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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揉我的脸是因为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反抗?”小怀瑜一脸理直气壮的回答。
“臭小子,你的意思是阿母不管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对吧?那我把你这一头头发都给剪了,剪得只剩这么长,你同不同意?”萧楠听得大是感动,却故意板着脸吓他,她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比了比长度,这意思是要将他的一头长发剪成现在小男孩那种只有几寸的短发。
“如果阿母喜欢,你就剪吧。”小怀瑜纠结了,他拧着眉想了许久,记得周围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好像从来没见过阿母比的那种短发,不过这孩子最后还是决定遵从自家母亲的决定。
萧楠……最后当然没把小怀瑜的头发全部给剪掉,只略略帮他修整了一下,毕竟这个时代的人讲究发肤受之于父母,非不得已情况下不能剪掉一头长发,萧楠也不想小怀瑜走到外面去被人指指点点,理完之后,还好好教育了这小子一回,让他以后不能这般包子,即便是面对父母也一样,如果发现父母有明显不对的地方,要有勇气指出来,而不是盲目顺从。
教育完小怀瑜修之后,萧楠一抬头,正好瞧见在庭院的花圃前浇花的江天琪,二月初的天气还颇有些寒冷,院中除了两株梅花开得正艳,其它的花木尚未开花,江天琪身穿淡绿色锦袄,下身是天青色的裤子,一头如云般的秀发被挽成两个简单的双环髻,再简单不过的装束,却衬得她比院中的那两株盛开的梅花还要娇艳几分。
这姑娘,确实是不多见的绝色,萧楠眼见江天琪浇完了花,拎着水桶正要朝屋内行去,便朝她招了招手:“天琪,过来。”江天琪见萧楠唤她,便将手中的空水桶放在一旁,人朝萧楠走了过来。
“天琪,前些日子,你哥哥离家之前和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到了该说亲的年纪,我想问问,你对自己的亲事有什么要求?”萧楠面带微笑的看着她问。
江天琪听萧楠说起自己的亲事,她一双好看的眉毛不自觉的微微颤动了几下,眼睑也垂了下去,不过旋即就平静下来,微微默了一默,她便一脸平静的抬头看着萧楠接口:“这事由兄长和嫂嫂你作主就好,天琪相信以兄嫂对天琪的爱护,帮我寻得的一定是好人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六十四章、入京赴贺
“既然如此,我们先帮你看着,等有合适的人选了,再让你过过目,你满意再继续往下议,如何?”萧楠见状双眸轻轻一眯,静静的看了江天琪半晌,这才笑着开口。
“好。”江天琪俏面微红,她迎着萧楠的视线,略带着几分羞涩的回答。
时间继续向前滑行,转眼就到了二月二十八,这一日傍晚,萧楠收到京城来的飞鸽传书,梓修在这一日喜得一子,今年是平年,二月只有二十九天,也就是说梓修的孩子的洗三酒会在三月初二举办,萧楠想入京喝这个侄儿的洗三酒,即日便要准备动身。
江靖轩接的那趟镖前两日已经顺利完成,他昨日已回到家,倒不愁喝不到侄子的洗三酒,他们夫妇此次入京除了要带江天琪外,还有小怀瑜这个尚差一个多月才满三岁的娃,萧楠又是孕妇,这样一众人等入京自然只能坐马车。
马车不像骑马的速度那么快,时间很紧,梓修的信没来之前,不知他生的是男是女,有些物件还没备好,二十二九,去给孩子备礼,(主礼早已备好,尚需给孩子准备一些其它东西。)三月一日一大早,江靖轩就驾着马车带着萧楠母子、江天琪以及林家大舅母朝京城出发了。
林二舅的礼是让萧楠带的,卫芸大概是气狠了,自上回离家出走后一直不肯回来,林二舅为此焦头烂额,再加上他这些年和梓修姐弟关系有些尴尬,一时也有些拉不下脸,为此,他只把备好的礼交给了萧楠夫妇,让他们带过去。
王氏年纪大了,受不住长途奔波之苦,也去不成,林芷因宋浩庭马上就要回调,过完正月十五她已经提前去汴京打理准备一家人住的宅子了。
小怀瑜是第一次出青孚镇以外地盘,一路上极为兴奋,江家的马车做了防镇功能,不是太差的路段颠簸感很轻微,许是萧楠这做母亲的体魄强健之故,这小子长得很结实,些许轻微的颠簸根本不在意,一路上不时将扯开车帘,将头放在车窗上,满脸好奇的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萧楠在一旁瞧得有趣,忍不点着他的脑门打趣:“怀瑜,你对外面的世界这么好奇,不如长大之后去做个地理学家吧。”
