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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两个老男人的酒话
此时，各大论坛上，v家相关的消息已经力压所有新闻，成了今天最大的赢家。唐华强随便搜索了一下，网页的右上角显示有近十万条相关信息，且v家在千度热词排行榜上的热度以320万强势登顶。
眼前的情势，表明了v家的歌曲屠杀榜单是可能的，但以自己当监督十三年的经验来看，这首歌曲不具备爆火的潜质，现在这种下载量绝对不正常。
就在这时，唐华强的手机突然响了。
“老贺？他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唐华强皱起眉头，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老朋友的名字，强打精神接了起来：“喂，老贺，你这大忙人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贺文今天来不是和老朋友拉关系的，况且两人现在效力的公司有竞争关系，虽私交甚笃，但在立场上，两人可是仇敌，所以贺文长话短说道：“老唐，这次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我们公司需要一首歌的授权，我们公司愿意开价两百万，并且签订分成合同，你看如何？”
怀疑自己没听清的唐华强特意掏了掏耳朵，甩了甩昏沉的脑袋，问道：“两百万加分成合同买一首歌，你们公司疯了？”
老朋友的话，让贺文完全没法反驳，苦笑道：“你小看了那首歌啊，十二年老同学，我也不坑你，极乐净土听了没？就是那首四个半小时下载超千万的，说说感想吧。”
两人都是妖都人，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一直到大学，两人才分开，一个去了北音一个去了南艺，私下里交流的时候，唐华强是认同贺文的鉴赏水平的，那首极乐净土自己确实认真听完了，作词和作曲以及演唱水平都算上游，说是一流水平也不过分，距离那种超一流的歌曲还是差了很多，这种歌根本就不具备这种涨势啊。
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唐华强直接等着贺文给出答复，要知道，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自己已经四十岁的人了，早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了。
从唐华强的回答看来，这几年，自己这位至交好友依旧有些固步自封，虽然他有能力，但却难以挽回唱片界的颓势，这让贺文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同情：“老朋友，这次你看走眼了！那首歌最重要的不只是歌曲，而是歌和舞的结合。歌是好歌，舞也是好舞，两者相加，爆发出远大于二者之和的威势，拥有跻身于超一线的水平了。”
“什么？”唐华强惊呆了！
超一线，这三个字代表的什么，没有人比唐华强更清楚了，这些年自己能压这老同学一头，也不过是因为四年前，自己的手中出过一首超一线的歌曲，而这狗狗排行榜的记录也是那首歌创造的24小时下载量2100万，一周下载量1。82亿。前一个数字占了当年狗狗音乐网每日流量的二分之一，也就是说登录网站的人至少有一半以上，下载了这首歌。后一个数字代表着全国每二十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下载过这首歌曲，而狗狗音乐网也正是凭借这首歌曲，才强势登顶的。
难道这首《极乐净土》能比得上吗？
“如果真是超一线的话，你觉得我还会在电话里和你说吗？”
老同学的话，让唐华强松了口气，这贺文性子比较急，若是重要的事情，绝对不会管你睡没睡觉，肯定是开车杀到家门口，不把人从睡梦中砸醒，是绝不罢休的。
“虽然不是超一线，但也是一首超越一线，却没到超一线水平的歌曲。”贺文停顿了一下，脑海中想起自己刚刚看过几遍的mv，轻叹道：“刚刚我手底下的分析人员已经对这首歌做出了预测，狗狗网的首日记录可能会被打破，但下载量的记录是不可能破掉的。”
