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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难道你已经和你祖母达成协议,准备将我扫地出门?”萧楠故作惊讶的看向他。
“大娘,你,你胡说什么呢。”江靖轩恼了。
“既然你无此打算,为何要对我说对不起?受委屈的人又不是我。”萧楠这才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略带着几分调侃之意的接口。
“大娘,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的站在祖母他们这边,你当真会毫不犹豫的卷铺盖就走?”江靖轩静静的看了萧楠半晌,口中突然神使鬼差冒出一句他原本没有想过要问的话。
“不错,如果你当真如此,我定然二话不说,立即转身就走,我知道,这话你听了可能不舒服,在你们男人的眼里,大概觉得自己的妻子如果爱自己的丈夫,就应该无条件的忍受一切,我也知道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不受委屈的媳妇,我不介意受点委屈和刁难,但凡事要有一个度,一旦超越了这个度,我是不会继续容忍下去的。’
“我这人,生来就不是那种可以无条件,无底线去接受别人刁难的人,我不可能,也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尊严和自我,同理,我也永远不会要求我的丈夫无底线的去包容我,包容我娘家一切不合理的人和事。”萧楠脸上的笑意敛去,她静静的看了江靖轩半晌,一字一句的答道。
“对不起,大娘,是我不知所谓,脑子抽筋,莫明其妙想太多了。”江靖轩被她那双不辨喜怒的眸子看得有些心慌,手臂一伸,一把将萧楠揽进怀里,紧紧将她抱住,似乎生怕一放手,她就从自己身边消失。
不知江靖轩和王婆子说了些什么,总之,自此之后,萧楠的日子彻底安静了下来,王婆子再也没来找个麻烦,日子就这么相安无事的滑了过去,梓修过完年后去哪也没去,一心在家读书,为来年参加会试备战。
时间转眼就到了九月初,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正是狩猎的好时节,颇有一阵子没进山的萧楠心血来潮,约了雀隐一同入山打猎,当萧楠一箭射死一只野鸡,正要弯腰将它捡到背篓的时候,看到野鸡脖子上那一滩血迹,突然一阵恶心,紧接着就扶着树干干呕起来。
雀隐见状吃了一惊,两步窜到萧楠面前,一边伸手拍她的背,一边开口:“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真是奇怪,我居然看到血就想吐?我好像记得自己没这么矫情啊!”好不容易从干呕中回过神来,萧楠挥开雀隐的手,一脸茫然的开口。
“姐姐,我给你诊诊脉。”雀隐瞧着萧楠的模样,心头忽然一动,抓起萧楠的一只手腕,两根指头搭了上去。
“萧姐姐,你,你怀孕了!”这一诊断,雀隐不由大喜过望,立即失声叫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梓修入京
怀孕了?说的自己?萧楠有些发愣的看向雀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实怪不得她反应迟钝,实在是她一时还没把自己与母亲这个词挂上钩,她上辈子没结过婚,这辈子嫁人快两年了,一直没有孩子,现突然听到这个词,她只觉脑子发懵。
“嗯,应该有两个多月了,太好了,咱们赶紧回去,林婶和姐夫知道后一定高兴坏了。”雀隐激动之下,连那只刚被萧楠射死野鸡都顾不得拿,拽起萧楠的手就要往回走。
只不过她忘了,萧楠可没忘,萧楠被她这么一拉,终于缓过神来,回神之后她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脚边的野鸡身上,随后弯腰,将野鸡捡了起来,扔到背篓里,这才与雀隐一同转身,朝山外行去,雀隐瞧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怎么你对自己怀孕一事一点都不激动,似乎在你眼里,肚子里有了个孩子的事还比不上你刚打的那只野鸡重要。”
“话不能这么说,人怀了孕总不可能就不过生活了吧?这只鸡野明明打下来了,为什么只因为我知道自己怀孕了,就要把它给扔了?”萧楠一脸莫明其妙的看着雀隐,雀隐……
回到家,雀隐立即噼里啪啦的将这件喜事告诉了林氏,林氏一听,大喜过望,立即拉起萧楠的手,一个劲的叮嘱她日后不能再到处乱跑,不能再上山,不能这样,不能哪样云云,萧楠被她说得头晕脑胀,忍不住道了一句:“阿母,你闺女没这么娇弱,你不用这般紧张。”
“你这孩子,都要做母亲了,怎的还般大大咧咧,万事不上心呢?你啊,本来嫁人就比一般人晚,嫁过去两年了才怀上孩子,这年纪本来就偏大了,若再不小心一点怎么行?”林氏不满的瞪了萧楠一眼,数落道。
我今年才二十三岁,这时候怀孕就算年纪大了?萧楠差点被闷出一口老血,要知道在自己上辈子生活的年代,二十三岁就嫁人的女生在所有成年女性中比例占不到一成,自己这时候怀孕就算大龄产妇了?
