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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歪了。
如此告诫了自己后,夏悠冷静了下来,他冲丽塔点了点头:“行,刚好我现在也没什么事,那我们下楼聊吧?”
“好的。”
丽塔抿唇微微一笑,她的嗓音非常柔和悦耳,虽说语调有些偏低,但听在耳里,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清爽感。
随后夏悠从椅子上站起身,出了房间,跟丽塔沿楼梯走下。
“话说真白呢,她在做什么?”
夏悠随口问道,现在都十一点多了,他心想也差不多该让椎名真白上床睡觉了,不然明天早上肯定又会赖床。
闻言,丽塔回答道:“那孩子在房间里画漫画呢。”
“本来我还有好多事想跟她聊的呢,可那孩子一旦开始画画就完全忘了我。”她语气略带苦笑。
“哈……”
夏悠听此,也是理解般地摇头。
椎名真白就是这样的人,她从不三心二意,一旦沉浸在绘画世界中就会彻底浑然忘我,完全无视了周围动静。
这是一个好习惯,也是个坏习惯。好的方面体现在她精神高度集中,有利于提高创作效率,做任何事情都事半功倍。
至于坏的方面则是使椎名真白显得太特立独行,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性格高傲,不屑跟别人聊天。
当然,在这个家里的人,都很熟悉椎名真白的本性,倒也没有这种顾虑。
“随便坐吧。”
走下楼梯来到客厅,夏悠随口对丽塔说道,自己则是‘啪’的一声打开冰箱,准备倒饮料。
考虑到天气偏凉,他本来是想倒杯牛奶加热给丽塔喝的,但想起霞之丘诗羽傍晚说的话,所以还是算了,改成倒了两杯麦茶,并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丽塔。
“谢谢夏君。”
丽塔巧笑嫣然,她双手捧过杯子,小小啜饮了一口,仪态淑女而端庄。
夏悠随意坐在沙发上,喝了口麦茶解渴,然后问道:“话说回来,丽塔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英国?”
“怎么?已经想赶人了?”丽塔眨了眨美眸,有点狡黠的样子。
“不是,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夏悠耸耸肩。
丽塔刚才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想了想说道:“大概还要多待几天吧,最近在日本还有点事要做,也想去见一下绫乃。”
“那行。如果不介意的话,丽塔你这几天干脆也住在这里吧。”夏悠笑了笑,“这样真白多少有个伴,她肯定也希望你别那么快走的。”
“那我就不客气接受了。”
丽塔将散乱的发丝轻轻束拢,左眼俏皮地闭上,露出一抹俏皮笑容。
她又捧起杯子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后,那双碧蓝眸子直直望了过来,瞳孔里清澈如水:“话说夏君,你知道多少关于真白的事?”
“唔,知道的不多。”
夏悠一听,很快意识到了这大概就是丽塔专门挑这么晚的时间,想跟他聊的事情,于是立刻打起精神。
原先脑中还多少残存的旖旎遐想,算是彻底没了。
“那真白是凉子阿姨的养女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丽塔眸子眨也不眨地问道。
闻言,夏悠点了点头:“当然知道。”
丽塔口中的‘凉子阿姨’便是他的继母,椎名凉子,同时她也是真白的母亲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养母。
真白在小时候被椎名凉子领养,姓氏也随了她,变成椎名真白。
这事,哪怕是过去对此漠不关心的夏悠也很清楚,毕竟夏家可是堂堂顶级财阀,作为家主的夏衍自然不可能另娶一个已经婚育的女人。
哪怕夏衍不在意,但家里的老头子也不会答应。
“尽管凉子阿姨和真白并非亲生母女,但她们俩其实也有血缘关系,因为……凉子阿姨是真白的姑姑。”
丽塔缓缓说道。
夏悠听此,倒是有些意外了,没想到真白和椎名凉子会是这种关系。但他虽然意外,却没有出言打断丽塔,而是任由她说。
这些都是真白的过去,他作为哥哥兼现任的监护人,自然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些事。
“真白的亲生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凉子阿姨不忍心让她孤零零一个人,所以就收养了她,并为了好好照顾真白,一直保持单身未婚。”
丽塔说:“直到半年前,她才嫁给了夏君你的父亲,夏衍叔叔。”
第五百八十章 你与我的合影
“那…真白知道这些事么?”
