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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参加每三年一度的茶道论剑会?还有,你叫此茶为雪针?我记得毛尖中的珍品被称为雪芽啊?”林氏听得萧楠的解说后,久久无语,怪不得她对茶品质的要求这么高,原来竟是想参加茶道论剑会,最后想起毛尖中的珍品一直被称为雪芽,萧楠却称自己制好的茶为雪珍,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当然想参加茶道论剑会,我既然决定了做茶,就一定要做出最好的茶,咱们家山下的土地资源有限,包括去年新开发出来的二百亩茶园,一共才三百亩,日后,就算咱们手上有再多的钱,咱们村已经找不出合适种茶的土地了,若不走高端路线,仅靠这三百亩茶园,保证咱们一家人衣食无忧问题不大,想发家致富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为了咱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这茶道论剑会我是一定要去的,至于雪针这个名字,你不得它比雪芽更切合?”萧楠伸手揽着林氏的肩膀,指着簸箕中制好型的茶叶嫣然笑道。
林氏没有再问,她这些年已经不只一次的见证过自家闺女的神奇,现听她说要去参加对普通茶商来说,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入场的茶道论剑会,也没有太多惊讶,以自家闺女的能耐,只要她想做的事,基本上就没有做不成的,虽然她有时候也奇怪,为何自家闺女自从摔了脑子之后,整个人就如被神灵附体了一般,无所不能,但想想她对自己,还有对一家人的付出,她便什么都不愿再想了,只要这个人是她闺女,无论她有多么的神奇和与众不同,都没关系。
萧楠倒是没注意到林氏的心事,她和林氏还有萧祯三人聊了会天,待茶叶感受不到热度的时候,去洗了把手,再把手指细细擦干,将制好型的茶叶分别装进备好的茶袋中,让其冷却一夜,明日再提香,做完这一切之后,母子三人关好院门,回到卧室休息,休息了一夜,次日一早打坐收功之后,萧楠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是无声无息的突破到了通元境。
也就是说,她终于可以内劲外发,隔空伤人了,这让她颇为惊喜,看样子,昨日全副精神投入炒茶,最后差点透支,并不是没有收获的,达到通远境之后,再焙香,愈发的得心应手,萧楠炒型和焙香用的都是橡木碳火,刚刚提完香的茶叶,那泌人浓郁的芬芳让萧楠都不由自主的感到沉醉,待茶稍稍冷却之后,她用后山接回来的泉水泡了三杯茶,看着洁白的陶瓷杯中那一朵朵青翠欲滴的芽叶,和满室甘纯,清雅的芬芳,萧楠脸上终露出了一朵满意的微笑。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面两次制茶的成功率高了一些,不过后两次,每次采集的鲜芽只有三斤左右,最后得到的极品雪针一共约有九两,稍次一点的约有四两,萧楠口中的残次品约有三两,萧楠将极品雪镇挑出一两左右送给林秀才品偿,残次品则留在家里自己喝,至于剩余的八两珍品和四两次一级的雪针,都是要拿去参加茶道会的。
清明过后不久,刘师傅就过来了,他来的时候还给萧楠捎来了一封邀请函,这封邀请函正是每三年一度,在汴京举行的茶道论剑会的邀请函,刘师傅是绿阳庄排得进前五的制茶师,很得欧阳庄主的重用,去年欧阳庄主初派他过来桑榆村帮萧楠制茶的时候,他心里多少是有几分不舒服的,毕竟以他的技术,大凡做毛尖的茶商,没有几个不想出重金聘用的。
只是他跟随欧阳庄主多年,心里颇为尊敬这个东家,对他的分咐虽有些不满,却不会违抗他的命令,规规矩矩的来到了桑榆村,来到桑榆村帮萧楠制了一季茶之后,很快喜欢上了这个年纪不大,人却灵慧过人,待人又极为大方真诚的小东家。
他来到萧家之后,萧楠没把他当成一般的制茶师傅,而是将其当成长辈一般尊重,跟前跟后的给他打下手,并坦言想向他学制茶之术,刘师傅来的时候就得了欧阳庄主的分咐,自不好拒绝,一开始,他以为萧楠只是临时兴起,哪知在后续的相处中,他才知道这姑娘是真心实意的想学制茶,不仅想学,天赋还高得出奇,刘师傅在萧家不过呆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彻底被萧楠折服了,今年再过来的时候,他心里非但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充满了期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茶道论剑会(上)
从道义上讲,刘师傅算是教萧楠制茶的师父,身为别人的师父,现马上就能看到已有青出于蓝之势的得意弟子制好的明前茶,心里不期待才不正常,来到萧家之后,刘师傅一边将邀请函递给萧楠,一边迫不急待的开口:“大娘,听说明前茶你已制出来了,快拿给我看看,怎么样,达到去年你所讲的效果了么?”
