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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刀风袭体,拓文想避,可身体的反应速度却远远赶不上身后刀芒的速度,但听噗哧一声,龙雀像刺豆腐一般,轻而易举的刺穿了他的背心,强大的冲击力加上贯性,又带着他的身体往前奔出十余米,才噗通一声,跌倒在地,跌落在地的那一刹那间,拓文将军艰难的转过头,满目不甘的看了萧楠一眼,随后脑袋一歪,目中神彩迅速消退,整个人彻底失去了生机。
萧楠一举斩杀了拓文将军之后,紧绷的精神一懈,顿有一种说不出的虚弱和疲惫席卷而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不过她知道这时候尚不是自己倒下的时候,她站在原地,微闭着眼睛,吸了几口气,慢慢走到拓文将军身后,一把将龙雀拨了出来,转过身,朝着现场最后一名还活着人望了过去。
此人姓诸,人称诸戈,因名字谐音与诸葛相似,他自己时常自己是诸葛亮的后代,他被萧楠罡劲震飞,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就见萧楠整个人犹如被神魔附体一般,一刀斩杀伤了害斑斓的那名辽人不说,接下来,只用了两招就斩杀了拓文将军。
拓文将军被萧楠一刀钉到地上的那一刻,他只觉亡魂皆冒,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正要逃,却发现腿软的不像自己的一般,刚一迈腿,便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待萧楠从拓文将军身上拨出龙雀,朝他望来的时候,他只觉喉咙发干,通体发凉,想逃,偏偏四肢无力,根本动弹不得,想求饶,却只是嘴唇颤动,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萧楠一双泛红的眸子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一步步朝着诸戈走了过来,诸戈动弹不得,只能满目惊惧的坐在那里,眼睁睁瞧着萧楠步步朝自己逼近……
待萧楠走到离他只有三尺之遥,举起手中龙雀的时候,诸戈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眸,哪知等了半天,那一刀也没落下来,倒是耳际传来了一道冷漠的声音:“给我挖一个可以埋葬老虎的坟,我饶你一命。”
诸戈听得一呆,悄然睁眼一看,发现萧楠站在离自己只有三尺之遥的位置上,手握龙雀,那颤微微的刀尖正指着他的鼻子,眼前这仿若杀神转世般的女子不杀自己了?因心里震惊过度,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诸戈愣地原地,傻傻的望着萧楠发呆。
“怎么,你不愿意?”萧楠身上本已消退的杀机,再次涌动。
“不,不,我愿意,我立即就挖。”诸戈被萧楠这么一喝,终于回过神来,他立即连爬带滚的从地上爬起来,寻了个相对空旷的位置,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剑,拼命挖了起来,萧楠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走到斑斓身边,紧挨着它坐了下来,并将它的脑袋抬到自己的膝盖上,怔怔的望着身体已被鲜血染红的斑斓,眼睛逐渐被泪水迷住。
斑斓被自己带回家的时候,只有一个多月大,转眼间,它就在萧家生活了十一年,在这十一年中,它陪着小萧祯和梓修一同成长,与他们一起嬉戏,家里无人的时候,它尽心尽力的守在家里,为萧楠一家人看家护院,在这十一年间,不只一次的救过顽皮的萧祯和梓修,就是自己,连带这一次,也被它救过两次性命。
第一次救自己的时候,它才半岁多,那一次若不是它跳出来引开了那几个前来寻找萧祯下落的人,萧楠,萧家乃至整个桑榆村都有可能面临灭顶之灾,这一次,它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了萧楠一条命……
