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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落雨站在花海中,犹豫良久,开口说道:“情劫,去找炎勤过来”
不久。皇帝便来到了神殿,炎勤看着靠在神殿的人,恭敬的说:“国师”
落雨笑了笑,说:“陛下不用多礼,我这次唤陛下来,是想告诉陛下,炎国此后不会再有国师了”
一言出,炎勤脸色大变。
“国师,这是为何?”炎勤有些惊惧的问,生怕是自己哪里触怒了国师。国师的力量到底有多高有多厉害从历代皇帝的手札中已有深深地记载了。要是他哪里触怒了国师,炎国不保,他还有何颜面去见炎家的列祖列宗。
落雨摇摇头,清澈的眼睛看着炎勤,但炎勤在那双眼里却没有找到自己的影子。
“我命不久矣,以后的每代国师就从炎氏中挑选吧。”落雨望着远方的天际,声音飘渺黯淡。
“国师……”炎勤不解的叫道。
落雨摆摆手,说:“你去吧,炎国起码强盛百年的。”
炎勤深深地看了眼落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国师的死亡是皇族之幸,炎国之不幸。这幸与不幸,孰轻孰重,作为帝王,炎勤潜意识的忽略了。
普王府,郑总管看着黑沉的天,心里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
“师弟”一声呼唤,郑总管眼里闪过一道喜色,连忙推门进去。
“师兄,你醒了”郑总管有些激动的说。
炎普俊美的脸上带着愉悦的笑,伸了个懒腰,慵懒而贵气:“我睡了几天了?”
一觉醒来,浑身舒爽,没了蛊虫,他的修为也涨了很多,以往身体的不适也消失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郑总管随意的坐在一边说:“你睡了五天了”五天可以改变许多事,也足以错过许多事。
炎普嗯了一声,五天将身体修养好,还不错:“刺杀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郑总管犹豫了下,还是将资料交给炎普:“这次刺杀……只是一个阴谋。”
一切都是那个女人鼓捣出来的,那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她就不怕国师解不了毒而自己自食恶果吗?!
炎普脸色阴沉的接过消息一页页的翻看,最后一掌将面前的桌子拍成粉碎,内力将整个屋子的东西化为粉碎。
郑总管闷哼一声,已然受了内伤。心里忍不住惊骇,没想到碰到国师后,他师兄的武功精进了这么多,怕是和他们师傅比肩了。
“很好,很好,她是将本王当傻子吗?”炎普语气冰冷,一字一字的吐出。
“她的目的是什么?是本王的怜惜吗?”炎普嘲讽的问道。柳蓉难道真以为凭借着他那小小的怜惜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他喜欢的人怎么可能是这种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之辈。
郑总管面色难看的说:“她的目的是国师”
国师?炎普眯了眯眼,问:“跟国师有何关系?”
郑总管打开门,指着外面阴沉的天气,说:“王爷忘了吗?历代国师都是永生不死的,唯一能杀死她们的,只有她们自己,唯有逆天改命……”才能让她们修为尽丧。以命抵命。
炎普脸色一僵,问:“逆天改命?那本王是不是也算?”
郑总管点头,看着阴沉的天气。说:“据历代记载,国师的生死影响着天气。现在是闷夏,但你看看……”
郑总管刚说完,晶莹的雪花落在了鼻尖:“这是……雪?”