萧楠抿嘴一笑,也不搭话,她接过请贴之后,带着刘师傅进入书房,将放在书柜架上的三个盒子拿了下平,先将其中一个黑色的茶盒递给他,刘师傅揭开一看,一浓甘纯淡雅的茶香顿时扑面而来,他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可待他细看这时,眉头顿时皱了一皱,他生怕是自己没看清楚,特意拿着盒子,走到窗前,对着阳光又仔细看了几眼。
愈看眉头皱得愈紧,半晌之后,他将目光转到萧楠身上:“大娘,你这茶乍一看不错,细看,却有不少瑕疵,这样的茶可不够资格参加茶道论剑会啊!”
刘师傅约莫四十上下的年纪,自十五开始随师学制茶,到二十五六岁的时候,便成了信阳有名的制茶师,时值今日,不管是制茶的功夫,还是看茶的眼光,在整个信阳都是排得上号的人物,萧楠拿给他的茶叶,他自是一眼就能辨出好坏。
“师父,这只是我制作的残次品,你再看看这两盒。”萧楠略带狡黠的笑了一笑,指着第二个盒子开口,说起来,能制出顶级雪针,她心里还是相当得意的,毛笔字写得好,学问出众,那都是上辈子积累的知识,没什么值得炫耀,习武不错一这个躯体的本身基础打得好,二是这个躯体的天赋出众,再加上上辈子的战斗技巧,也不足为奇,唯独制茶这一项,她上辈子仅有一些书面的基础知识,从来没有实践过,这辈子随着刘师傅学了半个多月,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实在让她极有成就感。
刘师傅狐疑的看了萧楠一眼,很快打开了第二个茶盒,半晌之后,他出言赞道:“不错,不错,就这盒茶的标准,足以参加茶道论剑会了,此茶的外型较同等级雪芽更为漂亮秀挺,即便冲不进最终的排名赛,但在毛尖茶中,定有一席之地,大娘,你已经出师了。”
“师父,还有一盒呢。”萧楠没有接刘师傅的话头,而是指着桌上最后一盒茶道。
第二盒已经好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难道第三盒还能给自己更多的惊喜不成?刘师傅半信半疑的揭开第三个盒子,第三个盒子一开,他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见他脚步微颤的捧着茶盒走到茶前的阳光下,细细观看,足足过了半盏茶左历的功夫,他口中才发出惊叹:“杰作,杰作,真乃鬼斧神工般的杰作!”
“若非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信,有人能制出这样的毛尖!我刘桥荣做一辈子的茶,从来没想过,有人将毛尖茶本身的特点发挥得这般淋漓尽致,怪不得,你说此茶不叫雪芽,而叫雪针,雪针,雪针,呵呵,真是再契切不过的名字,这样的极品,拿到茶道论剑会上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说不定能夺得此次大赛的冠军。”
四月三日,萧楠带着两盒雪针,来到嵩县与宋秋熠汇合,随后两人一路轻骑,直奔汴京,参加每三年一度的茶道论剑会,所谓茶道论剑会乃太宗雍熙三年开始设立的大型茶道会,意旨为能选出最国最好最优质的茶叶和茶商,惠及天下百姓。
此会建立至今已有二十余年,能参加此会的,都是全国知名的大茶商,而评委则是当今各地有名的茶道宗师,这些茶道宗师,大多本身就是大族鸿儒,自古以来茶与书不分家,这话说得不是没有道理的,除了这些人之外,京城的各大世家也会有主事人参加,到了最后一关评冠的时候,当今官家还会出席,由此可见,这个茶会有多么隆重,而能在这个茶会上被评为冠军的茶商和品种,所带来的政治和商业效应和前景又有多么广阔!
