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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辈子虽是个大教授,却从不是什么善茬,想想也是,一个十几年如一日,长期在外奔波探险的野外考古学家,从事的工作其实和盗墓贼没有多大差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的知识面更广博一些,同时她手里拿有国家颁发的执照、做这些事是合法的,盗墓贼是非法的,这样的一个人,你期望她有多温柔良善,几乎不太可能。
谁见过心慈手软的道盗墓贼?萧楠身为女子,又有不错的相貌,在这个行业一混就是十几年,却没有人敢对她有半分不敬,靠的并不仅仅是丰富的学识,她不但是抬拳道黑带五段,同时精通徒手格斗和枪击,虽然不能与那些专业的特种兵或者杀手相提比并化,但寻常三五个大汉,在她手上走不过三个回合,十余年的野外考古生涯,死在她手中的性命可不只一条两条。
所以,当萧楠极其愤怒或者感受到强烈威胁的时候,她脑中第一个浮出来的念就是如何在不触及法律把柄的前题下干掉对方,只可惜,这些方案浮现之后,很快就被她一一剔除,先不说真把这两人弄死后可能产生的隐患,但说她初来乍到,不到实在迫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手沾鲜血为好。
她强行将心头的怒意按下,连背篓都没有放下,一步窜到林氏身旁,伸手拽着骑在林氏身上那女子的头发,将她倒着拖开,萧菊芸突然被人拽着头发倒行拖走,顿时拼命挣扎起来,只是她的力气比林氏是大了一些,可和萧楠比却是不够看,别看萧楠只有十一岁,一米四五左右的身高,可她这个身体似乎有些天赋异禀,单论力气,比一个成年壮男还要大上几分。
江如燕眼看着凶悍无比的萧菊云被萧楠像拖稻草人一般拽着头发从林氏身上拖开,连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再见眼前这小姑娘如狼一般狠戾的目光,顿觉心里嗖嗖的往外冒着寒气,她不自觉的松开了紧紧拽着萧梓修的手,悄然往后退了好几步。
萧楠拽开萧菊云,又见江如燕放开了萧梓修,暂时没有去理会她,她将萧菊云倒拖出来之后扔在一旁,立即来到林氏身边弯腰将她扶了起来,萧梓修眼见姐姐归来,目中隐有泪光浮现,不过却没有哭出来,只用一双恨极的眼睛瞪着萧菊云和江如燕。
“萧楠,你这狼崽子,你敢这样对我,我……”萧菊云几时吃过这样的亏,她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之后,顾不得炸痛的头皮,立即开始撒泼,可萧楠不是林氏,哪里会给她闹的时间,就在她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伸手将放在背篓中弓拿了出来,瞬间就将其拉成了满月,箭头对准萧菊云。
“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试试!”萧楠声冷如冰,目光像看死人一般看着她。
第七章、“尊长敬贤”的萧楠
在自己的院子里,又在林氏和萧梓修的注视之下,萧楠当然不会真的射杀萧菊云,面对萧菊云这等横蛮无理又悍气十足的泼妇,你和她讲道理论是非显然是行不通的,唯一能制住她的有效办法就是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以暴制暴。
萧楠深知此类人群的特点,才会采取这种在普通人看来完全是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的叛逆行为,至于这么做会不会落下话柄她并不担心,第一,她又不打算以后要嫁入权贵豪门,名声好坏与否她不怎么放在心上,第二,见证此事的人除了林氏和梓修这小正太之外,就只有萧菊云和江一燕两女,林氏和梓修自是不可能把她的作为喧扬出去,至于萧菊云和江一燕,以她们的为人和行事风格,她们想喧扬,也得有人信不是。
萧楠虽没有当真射杀萧菊云的心事,可她挽弓搭箭,这一瞬间释放出来的威势却立即将萧菊云给震住,她望着离自己不过二三米距离、散发着森然杀机的箭尖,再看着萧楠那双冰冷的眸子,只觉手足冰冷,心跳如擂,一连窜堵在口边恶毒话语生生被她咽了回去,她横不假,她跋扈不假,可她也怕死啊,现碰上比自己更悍更狠的萧楠,立即噤若寒蝉。
“先向我母亲道歉,再告诉我,你们来我家干什么。”萧楠一脸冷漠的盯着萧菊云,又道了一句。