郑总管刚转过头,炎普已经消失不见了。郑总管望着越来越大的雪,轻声呢喃:“希望你赶得及吧。”
皇宫,神殿,落雨一身白裙坐在花海中。火红的花海中只余那一抹白,苍凉,孤寂。
情劫跪在一旁,膝上放着琴。带着悲伤的琴音让整片天地都有些沉寂,雪花飘飘洒洒,越来越大。花海中的人却专注的刻着手中的东西。好似那就是自己的一切,比生命还重要。
雪花越来越大,天气越来越阴沉。寒风凛冽。炎国的百姓望着帝都神殿的方向都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心中一股悲伤在弥漫。
炎普一路用轻功向神殿赶去,心中只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直到来到了神殿,看到了那道身影,炎普的心止不住的疼。伸手。想要将那道身影揽进怀里,又怕一碰,那人就会消失。
落雨专注的刻着手中的东西,丝毫没有察觉到炎普已经到了自己身前,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变得冰冷。
直到最后一刀刻下,落雨才长出了口气,清澈的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那么满足,那么高兴。
炎普看着雪花从落雨的身体穿过落在花草中,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紫陌……”炎普轻声叫道,生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惊扰了面前的人。
落雨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暖暖的一笑:“小普,你来了。”
说着扬了扬手上的东西,献宝似的说:“你看,我将玉佩刻好了。我说过会送你一块的。”
炎普看着面前的玉佩,晶莹剔透,灵气环绕,玉佩上花纹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紫陌……”雪花飘进炎普的眼睛里,炎普只觉得眼睛有些涩涩的。
落雨将玉佩放在身前的石桌上,手摸着身边渐渐枯萎的花儿,笑着说:“小普,神殿以后就交给你了,炎国是你的家,以后也交给你庇佑了。”
目光流转,看着炎普苍白的脸色,落雨弯起眼睛,浅浅的笑着说:“别为我难过,能救你我很开心。我知道国师的存在让皇权受到挑衅,所以以后的每一任国师都从炎氏子孙里挑选。”
“小普,那天我很开心,是一生中最高兴的日子”
“本来说好十五出去玩儿的,今天已经十五了,可是我等不到了,抱歉小普。”
“小普,其实,我喜欢你”
天空的雪花慢慢的变成了雪白的纸花,是当初两人在梁州地摊上见到的那朵纸花。随着落雨渐渐飘渺的声音,和慢慢倒下的身影,纸花落了一地。
炎普上前伸手揽住落雨,脸上带着悲痛:“紫陌,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留我一人”
落雨伸手,似乎想要抚平男人皱起的眉,但似乎因为身体的力量快速的流失,连那么简单的动作都无能为力。
炎普看着渐渐闭上眼的人,痛苦的叫道:“紫陌,紫陌你醒醒,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啊……”
怀中的人身形变得透明,慢慢的化为雪花消失得干干净净。炎普伸手想要抓住那道虚影,可触手可及的只是一片雪花……
“紫陌……”炎普悲戚的喊道。
她说:“小普,别哭,你哭,我会伤心。”
她说:“小普,认识你是我的劫,我的灾,可我却甘之如饴。”
她说:“小普,我喜欢你”
她说:“……”
那一声声小普,让他痛彻心扉。捡起石桌上的玉佩,男人跪在地上哭的像孩子一样。
。。。
第七十九章 你养我一阵吧
最近江湖上十分热闹,最大的消息便是正道各派汇聚,召开武林大会除去乐天魔教。
传言魔教三年前换了新主,新魔教教主冷逸心狠手辣,一切反对势力尽皆被诛杀,更是江湖上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三年前的乐天教一片血腥,自此之后,乐天教忽然沉寂了下来,令各派人士心中不安。
现在忽然传言,冷逸那个大魔头练功走火入魔,这可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于是,正道中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凑在一起准备攻上莲山,彻底解决魔教。
莲山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那个地方蛇虫鼠蚁各种毒物让人头皮发麻。即使历尽艰辛,幸运地穿过了这片毒林,也不一定能找到登上莲山的入口。
这时,奸细就出现了。每隔势力都不是那么团结,总有那么一两个祸害的。
