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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最多一次!”鸿俊说。
其实想想一天一次,鸿俊便忍不住吞口水。李景珑便道:“若错过了,可是要存的。”
鸿俊哭笑不得,说:“万一太累了就不成……”旋即被李景珑按在榻上。
“对了,赵子龙它……”
鸿俊想了想,开口道。
李景珑一怔,眉头皱了起来。
鸿俊只觉得李景珑与自己在一起后,刻意冷落了鲤鱼妖,希望执行任务时,尽量还是将它带上,李景珑简直对鸿俊突然开启的这话题莫名其妙,听了半晌,说:“媳妇,这是床上,我都硬得不行了,你现在跟我说一条鲤鱼?”
鸿俊哈哈笑,抱着他,李景珑便扯开两人衣服,不搭理他逗自己,直接压了上来。
黑夜里,莫日根一身戾气变得更重了。
他无声无息地潜入漆黑一片的兰陵琥珀,所有房间都熄了灯。陆许解开绷带为自己换药,起身时骤然看见房内角落里站着一个黑暗的人影,蓦地一震。
“我现在只要喊一声。”陆许在黑暗中说,“他们都会过来。”
“你不会喊。”莫日根的声音同样在黑暗里回应道。
陆许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感觉到莫日根正在缓慢靠近,但他没有退后。
“为什么?”陆许说。
“看看你身前。”莫日根道。
陆许低头,看见莫日根的箭簇,第七枚钉头箭在莫日根离开前去充当卧底前递给了他,被他穿上红绳,放在桌上。此刻它缓缓飘起,指向自己的喉咙。
“你喊不出来。”莫日根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说,“它会先割断你的喉咙。”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莫日根沉声道,“为什么会知道第二个目标是哥舒翰?”
“只是猜测。”陆许寻思片刻,而后说,“杨国忠与哥舒翰勾结,安禄山要动手,必然得除掉他。”
“那么你现在猜猜,第三个目标是谁?”莫日根说,“猜错的话,我就杀了你。”
“我。”陆许平静地答道。
莫日根在那黑暗里,良久没有说话。
“动手吧。”陆许闭上眼睛,说道。
他的全身都在发抖,只是安静等候着,过了很久很久,仿佛有一千年般漫长,又仿佛只有一刻钟,莫日根没有回答。
那枚箭头“当啷”一声,落在地上,陆许睁开双眼,房门洞开,一阵风吹了进来。
人去,无影无踪。
陆许的呼吸变得急促,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冲出院内,飞身上了房顶,李景珑站在院中,说:“下来。”
陆许要追,李景珑声音却十分严厉,说道:“我说,下来!”
所有房间都亮起了灯,阿泰、裘永思、阿史那琼等人依次出来,注视陆许。鸿俊怔怔看着陆许,陆许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颇有点茫然。
“恭喜你,陆许。”鸿俊喃喃道,继而笑了起来。
“什……什么?”陆许不明所以。
“他没有告诉安禄山,你能侵入他梦里的事。”李景珑敞着外袍,漫不经心道,“否则现在蛊猿也会一起跟过来。”
“对。”陆许道,“可这代表什么?为什么恭喜我?”
众人都是笑了起来,李景珑做了个手势,大伙儿就散了,剩下一身白衣,站在廊下的鸿俊。
鸿俊上前去,示意他坐下,继而两人坐在廊下,鸿俊侧头靠近陆许些许,小声说:“他为什么连着被你捅了两刀,还隐瞒了这件事?而且没有朝你动手?”