好吧,年代不同,人们的思维不同,萧楠没法子就这个问题与林氏理论,可她也不能接受就这样被限制行动,眼珠转了一转,萧楠略带着几分恶作剧的口吻对林氏道:“阿母,既然这会你都觉得我年纪大了,那这辈子,我只需生这一个就够了吧?”
“不是,我不是说你现在就年纪大了,你,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林氏一听,坏了,只生一个怎么行呢,靖轩父亲膝下就他一子,身边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若非这孩子从小在萧家长大,还不知有多孤单,正待开口好好劝劝萧楠,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萧楠那双捉狭的眼睛,这才知道自己被闺女给调戏了,恼怒之下,伸不住伸手轻拍了她两下。
没几日,江靖轩从镖局回来了,听说此事之后乐得一蹦老高,他现年已二十有五,很多他这年纪的人,孩子都是好几岁了,现终闻喜迅,心里的这份激动可想而知,萧楠瞧着他满脸掩不住的喜悦和激动,心头一时五味俱全,只觉在古人眼里,传宗接待才是人生头等大事。
不过感慨之余,她心底不由也跟着升起了一丝陌生的异样情绪,她上辈子没有结过婚,不知道做母亲是个什么滋味,这一辈子能有此体验,能亲眼看着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身体里孕育,成长、出生,嗯,这种感觉似乎不坏?
不说萧楠的心事,但说江海舟夫妇、江海湖夫妇和江槐夫妇等听说这个喜迅之后,很快都过来贺喜,王婆子自年初与萧楠闹了那么一场之后,与萧楠的关系彻底降到了冰点,自然没有上门,她不上门,萧楠也不在意,她与王婆子之间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对方待她如何,她自不会放在心上,当然,只要对方不是太过火,该尽的义务和孝道,她还是会尽。
怀了孕,日子仍要正常过,萧楠除了一些孕妇禁忌的食物不能吃之外,生活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转眼间,这一年就过去了,次年过完正月之后,梓修便准备入京了,每次的春闱时间是二月底开始,虽然青孚镇离汴京不近,可参加会考,总要提前几天过去。
二月初二,梓修辞别家人,背起行囊,准备起程,萧楠和雀隐一路将他送到数里之外,一开始,萧楠本打算让江靖轩送梓修入京的,可过了十五之后,鸿威镖局那边有个急镖,必须江靖轩出马,他出去之后,现还没回来,只能让梓修一人上路。
萧楠怀孕已有六个多月,肚子已经不小了,三人走了三四里路后,梓修停住脚步,对两女开口道:“雀隐,姐姐,你们别送了,我都多大的人了,去汴京又不远,用不着担心,再说了,姐姐你挺子一个大肚子,行动不便,跟着我走得太远,我也不放心不是。”
“臭小子,胆肥了是吧,你嫌姐姐身体不便,要不我们过两招试试?”萧楠双眸一瞪,斥道。
“别别,姐姐你天赋异禀,弟弟自认不是对手。”梓修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他读书天赋不错,可这习武的天赋实在一般,习了这么些年武,功夫连暗劲的边都没摸到,哪里会是萧楠的对手。
“行了,不和你闹了,你走吧,一路保重。”萧楠没有再和他闹,直接开口赶人。
“放心吧姐姐,你们就在家里等着我的喜迅吧,对了姐姐,你让小外甥不要太早出来,争取等到我金榜题名之后,回来与外甥一同庆贺!”梓修哈哈一笑,纵身跃上背马,一掌拍在马屁上,不宵片刻,身影就从两女的视线里消失。
“这臭小子,对自己倒是自信,对了雀隐,你怎么样?大概什么时候能和梓修成亲?”萧楠朝着他消失的背影笑骂了一句,旋即又将视线转到了身边的雀隐身上,应罗八的要求,梓修和雀隐的婚事要等到雀隐突破到通元境之后再成亲。
“这个说不好,我已触摸到了这层屏障的膜,但总感觉哪里还差了点,也许三二个月就能突破,也许还要一二年。”雀隐摇了摇头。
“不用着急,平常心,以你的天赋,只给心态平稳,突破是水到渠成的事。”萧楠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兄弟夜谈