莲山,乐天教,女子一身红袍,妖娆魅惑中带着邪肆,黑纱蒙面,一双漆黑的凤眸寒光凛冽。
一身红袍凛冽,女子站在了生殿口上,阳光洒在了生殿外的白玉阶梯上,有种难言的神圣。站在高高的阶梯上,女子就像这个世界的神一样。
寒风猎猎做响,长发在风中被吹得凌乱,碎发像是垂在耳边,女子站在大殿口,身上的气息冰冷无情,离得近的人都有种被冻成冰雕的感觉。
眺目从阶梯看下去,了生宫就好像是在云端的天宫。
女子凝目看着露天阶梯,下面是一片广袤的空地,空地上站着乐天教的五位护法,五位长老。女子开口,声音冰冷中带着霸气和凛然。
“传令,凡属我乐天教众。全力追查秦长老下落,将此人捉拿回神坛。”
底下是人尽皆跪地领命,眼里含着深深地畏惧和敬仰。望着那如魔一般的女子,脸上都带着些许狂热。
“是。属下谨遵教主令。”
女子看着这群人,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转身,干脆利落的离开了。
了生殿内部,情劫安静的站在一边伺候着,这次主人的身份便是乐天教的教主冷逸,只是不知主人的目标是谁。
落雨看着桌上的教务。冷笑一声,挥手将桌上的教务全都扔了出去。一张纸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落雨捡起一看,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传五位长老。”
一般情况下,了生殿就是乐天教的禁地。没有落雨的命令,谁也不允许踏足,就像之前发布任务,例行教会都是在了生殿外进行的。教中人解释,那是教主大人的怪癖。
空气中一道黑影飞了出去。那是历代教主的影子,也是教主直接掌控的一道力量。
片刻,五位长老尽皆到此,站在了生殿外恭敬地叫道:“属下参见教主”
落雨点头,挥手。强大的内力将宫殿的大红木们无声的打开,五位长老面对着这强大的武力又一次臣服到底。
看着面前的五人,落雨眼里带着满意:“想必诸位都收到消息,正道那些伪君子竟然一位本座走火入魔前来攻打,真是不自量力。”
眼里带着笑意,周身的气息却更加冰冷,落雨眼光扫过的地方,只剩下寒流吹过,剩下冰雕一座座让几位长老更加肯定,眼前的这位教主是他们乐天教有史以来最心性不定,喜怒无常的教主了。
“对于那些乌合之众,你们一律杀无赦,最后处理好教务。现在本座要亲自下山,好好领教领教那些人的本事。”
“教主……”几人刚想说什么,但接触到那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身子一抖,就那么毫无骨气的屈服了。
将教务成功扔了出去的某人,心情舒爽的扔下情劫看管乐天教,自己溜了。
一袭单薄的红袍勾勒出曼妙的身躯,精致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迷醉。那红袍衣袖上有着一朵金色丝线勾勒的曼陀罗花,神秘,圣洁。
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似笑非笑,眼眸流转间却是冰冷邪魅。一身气息潇洒自在,无拘无束。腰间一个精致的酒葫芦是身上唯一的佩饰。
每一步都悠然洒脱,步伐轻快。但每一步的距离都比平常人大将近十倍,由此可以看出来人的功力是何等高深。
流云捂住伤口躲在树上,望着身后追来的魔教弟子,眼里带着冰冷的寒气。
流云是这一届的武林盟主,也是史上最年轻的盟主。
流云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疏离冷漠的气质,仿佛距人千里之外。然后才会看清这是一位长相十分俊美的青年。
一双眼眸如同黑夜中的寒星,里面有着万年难以融化的寒冰,他穿着一身白色儒衫,外面披着白色狐裘,身上有着淡淡的书卷气,一举一动透着从容优雅,有着难以言喻的高贵。
此时,流云身上的白衫已被鲜血染红,若非被身边的亲信之人背叛,最后引来魔教之人,流云凭借武林盟主的身份也不至于被人追的无路可逃。
就在魔教的人快要来到树下,流云准备出手斩杀那些人时,一道红色的影子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魔教众人面前。
“你是谁?”为首的外门执事弟子警惕的问道。身后的众多教众十分有素养的戒备着来人,却不会再首领说话时插嘴。
落雨眸光一转,拿起酒葫芦仰头喝了口酒,笑笑说:“我只是路人”
那一笑洒脱不羁,那一笑,让那精致的面容更加绝美。
为首的人晃了晃神,立刻便清醒过来,“既然如此,我等便先行一步。”
可能是因为意识到一个姑娘独自一人在荒郊野外肯定不简单,这人立刻下令让一众手下离开。
流云看到这里眸色沉了沉,果然跟魔教比起来,正道是一群扶不上墙的乌合之众。
“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