“阿母,什么是地理学家?”小怀瑜闻声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一脸好奇的看着萧楠问。
“地理学家啊,嗯,就是指咱们的马车所到的每一个地方,他都很熟悉的人。”萧楠被他这个问题给噎了一下,她不知道该如何向一个尚没满三岁的娃去解释地理学家这个词,好在这丫的从来不缺急智,她眼珠微微一转,便给了一个在小怀瑜能理解、又不会脱离地理学家这个词本质的答案。
“好,我长大了就当地理学家。”也不知小怀瑜到底有没有听明白萧楠的话,总之,这娃听完解释之后,又将眼见转到窗外,过了半晌之后,口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江家的马车以每个时辰三十公里的速度行驶着,每走两个时辰要歇一会,第一天出发的时间早,一天在路上走了六个多里辰,眼见天要黑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月亮,此时离京城尚有四十多公里路,江靖轩自然不能带着一家老小冒黑赶路,就在路过的小镇歇了下来。
许是江靖轩长得高大魁梧,气质相貌又颇为出众,看上去就不像容易对付的人,他们一家人在小镇歇息的时候,并未遇到什么不长眼的前来找茬,在此地草草对付了一夜,次日一早,一家四口随便吃了点早饭,就再次出发了,他们出发的时候是辰时,约莫巳时中,马车就到了汴京的城门口。
梓修的府邸在南城区,江靖轩送林氏的时候来过一次,对路自然不陌生,入城之后,直奔南城而去,又耗费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萧梓修是上一届的大三元,又是当今太子在民间时的兄长,他入仕不过三年,今年已被提为正五品的户部令史,三年前宋辽大战,萧梓修与当时的户部尚书张逊一同负责燕辽粮草军需,政绩斐然,如今官职得升如此之快,倒也没什么人有意见。
这样的一个新起之秀,后台又硬得不可思议,(太子和江阁老,梓修参加会考那一届的主考官是江阁老,为此,那一届的进士都算江阁老的门生,再加上梓修入狱时江阁老对他不遗余力的维护,在京都权贵的眼中,自然而然的把江阁老也当成了他的后台。)他的嫡长子洗三,自是宾客如云。
江靖轩夫妇到达的时候,梓修的府邸门口已经停了不少马车,这些马车无一不精美华贵,相比起来,他们这辆外表极其普通的中型马车就显得十分不起眼,有几辆比他们先到一步、还没下车的客人看到这辆马车时,心里不由暗自嘀咕了一句:这辆马车里是什么人?莫非是萧大人在乡下的穷亲戚来了?嗯,那赶车之人的气质倒是不错,远非一般车夫能比。
这些人的念头刚起,便见府外迎客的管家在看到这驾马车的时候,目光立即亮了起来,但见他偏头朝身边的家佣分咐了一句,随后抬步小跑着朝那驾不起眼的马车迎了过去,受他吩咐的小伙子转身进了屋内,连另外几辆新到的马车也没顾上去管。
那管家来到那辆普通的车驾前,朝着赶车的车夫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句:“江郎君过来了,萧娘子他们都在车内吧,快请他们下来。”
“吴管家,你知道我乃一介江湖草莽,向来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我夫人也一样,你实不必对我们如此客套。”江靖轩笑着朝他摆了摆手,随着他的声音,车门打开,江天琪先一步从里面跳了出来,她下来之后,紧接着萧楠也抱着小怀瑜从车内跳了下来,最后下来的是大舅母张氏。
另外几辆马车内的人在看到萧楠和江天琪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呆了一呆,江天琪一身湖水绿的衣衫,头顶挽了一个双丫髻,如云的黑发瀑布般披在身后,发髻上各别了一只精致的翠玉簪,再衬着她精致如画的容颜,真真美丽得让人不敢正视。
萧楠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一身蓝色裙服,样式十分简洁,面料看上去很不错,一头长发用一根简单的黄玉簪松松挽住,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再无关根钗环,可就这般简单的装扮,她一露面,其风华气度竟将她身旁那位少见的殊色少女都压了下去。