陆许疑惑更甚。
“因为他喜欢上你了啊!”鸿俊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陆许:“……”
”
节外生枝
余人各自回房,而当夜夜半时; 鸿俊听见有人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李景珑便穿上衣裳,轻手轻脚地出去。过不多时; 鸿俊睡眼惺忪地跟出去看,透过半掩着的门,看见李景珑与李白正对酌; 前来拜访的还有李龟年。
鸿俊便又迷迷糊糊地回去睡下; 再睁眼时已是翌日; 阳光洒下。距离杨贵妃寿诞还有两天,李景珑将兴庆宫内宴场地图铺开; 自明光门至通阳门; 尽是寿宴区。届时杨玉环将乘车辇出驾,与李隆基一同接受百姓朝觐,与此同时,全城防备措施也严得不能再严。
为防刺杀,六军几乎将全长安防得滴水不漏,各处屋顶、二楼、高塔等地尽是弓箭手布防点,也包括了兰陵琥珀。
今夜神武军便将前来接管酒肆,而李景珑也势必将随之撤离,毕竟他仍有通缉令在身。
巡游长安后; 皇帝与贵妃将回到兴庆宫; 于通阳门前召开筵席; 宴请百官群臣与外国使者; 盛大的典礼将持续足足三天三夜,群臣与使节逐一祝酒,中央戏台上则逐一上演百戏、霓裳羽衣舞、战舞种种。
“届时大家兵分三路。”李景珑在酒肆二楼阳光下逐一为地图标记,解释道,“一路前去夺取安禄山的戒指;另一路则守在台侧,破除天魔的障眼法;第三路,则前去对付莫日根。”
说着李景珑将当值侍卫的腰牌分发给众人,陆许拿着腰牌,沉默不语,李景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必担心,又说:“届时太白兄、李龟年大师两位外援,也将与我们一同行动。”
鸿俊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想起昨夜李景珑与两人的商量,如果不出意外,那么今天,将是驱魔司成立以来阵容最豪华的一次……居然有外援李白协同行动!而且李景珑为了照顾他,特地还将他与李白、李龟年分到一组!
“那是因为他俩本来就很少出门打架。”陆许面无表情地朝鸿俊解释道,“这组是最安全的,后备也很重要,答应我要安全,好吗?”
“你能了啊。”鸿俊毫不客气地回敬道,“仗着有人护着就不得了啦!”
陆许蓦然笑了起来,勾着鸿俊肩膀揍他,鸿俊则与他扭打,要把他拧翻在地上,两人滚过来滚过去,陆许速度虽快,力气却不如鸿俊,两三下便讨饶道:“不玩了!”
其时酒肆外街道上马蹄声响,李景珑到得栏前望去,只见一人衣饰华贵,牵着五匹马过来,却是杨国忠特地让人送来的疾马。
特兰朵将马牵到后院里去,李景珑凭栏望去,朝陆许与鸿俊吹了声口哨,示意他们看,陆许趴到栏前,朝对街看,只见一名身穿布袍的武士闪身,飞速消失在了视线中。
“是莫日根!”鸿俊要下楼去,却被李景珑与陆许同时按住。
“都过来罢!”李景珑朝众人吩咐道。
李龟年也来了,沿着酒肆梯级上楼,驱魔司众成员便聚到一处。
李景珑认真道:“计划就是这样,各位都明确了?”
裘永思、阿泰、阿史那琼、陆许、鸿俊、李龟年、李白,众人一并点头,鲤鱼妖坐在一旁,特兰朵则负责留在酒肆中接应。
李景珑沉默良久,而后道:“还有不在场的那位……除魔务尽,这次着实辛苦大伙儿了。”
李白一笑道:“帮你们这忙本是分内事。”
李龟年道:“雅丹侯出手相助,感激不尽,大伙儿勿要见外才是。”
李景珑道:“这就解散,一战以竞全功,都在明天。待打完这场过后,大伙儿好好聚聚!”
众人呼应,李龟年笑着说:“这规矩好,我给众位弟兄奏首歌罢?”
李龟年拨琴,众人便认真听着,鸿俊的思绪却不自觉地远去,想到自己身上的魔种,又想到与李景珑的约定……再看李景珑时,却发现他恰好也注视着自己,眼中带着笑意。
“龟年兄抚琴。”李白说道,“我没有甚么可提振士气的,不如就给你们一首诗罢,取笔来!”
鸿俊震惊了,赶紧去准备纸笔给李白写诗,李白喝足了酒,欣然笑道:“可得省省,来日还得作首祝寿谣去……”
“太白兄随手写就,也定是大作!”李龟年笑道。
“啊啊啊啊——”鸿俊这一生,终于如愿以偿,看见了李白现场作诗,不禁狂呼出声,李景珑又道:“悠着点悠着点,外头都听见了……”
兰陵琥珀二楼屋顶上,一袭布袍的莫日根背着箭筒,安静蹲着,双目带着迷茫,望向远方。
是日午后,众人各自散去,李景珑带着鸿俊,到了封常清家中。鸿俊虽是第一次来,封常清他却是认得的。眼下全城仍在通缉李景珑,实在是无处去了,唯独此地能借宿一宿。
封常清并未责备李景珑,也未多问,只冷冷一瞥道:“回来了?”