破掉首日记录虽然也很可怕，不过还是可以接受的。这些年来，人均收入越来越高，电脑早就成了家家都有的电子产品，也渐渐取代了电视在家庭中的地位，这个数据被破掉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老了，老了！”自嘲了一声，唐华强答应下来：“我可以做主答应你，不过我可不会因为同学关系放水的，该争取的利益，我可一步都不会退让。”
“老滑头！”
…………
在电话中，两人商量好分成比例之后，这件事也就算是定下了。经过一番争斗，唐华强清醒了，想到两人许久未见，便约定一起出去喝一顿。
两人严格说起来算是竞争对手，也就默契的没提及任何工作上的问题，但男人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更何况两个没什么酒量和酒品的男人。
“老贺，前几天歌坛改革那事，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虽然酒精麻痹了神经，但喜欢听八卦是人与生俱来的喜好，知道这八卦可能涉及到各自公司的秘密，唐华强也就借着酒劲问了出来。
贺文用手抓了一把油炸花生米，吃得正开心，冷不丁一个问题抛来，花生米还没嚼碎就咽下去了，差点没把自己噎死，喝了口水顺了顺才说道：“知道，而且严格来说，跟我今天和你说的这首歌也有一定的关系！”
“什么关系？”唐华强有些惊讶，歌坛改革怎么会和一首歌有关？要说和这歌背后的词曲作者有关还差不多。
贺文将手中的花生米放下，整理一下思路，说道：“那首歌属于一个新兴的公司，这个公司的名字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他们公司的网址是xxx，在那个网页里，公布了一个软件，歌坛改革就和这软件有关。”
“你应该听说过，这个软件的名字叫vocaloid，是一个只需要输入音调和歌词就能合成一首完整歌曲的软件，这款软件的问世，打破了艺人公司的绝对垄断地位，这也是新规能如此快速通过的原因之一。”
唐华强也听说过这vocaloid，并且还亲自动手制作了一首歌曲，在他的感觉中，这个软件还没优秀到可以动摇这些艺人公司的程度，只能说是有潜力而已。
见老友脸上那“你特么在骗我？”的神情，贺文急忙说道：“你还真别不信，我听公司的股东说，这一次是国家方面出人，强制要求我们整改。依我看来，国家是对我们这些年一直垄断音乐界的行为做出警告，不信你就看吧，这提高收购价格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来国家还会有一系列动作的。”
“比如说？”
“打掉一些钉子户。”
第四十二章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棚顶明亮的白炽灯，让刚刚苏醒过来的女孩眯起双眼，回想起昨晚的疯狂，兴奋在脸上缓缓浮现。
这里是酒店套间的卧室，有三十平米左右，屋内摆放着两张单人床，右侧一张收拾齐整的单人床和女孩身下那杂乱的床铺形成了鲜明对比。对面墙上的电视，早间新闻才刚刚开始，厚厚的窗帘，帮忙抵挡着阳光的侵袭，空调和排风呜呜作响，即便是如此吵闹的声音，也没影响到女孩的好心情，床头放着昨晚睡觉时候脱下来的衣服，衣服旁边还放着半杯凉水，那是昨天晚上吃药的时候剩下的。
四周打量了一下，并没发现自己想要找的人，女孩有些失望的说道：“妹妹她跑哪去了？”
穿上睡衣从温暖的被窝中坐起，手轻抚桌子上那套黑色的旗袍，脸上露出了一个动人的微笑。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坐在床上的女孩一把拉过身旁的被子罩在身上，看向走廊方向。首先入目的是一头蓝色带着轻微波浪的长发，看到这标志性的头发时，女孩松了口气，并放下手中的被子温柔的问道：“妹妹回来啦？有没有给你可爱美丽、温柔大方、小鸟依人……的姐姐带早餐啊？”
月倩茗见自家姐姐已竟有心情开玩笑，面色也不似昨晚那种苍白的死人模样，心中的担忧也放下了一些。
昨天晚上，表演结束的时候，姐姐她连站都站不住了，当自己扶住她的时候，她就在自己怀里睡着了，之后的庆功会也因为这个原因推掉了。因为担心姐姐身体，自己也没跟去，不过昨晚，住在旁边的王洁她是在三点多的时候回来的。
见姐姐直接伸手抓向包子，月倩茗一把打掉这只脏手，斥责道：“月倩音，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脏？先去洗漱，然后再过来吃饭，听到了没有？”
“哦！”虽然心有不甘，不过从不化妆的妹妹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化妆了，但她那妆扮在自己这个化妆大师的眼中，简直是漏洞百出，特意用神色眼影掩盖黑眼圈这没错，但熬夜之后的苍白皮肤若是不补水补妆的话，反倒欲盖弥彰了。
