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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半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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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 Remember Me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很多年后,我独自走在那条路上。

    上坡,第四个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左转,

    在木质电线杆后面,灰色墙内伸出的枝丫飘着淡淡的月桂香气。

    我站在那儿,仰头看着某个房间的一点灯光,然后流泪。

    金色的花缓缓飘落在时光深处,我静静地想,还有没有人知道,

    就在这里,在那年夏半的时候,曾经有两个人,是那么竭尽全力地想要幸福,

    是那么不顾一切地狠狠相爱过。”

    谨以此书纪念那遗失在1999年的少年往事

    九夜茴

    我不知道我会停在哪个路口,

    但我知道,

    不管我在哪里,

    都有一盏灯在静静地等,

    每一夜,

    每一夜。

    自序

    只要我们记得,他们就还开着

    在这个微雨夏夜,提笔写下这行字的时候,我与如风、如画已经结识十余年了。

    第一次知悉他们的故事,我才念中学。在台湾亲戚带来的港版杂志上,我读到了如画写给如风的一封信,或者说,是一封遗情书。信很简单,一个女孩子淡淡地诉说着一段少年往事,醉梦江湖。直到落款处,我才发现,她的信寄送地址是天堂,收信人是弟弟。这个故事突然就感动了我,让我第一次动了拿笔写作的念头,随之诞生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部小说。我还记得我是写在一个红底白色波点的笔记本上的,扉页是它的名字——再爱我一次。而那时的我,完全不会知道,我将与他们有多么深、多么久的缘分。

    第一次公开发表文章,依然是如风与如画的故事。总是忘不了他们,总觉得还有很多可以诉说。那年夏天,我在稿纸上陆续写下了少年、宿命、守护、爱这样的字眼,于是如风、如画就又来到我眼前。这个故事叫作“弟弟,再爱我一次”,当年在天涯连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彼时笔力尚浅,全凭着一股子的真挚去实实在在地打动人,但也好,总算让很多人记住了他们的名字。这小说便是《花开半夏》的前身,这次再版,也将首次刊出原稿。

    而到《花开半夏》时,已经是我第三次记述如风、如画的故事了。这大概源于我对青春近乎偏执的迷恋,以及对少年江湖事的一往情深。年少的光芒与成人世界的灰暗交织成了他们的命运,犹如凛冽的风,犹如娇艳的画。《花开半夏》被称作残酷青春的作品,是的,我的确在用力地描写一段青春怎样发生又以怎样残忍的方式消逝,我的确在深深地思索成长中有多少罪与罚、多少苦难和救赎,我的确在慨叹时光的强大和不可逆,我的确听见宿命的强音,并一一记录它的音符,我的确在表述爱并单纯地相信着它。然而,其实我最终有的是小小的私心。我不想让他们就这样消失,不想让明明那么鲜艳又悲伤的夏天,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被人们忘了。

    最初做《花开半夏》的影视,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的。制片人婉姐(李小婉)对我说,读这本书的时候,她哭了无数次,一边哭一边坚定地觉得,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两个孩子的故事。拍戏时我去厦门探班,申申(林申)和沁沁(李沁)两位主角入戏太深,不愿辜负了这样一段感情。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来成就这个故事,带他们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如今,这部作品即将化为影像与大家见面了,而小说也完成了十几年来的第十几次修订,再次出版。

    感谢所有为之守护、陪伴、纪念、付出、落泪的人。

    感谢如风,感谢如画。

    生如夏花,他们却只花开半夏。

    但请相信。

    只要我们记得,他们就还开着。

    九夜茴

    2012年夏至于北京

    引子

    叶向荣走进警局大厅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女警察领着一对小孩往外走,她一边叮嘱着“要听阿姨的话”,一边停下来朝叶向荣行礼。而那对孩子显然不懂叶向荣的官衔,仍然自顾自地说话。小女孩绑辫子的丝带松了,小男孩踮起脚替她系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呵呵地笑了。

    那样童稚的笑容,让叶向荣狠狠恍惚了一下。他径直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们问:“小朋友,你们多大啦?是姐姐和弟弟吗?”

