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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韶华和江家的人知道怎么回事!那人……怕是毒发了吧。
来自体内的痛楚比想象中的更快更疼,落雨额上的冷汗滴滴落下,脸色迅速苍白了下去。唯有那一身白袍已经坚持。
不一会儿,整个厅堂都如血染的一样,黄昏的阳光照进来。竟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江老爷子这么不屈不挠的找飞絮麻烦,飞絮要是不回敬可有些说不过去了。”琴音随着清雅温柔的声音一变,冰冷无情,冷漠邪肆。
无形的丝线从琴中散发出去,缠住了江老爷子的四个儿子。那四人居然手脚不受控制的开始自相残杀,无论旁人怎么阻止都没又用。
“妖女,你将豪儿他们怎么了?”江老爷子大怒道。
落雨眉间一挑,笑得异常邪魅:“江老爷子,好像是你现在求我啊,那种高高在上的暴怒是不要他们命了吗?还是江老爷子以为我是你那没用的后辈不成?”
琴音一变,变得急促。那四人竟来了个同归于尽,让江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喘上开。
江老爷子这才红了眼睛,任谁在自己的寿宴上杀了他的儿子心里都会愤恨。更何况还是几个儿子都死了。
“来人,都给我杀了她,杀了她。还有来老夫寿宴的英雄们,凡是杀了那妖女者,那份宝藏和秘籍江家公之于众,秘籍一起练,宝藏一起寻。”江老爷子抛下重磅,在座的都红了眼睛忍不住了。
江老爷子没有看见韶华那难看的脸色,那是他司家的东西,这人凭什么做决定!但此时已是紧要关头,韶华只能强忍着没有说什么。
落雨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指尖拨动,狂风大作,厅堂内的桌椅全部被掀翻,铺天盖地的内力肆意压下,将那些一拥而上的人全都撕成粉碎。
鲜血碎尸落了一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看着那安坐在一边脸色苍白的却不掩风华的女子,心里都有些惧怕。
“木飞絮,你这个歪魔邪道,居然对武林同道这么狠辣,看来你木家早已成为武林祸患,各位武林同道,这妖女着实厉害,武功邪门的很,大家一起上,杀了她为武林除害。”江老爷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却难掩他眼里的恨意与杀机。
落雨看着围上来的人,嘴角勾出嘲讽的笑。木家是武林祸患?真是可笑,十五年来,木家何曾踏入江湖一步。她是妖女?更是可笑,杀几个人就是妖女,那江湖上人人都是歪门邪道了。
身后,韶华金攥着拳头,看着那一波又一波的说杀手,看着江老爷子满身的杀气,紧紧地闭着眼睛。努力压抑着自己什么都不去看,什么都不去想。
一**围上来的杀手,落雨脸色苍白,琴音慢慢的变缓,指尖被琴弦割裂。殷红的血迹落在古朴的琴上,竟给人一股苍凉之感。
落雨有些气喘,她努力地平复了下呼吸,这才回头定定的看着这个一脸平淡的男人。
“我的消息是你透露的吧?!”肯定的语气让韶华一滞。
因为他透露的消息。所以江湖的人都冲着易逝琴来了。
“我的毒是你下的”依旧平淡的陈述却很肯定。
她只喝了这人递过来的一杯水而已。
韶华努力的忽视掉心里的一样,对自己说你没有错,是木家人害的你家破人亡,眼前的女人她姓木。
“是”韶华看着落雨眼里那一抹黯然伤心,脸色有些难看,他努力的将这些奇怪的情绪压下。漆黑的眸子更加漆黑深邃:“飞絮,我姓司”
十五年前被你们木家害的家破人亡的司家!
落雨淡淡的瞥了眼韶华,看到韶华眼里浓重的仇恨。目光转向江老爷子,嘴角一勾,浅浅一笑,却带着说不出的悲伤:“江家的人果真是好手段,老爷子的手段飞絮佩服。”
阴谋诡计无人能及,设计将司家陷害至此,又抚养司家遗孤长大成人,心甘情愿供自己驱策,并将司家真正的恩人硬生生的扭转成仇人。这等手段,落雨着实佩服。
江老爷子看着落雨眼里的了然。脸色一变,随即压了下去。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不愧是木凉的女儿,果然不错。”
木凉心智似妖,没想到他的女儿也是如此,三言两语就将整个局势看得这么清楚,还猜到了十五年前的真相。
大厅内,没有人听的懂这两人再说什么。但双方那强烈的火药味还是让众人嗅到了一丝危险。
落雨抱着手中被血染红的易逝琴,垂下眸子说:“江老爷子想要什么东西自己前来梅庄取吧,飞絮恭候大驾。”
落雨说完,猛地抬起头,伸手快如闪电的封住韶华周身大穴,淡淡的说:“情劫,带人离开”
话音刚落,场中的人只觉得眼前白影与青影一闪而逝,原地已经没了人影。心里都忍不住大惊失色,想不到那木家的人武功竟如此诡异。
刚想去追时,木老爷子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说:“不用追了,看样子木家的小姑娘轻功还不错。”
人家轻功这么好,你们上去追的上吗?这话后面的意思大家还是听得懂的,于是一群混乱的江湖人有些讪讪的停下了脚步。
江家这边怎么商量寻找易逝琴先不说,另一边,落雨脸色惨白的坐在马车里,不理会情劫扔上来的韶华,盘膝坐在软榻上,开始逼毒。
“没用的,这是半月散”韶华语气中带着莫名的伤感与不舍,那双眼里染上了自己也不知道的痛苦。
落雨听到‘半月散’,身上的真气一散,一口血喷了出来。所谓半月散,此毒十分温吞,但温吞的霸道。
说其温吞,是此毒并非让人立刻就死,而是每日让你痛不欲生,折磨人整整半个月才会毒发身亡。而此毒霸道,是因为这毒至今都没有解药,连研制他的人也没有配出解药。更霸道的是,这毒吞噬着人的内力,想要逼出毒素根本不可能。
落雨看着韶华那双漆黑的星眸,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无论这毒让她有多痛苦,在韶华眼里,落雨依旧是那个骄傲洒然的飞絮,那挺直的背不为任何事物而弯下。
马车不分昼夜的行驶,终于在七日后赶回了梅庄。
李伯依旧和蔼可亲的招呼着韶华,落雨依旧抱着琴在梅花树下弹奏,情劫依旧神出鬼没,小白狼依旧撒娇,一切都好像没有丝毫变化。可韶华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韶华正在和小萌玩耍,耳边轻松的琴音忽然顿住,抬头,女子一身白袍苍白如雪,那只白璧无瑕的手在空中久久不曾落下,额上,冷汗慢慢的渗出。
韶华硬生生的忍住想要上前的脚步,冷笑的说:“半月散很痛吧,可没有我痛。”
。。。
第九十二章 知与谁同
韶华眼睛有些发红,那双眸子里带着冰冷的寒光:“十五年前司家家破人亡,我娘带着我千辛万苦的逃过敌人的追捕,那段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那几年我们过的人人可欺的日子,你知道我娘死的有多惨吗?”