萧楠抱着它冰冷的身体,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撕裂了一般,痛得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斑斓虽然只是一头不会说话的老虎,可在萧楠的心里,它就像自己的孩子,自己最亲近、最信赖的伙计,它的活泼好动,它的喜怒哀乐已与萧家人融为一体,它的死让萧楠除了痛之外,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愤怒,受此愤怒一崔,本已敛下去的杀机再次被激了出来,正在十数米外挖坟的诸戈被萧楠暴发的杀机一激,顿时一脸骇然的转目朝她望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萧楠之怒(中)
结果这一回首,却发现萧楠只抱着那中死去的老虎在默默流泪,并未多看自己一眼,看到这一幕的诸戈心头忍不住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看不出来啊,这女魔头居然还有如此感性多情的一面,他之前瞧着萧楠杀人如屠狗般的狠辣模样,还以为此女是个十足的女修罗。
诸戈心头乱七八糟的想着,手上却不敢有半分迟疑,奋力挖坟,萧楠此刻看上去威胁性并不大,可他却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之前萧楠犹如神魔附体般的表现已彻底吓破了她的胆,只要萧楠还坐在那里,他便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力。
他是内劲高手,挖一个坟,如果运内劲猛劈,用不了多大会功夫,就能劈出一个大坑出来,可他怕弄出动静太大,吵着心情本就十分恶劣的萧楠,让她一怒之下把自己一刀劈了,为此,只敢悄无声息的运剑挖土,足足耗费了大半个时辰,才挖出了一个足以掩埋斑斓的大坑。
在此期间,此地浓烈的血腥味引来了数只猛兽的窥视,诸戈没让萧楠动手,自己直接将它们打发了,坑挖好之后,诸戈回头看了扔抱着死老虎坐在那发呆萧楠一眼,小心翼翼开口道了一句:“萧,萧娘子,老虎坟,已经挖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在乞门任何职务?”萧楠闻声抬目朝他望了过来,淡淡的问了一句。
“我,我叫诸戈,在,是乞门任长老一职。”诸戈有心说自己和乞门没什么关系,可想着萧楠大概早已听到自己之前与拓文将军等人的谈话,此时否认非但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怕还会引来这女魔头的雷霆之怒,意念电转间,他只能如实回答萧楠的问题。
“甚好,你在乞门职位不低,想必随时可以面见贵帮的帮主,回去之后给你们帮主带一句话,贵帮与我之间的恩怨,他若有本事,随时可以来找我,我若死在贵帮手中,那是我学艺不精,本事不济,不怨你们,若是贵帮日后再敢打我身边人的主意,我萧楠只要不死,此生必然会彻底扫平乞门,同时将贵帮所有高层的家人子弟,杀得一干二净,灭其满门,现在,你可以走了。”萧楠冷冷的盯着诸戈,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诸戈听得通体一寒,眉心剧烈跳动,下意识就想张口点说什么,萧楠盯着他的目光陡然一厉,再次开口:“怎么,这句话,你带不到?”
“不,我带得到,今日发生的一切以及萧娘子的话我一定原封不动的转给我帮之主。”诸戈被萧楠这么一盯,顿感心神一颤,含在口中的话再也吐不出来,他微微吸了口气,迎着萧楠的目光应了一句,此人虽是武人,身上却没有一般武人身上那股悍勇之气,性格倒是与官场中那些圆滑世故的官油子有些相似。
“既然带得到,你就走吧。”萧楠垂下视线,不再看他,诸戈小心瞄了萧楠一眼,发现她确无强留自己之意,这才转身,飞一般的朝密林深处窜去。
诸戈离去之后,萧楠站了起来,将斑斓搬到那挖好的坑中,一点点的将其掩埋,盖好土,慢慢竖起了一个坟包,埋好斑斓之后,萧楠默默的在坟前站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暗,她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躯体朝家中行去。
萧楠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尽,林氏和岳夫人一同站在院外,手里提着灯笼,满脸焦急在院前来回走动,直到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两人才迅速抬目望来,看到萧楠,林氏大喜之下立即提着灯笼迎了上去,边走边抱怨:“大娘,你怎的回得这么晚?”
