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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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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晚上的宴席很是隆重,从正阳殿一直摆到弘阳宫,是真正的宴请群臣,连带所有的皇戚女眷与诰命夫人。
    沈长安与郑玲在宴席开始前两个时辰便先被皇后娘娘宣召入宫。皇后娘娘拉着二人寒暄了好一会儿,又让平乐公主安抚着郑玲,之前和亲一事,怕是担心郑玲心中有些芥蒂。
    皇后的百般示好,沈长安又岂能不知其意,圣上召孟田入京,便是削了他兵权,断了二皇子的臂膀,而如今周天龙与郑苏易大胜而归,圣上自是属意将兵权交与他二人,虽他们素与三皇子亲近,可为以防万一,皇后娘娘再对其家人施以恩泽,必让二人归心。周天龙除了年迈的奶奶,再没有亲人,皇后娘娘此时也只能刻意笼络沈长安和郑玲。
    相谈了两个时辰,不知是不是刻意,皇后娘娘竟忘了时辰,要不是身边女官云和提醒,怕是要误了宴席。可即便如此,皇后领着沈长安和郑玲到正阳殿时,群臣早已落座,是以都目睹了皇后与南平王府家眷很是亲昵。
    这亲昵的一幕,有乐意瞧见的,自然也有看不过眼的。
    胡妃娘娘的笑声很具穿透力地传来:“哟,姐姐不愧是正宫娘娘,可是让妹妹们一阵好等啊,便是圣上,也等姐姐好一会儿了呢。”
    皇后回以端庄一笑,却并不回她,只是抬步上阶梯,走到最上头圣上身旁的位置,对着圣上欠身:“臣妾好久不见长安,一时聊起了劲儿,竟忘了时辰。”
    “没事。”说完,皇上却是对着刚刚落座的沈长安道:“皇后娘娘时常在朕耳边念叨你,对你喜欢得紧,日后有机会常入宫陪皇后说说话吧。”
    沈长安点头,刚答了是,胡妃却是笑声又起:“臣妾对南平王府的世子妃也是喜欢得紧呢,日后可能也来我宫里陪我说说话?我可不比皇后福气,有个平乐公主在身边能时常陪着。”
    这话一说,皇上脸色也有些讪讪的,胡妃也有一女平和公主,与平乐同岁,当年却因南疆战乱,为平息干戈,嫁给了南疆王,之后再没回过长安城。据说那年皇上选定平和公主而非平乐公主时,胡妃以死相逼,三尺白绫都用上了,却也没能保住女儿。
    不用皇后开口,她身旁坐着的柳贵妃已先开口帮腔:“胡妃姐姐才是有福之人,平乐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入宫时日并不多,倒是姐姐身边时刻有二皇子妃陪伴,听说二皇妃有孕,姐姐又要做祖母了,恭喜恭喜。”
    说到这个,胡妃脸上才露喜色,笑对圣上道:“皇上也要做祖父了呢。”
    皇上却并无喜色,拧着眉道:“今日是朕为周将军和苏易摆的庆功酒,不是家宴。”
    此话一出,后妃都不敢多话,一时场面静了下来。
    然而还不等众人反应,却看二皇子李恒站起,举樽对着周天龙与郑苏易,“这一仗打得漂亮,周将军和郑世子一文一武,恰如双剑合璧,恒佩服得很,得此良将实为我朝之幸,恒先干为敬。”
    李恒带头后,众臣依次敬酒,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说得一个比一个好,却很讨圣上欢心。
    沈长安见过郑苏易喝酒,却不知他酒量如此之好,百来樽酒下肚,仍旧面不改色。男人们喝酒,她闲着无事,自在品尝着宫中佳肴,却总觉有一束目光朝她而来。
    抬头,却是看着李恒歪着嘴角,与她视线交汇后,李恒轻举酒杯,而后一饮而尽。沈长安却由始至终没有碰眼前的酒樽,继续低头吃着食物,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瞧见一般。
