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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警暗自好笑:还是个妇女之友啊!
不去理他,继续回去看他的书。
……
“列车前方到站,蚌埠站。请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列车很快就要到达蚌埠车站了,由于……”
绿皮车再慢,也总有到站的时候。很快,肖清韵与朱磊就要到目的地了。
女生有些遗憾,还没跟陆逐虎互相留个联系方式。
座位是与同学换的现在她要提前先回自己的车厢整理行李,准备下车了。
一步一步,不时回头向朱磊打招呼,其实却更在乎另一个人。
陆逐虎看着女生漂亮的背影消失在车厢尽头。
收回眼神,去忙自己的事。
朱磊颇为扫兴:本来长路漫漫,是和女神交流,促进感情的好机会。都被对面这小子搅合了。
不高兴……不高兴……
朱磊鞋也没脱,直接站上了硬座,取自己放在行李架上的拉杆箱。
拖一下,两下,没拖动,猛地一用力,却差一点栽倒了,这沉重的玩意要砸到人身上可受不了!
结果他却没有栽倒朱磊偏头一看,下面陆逐虎的脚高高举过头顶,帮他把箱子顶住了。
“谢谢啊。”朱磊挺没劲地和他道了谢。
然后拖着箱子往出口处挤。
火车停了,大站下去了不少人。
刚刚还聊得开心的女生和大婶都下去了,还有朱磊。
虽然这孩子总是愁眉苦脸、怨天尤人的悲愤样,但还挺有意思的。
杂乱的人群让他也看不清哪些可能是他刚刚结识的那些人。
对面的女生对他挺有好感起码对一个男的很好奇,就能说明很大一部分问题了。
只是他表现得有些不近人情,虚头巴脑。
也是无奈因为他心里还住着其他女孩。
……
第9章 初恋与父子恩怨
过了蚌埠站,站着的乘客就少了许多。车厢内一下子就安静了。
越往北走,越接近终点站,人只会越来越少。
陆逐虎继续去看他的书,却没有了之前的兴致。打不起精神。
也不想再去找人聊天。
但是身边的人可还会讨论他
“你没有在上一站上来,可亏啦!错过了好戏啊!那边那个学生……”
哥已不在江湖,可江湖仍旧有哥的传说……
……
天渐渐暗了。
往北天会暗得比南方早一点点。
这辆车从早上九点发车。陆逐虎已经坐了快十个小时了。
身体再好也不禁有些疲惫。
每一站都会下去人,渐渐身边就没有了之前认识的人。
他拔刀相助帮过的小孩和大叔估计也在前面下车了,而被他诬赖是“同性恋”的两个泼皮、被他赶走的小贼不知是不是同样在其中好人坏人,下去之后,涌入人潮,再也不会打上标签。
初秋,晚上就会带一点凉意。
陆逐虎缩起来,头枕在车壁上,睡一会儿。
……
陆逐虎……
男……
十八岁……
江西人。
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小时候想当大侠,仗剑走天涯……
“小虎子,想和电视上的大侠一样厉害吗?”爸爸把手上的竹编活做完,会来逗逗他。
“想啊!当然想!”小小的陆逐虎瞪大了眼睛,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那要练啊!来踢树!”
陆逐虎迈开短短的腿,没轻没重地踢在自家门前的枞树上。
“哎哟!好痛啊!为什么要踢树?”
“人厉害树厉害?”
“人厉害!树不会动!”
“哈哈,那肯定要先踢树,才能以后打坏人啊……”
小陆逐虎被无良老爸逗弄着,用嫩嫩的小腿去与粗枝干碰撞……
然后……更痛了……
“爸爸,你怎么不练?”
“我?我又不想当大侠!我有个大侠儿子就行了……”
当然,爸爸还会举例子来鼓励他:
“李小龙每天站三次马步!每次两小时!不站到晕倒不休息!”
“成龙每天跑三次马拉松!下大雾都不带口罩!”
