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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不能想,不能想,不能再想了。
是不是捂了口鼻的原因,亲兵总觉得呼吸困难,胸腔里憋的难受。一桶水又冲干净了,亲兵拎着空桶出去再装水,小心翼翼回头看了眼重万里,从花云一走,就呆呆坐在将军椅上,看着角落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重万里在想,他是彻底压制不住花云了,明显一个是人一个是…不知什么怪物。没有选择的,明天一定要将花雷换回来,大营里的弩弓别想保住了。可花云再三的说不会将那种更好的弩弓交出来,他该怎么办?
当初,花云明显不想扬名,他上报朝廷的时候便没将花云说在明面上,可,建立弩弓营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朝堂上还是有几个人隐约知道这里头的事儿。二王子拿了弩弓当然要建弩弓营,国朝当然不会不知道。到那时,他再兜不住,花云会到如何境地?更可能的是,压根就等不到那个时候,前脚换了弩弓,后脚朝廷就会知道。军队里当然有朝廷的眼线,不然掌权者能安眠?
重万里不理解,明明他说的就是最好的法子,花云为何偏偏就不愿意。二王子他们定然不知道还有更好的弩弓。届时,他们即便将现有的拿过去武装蛮兵,但大华这里有了更厉害的,照样打得蛮国翻不了身。便是朝廷对花云有非议,只要他和郑达微周旋,自然能护她周全。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女人,太难懂。
呃,她都超脱人了,还是女人吗?
重万里不动如冰山,孙虎等人来偷看他几次,都没惊醒他。脑子却像车轮一样转啊转,弩弓交出去是必然了,花云不交出来好像也没法改了,他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才能不让蛮国得逞?
花云…重万里心里一狠,便是花云真不愿交出,那国朝与大华最差不过是恢复以前两强对峙的局面,可是花云…希望到时别怪他心狠。他是万不能将花云留给蛮国的。
还有郑达微…重万里心里又是一阵沉重,他跟花云到底什么关系,连家族身份令牌都给了她,若是他真动了花云,郑达微会如何?
不论怎样,他都不能容许大华落入危险境地。
这是他的坚持他的原则。
重万里出了自己水泽汪洋般的大帐:“给蛮国那边送信去了没?”
“回将军。已经去了,呃…”
“什么?”
“花…咱…斩了蛮国的来使,就不好去蛮国大营了。把…箱子和口信直接找了蛮国的巡边兵送去了。”
重万里点头:“无事。”
只要二王子能得到信就行。(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行云施雨
花云一身血气的回来,没人敢问她去了哪里。
重万里看她一眼别过脸:“明日午时,我会带兵压境。”
成不成,都只在明日了。友与敌,也只看明日了。
花云没看他点下头,转身又出了大营回白沙镇。她得叫黄婶子多给她做些饭,明天有场硬仗要打。
蛮国,二王子收到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严实的箱子,很是莫名,这是示好?
不可能,不然怎么能传那样的口信来?
命人打开箱子一瞧,站得近的人当即吐了。
二王子站在三尺外,冷眼瞧着,心下一凉:这是自己派去传信的人,被人活生生撕了!
要说他怎么能看出来是被活撕的,还是他以前在老国主帐前见过一个勇士活撕过人。
那个勇士也不知怎么生的,吃什么长的,身高比他还要再高半个人。小手臂比一般人大腿都要粗,站在那里跟块巨石一般。他是老国主的亲信,老国主宴请各部落首领派他表演取乐。那人便表演了生撕活人,吓得各部落白了脸。二王子更是忌惮,不知自己派几个大将才能拿下那巨人。后来,那人却自己死了。国医说他的内脏被他巨大的身躯压迫再承受不住压力碎裂而亡。当初听到,二王子心里很高兴。
眼前这一堆,二王子心里沉了又沉,这手法比当初那个巨人还要残忍利落。当初也不过是将人撕成两半,这却是一堆。
二王子厌恶捂鼻,让人将箱子抬出去烧了,又命人点了香熏走那股血腥气,坐在王座上思索。
大华军营里的将领,包括重万里,只要有些功夫的,他都直接或间接交过手,能做到如此的,没有。重万里做不到,他自己也做不到。
还有一个人,是他不愿去想的。
“才十来岁的小姑娘,真有那么厉害?”二王子喃喃,静坐半晌,猛一击掌:“多防备总是好的。明日便将事情了断。”
弩弓到手后,他便要快马加鞭去解决掉二王妃那个毒妇。
“哼,敢夜袭大营杀我的爱将?我要让你有来无回!”