“也许妹妹她昨天晚上担心的一夜都没睡好吧……”
抱着这种想法，月倩音走进卫生间。
过了十几分钟，姐妹两人靠坐在床上，聊着天。
“姐，有的时候我真觉得你不像个女人。”
一听到这句话，月倩音就能猜到妹妹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不过今天咱心情好，就不理你了。
姐姐的表现，她也习惯了，可却总管不住自己的嘴，看到了就想说两句：“你见过那个女孩子洗澡只要10分钟的？你是偶像，要注重形象，就算是在家里也不要盘腿坐啊，用手抓咸菜很脏的，还有这舔手指的动作，也不能做……你能不能自己注意点？”
“啊啊啊，知道了，现在正放二次元资讯呢，有事等我听完这段再说。”
对自家的姐姐，她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了。
“据相关媒体报道，寿田刚其弟子有生春日现已加入炎黄出版社……据地方媒体报道，春日祭上虚拟偶像初次亮相……”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了。
被这消息惊呆的两人你望望我，我瞅瞅你，相顾无言。
虽说电脑和手机正逐渐取代电视的作用，但是现在，电视仍是收视率最高的主流传媒，早间新闻这一句话，全国至少有几千万人听到了，再加上后续半分钟的简单介绍，虽然虚拟歌姬被打码了，但两女有预感，b站的势头无人可挡了！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来到王明的房门口，将他从房间中叫出来。
昨天晚上庆功宴从十点吃到十二点，最后又跑去ktv唱歌，自己凌晨五点才躺下，这才睡两个小时就被人叫醒，如果有起床气的话，说不定就会化身马jj，药jx了。
见到王明的瞬间，月倩音得瑟道：“我们上电视了！”
“哈？？？”王明觉得好无奈，大姐，你上个电视有这么兴奋吗？要知道，你可是一年有三个月以上的时间出现在各大报纸和荧幕上的当红歌手啊，上个电视就这么兴奋，那你的心脏估计快要濒临极限了吧？而且你上电视这事，自己早就预料到了。入场的时候，几人虽然穿的比较厚实，但脸却没有挡住。被粉丝认出来，或者狗仔队抓拍到也是很正常的。
“无聊。”
对于她的话一点兴趣都没有，拿出手机搜了下狗狗音乐榜，《极乐净土》的下载次数已经达到了1300万，看到这下载量，王明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满意的神情：有望破掉狗狗音乐榜的记录啊。
看着王明的样子，月倩音傻眼了。若不是顾忌自己形象，不能爆粗口，她就要骂娘了。
知道事件所有内情的月倩茗轻拉了姐姐一下，示意自己来说。
“青白老师，我姐她不是那个意思，事实上我们今天早上看早间新闻的时候，新闻中提到了虚拟偶像，还提到了b站的直播系统和弹幕系统，我们在看到这新闻的瞬间就来找你了！”月倩茗轻声解释道。
“什么，竟然有这事？”
就在这时，王明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请问您是那位？”
话筒中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今天的早间新闻看了吗？”
听出这声音是自家老爸，神情严肃了起来：“听说了，正要去看。”
“不用了！”
老爸的话，让王明摸不到头脑了：“您说什么？我没听懂。”
王承继按下免提键，将话筒放在嘴边，严肃的说道：“上面有人发话了，叫你半年内不要再进行任何虚拟偶像相关的活动，听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的瞬间，王明的神情冷了下来，自己的心血，凭什么别人说一句话，就要让我退步？
“为什么？”
儿子的语气变化，王承继也感受到了，声音稍微放轻了一些，说道：“家里也没办法，对方的身份太高了，不过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家里正在为你争取利益，这早间新闻就是对方释放出的善意……看开点吧。”
撂下电话，无力的靠在沙发上，苦中作乐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上电视；第一次出名，这两件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