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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人不知怎的觉得脖子有点儿凉,扭扭脖子,好生为难下了决定:“我去找人,好吧,你千万别动手,行不行?”
就那老胖子,这杀狼跟砍西瓜似的姑娘一动手,还不得吓死他去。
算了,就当自己行善事了,为了老胖子,也是为了重万里。
自己真是好人啊。
送走花云,郑大人在书房静坐细思,念叨了句:“天不热了呀,正好省冰块。”提笔蘸墨,铺开信纸落笔,才写下称谓,一道声音响起。
“这天真热,让人送冰镇的酸梅汤来。”
郑大人抬头,惊讶一笑:“你怎么来了,刚还念叨你呢。咱俩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风尘仆仆的重万里走进书房,立即将上身衣物除尽,只留一件白色被汗水湿透变成肉色的小衣,白了一眼:“我又不是找你。”
“知道,”郑大人一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拿起信纸:“你要找的人刚走,来,给你个机会。”
重万里接过一看,讶然:“蒙阳书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仙水
“我可以让你哥进京城最好的书院,只要你手里那把弩弓。”
花云双眼放空了下,他不说,她都要忘了自己那把塞在柜子最底层的弩弓了。现在家里家境好了,要吃什么都有,花长念和万氏对孩子又大方,她进山只是逮住野物喝两口,用不着弩弓,还能加强速度和力量…话说回来…
“你不是应该守在边境的吗?很闲啊。”
重万里面色不变:“我很忙,百忙之中抽空来这里,怎样?京城可是有国朝最好的书院,一个进学名额换一把弩,绝对值了。”
此时,屋里除了二人还有郑大人花长念和花雷。
花云看向花雷,只见他微微皱眉,眼里是防备,并无一丝心动的模样。
郑大人随之望去,替好友叹了声,怕是白来了。
“不用了,蒙阳书院就很不错。”
“你以为去书院只是学做文章,更重要的是结识人脉,京里学子更多家资深厚门第显赫——”
花雷径直道:“将军想多了,我们…没想那么多。”
重万里皱眉。
花雷解释道:“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如果自己有那个能力的话,就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在我们乡下,秀才就是大出息。将军说的那些…太遥远。”
重万里不理解:“未免太不求上进。你若是如此态度,蒙阳书院也不会要你。”
花雷笑笑:“能进自然珍惜,不能进也不会强求。”
重万里:“…”
郑大人哀叹,上午花云那番话,他还以为这家人是志在必得,结果人家是可有可无。那花云还说的那么大阵仗,吓死他了。若是如此,自己是不是可以不去求老胖子?
花云看过来,凉凉道:“我很闲,随时可以远足。”
郑大人磨牙,这是赖定他了。
重万里也磨牙:“不就是蒙阳书院嘛,我来安排,弩弓给我。”
花云很是无语的看着他,这人脑袋有毛病,这事自己就能搞定,为什么白奉上弩弓还欠他人情?
重万里竟然觉得心虚,咳了下:“你只管开条件。”
花云问他:“先前我给你的,不好用?”
“并不是,正因为好用,才想要明显更好用的。”
“那就是说,蛮国并未在弩弓下讨得便宜?”
“正是,自冬日开始,蛮国进犯皆被狠狠打回,死在弩弓之下敌人,过千余。”
千余,听着不多,但这是没有大战事下的统计。因顾忌国朝的新式弩弓,蛮国没摸清底细前一直没敢大举进攻。
“你已经领先一步,这时,应该全力打击蛮国吧?”
重万里双眼发光:“若是你愿意献出那把,我们能杀死更多蛮人,取得更多胜利,把蛮国打回草原深处去。”
花云不耐:“能把敌人打走的只能是人。”
“什么意思?”
“我不会给你的。”
重万里脸皮立即紧绷起来,双眼死死盯着花云一眨不眨,周身寒气直冒。
花长念只觉得大热的天,眼前直冒冰渣子。
花雷心底愤怒,这是在自己的家,重万里凭什么逼迫自己大妹,还吓坏了自己爹?