    小女孩有点儿羞涩,小男孩抢前一步挺着胸膛说:“我十一岁,姐姐十二岁!”

    “他们是前一阵走私案犯留下的孤儿,今天联系好可以收养的福利院了,正要送过去呢。”女警察在一旁毕恭毕敬地解释说。

    叶向荣点了点头,摸摸男孩子的头说:“要听话,好好念书,姐姐要照顾弟弟,弟弟要保护姐姐。”

    小男孩看着叶向荣,转了转眼睛,突然指着他说:“你有枪吗?”

    叶向荣一怔,下意识地摸入怀里问:“干什么?”

    “给我吧!”小男孩大大咧咧地伸出手。

    “为什么要枪?”

    “有枪很厉害,这样就再没人欺负我们了!”

    女警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忙拉住小男孩说:“哎呀,这孩子!怎么能要那种危险的东西呢!乖乖听话就不会被欺负!”

    “我们之前很听话啊,可是照样被欺负。”

    小男孩嘟起嘴,看女警察的眼神有点儿怀疑和冷漠。叶向荣看着他,紧紧握住他的肩膀说:“小弟弟,记住,如果有人欺负你们,可以来告诉我,发生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我的名字叫叶向荣。”

    “找你就行吗?你帮我们?”小男孩专注地看着他问。

    “嗯,找我就行,我帮你!”叶向荣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小男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女警察看了看门口,有些为难地对叶向荣说:“叶队,车已经来了。”

    “走吧小弟。”女孩子很懂事,伸手拉住恋恋不舍的男孩,向叶向荣鞠了一躬说:“谢谢您。”

    小男孩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看他,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大声地喊:“找你真的行吗,叶向荣?”

    “真的行!找叶向荣!”叶向荣朝他挥手,那小小的身影在他脑海里与另一个身影重叠起来,令他禁不住心酸。

    送走那两个孩子之后,叶向荣去了局里的档案室。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刑警队叶大队长总是爱去档案室遛一圈。有人说那里记录了叶队手里办过的最大的西街码头“10·29”案,所以他喜欢在那里寻找力量;也有人说那是让他声名显赫的案子,所以他喜欢在那里标榜荣誉。

    不管是寻找力量还是标榜荣誉,那个震惊海平市的大案都是带着历史的厚重感而真实存在着的。

    叶向荣望着那一排落了些尘土的整齐档案盒,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其实来这儿并不是个舒服的过程,每次想起那些化为简单干瘪文字的往事,叶向荣都觉得自己心底某个地方硬生生地疼起来。

    随着档案一起被尘封埋葬的,不仅仅是他为之奋斗十多年的鲜活青春与生命,不仅仅是海平最大走私贩毒案的侦破,还有令他至今也无法释怀、曾经在他眼前真实发生又真实泯灭的故事。

    阳光照射着尘埃,扬起了搅乱光阴的迷雾。叶向荣闭上眼睛,仿佛还能见到那个满身雨水的小男孩怔怔地看着他。那目光并没有因为岁月的累积而模糊,反而穿过绵长久远的时光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让他永生不忘……

Chapter 2 十二岁。。。。。。遇见

    即使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即使重新选择一百次,

    也许他们还是会期盼,

    在十二岁那年的那场相遇……

    约定

    说起叶向荣的履历,在那个轰轰烈烈的西街码头“10·29”大案之前,他最先其实是从祥叔的案子崭露头角的。

    那时候他是刑警队的栋梁之材,年轻有为,跟了不少大案要案的专案组。他干得也格外拼命,事无巨细地一直坚持在最前线,盯点撒线都亲力亲为。在他心里一直有一种坚定的信仰,他站在正义的一边,而他所面对的,毫无疑问是邪恶的。

    或者说,应该是邪恶的。

    那一年祥叔折腾得有点儿不像话了,狂妄的结果就是接二连三地出现小纰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人只有一双眼,只能望着前面。不管做什么事情,不管得意还是失意,都要记得看看身后。百密仍有一疏,而这一疏往往决定胜败。就像小伤口亦会致命的道理一样,祥叔也在不知不觉间走向末日。

