你爸爸对你妈妈好吗?”
“好啊,他们都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爸爸为了照顾妈妈,连工作都辞了。”时时对于这一点,还是很肯定的。
“那你妈妈为什么还经常受伤住院。她是个孕妇,本来就需要特别呵护。要是再有下一次,恐怕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妈妈了。”
“为什么见不到?”时时明知故问。
慕文海有些怒意:“被害死了,你还怎么见。”
“那怎么办?”时时漆黑的大眼睛闪烁着,看起来似乎真的很担心。也很无助。
慕文海往楼上看了一眼,再对时时说话的时候,声音比刚才小了很多:“我告诉你,但你一定要替外公保密,能不能做到?”
时时郑重的点点头:“我一定不会跟别人说。我们拉钩。”说话间,时时抬起手,勾起小手指对着慕文海。
虽然是小孩子的把戏,可面前坐着的本来就是一个孩子。慕文海也伸手,跟时时勾了勾小手指,大拇指盖章,算是许诺完毕。
时时安静的坐在慕文海旁边,乖乖的等着外公跟他说解决办法。倘若外公的办法是他可以接受的,时时也会协助。倘若外公的办法跟他的想法有冲突,到时候再想办法融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