天禧三年(公元1019年)二月初五傍晚,鸿源商会的分会前来了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青袍少年,这少年相貌十分俊秀,气质温润如水,身高约在一米七左右,一眼望去,仿若从某幅山水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他走到鸿源商会门口之后,未语先笑,十分客气的对门房开口:“麻烦帮我通报一下,我想见贵会的郑管家和前日刚到的萧家郎君,我姓赵。”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一般情况,若非主人的至交好友或者有重大事务,很少有人选在这时候上门见客,门房有些为难的看了外面的美少年一眼,有心说你明日再来吧,可对上门外那少年温润的目光和笑容,这句话便卡在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
门外的少年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微微笑了一笑,又道:“你只需和贵会管家通报一声,如果他不愿见我,我自然转头就走。”
门房见对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去通报显然太不近人情,鸿源商会用人的标准是,鸿源商会的所有人员,绝不可无端得罪任何一个上门的人,尤其是门房,绝不可带有色眼光看人,为此,门外少年的话音一落,门房便开口道:“小郎君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话毕便匆匆离去,宋秋熠此时不在汴京,这边的负责是他的得力管家郑元胜,郑元胜听闻一赵姓的少年这个时候来访,先是一怔,他并不认识什么赵姓少年啊,可紧接着想起对方除了想见他之外,还有东家那位来京赶考的师侄萧梓修。
萧梓修是三年前河南府的省试解元,郑元胜自是不可能不知道,再想想前来求见的少年姓赵,郑管心头一惊,忙对门房道:“走,我随你一同去看看。”等他随着门房来到门口看清门外那少年的样貌时,心头一跳,果然,是他来了。
这个赵姓少年正是当今的寿春郡王赵祯,赵祯当年随萧楠入京的时候就住在鸿源商会,郑元胜见过他,现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梓修是萧家大娘子的弟弟一事,以郑元胜在鸿源商会的资历和地位,他自然不会不知道。
寿春郡王选在这个时候段来访,又是孤身一人,连个近侍都没带,显然是不想大张旗鼓的宣扬自己的身份,能在鸿源商会任一分会主事人的郑元胜是人精,自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当他看见来人是赵祯的时候,心头虽惊,面色却是色神不动,唯有脚下快了两步,亲自打开大门,并道了一句:“原来是赵郎君,快快请进。”
那门房见状不由暗道了一声:好险,看样子这少年是大管家的贵客,幸好自己没有为难他。
“这个时候来叨扰郑大管家,多有冒昧,还请郑管家见谅。”赵祯进门之后,朝郑元胜拱了拱手,开口道,许是受萧楠影响太深,赵祯虽已来京做了四年皇子,可他心中仍丝毫没有上位者就该理所当然的使唤打扰别人的念头。
“赵郎君哪里话,您能来我这,是我们的荣幸,里面请。”郑元胜自是不敢受他的礼,忙闪到一边,开口道。
赵祯见状淡淡一笑,也不再勉强,一边随着郑元胜往里面走一边开口问:“郑大管家,却不知从嵩县过来的萧郎君是否还住在贵会?”
“在,当然在,萧郎君是萧娘子的弟弟,又是我们东家的师侄,他来京赶考不住我们这住哪里,我带您过去。”郑元胜道,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引着赵祯往梓修住的房间走去。
“小祯,你怎么来了?”梓修被郑管家叫开房门,出来看到赵祯,吃惊之余不由脱口道了一句,那郑元胜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他能得宋秋熠如此依仗,自是个聪明人,不该他看的他绝不会多看一眼,不该他打听的事,他绝不会多打听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