    总局已经安排好了收网的时机,逮个最终现场是必不可少的。线人的消息,左右不过这两天,就快有动静了。一般传来的话总有点儿含糊,祥叔混这么久了,老东西老奸巨猾,鼻子灵得很,叶向荣他们也吃过暗亏。但这次线人很肯定,所以局里更加重视,几个点都是三人值班,叶向荣直接盯最要紧的a点。

    a点在海平市临海的地方,那里最早只是一个小渔村,后来随着海平经济的发展,慢慢成了个热闹的地方,因为挨着海平最大的祁家湾码头,所以龙蛇混杂。但是贫富之间的差距在那儿画了一条不着痕迹的线:既有新盖起来的公寓楼,也有几十年不变的低矮民房;既有衣冠楚楚的新贵大款,也有仍靠出海讨生活的渔民。

    快入秋了,天气却还带着夏末的余热,天闷热得像憋在罐子里,傍晚前下起了雨。

    a点只剩下了叶向荣和一个新来的刑警,和他一起的老搭档吴强去和女朋友约会了。那家伙三十多了,典型大龄剩男,这主儿也是个玩命的,之前的女朋友都因为工作的原因吹了,这次好不容易谈了个能谈婚论嫁的,是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过了。吴强临撤之前,拍着叶向荣的肩膀一脸了然地说:“老叶,我知道你最爱的是案子不是女人,你喜欢祥叔胜过东歌的小姐!所以我保家你卫国,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

    “妈的,搞个屁呀!”

    想到这里,叶向荣狠狠吸了最后一口烟,抬手扔烟蒂的时候,目光被楼下垃圾堆前一个淋着雨的小小身影吸引住了。

    那是个游荡在这儿附近的小男孩,叶向荣已经看见他好几天了。显然他是孤儿,不管什么原因,总之是被父母和社会抛弃了。这在海平市并不特别奇怪,处于经济高速前进、道德缓慢倒退的年代,两者之间形成了足够的空间承载这样的人生,叶向荣已经看过太多了。这是世界的问题、政府的问题,甚至上帝的问题,但不是叶向荣的问题。他一个刑侦警察,管不了这么多。

    只不过那个在雨中固执地寻找食物的孩子,有着坚强却单薄寂寥的影子,那影子像一根刺似的扎在了叶向荣的心里,时不时地拷问他的良心,让他难以忍耐下去。

    叶向荣瞥了眼对面筒子楼仍半掩着帘子的窗户,已经三天了,还是没有动静。他又转头看了看楼下的小男孩,终于还是叮嘱了新刑警两句,拿起伞和饼干跑下了楼。

    叶向荣走到小男孩的旁边为他撑起了伞,孩子很警觉,瘦削的肩胛骨一耸,马上转过了身,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吃吧,别捡那些脏东西。”叶向荣把手里的饼干递过去。

    小男孩有些犹豫,但眼睛始终盯着那半袋威化饼干,咽了口唾沫,还是小心翼翼地接了。

    “你叫什么名字?”叶向荣看着小男孩问,小男孩狼吞虎咽地吃着,原本冰冷的眸子里闪出了小孩子眼中应有的幸福感。

    “魏……”小男孩咬字不清地说。

    “姓魏?名字呢?”

    “不记得了。”

    “家在哪里?”

    “不记得了。”

    “那怎么到这儿来了?”

    “被骗子骗来的,我跑出来了。”

    叶向荣皱了皱眉,人贩子他也抓过不少,这些人最可恶,一个人就能毁掉几个家庭,有的小孩从海路被运走,在船上就可能被折腾死。这些人简直丧失人性,令人发指。叶向荣看这孩子也不像完全无家可归,摸摸最近抓的人贩子的底,没准儿还能找到小男孩的家人。

    “还有吗?饿……”转眼间那袋饼干已经见了底,小男孩向叶向荣伸出了手。

    “有,等我上去再给你拿……”叶向荣指指楼上,就在那一瞬,他突然愣住,a点那道半掩了三天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了,这和线人提供的暗号一模一样!

    叶向荣下意识地向楼内跑去,他跑了几步又慌忙折返回来,一把拉住小男孩焦急且严肃地说:“我现在有事,必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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