二王子喊来自己的几个心腹大将,如此这般那般吩咐一番。
其中一个说道:“国主,是不是太小心了?属下还从未见过您这般对过谁,便是重万里也没这待遇。不过是个小姑娘——”
二王子抬起手:“你别小看她。原来之前夜袭便是她捣的鬼。一半的粮草,两员大将,几百兵士,都是她的手笔。你们觉得谁能与她一战?”
二王子说的咬牙切齿,这样的人才他是绝对不能留给大华的。
“什么?”
几人吃惊不已,面面相觑,竟然是一人所为,还是个小姑娘?这,这,这没搞错吧?
“既然如此,难怪国主如此小心呢。国主放心,我们必然将人看紧了,绝不会让人钻了漏子去。”
二王子点头:“你们先去准备,我再想想。”
利器,他要了。人,他也要!
京城,皇宫。
风行被内侍带进宫,听了皇帝的话愕然:“旱灾?布雨?”
皇帝笑眯眯点着头:“还请国师援手,旱灾严重的地方是大片上好良田。这一旱,便是百姓半年的嚼头,说不准还会影响下一年的耕种。”
风行有些懵懵的:“我没种过地,不了解啊。”
皇帝:“…不用国师操心稼种,只要行云施雨。”
哦,下雨啊。风行有些犹豫,再一天,他就能将京城找找完了。
“后天吧,明天我再找一天,就该出京了。正好去闹旱的地方开始找。”
皇帝愕然:“国师要走?”
“是啊,”风行点头:“京里找不到,自然再去别的地方寻了。下雨不急那一天吧?哦,对了,哪里闹旱?远不远?我做个行程出来。”
皇帝忙道:“并不是别的地方。就在京郊,其实闹旱的地域并不大。只是那里全是粮食庄子,有未收的晚稻,还有苞米等物未长成。那里的出产大多要上交国库的,因此——”
风行便点了头:“京郊啊,那不碍事,我现在就过去一趟,几个…时辰便好。”
皇帝愣住:“不用先起天坛布八卦阵吗?”
风行失笑:“至少我用不着那个,去了…施个法就好。陛下让人给我引路吧。”
皇帝不说话了,这也太没场面了,显得他大华国师很不上台呀。不是他说,国师还是太年轻,有些事就得造出声势才行。
“陛下?”
皇帝定了定神,笑道:“朕知道国师急于寻妻子。这样吧,今日有些晚了。明日吧,朕让人先去准备准备。”
风行还要推脱,皇帝又开口道:“开坛求雨,朕也要去的。国师也知道,这凡界与仙界不同,朕出宫并不那么容易。”
风行也是想把事情早做早了,听皇帝这样说,他顿时明白其真实意图,心里失笑,自己既然得了皇帝的助,自然要帮他把场面做出来。文献里记载,能求动上天的皇帝可是天下归心呢。
“既然如此,那便明日第一缕晨曦洒下时,天降甘霖。”
皇帝点头,这话听着顺耳多了。想想那个时候,自己和国师站在高高祈雨台上,百姓官员全抬头看着。太阳一出来,国师咏唱,他诚心祈求上天,然后,哗啦啦,下雨了。
众望所归啊。
“那国师先行歇息。朕让人去准备。”
风行站起来:“我再出去找一会儿,等出发时,陛下让人通知我。”
施完礼就走了。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大总管轻声道:“国师真是个痴情人。”
皇帝看他一眼:“岂止是痴情?昔日卫国公子幸,心上人和亲,他伤悲哀痛,孤身一生。世人都道痴情,可比起国师来,又算的什么?”
大总管心道,难道还要让人家公子幸夺妻不成?
“就该抢过来嘛。”
大总管默。
“是男人就别让女人受苦,让女人和亲挣得和平,有脸享?”