“大,大娘,发生什么事了?你,你这是怎么了?斑斓呢?”直到萧楠走到离她只有两三步的距离时,她才闻到萧楠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再瞧萧楠身上那套已被鲜血染透的青色猎装,加上又不见斑斓的身影,林氏不由大惊失色。
“阿母,斑斓为了救我,已经死了。”看到林氏,看到眼前这熟悉的家,萧楠一直绷着的精神一懈,人再也坚持不住,说完这句话后,她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晌午,一直守在床边的林氏见她醒来,立即开口道:“大娘,你醒了,我去给你端碗汤过来,你先喝下去,补充点体力。”话毕,她匆忙走了出去,不会一会,就端了一大盅野鸡参汤过来,萧楠张开口,就着林氏手中的汤勺,一点点的将这一盅汤喝了下去,她从昨开中午开始到现在滴水未进,精神和体力又透支过度,若再不进补点东西,身体确实支撑不住。
“你再睡会,乔夫人说你身体透支得厉害,需要好生休息。”林氏的眼睛通红,面色也颇为憔悴,看样子是昨天一夜没睡,再加上初闻斑斓的噩耗,她心头显然也悲伤之极。
斑斓是萧楠带回来的不假,可把它当成家中一员的人并不仅仅只有萧楠,林氏,梓修,包括现已离家的赵祯,没有一个不是真心实意的将斑斓当成家中一份子来着,现突然它死了,林氏只觉得心头好像空了一块,让她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和悲伤,她心头难受之极,却不敢在萧楠面前提斑斓半句,萧楠与斑斓之间的感情,她是一靖二楚的。
“我没事了,阿母,你先去休息吧,否则,我躺在床上还没起来,你又把身体给弄垮了,咱们母女两人在家可就真没有照顾了。”萧楠瞧着林氏模样,出言安慰了一句。
“我知道,大娘,我这就去休息,你,你也别多想,好生休息。”林氏哽咽着应了一句,不想让萧楠看见自己的眼泪,立即转身离开了萧楠的房间。
萧楠半躺在床上,瞧着林氏离去身景,眸中逐渐凝出一抹戾色,拓文等人虽已伏诛,可辽人能如此轻易摸清自己的底细,杀到自己的家门口来,显然不是偶然,这事情,没完,她萧楠不喜欢惹事,可若真有人不死不休要对付自己,她一点也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萧楠之怒(下)
“斑斓!”由拓文将军等人再想到斑斓,萧楠心头一阵钝痛,不自觉的瞌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面颊缓缓流了下来,她就这样半躺在床上,任由眼泪默默的流淌,来到这个世界十一年了,她还是第一次流露出这样的脆弱和悲伤。
萧楠不是个矫情的人,更不是没有经受过人生苦难和挫折的温室女,不会明明生活在蜜罐子里却偏偏要去给自己的生活找不自在,她对自己能拥有现在的一切,内心深处是充满了感恩的,这也是为什么,她能以如此豁达包容的心态去面对靖轩的那一大家子人。
前世的时候,她不只一次的听人说过一句话,人生来就是体验苦难的,所以,芸芸众生,不管是高官显贵,还是生活在最底层、连基本衣食都解决不了的人,人人都在挣扎,只不过不同群体的挣扎内容不一样罢了,这些人包括她自己。
可萧楠觉得自己这一世的人生,顺利得简直像开了外挂,虽然她刚过来的时候,这个躯体的所在家庭并不美满,父亲刚去世,又有极品的祖父祖母和小叔子这一家人虎视眈眈,可这一切对于萧楠不过是小事,弾指之间就以解决。
重要的是这个躯体的母亲温恭谦良,知书达理,上对父母长辈,下对子女,可谓是无微不至;她的两个弟弟,既聪慧过人,又明理懂事;外祖家除了二舅夫妻之外,其它人个个明理善良,对她们一家赤诚相待;还有宋家,这宋家人虽只是萧楠所占的这个躯体的父亲的师门,可宋家人对萧楠一家,却像至亲骨肉一般……
再加上萧楠上辈子带来的学识和智慧,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让萧楠的人生顺利得另人难以置信,正是因为自己的人生太过顺利,萧楠的行事风格这些年来愈发的收敛谨慎,她深深懂得一个道理,做人,要懂得惜福,惜恩,不然,你得到得愈多,最后失去的也会愈多。
这些年来,她为了让自己和家人早些实现财务自由,非常努力的在赚钱,可她却从没有与乡亲们争过一分利,她萧家被喻为青孚镇近二十年来风头最旺、风水最好的人家,可萧楠从未干过一件盘剥别人、或者仗势欺人的事,她家的茶园也好,江靖轩买下的几千亩良田也罢,请工人,给的是整个青孚镇最高的价钱,把田地租赁出去,收的租金却是整个青孚镇最低的。
她知道自己比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的起点要高,拥有的东西也更多,所以,她很知足,她没打算让自己名垂史册,也没有想过让萧家和江家成为世间显赫大族,她想做的,就是好好守护这份幸福和平静,这是她的底线,任何触及到这个底线的人,都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萧楠伴着泪水和漫无边际的思绪沉沉睡了过去,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