听丽塔说完,夏悠迟疑片刻,问道。
“嗯,她知道。凉子阿姨是在一年多前跟她说的。”
丽塔螓首轻点,她目光落在地板上游离,眸中似有些心疼:“本来凉子阿姨是打算过多几年,等真白那孩子再长大一些才跟她说的,但没想到真白居然主动来问她了。”
“是真白主动问的?”
夏悠一听,倒是有点吃惊了。
瞧他脸露意外,丽塔也有些感同身受,她苦笑着点头:“对。那个时候我也在场,我和凉子阿姨都吃惊极了,没想到我们还没说呢,真白就率先察觉到了这些事。”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挺正常的……”
她话锋一转,洁白如玉的脸蛋上变得释然:“真白那孩子一直都很敏锐,只是她很少表现出来而已。”
“这倒是。”
夏悠不得不认同这点。
这段时间跟椎名真白相处下来,让他很清楚这妮子其实意外聪敏,只是由于缺乏常识,所以才总显得蠢萌蠢萌的ovo
“那……真白知道这些事后,怎么样了?她很难过么?”夏悠犹豫问道。
丽塔摇头:“没有,一点也不。”
闻言,夏悠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在得知了那些事后,真白一点也不难过。”
丽塔重述道,随后她耸了耸肩:“当然,多少还是有点意外的,但除此外那孩子都很平淡,感觉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这样啊……”
夏悠心情有点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
对此,丽塔也能理解,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上,流露出淡淡苦涩,瞳孔里满是怜惜光彩。那是对真白的怜惜。
“真白那孩子一直都是这样,她从小就表现得跟普通人不一样。”
她缓缓说:“与其说那孩子是性格冷淡,不如说是她不太理解感情这种东西,所以哪怕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去世了,她也没有表现得太难过。”
“不过这并不代表真白是个坏孩子,她只是有些懵懂而已。”
丽塔语气坚决,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那执着的模样,看上去仿佛是在守护着最重要的宝物……又或者像是在保护妹妹的姐姐。
见状,夏悠心里很高兴,高兴除了他以外,还有很多人这么在乎真白。他微笑着点头:“这我当然知道,真白一直都是个好孩子。”
“嗯。”
闻言,丽塔也微笑着点头。尽管相貌差异极大,但她看上去真的很像真白的姐姐,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妹妹,就比谁都高兴。
捧起杯子小小喝了口茶后,丽塔继续说道:“或许正是因为真白太过懵懂单纯,不似普通人那样有很多杂念,所以她在接触到绘画后才能进步得那么快,展现出超凡的天赋,迅速成为令世人惊艳的绘画天才。”
“过去在英国时,同个绘画教室的学生都很羡慕真白,因为只有她从来不需要集中精神,只要拿起笔就能随时进入绘画的殿堂。”
“那…丽塔你也是么?”夏悠好奇地问。
丽塔螓首轻点,她没有故意隐瞒这事,脸蛋上流露出些许羞赧:“嗯,过去有一段时间确实是这样,每天都很羡慕真白的绘画天赋,觉得她好厉害。”
“不过……”她顿了顿,“自从跟真白来往后,对她越是了解,我就越少羡慕她……因为那孩子绘画时看上去并不幸福。”
听此,夏悠心头微动,他忽然想起了初来乍到时,椎名真白跟他说过她讨厌绘画的事。
“在我印象中,真白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是在几年前的某一天。”
丽塔微笑,那双眸子里满是怀念之色:“那时她刚好看到了凉子阿姨从日本带来的漫画杂志,然后她跟我说她喜欢漫画,想成为漫画家。”
“那个时候的真白,虽说名气没现在这么大,但也已经初露锋芒,举办过好几次画展,很多人都认为她拥有稀世的绘画才能。”
“所以在听真白说她想成为漫画家时,我觉得她在开玩笑。”
“但她没有。”