“李连杰每天都徒手拉大货车走三十里!”
“周星驰每天都练‘转移注意力**’!”(喂喂,这个好像不对啊……不过……逗小孩子都是这么逗的……)
……
被老爹糊弄到上中学但是陆逐虎却真把功夫练出来了。
虽然成长在小乡镇,可是这个小孩眼中总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
少年人天性好斗,可是陆逐虎很少用拳头。
脚底板就可以了。
鞋底也行。
陆氏宗族好吧,说着很高大上,其实经过这么多年的历史更迭,这个所谓的宗族剩下的不过是种田的,做小本生意的。
七九年后连大学生都没有几个呢!
不过没关系,陆家还有小虎子。
咱陆氏再出一个“状元”也是可以的啊。
人们看见陆逐虎的爸爸是最闲的人,串门,喝茶的时间比谁都多,工作的时间越来越少。没关系,他有一个好儿子呢。
……
文武双全,惊才艳艳陆逐虎原本人生的一切都应该按照这个方向进行的。只不过一件事……
高一那年暑假,“陆氏宗族”决定修家谱。
陆氏的家谱上一回还是民国时修的,不过特殊时期很多都烧掉了。
修谱是一项浩大的功臣,要想联系失散在各地的陆氏族人,搜集散逸的先人足迹,必须要付出极大的精力财力。
所以发动了陆家每一个成年人最闲的虎子爹也要被派出去当联络员呢。
不过有一件事难做,陆家前清咸丰年间出过一位进士,在北方做过县令之类的官。这是陆氏光耀门楣的大事不过年代久远,很多事迹已经被遗忘。家里就要派人去啊,不过这种事可不是谁都有能耐做的,甚至已经涉及到“考古”了,请人又要花不少钱
“让小虎子去吧!他年龄虽然小,但是为人处事已经非常老成,又练过武术,吃了不少墨水,英雄出少年啊!”家里的长辈这样说。
虎子爹既是高兴又是有些担心。
不过陆逐虎却更多是兴奋与自豪。
家族还特意从“修谱基金”中拨了五千块钱让陆逐虎作为“差旅费”。
一个十五六岁的高中生,却被授予这么大的信任,陆逐虎没有理由不高兴。
他沿着祖先的足迹,一路向北,寻旧访古。到处都是明媚的阳光。
那是他第一次到锦绣市。
也是先祖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地方
他却在这里遇到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时光荏苒,所有的古迹如今都被城市的高楼所取代。
那天午后,他从从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区误入了一条小巷。越走越开阔,地上是水磨青砖,两旁是灰扑扑的砖墙。他就像穿越到了民国。
身边全是那时富裕的商人传统建筑材料,建起的仿欧洲式的两层洋楼。
堆堆叠叠,峰回路转,精巧有趣。
陆逐虎看得很愉快,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累了,他坐在一家教堂一样的民国旧楼前的台阶上休息。
这时,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陆逐虎坐着,蓦然回首
时间在那一刻凝固……
大门打开,露出的是一个纯白纱衣、随风飘飘的女子倾城绝世的容貌,宛若月中的仙子,蹙着眉头,天下任何男子也无法将目光从她精致的脸颊上移开但是陆逐虎却没有在她脸上停留一秒。
他注意的是白衣姑娘身边那个牵着她袖子走出来的黄色裙装女孩,嬉笑可爱她扭着脑袋,硬要看比她高一头的姐姐那无奈的表情,浅陷笑靥,调皮地取笑身边的“仙女”:“听潮姐姐,你又在装黛玉啦!笑一个?你给我笑一个!”
她额发晃动着,永远不曾在陆逐虎的脑海中消失……
坐在台阶上的陆逐虎那时候就在想:如果我……能与她在一起要我做什么,也值得吧?