    酒过三巡,圣上已有些微醺,突地唤了郑玲上前,看着郑玲手腕处疤痕,叹息:“好孩子,前段时间果真是委屈了,朕定许你一门好亲事。”
    一旁皇后娘娘知圣上心思,亦和蔼道:“这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给了别人家还真不舍得,皇上,要不亲上加亲,诚儿也到了娶亲的年纪,又和玲儿青梅竹马,臣妾瞧着这二人甚好。”
    圣上笑道:“皇后所言正是朕心中所想啊,苏易,你看如何?之前朕也和你父母谈过此事。”
    郑苏易赶忙起身,跪地谢恩。
    郑玲和李诚的婚事回到正轨,大家都没有意外,沈长安却是在一声声的恭贺之声中,却瞧见了一些人的异样,微微讶异。
    晚宴散去,郑玲和皇后娘娘还说着话,沈长安则与苏易先行至三重门口,正准备上马车等郑玲,却被人叫住。身后匆匆跑来二人,跑在后头的谭升沈长安是认得的,然而他前头已有些年纪的大人,沈长安却识不得。
    “谭大人可是有事情?”郑苏易有礼有节问着。
    被唤谭大人的小老头停下步子,连喘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却是看着沈长安,道:“世子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长安一愣,待确定那位她不熟识的大人确实是与她说话时,则侧头看了眼郑苏易,正巧郑苏易也看着她,询问着她的意思。
    “世子妃,家父只是有几个疑问,不耽误您多少时间。”
    谭升开口,沈长安才注意到他的眉眼与眼前这小老头颇为相似,而后反应过来,笑了笑道:“谭大学士太客气,这边请。”
    转身到马车后头,谭赟忐忑之后,还是开口:“世子妃与谭某一位故人长得很是相像,世子妃姓沈?请问沈如与世子妃可有关联。”
    沈长安点头,让谭赟好一阵激动,却听沈长安答道:“在洛阳,长安便听过沈如之名,沈如是江陵沈家嫡系仅剩的女儿,与王家也是颇有渊源的,长安虽姓沈,却只是王家旁亲,与江陵沈家并无亲缘,可长安多年受王家养育,也自当随表哥们唤沈如一声表姑母。”
    谭赟脸色骤变,很是落寞地点头:“即使这样,谭某打搅了。”而后又突地抬头,带着期冀问道:“那世子妃在洛阳王家多年,可曾见过沈如,或是知道她身处何处?如今可好?”
    沈长安刚想开口如实相告,却在看见那一双期冀的眼眸时,竟有些不忍,遂轻轻答道:“不曾见过,但有听说她曾回过江陵,之后便不知晓了。”
    “江陵?我曾去过江陵,却并没有探听到她的消息啊。”自言自语后,竟忘了道别,毫无礼节的就这么自顾自地转身,走开。
    沈长安也并不怪罪,谭赟这名字她听过,阿娘曾与她说过,外公教过两位学生,很是喜欢,一位是柳泽成,一位是谭赟。之后她也打听过,沈家出事时,柳泽成平步青云,谭赟则身陷囹圄,却因圣上惜才,只将他贬去钦州,听说他多次辞官未果,五年前被召回长安,入主翰林院编辑史册。
    看着谭赟萧索的背影,想起他黯然的眼神,竟让沈长安有些动容。她与阿娘长相有六分相似,她曾以为多年之后的长安城,若有人还能认得出她来,那人必是与阿娘朝夕相处三年之久的南平王,可当她第一次见到南平王,在他平静无澜的眼中,她得到的是失望,她想,这偌大的长安城,怕是再没有人记得沈如。却不想今日,还有人记得沈如模样,更能如此关切。也许,谭赟是爱过阿娘的,若阿娘当初嫁的是他,肯定很幸福,可惜,阿娘没这个福气,她,也没这个福气。
    “父亲,您怎么在这里?”迎面而来的云和见着谭赟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吃惊。
    云和四年前入宫,便与家人甚少见面,如今宫中相遇,谭赟却未抬头看她一眼,只自言自语地与她插肩而过,她心头的酸楚却不知如何诉说。
    身后谭升伸手拍抚了云和肩膀,询问道:“近来可好?”