“什么,你,你还想要我道歉?”萧菊云闻声立即尖叫起来,可她的尖叫却在萧楠突然前踏逼近的步伐中止住,萧楠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只是抬脚往前跨了一步,她这往前一进,那森然的箭头立即逼到离萧菊云不过一米左右的距离之内。
“大嫂,是,是我不对,我也是回娘家,突然看到弟弟被伤成那样,心里一急,才跑了过来……”萧菊云看着离自己鼻尖已不足三尺、上面还隐隐散发着点点血腥之气的森然箭头,足下一软,人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精神彻底崩溃,语无伦次的开始向林氏道歉。
“原来姑母上门问罪是因叔翁被伤一事,姑母与叔翁姐弟情深,此举倒在情有可原,不过这事你不该找我阿母,而应该来找我,因为叔翁被伤一事除了我之外,阿母根本毫不知情,适才侄女护母心切,行事多有得罪,还请姑母见谅,姑母请起。”眼见萧菊云彻底服了软,萧楠顺势将手中的弓箭收了起来,并将背上的竹蒌放下,将弓箭放进竹蒌,然后上前将萧菊云扶了起来,扮起了尊长敬贤的好孩子。(她竹篓中的猎物都送到里正家去了,现竹篓内只有一只留下来自家吃的野鸡。)
萧楠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脸上的冰冷和杀机也消退得干干净净,转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和自责,仿若真在为自己刚才鲁莽的行为后悔不已,可被她强行扶起来的萧菊云非但没有半点欣喜和得意,反而愈发的惊惧,她半点也不认为以相扶为借口,实则将她的手臂握得发痛的萧楠当真在为自己的行为忏悔。
萧菊云为人虽然凶悍又不讲道,却不傻,非但不傻,还颇有几分审时度势的本领,她幼时颇得朱氏和萧长河的喜爱,再加上新宋对女子的要求并不苛严,也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为此萧菊云幼时曾被送到镇上的女学,读了两年书,认得几个字。
若萧楠只知一味的逞凶蛮干,萧菊云不敢与她正面交锋,却可私下使其它手段对付,如今萧楠的表现则让她从心底开始生惧,这萧楠狠起来的时候,气势就如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悍匪一般,可该走怀柔手段的时候,她立即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那脸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
若不是自己亲眼看见她前一刻还凶神恶煞的要一箭射死自己,单看现在满殷切,小心扶着自己的萧楠,任谁都觉得她是个听话懂事,尊长敬贤的好孩子,谁也不会把她和一个目无尊长,六亲不认的狂悖之徒联系起来。
“姑母,你和婶娘来我家是为了叔翁被伤一事,按理说来,我该将自己所知一切尽数告知,但大娘是晚辈,不好多论长辈之事,我想了想,这件事的因由应该由阿婆和叔翁来亲口告诉你们,走,我同姑母婶娘一同去见阿婆和叔翁,澄清误会。”萧楠扶起萧菊云之后,目光在她和江一脸脸上来回转了一圈,又道。
“咳,大娘啊,这事既然是误会,也就不用再追究下去了,咱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今日之事,是我与你姑母冲动了……”江如燕听得心头一突,萧楠今日的表现大出她的意外,萧菊云虽不知事情因由,她却是多少能猜到一些的,以萧楠的手段,真让她去见婆母和夫君,说不定最后连婆母和夫君从林氏这弄去的银钱都要被她夺回来。
“婶娘这说的是哪里话,正因为咱们是亲戚,有了误会才更需要弄清楚,不然任凭着误会愈结愈深,日后亲戚岂非就要变成仇人?走,走,走,咱们赶紧去找叔翁和阿婆。”萧楠并不承认江如燕口中一家人的话,直接以亲戚代替,她似笑非笑的看了江如燕一眼,淡淡的道。
江如燕被她的话给噎住,她张着嘴看着萧楠,口中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萧楠对此视而不见,她转头对怔怔望着自己的林氏道了一句:“阿母,你留在家,我去阿婆家一趟,把误会解开,马上就回来。”说完,向林氏投了一个安抚的笑容就收回了视线,然后一手拉着萧菊云,一手拉着江如燕,几乎是强迫性的将这两人带出了自己家的院子。
“二郎,你说大娘还是大娘吗?”林氏瞧着女儿消失不见的身影,仿若自语般呢喃了一句,萧楠今日的表现让她很陌生,做为一个母亲,林氏是非常了解自家女儿的,萧楠以前也是吃不得亏的性子,更是看不得外人欺自己,可她到底才十一岁,又哪里有现在的萧楠这般老到的手段和吓人的气势?