小小少年紧紧握紧拳头,还是自己太弱了。看着重万里两人,防备里带了敌视。
郑大人心叫不好,猛的在重万里肩头一拍,笑得没有正形:“你还打算强买强卖?在本官的地盘上,给本官收敛点儿。”
重万里一滞,立即回想起自己跟花云第一次见面时,屠杀完狼群的花云将弩弓对准他的眉心,要自己等人退后,因为那是她家的院子,她的…地盘。
这个女孩子不能用强,要徐徐图之。
重万里收了气势,忽见花云嘴角一挑,说不出的漫不经心和…轻鄙。
心里一阵堵,这女孩子跟京城的不一样,那些女子水做的,他看一眼都要吓得掉泪。可花云,他相信,自己瞪她一眼,她能让自己流血。
唉,不管什么样的女子,他都没有打交道的经验啊。
想着去瞪郑大人,你不是最会对付女孩子了?上啊。
郑大人嘴角抽抽,这人是女孩子吗?是女吗?是孩子吗?
“花云啊,大家都是老交情了。你也知道武器对两国交战的军队的有多重要,重万里他不拿到手这辈子都不会想着娶媳妇了…”
重万里一听,恨不得拔刀砍了姓郑的。这跟他娶不上媳妇有什么关系?
花雷和花长念顿时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花云看了重万里一眼,竟然还往他身下扫了扫。
“重将军…二十早有了吧?小三十也差不多了吧,竟还没成亲?”
这种事不稀罕,在末世。她就没听过男女在一起还要走什么流程办什么手续的,法律道德崩盘的世道,只要够强,想怎样就怎样。
可这里不是啊,这里二十还没娶亲的男子,不是穷得娶不上丑得没人要,那只有一种可能——有病啊!
花云不自觉往下看那一眼,纯粹是想到之前在末世常见的一种关系:男男。
这姓重的不穷不丑,是有隐疾还是爱好特殊?
重万里又开始放冷气,这女孩子为什么看他那里?看过后还一脸的同情?
老子没病!
“呵呵,呵呵,他只是看着老相而已,还没满二十呢。”郑大人艰难吞了口口水,自己好像惹祸了,呵呵呵干笑:“夸张了夸张了,我只是形容一下他对你家弩弓一见倾心势在必得之心。花云,大家都是老交情了,我给你家帮了多少忙啊。给个面子,你只说,你怎样才肯把弩弓给他?”
一见倾心?
花长念和花雷只觉这俩人是上门求亲的吧。
重万里默默握拳,等回去再收拾他。
花云沉默,许久才道:“这弩弓不该出现在这世上,你们不用再提。”
两人听了都是一愣:“什么意思?”
花云抬头,视线越过他们,穿过大门,落在果树林上。
离大门最近的是一片桃林,过了花期,小桃树上挂满了细长的桃叶,风吹过,片片翻飞。花长念买的桃树苗,在新家茁壮成长,刚栽下时有的已经打了苞,零碎开了些粉红小花,竟零星挂了几个青毛果子。不过经过一场小雨,都被砸了下来。想来,明年应该能挂到成熟。
众人随着望去,也看到那片桃树苗。
花云淡淡开口:“春天开花抽叶,夏天结果成熟,树小了自然挂不了果子。等树长起来,能开一树花,结一树果。这是桃子,我还没吃过。听说又甜又多汁,”花云说着扭回头对重万里道:“我很喜欢。”
重万里一愣,什么意思?要自己送桃给她?
“慢慢的长大,慢慢的开花,慢慢的结果,一切都是有条不紊自然纯粹…”
重万里皱眉,这是作诗还是吟赋?
郑大人转着折扇,若有所思。
花云问重万里:“若是有秘法让这桃树一夜开花一夜结果一夜成熟,你觉得如何?”
重万里眉头紧皱:“物以稀为贵,市价肯定很高。”
郑大人顿时白他一眼,怪不得娶不到媳妇。
“是啊,”花云又扭头看桃树苗,一棵棵像花雨一样稚嫩的小姑娘似的,在风中摇曳着,似乎看得出它们喜悦的心情:“人家都没有呢,只有你有,是不是就觉得高人一等了?可惜啊,果子熟了,却是透支了树的生命力得来了。得了果子,失了果树,你也觉得很好?”