大总管更不敢说话了,心里恍然,怪不得大华这一任皇帝,从未让公主郡主和过亲,原来是皇上深恶痛绝啊。转而想到皇帝的几个姐姐…大总管心里叹息,可惜那个时候不是眼前的皇上在位啊。如今的公主贵女们享福了呀。
“赶紧让礼部和钦天监去办事呀。”
得了信的礼部和钦天监顿时人仰马翻还不敢有怨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雨做的花
钦天监的人忙得狗喘气,天亮前终于搭成一座像模像样的祈雨高台,且通知到了地方官员百姓,都聚在了祈雨台下等皇帝驾临。
伺候皇帝出行的礼部官员比负责搭高台的更崩溃,皇帝出行呀。怎么偏偏选了个黎明的时候求雨?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得伺候着皇帝仪仗半夜出宫门。
得亏了是在京郊,离着近。要是弄个远点儿的地儿,他们还怎么活?
皇帝还是大半夜的出宫夜行头一次,心里挺新鲜的,倒不犯困,让随行的宫人们松了口气又紧着提起了心。
皇帝都出行了,大臣王公们还坐得住?幸好除了那些重臣,别人不点名没资格通行,皇帝也不想太声张了,带着人并不多。
万一风行没求来雨呢?
皇帝觉得人少,百姓不觉得啊,见呼啦啦一群一辈子也见不着的大人物降临,个个腿软跪在地上。
可惜,天还黑着,周围虽然有火把点着,还是看不清皇帝的龙颜呀。
一片丝竹乐声中,风行和皇帝两人相携上了高台,遥望东方天际。
风行看着那丝白,悄声道:“天快亮了,陛下不是还要念什么祈文吗?快点儿念吧。”
皇帝很无语,这是生怕耽误了他找媳妇去。一招手,大总管小跑上来递来一个折子,又低着头跑了下去。
皇帝拉起上面一张带起一长串,风行眼珠子快瞪出来了:“这么长?等太阳出来也念不完啊。”
皇帝没好气道:“放心,朕会掐着点儿,一定在晨曦投下时念完。”
“那就好,那就好。”
皇帝心里气,这样的痴情种可别出在他的子孙里。
看眼东方鱼肚白,皇帝不敢耽误,不然连念祈文的时间风行都不给他了。
皇帝在上头念,礼部尚书有些懵。那篇文正是出自他的手,没见过哪个皇帝亲自做文章的。只是——怎么听着少了那么些呢?
祈雨祈雨,是与上天求。因此做的祈雨文有些晦涩古奥,在场没几个人听明白,听明白的也是人精,绝不会傻乎乎站出来指责皇帝。
不明真相的绝大多数人一脸崇拜虔诚望着高台上的两人。
看着肃穆的两人,一个眼角望着天掐时间,一个也望着天心里盘算,待会儿在这附近也找找。这周边人家可是聚来的差不多了。
第一缕晨曦正正落在皇帝的龙冠上,皇帝念完最后一个字,给风行使眼色。
风行在宽大袖子里按了按,伸出手来像模像样摆姿势。
台下众人只听得空中隐隐传来风云声,抬头天上仍是一片清明,东方的朝霞昭告着又是一个大晴天。
耳边风云声渐大,众人眨眨眼,太阳露了半个脸。
怎么回事?
皇帝佩服看着装模作样的风行,该下雨了。
哗啦啦——
下雨了。
“雨,雨,真是雨!”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民众一片欢腾,跳起来接在手里,那清澈的雨滴,凉丝丝的直浸进人心里去,干燥的土地翻起灰尘瞬间被打落。
众官员也惊呆了,他们的国师大人果然有真手段。
百姓又哭又笑,跪在泥地里向高台磕头,官员们随之下跪臣服。
雨很大,也很急很密。
不知谁喊了声:“这雨里还开着花呢。”
众人惊诧,纷纷抬头望去,果然细密的雨幕里一朵两朵三朵,桃花牡丹水莲花,晶莹透亮雨做的花朵纷纷扬扬洒落,有很多人伸长脖子张着嘴去接。
“这是福水,这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