“当然是姐姐,如果不是姐姐,谁会对咱们俩这般维护?”萧梓修则完全没有林氏的担忧和疑虑,他一脸骄傲的回答,萧楠今日的强势让他看得双眼直冒星星,同时也让他决定了一件事情,以后要跟着姐姐习武,否则,光读书,家里发生点什么事,他半点忙都帮不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
“也对,如果不是大娘,谁会对咱们母子这般维护,大娘,她说要扛起这个家的责任,我以为她只是口上说说……”林氏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她想起前几日萧楠说过的话,语意不由哽咽起来,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母亲的没本事,才需要什么事都要大娘一个小姑娘出头。
第八章、青孚镇(上)
萧楠家紧靠山脚,处于村子的西上角,朱氏的家则在村东,两家相隔足有四五百米,近一里左右的距离,萧楠只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从怀里掏出十几两银子递给林氏,林氏惊得张大了嘴巴,瞪目结舌的看着萧楠开口:“大娘,你把你阿婆拿去的银子要回来了?”
“阿母,想什么呢,以阿婆和叔翁的性格怎肯把钱还给咱们?我若真逼着他们还,以他们的性格只怕是要与我不死不休,虽然咱们家分出来了,可那屋子里的人名义上仍是咱们的长辈,即便他们做得再不对,我也不能真把他们怎么样不是?这钱是我今天赚的,今天运气不错,猎到了一只鹿。”萧楠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着接口。
天知道这姑娘口中说得冠冕堂皇,心里想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若那朱氏母子几人真要一心作死到底,她一点不介意悄无声音的把他们都给解决掉,这会她怀里还揣着刚从朱氏那夺回来的十两纹银呢,当然,她也没把事情彻底做绝,朱氏母子从他们家抢去的银子共有十七两,萧承文伤得不轻,汤药费就要耗费近四两银子,萧楠向他们讨要的时候,又留了三两给他们补贴家用。
“阿婆,你瞧瞧,你家孙女我多么良善孝顺,在得知叔翁受伤后,立即把家中所有的银钱全部拿了出来给叔翁看病,看在大娘这般知理孝顺的份上,想必阿婆,叔翁,姑母,婶娘你们不会再眼睁睁看着村里的流言蜚语肆意乱传罢?”这是萧楠离开朱氏家前,一边慢条斯理的拿起那十两银子往怀里塞,一边笑眯眯的对着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朱氏母子婆媳四人说的话。
有了朱氏母子几人的出面,关于萧楠射伤萧承文的谣言一事很快平息,这件事对萧楠来说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眼就被她丢到了脑后,萧楠好不容易在遥远的时代醒过来,可不是为了来与一些不相干的极品干仗的,她只想好好的经营打造一个座属于自己和家人的悠然农庄,安安静静的做个采菊东南山,悠然见青山的幸福田舍翁,哦,不田舍妇!
林氏听完萧楠的解释,只轻轻哦了一声,没再纠缠这个话头,转而与萧楠讨论起关于梓修上学的事,若在今日之前,林氏可能不会与萧楠多讨论此事,可经历了今日之事后,林氏心底不自觉的已将萧楠当成了家中的主心骨。
桑榆村的孩子上学有两个可选渠道,一为私塾,一为官学,青孚镇设有一所官学,按综合条件来讲,官学是青孚镇所有学校中实力最强的,但林氏似乎有点难言之隐,既想将梓修送进官学,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萧楠不知她在纠结什么,问了几句没问出所有然后,便开口道了一句:“既然阿母拿不定主意,等我明日去外祖翁家问问外祖的意见吧。”其实在萧楠看来,梓修才七岁,就让他在村里的私塾上就挺好,以她和林氏的水平再加上梓修的天份,即便本村私塾教书先生的水平一般,她也有绝对的把握让梓修不比镇上的任何同级学生差。
不过鉴于林氏的纠结,而她到底才十一岁,有些话不合适说,便找了个理由,顺便去镇上转转,若官学里的老师当真很了不起,把梓修送过去也没什么关系。
话到这里,就不得不介绍一下当前的历史背景,萧楠这些日子通过家中存留的各类书籍的了解,已确认自己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