萧楠手上只有百亩茶园,在此之前,又从未在茶会上露过脸,她这样的人,按理说来,是不可能拿到茶道论剑会的邀请函的,但是她现在是挂名在宋秋熠的鸿源商会的旗下茶商,鸿源商会是大宋有名的十大商行之一,他们旗下的茶商,拿一张茶道论剑会邀请函自不算奇事。
茶道论剑会定在四月五日,到四月八日结束,为期二天,全国各大茶商汇聚一堂,纷纷拿出自己手上最好的茶叶,一开始是各个不同品种之间的评比,最后是各个品种最优秀的珍品摆在一起,由在场的茶道宗师闻,观,品,交叉品评,逐一打分,得分最高者为冠。
萧楠和宋秋熠刚来到鸿源商会的分会,欧阳庄主就匆匆赶了过来,在此之前,他已收到刘师傅的传信,刘师傅告诉他,如果没有意外,萧楠手中的雪针,此次很有可能在茶道论剑会中夺冠,欧阳庄主自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就安静不下来了。
要知道,信阳毛尖虽被评为贡茶,可在茶道论剑会上,除了最初两届拿到过冠军之后,现已连续数届,没有夺过冠了,而一个茶叶的品种能在茶道论剑会上夺取名次的好坏,直接关系着本品种在百姓心中的份量和后续的发展前途,以前没有机会争,也就罢了,现突然看到了希望,焉能不急。
“欧阳世伯,我认识你那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你对某样事情这般执着和急切,怎么,茶道论剑会上的冠军当真这么重要?”萧楠瞧着他那火急火燎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
“那是自然,丫头啊,你是不知道啊,能在茶道论剑会上被评为冠军的茶,不仅会在普通消费者心中建立无上的威信,就连当今圣人那里也会另眼相看,圣人一另眼相看,就会对相关品种的茶产地给出更多的优惠的政策,总之,好处多得难以一一描述,正因为如此,每一届的茶道论剑会,才会那般的暗流汹涌张弓拨弩。”欧阳庄主叹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茶道论剑会(下)
“既然茶道论剑会的冠军这么重要,会不会有人用不光采的手段去夺?”萧楠听得双眉一挑,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那倒不至于,正是因为此事太过重要,才没有人敢这样做,一旦开了这个先例,以后每一届的茶会就变成了大家各逞阴谋的乱斗场所,如此一来,茶的品质没有人再去注关,品质没有了保障,市场很快会被破坏,市场一旦破坏,最终受损除了广大消费者还有我们这些茶商,如此本末倒置、得不偿失的祸举不仅官家明白,各大茶商也明白。”
“官家对此定的罪很重,一旦确定罪名,没有任何情面可讲,直接判死刑!在这种严刑之下,再加上各大商家的联手监督,即便偶有私心者想捣乱,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竞争归竞争,想要夺冠,靠的还是茶叶本身质量。”欧阳庄主闻声不由笑着摇头开口。
萧楠听到这里就放心了,只要是凭实力竞争,即便是败了也没什么,她最怕的就是这种茶会和后世的各类恶性竞争以及操纵性比赛一般,为了逐利和私欲,各方势力不折手段,让劣品驱逐良品,最终由权利引导产品和赛事的走向,这样的赛事,才真正让人心寒。
想到后世的种种,萧楠颇有些感慨,在这遥远的封建王朝时代,大家心里都明白的道理,可在后世,许多人却不明白,不管是从商者还是从政者,眼里都只关注眼前利益,为了能快速的得到金钱和权利,大家做事不顾后果,不折手段,整个社会,从上当下,利益当道,没有人愿意去考虑长远的发展规划,在这样的整体风气下,市场早乱成了一锅粥,无数的劣品劣币压在良品良币之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萧大娘,你发什么呆呢?”一旁的欧阳庄主唤了萧楠几声,发现她一点反应没由,仔细一看,发现这姑娘的目光虽在自己脸上,可焦距早不知跑哪去了,显然是在神游天外,不由好气又好笑的伸手在她肩上重重拍了一掌。
“嗯?”萧楠被他这么一拍,顿时回过神来,她微晃了下脑袋,将前世许多不愉快的记忆抛诸脑后,将注意力转到欧阳庄上身上,欧阳……
四月五日,吃过早饭,萧楠随欧阳庄主以及宋秋熠一同进入会场,宋秋熠以前并不经营茶叶,在此之前,他只参加过一次茶道论剑会,是以受邀嘉宾的身份进来的,鸿源商会是近三才真正挤身大宋十大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