“她们是什么人?咱们京都什么时候有气度这般出众的夫人和容貌如此出众的小娘子?”之前原本打着看笑话心事的一些人在看到见萧楠和江天琪的相貌之后,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第三百六十五章、信王赵祉(上)
萧楠夫妇自然不知道就这么会功夫,先进来的那几辆马车内的客人心里已转了这么多的心事,萧楠从马车上跳下来之后,将小怀瑜放在地上,牵着他的手,又转头对最后一个下来的大舅母低声说了句什么,便准备随梓修的管家一同入内。
哪知刚走两步,就见梓修急急从里面跑了出来,他一出大门,远远看见萧楠和江靖轩,张口便唤:“姐夫,姐姐,大舅母,你们可是来了,阿母刚刚还在叨念你们呢,来,小怀瑜,让舅舅抱抱,哎呀,天琪越长越漂亮了。”嘴里一边说着,脚下三步并成两步,跑到萧楠身边,一把将萧楠手里牵的小怀瑜给抱了起去,目光落到江天琪身上的时候,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唿。
江天琪略带着几分腼腆的朝他盈盈行了一礼,梓修单手抱着小怀瑜,腾出一只手来连连摇动:“不必多礼,你是我姐夫的妹子,便是我萧梓修的妹子,在这里,你不必拘谨,姐姐,姐夫,大舅母,走,咱们进去。”
另外几辆马车上尚未下来的人看到这里,终恍然大悟:原来这几人是萧大人的姐姐、姐夫一家人和他的大舅母,只是听说萧大人是寒门子弟,他这大舅母也就罢了,虽然收拾得很齐整,看上去却是个很普通的妇人,但他姐姐姐夫一家人风姿气度别说平民百姓之家,即便满城勋贵能与他们相提并论的都不多见,这又是为何?
不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马车都到了人家门口半天,人家主人都出来了,他们再不下车就说不过去,意念落到这里,那几两马车上的人纷纷掀开车帘走了出来,一下马车,便开口向梓修贺喜,这些人坐在车里不出来,梓修还可当成不知道,必竟他并没有给他们下过请贴。
现人下来了,又在开口恭贺,梓修再当成看不见就不合适了,这几辆马车的来人都是京都一些勋贵世家的子弟,只是这些人大多并未在朝堂任职,梓修平常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情,可不管有交情没交情,人家到了你的家门口,专程来为你贺喜,你却不能不理,于是,梓修只能抱着小怀瑜走过去打招唿。
打完招唿,梓修在前引路,引着各路人马一同朝屋内走去,刚刚走到大门口,正要抬步迈进去,又一辆马车轱辘辘的来到了他的府邸前,梓修转目望去,但见这是一辆双马的四轮马车,车驾与车场其它的豪华马车比起来,并不显突出,唯有马车上的标志却让人轻忽不得。
无它,这辆马车上的标志是信王府的标志,也就是说,这辆马车的来客是信王府的人,看到这里,梓修微微一惊,正待转身迎上去,萧楠却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低声道了一句:“梓修,你要迎客,把怀瑜放下,他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会走路。”
梓修向来憷自己的姐姐,再加上信王府的马车过来了,来人多半是信王本人,他抱着孩子去迎人确实不合适,为此,萧楠话音一落,他便将小怀瑜放了下来,抬步朝着信王府的马车迎了过去,那辆马车停稳之后,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从里面跳了出来,此人长身玉立,仪表堂堂,周身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清贵与风雅,来人正是当今信王赵祉。
“信王殿下。”梓修看到此人,心头微惊,脚下快了几步迎了上去,抱拳朝其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今日是令公子的大喜日子,本王只是客人。”信王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话说信王此人一直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他现年二十有五,虽是真宗为数不多的几个儿子之一,可他在京中的存在感一直很低,他的母妃出身低微,在宫中很没有存在感,他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