……
就好像上天听到了他的呼唤似的。
他们真的有了一段在纯真年代自由奔跑的快乐时光。
不过,很快,他的生命里就再也没有了这个叫“莫汐儿”的女孩的踪影。
“你告诉我!汐儿去哪儿了?回哪儿了?”陆逐虎愤怒地朝面前玩世不恭的青年问。
青年嘲弄地笑道:“大阪?巴黎?马德里?布宜诺斯艾利斯?谁知道呢!自民国始,我们家在全世界都有产业!你,与我们不是同一类人。走开吧,滚开吧!蝼蚁!”
走开吧!
滚开吧!
蝼蚁!!!
……
他的人生从此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为什么就有你这个老子?为什么别人的爸爸在宦海商海乘风破浪,你就在家像妇女一样编编编!编个屁啊!别说出国,我就是想出个江西省都出不了啊!我艹!”陆逐虎冲着父亲大吼大叫。仿佛父亲才是自己最大的仇人。
“你这孽子!!!”虎子爹气得浑身哆嗦。
从此陆家时常会出现这样的争吵。
陆逐虎变了。他不再对一切东西都抱有无尽的热忱,身上总有一些阴沉的东西。
……
“你上高一那年,你们校长和我说,学费不要的,住宿费不要的,教科书都可以学校给你买!考上清华北大,奖励十五万瞧,连大学学费都免了。”
“昨天他是这样说的,你要是想重新考,一年两千的学费可以少交……”虎子爹还挺和颜悦色地说。
“我不复读。”陆逐虎挥挥手,随意地离开了。
他再一次开始了漫游或者说是流浪。只是这一次,家族不会再给他报销五千块钱的差旅费了。
……
陆逐虎在父亲咆哮着的“你这孽子”中惊醒过来。
梦。
可是无论已经不知道循环过多少次。
想想自己当时的混账话,是多么的混蛋!无耻!卑鄙啊!
陆逐虎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出现了眼泪。
他并不是对一切东西都无所谓。
尤其是在回忆自己如何去反复伤害自己的至亲之人时。
混蛋啊!你这个混蛋!
哪一个人能说出你这种话?是个人都说不出啊!
经过了这一年来的流浪,他现在终于发自内心地反省自己过去的行为。
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不堪的陆逐虎。
准备复学的时候,他回去见了父亲。
“你又要回去上学了?”
“是的,我已经想明白,以后”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想出去玩,就出去玩,玩累了”
“我不是玩我也学到了很多”
“你学个屁!看你这洋洋得意的样子吧!看你这自视甚高的样子吧!我还以为你出去见过了世面,和过去有什么不同!你还以为你永远都年龄小,老子永远用血汗钱投你这个无底洞吗?”
被说得不堪,陆逐虎又有些动怒的样子。他的心中住着躁动的恶魔。
虎子爹勃然大怒,暴吼道:“你还想和我动手?滚开吧!走开吧!你这”
“畜生!”
……
回想昨日种种,陆逐虎已经泪流满面。
爸爸,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次回来,我本想着和您道歉。谁想到最后又变成那样呢?
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儿子就像你以前期望的那样。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虎子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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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没有人的竞技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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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只是现在父子二人势如水火的定局暂时无法改变了。
陆逐虎静静地依偎在座位上。
火车已经停了,冷冷的风吹在身上,噩梦中的冷汗都被吹干,愈发觉得寒意。
车厢里静悄悄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厢里的人已经差不多走光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几位乘客。
白天那么热热闹闹,大家伙一起谈笑风生,疲惫了还能动动手脚活动一下。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
下一站就是终点站了。
即将到达目的地,但是他却感觉索然无味:原本想重新出发,把过去丢掉的东西捡起来,但是他最在乎的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在乎他做的是不是正事了。
这个乖戾的儿子或许就该当他早死了。
陆逐虎扭头看向车窗外,火车挺在小站,发黄的白炽灯阴惨惨的,也没有多少乘客上来,而下去的那些人都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