李景珑点了点头,封常清便吩咐备下饭食,又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李景珑答道:“知道。”
封常清便不再多说,饭后李景珑问过寿宴详细布置,封常清则知无不尽,问无不答。入夜后,李景珑躺在榻上,枕着自己胳膊沉思,鸿俊则坐在一旁端详他。
“怎么?”李景珑神色一动问道。
鸿俊总觉得自己与李景珑越来越像小两口了,闻言笑笑摇头道:“没什么。”
李景珑拍拍身边位置,示意鸿俊过来,鸿俊便往他身边挪了点,低头看他。
李景珑认真道:“明天先除掉安禄山,驱逐他身上的魔气……再处置杨国忠。”
“万一驱不掉怎么办?”鸿俊问道。
“你担心驱不掉?”李景珑想了想,说,“我倒不担心这个,安禄山身上的心魔种,乃是杨国忠一魂所化,只要咱们将安禄山的法宝抢到手,再用心灯外加智慧剑净化它,便可将魔气逼出……杨国忠也会将他那一魂收回,我担心的,是恐怕兵变,但这只能交给杨国忠与哥舒翰将军去办了。”
鸿俊突然说:“你就不怕我像上回那样……”
“你办不到。”李景珑笑道,以食中二指轻轻一点鸿俊胸膛,说,“你的魔种被我封印住了,我是你宿命中的克星。”
“谁告诉你的?”鸿俊说,“那天夜里,你还和鲲神说了啥?”
李景珑的嘴角微微翘着,出神地看着鸿俊,良久后说:“他告诉我,一切都会好的。”
鸿俊沉吟不语,眉目间却已释然了许多。李景珑说:“他告诉我,要如何用心灯去驱逐世间的黑暗,不动明王以六器斩妖除魔,乃是刚力,燃灯道人以心灯破去魔气,乃是柔力。”
鸿俊隐隐约约察觉了什么,说:“这么想来,心灯与智慧剑都在你身上,倒也凑巧。”
“不错。”李景珑说,“若我只有智慧剑与其他法器,说不得咱俩也许便终有一天,走到兵戎相见,不是我杀了你,就是你杀了我的地步。正因如此,鲲神才借你之手,赋予我心灯……”
鸿俊瞬间心里一震,无论是鲲神的梦境、自己小时候的回忆,还是狄仁杰的预测,都没有提到心灯!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李景珑的自信究竟来自何方,心灯才是影响未来的,那唯一的变数!
“鲲神说,这是照亮黑夜的灯火。”李景珑抬起左手,手中凝升起温润的白光,照耀了房中。
忽然间,隔壁一声响,李景珑与鸿俊同时转头,又有推门声,推门声响起时,李景珑刹那翻身跃起,与鸿俊几乎是同时破门而出,掠入院内,只见一个身影快得无以伦比,消失在屋顶上,鸿俊十分默契,转身入房,恐怕对方还有后手,李景珑却一步冲上房顶,飞身去追。
昏暗月色下,李景珑吼道:“停步!”
莫日根提着个麻布袋,飞身纵跃,李景珑光着脚,两人速度都受限,紧接着莫日根踩上屋檐尽头,一个飞身,提着那麻袋上了更高处。紧接着一声唿哨,钉头箭飞速射来,唰唰几下将瓦沿毁得粉碎。
李景珑追到时,瓦片已哗啦啦地掉落,对面足有三丈远,无论如何再跳不过去。
他安静地站在屋檐尽头,注视莫日根身后那麻袋。
莫日根则缓缓转身,望向李景珑。
“把人还回来。”李景珑说,“你我动手打一场,我知道你早有一较高下之心,是不是?”
莫日根沉声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不打。”
李景珑:“……”
“天魔大人也不想与你打。”莫日根拍拍手里的麻布袋,又说,“只不知道,以光明自诩之人,是否在体会到丧亲之痛时,也一般的入魔?”
李景珑不住发抖,他大约已猜到莫日根抓走了谁。
“莫要轻举妄动。”莫日根做了个“嘘”的手势,说:“明天午时,府中等你,记得前来换人,有没有命带走,就看你造化了。”
说毕,莫日根转身飞驰离开,刹那间李景珑却发得一声狠,怒吼,声音破开夜空,几步狂奔,朝着对面一跃——
他使尽了全身力气,狠狠撞上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