重万里不语。
郑大人试探问道:“你意思是这弩弓竟会招惹大祸?可是,”他自己也觉得好笑:“说到底,不过是一把武器,无论哪个国家地方,都鼓励人们研制新东西…”
可是,这是从她手里出来的,她不是这个世界原本的人,她,那弩弓,都是异数。
花云突然有些伤感,点头道:“没错,像这桃树,要使劲长叶,才能长成大树,这是规律。”
把大树的叶子接到小树的身上,能有什么好?
“那你——”
“它喝的只能是雨水河水井水,不能喝神仙水。”
“呵呵,花云,你是说你是神仙了?”
郑大人才说完,被花云猛的一盯,吓了一跳:“呵呵,我说准了?”
花云鄙视他:“我过去什么情况,不信你没打听过,也不信重将军不知道。”
郑大人讪讪,没错,他早把花云一家甚至花老头一家祖宗八代翻了底朝天,才更诧异一个傻了十几年的女孩子怎么一朝清醒变得那么厉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盯紧
聪明没什么,人家兄妹看着都伶俐。大力可以解释,天赋异禀呗。可能做出这样精良的武器来,说是自己琢磨的,痴人说梦当大家都是傻的呢?
郑大人和重万里私下猜测,可能是有高人给她的,也可能是她发现了什么秘密宝藏之类。关于花雷说什么经过村子的老头之类的,两人表示嗤鼻,一个高人经过村子治好了傻子还送了武器然后不知所踪,还不如说是神仙下凡来得靠谱?那些但凡有些真本事的,哪个不是敝帚自珍,压箱子的东西恨不得带到棺材里去?
可他俩调动各自人脉势力底牌,什么都没查出来?
难道真是这家老太太死后成了仙专门回来照顾孙女了?
他们才不信。
那现在花云又是什么意思?
花云却没了兴致再说,摆手示意送客,进了自己屋子再不出来。
花长念呐呐不知说什么好,花雷淡定着笑脸赶人。
两人头次被人轰出来。
重万里气道:“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郑大人眼眸深邃:“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我肯定花云不简单。”
“废话。”
“嘿嘿,”郑大认忽然笑得不怀好意:“我还听出了别的?”
“什么?”
“你真要听。”
“说。”
“她手里怕还有更好的东西。”
重万里眸色一深,冷静分析花云的话,一手握拳砸向另一手心:“区区一张精良的弩弓可算不上神仙水,她…可恶,怎么才能让她让出来?”
“‘不该出现在这世上’,怎么跟和尚神棍说话一个味儿?难不成她也不该出现在这世上?地府来的还是神仙下凡?”郑大人啧啧:“看她和那个花雷的态度,连投其所好都做不到喽。”
重万里没好气白他一眼,忽然低了嗓子:“这样的人,必须——”
若是被敌国得了去…重万里手心一紧,他宁愿毁了。
“你可想好,”郑大人一听便知道这人是想控制花云,把花云来找他时说的话说给她听:“…人家有脑子有身手,尤其可贵的是那份冷情,唯一的罩门就是她的家人了。但是,你真敢对她家人下手,怕是还不如直接对她下手死的痛快。”
重万里沉着脸翻身上马,待郑大人也上了马,并驾齐驱,斜眼看他:“你真看得起她。”
“呃,”郑大人摸了摸脖子:“是呀,说不上来为什么,我对着她自然生出深深的忌惮,仿佛…呃,只要她想,下一刻我就血溅三尺似的。真是怪了。”
重万里看他一眼,心道,功夫不行,感觉倒是敏锐。没错,那个花云绝不是简单的角色,不止是说她杀狼的狠厉,也不止说她做出精良的弩弓,打她瞄准他眉心的那一刻,他便感觉到了她对人命真正的漠视,人命不如…芥草。
那怎么看那片小树苗,又那样的“脉脉含情”?
“太…古怪了,难道真有什么奇遇仙机?不管,硬的不行来软的,总要把那东西搞到手。”
“不管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