丽塔这么说道,她脸上略带苦笑,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真白那过分执拗的模样。
对此,夏悠也能理解,有些哭笑不得。他相信任谁听见一个拥有无限可能性的绘画天才,决定放弃过去所有成就,跑去当漫画家时,都会感觉匪夷所思。
不过椎名真白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女孩子。
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
“因为真白太执拗了,到最后我也没能劝得了她,所以只好帮忙咯。”
丽塔的语气活像一个拿自家妹妹没辙的姐姐,有点苦恼却又只能迁就:“就这样,那孩子在一边画油画的同时,一边从零开始学起了漫画。”
“花费了很多时间,那孩子变得越来越喜欢画漫画,等稿子画得多了,我就替她投给了日本那些出版社。”丽塔说,“我们跟绫乃饭田绫乃就是这么认识过来的。”
“原来如此。”
夏悠点点头。眼下他倒是十分庆幸傍晚自己挽留了丽塔,让她留宿在这里,否则就没办法听到这么多关于真白的往事了。
这让他有种赚到了的感觉。
“其实……除开漫画外,真白还有一个很喜欢很在意的‘存在’哦?”
丽塔忽然微笑了开来,她唇瓣掀起,美不胜收,可那却是一抹意有所指的笑容。
见此,夏悠虽有些明悟,不过不太确定,只好谨慎问道:“那是什么?”
“那就是夏君你哦。”丽塔微笑之余,也不由皱了皱俏鼻,看上去有点小小的嫉妒,就像最喜欢的宝物被人抢走了一样。
“我?”
虽说夏悠猜是猜中了,不过他还是不太能理解这话。
见此,丽塔不由叹了口气,有点无奈,似乎在说‘真拿你没辙呀’。
“我说……难道夏君你就从来没疑惑过,为什么真白会从一开始就非常亲近你么?”
“是有疑惑过啦。”
夏悠摊了摊手,如实说道。只是他并没去深究,觉得没什么必要,重要的是接下来好好照顾真白,把半年前冷待过她的份统统补偿回去。
不过眼下听丽塔提起来,他自然不免好奇心起来了,想知道那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真白小时候就认识你了。”
丽塔语不惊人死不休。
夏悠一听这话,真的有点吃惊了。
瞧见他那意外不已的模样,丽塔略感好笑,觉得他跟真白挺像的,某些地方都天然得很。真不愧是兄妹。
“既然夏君你不知道这事,那我想你应该也没看过真白的宝物吧?”
“宝物?”
夏悠更加好奇了。
丽塔也没故意吊人胃口,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纤指滑了几下屏幕,然后递了过来:“喏,你自己看看吧。”
“好。”
夏悠伸手接过手机,他低头一看,只见屏幕中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站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女孩,她穿着白色公主裙,看上去有点拘束的样子。她留着一头**头,发色是奶黄色的,皮肤白皙极了。
“这是…小时候的真白?”
夏悠眼睛睁得大大的,快被照片中这只软软的萝莉萌出血了。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在照片中还看见了自己……准确的说,也是小时候的自己。
只见照片中的一侧,尚显**的他戴着个眼镜,恰好在拍摄时路过,结果被镜头一并拍了进去。
“居然还有这种照片……”
说实话,夏悠惊呆了,他完全想不起这事来。
丽塔在欣赏够了他吃惊的模样后,便出言解释道:“我听凉子阿姨说,这张照片是在真白七八岁时拍的。当时夏君你好像是参加了某场钢琴演奏会,她带真白一起去看了。”
“也是因为那场演奏会,你成了真白心目中唯一的憧憬,她觉得你的琴声是五彩斑斓的,非常美丽。”
“这样啊……”
听此,夏悠心里略显复杂。
这时候,他倒是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他每天晚上录曲子时,真白都总会走下楼来听,直到他不弹了才肯乖乖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