    云和见了谭升,展露笑颜,点头道:“皇后对云和很好。”
    谭升这才放心,深深看了眼这唯一的小妹,叹息一声,“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父亲想来心情不佳,大哥得跟过去看着。”
    目送了父亲与大哥离去,云和才敛了情绪,低头行至郑苏易与沈长安跟前,道:“皇后娘娘与郡主相谈甚欢,不舍得郡主回去,便留了郡主在凤仪宫住一晚,差遣云和前来告知世子爷。”
    郑苏易点了点头,将手伸向沈长安,扶她上了马车,才自个儿跳上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一路上,车内寂静无声,直到马车驶出宫门好一会儿,郑苏易才先开口:“之前好似提醒过你少与二皇子来往。”
    沈长安原本闭目养神的,被这么一句话惊醒,想着刚刚李恒敬酒的举动是入了郑苏易眼中了,遂笑道:“我一介妇人,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岂能与宫中贵子深交,夫君想多了。”
    “如此便好,二皇子野心颇大,你要当心些。”
    沈长安哧声笑出:“谁野心不大?三皇子?呵,野心深藏内心,不代表没有。”
    郑苏易拧眉侧目,看向沈长安,却见沈长安气定神闲,缓缓说着:“若无心思,三皇子竟会对娶郑玲一事这般听从?他,不喜欢郑玲。”
    一句话,说得很肯定,郑苏易才问道:“何以见得,郑玲与三皇子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未必成恋人,刚刚圣上赐婚,郑玲眼中是欣喜,三皇子眼中,却是落寞。那眼神,竟比夫君那日掀开盖头瞧见是我时,哀伤更为浓烈,让人不能忽视啊。”
    许是后一句让郑苏易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青梅竹马未必成恋人,我与翩翩也不是你所想。无论三皇子心中如何想,但他定不会委屈玲儿。”
    沈长安却摇头:“女人要的是爱,给不了爱,就会委屈。”
    之后又是一阵静默,伴着马车轮咕噜的声音,沈长安还是开口:“其实,郑玲与周天龙更为匹配。”
    郑苏易却是叹息:“父王与母妃都不会同意的,他们属意的女婿,从来只有三皇子。”
    沈长安也是明白,南平王与王妃今日虽因为身体抱恙没有前来,但赐婚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到南平王府去了,想来府里该很是欢喜,没有人在乎郑玲喜欢谁,或是谁喜欢郑玲就如当年南平王娶沈如一般,无关爱情。
    “这是我行军途中捡来的,留着也无用,你平日无事,倒是用得着。”
    沈长安看着郑苏易递来的一盒东西,还没反应,东西便已经到了她手中,打开,竟是一盒棋子,色泽玲珑,触手冰凉,应是上等。
    沈长安看着手中的礼物,笑了笑:“记得夫君也爱下棋,怎就留着无用了。”
    郑苏易只觉喉咙干涩,不知如何回答时,沈长安笑声再次传来:“怕是想起今日给王爷王妃还有郡主都带了边关的稀奇玩意儿,独独落了我,便想用捡着的现成物件抵了吧。”
    郑苏易没有说话,当是默认,之后一直到如园,二人都再没说话。

☆、第30章 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小姐这幅画画得不好。眼睛小了些,眉头粗了些,脸颊太过清瘦,双唇又薄了点,特别耳朵画得小,不像小姐这般福气。”
    阿莲站在桌案旁,眼睛不停在画作与沈长安之前转换,并一一评论着,经她评论过后,画中人简直没有一处像沈长安了。
    在洛阳时,沈长安最爱是下棋与作画,她的棋艺与画技在洛阳城可谓无能能及,已是被夸出神入化了,可来了长安城,每日却除了练字就是赏花荡秋千,她的锋芒全部收起,变得闲散许多,以致阿莲今晨看见沈长安调和墨汁作画时,都受了些惊吓,可惊吓之余,却又惊叹小姐作画水平可是倒退了?虽然画像还是很美,可和小姐的长相又有些出入。
    “本就是福薄之人。”沈长安最后收笔,留下这么一句话。
    阿莲赶紧摇头:“曾经相士可是说小姐一生大富大贵,怎会福薄?小姐贵为南平王府世子正妻,今后便是王妃的命格呢。”
    沈长安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却待画作笔迹晾干后,将画作交与阿莲,“找个好手艺的师傅把这幅画装裱起来。”
    “咦,小姐是不是手抖?这耳垂上怎么滴了点墨水?”将画捧在手中端详的阿莲问出。
    “你话可真多,小心我绞了你舌头。”
    沈长安清浅一句,虽听不出怒意,却也吓得阿莲哆嗦,赶忙收了画跑出去。
    阿莲才走一瞬,又有脚步声传进屋子,沈长安不耐地皱眉:“做个事半天!看来真要我撵你出府吃吃苦头。”
    回头,却是看冬儿一脸惊吓。沈长安这才缓了神情,看着冬儿身后那一群的嬷嬷,手里都拿着些物件儿。
    “这是要做什么?”
    “禀夫人,王妃吩咐奴婢们把世子爷的东西都搬来夫人房间,说说是哪有夫妻这么久还分房睡的。”
    见沈长安拧眉,冬儿赶紧跪地,颤悠悠说道:“都是王妃的原话,冬儿造次了,冬儿该死,夫人可别撵了冬儿出去,冬儿出了府就没有活路了。”
    “起来吧,刚才说的不是你。”说完,看了眼身后的嬷嬷,有些是霜华院里伺候王妃的,也有如园里的管事嬷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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