他们过得如此凄凉,凭什么木家可以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韶华身上带着浓重的悲痛:“我们司家的血海深仇定要你木家清算,即使木凉躲了起来,我就不信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儿性命不保时还不会出现。”
落雨闭上眼睛,知道身体内的那股痛楚消失,那只手才落了下来,琴音依旧在继续,只是在一曲终了时,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们当年过的什么日子,我只知道你娘肯定说了不让你找木家的麻烦。”
韶华脸色大变,没错,他娘即使是死也告诫自己不许找木家的麻烦。他一直认为是因为木家的力量太过强大,他母亲怕他吃亏才这样说的,但现在……
韶华猛的摇头,将所有的疑问都深埋心底,他不要去想,他预感那个答案绝对影响他的一生。
屋内,烛火明明灭灭,落雨抱着琴坐在窗前。那些江湖人怕是还在寻找她的消息吧,而江家……应该在等自己毒发。
摸着易逝琴,落雨眼里带着深深的嘲讽,没有什么是可信的,没有人能真正地为了爱情毫无顾忌,凡尘俗世啊!
落雨每日坐在梅树下抚琴。半月散依旧每日让人痛得死去活来。
痛,依旧是痛。落雨从来不知道,半月散居然是如此的令人痛不欲生。
内力渐渐地流失,如同自己的生命力,亦如同那渐渐衰败的花儿,她,只能走进死亡的深渊,冰冷的没有一丝阳光。黑暗的没有一丝救赎。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流逝,小萌不再调皮,它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每日里安静的趴在落雨身边,哪儿也不去,什么东西也不吃,就那么安静的陪伴着自己的主人,偶尔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主人。然后继续趴着。
落雨摸着小萌的脑袋,声音带着虚弱无力:“小萌,活着多好啊。拥有生命才能去欣赏世界。你还小,该有自己的生活。”
小白狼呜呜的叫了两声,依旧焉儿焉儿的趴在落雨怀里,寸步不离。无论落雨怎么劝告,无论韶华怎么逗弄,它都像自己的主人一样。那一身朝气迅速的流失,衰败,无可挽救。
天空阴沉沉的,凛冽的寒风刺骨,已步入寒冬腊月。花园里的花卉早在前几日便已衰败,望着光秃秃的梅树。落雨心里有一阵失落。
韶华看着那人站在梅花树下,不言不语,消瘦的仿若一阵寒风便能吹走。
“飞絮,你身子都这样了还不会放躺着?真不要命了吗?”韶华语气冷淡的讥讽道。尽管知道这人今日就要死,可心中那一抹痛竟愈演愈烈,让他不知所措。
“咳咳”落雨轻咳了两声,乌黑的长发在随风乱舞,天空淅淅沥沥的竟下起了小雪。落雨眯起眼睛,笑的干净,笑的绝美:“下雪了……”
韶华看着女子,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面前的人好似随时会想那雪一样消失不见。他弯下腰,将石桌上的易逝琴拿走,淡淡的说:“今日你就要死……”
不知为何,说到那个‘死’字,韶华的心不可抑制的揪起,痛的窒息。韶华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你死了以后,我们司家的仇就算报了。”
落雨看着飘雪,脸色苍白,凤眸却带着温柔的笑:“仇恨吗?”她自嘲的反问。
看着男人俊美的样貌和不凡的气质,落雨苦涩的一笑,韶华啊韶华,枉你聪明绝顶,终究只是个平凡人:“韶华不知道,我爹因为爱上了你娘,在十五年前江湖人士前来寻衅之时,为了保护你娘,便将这易逝琴拿到了木家。”
落雨看着男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越来越大的雪花,神情淡漠:“这琴还是你娘亲手送到我爹手上的。因为易逝琴,木家三百余口人全部丧生,我娘也因为护着我哥哥而被人杀害了。”
落雨转身看着漫天的风雪,寒风呼呼的吹着,女子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悲哀:“可惜最终哥哥也死了,我爹拼死带我逃离来到了这里隐居了下来,而他自己因为觉得对不起木家的列祖列宗,再加上重伤没多久便死了。”
韶华后退一步,深受打击:“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任谁听到自己恨了十几年的仇人变成恩人,敬仰了十几年的恩人其实才是仇人都受不了。
落雨叹了口气,将毒发的痛苦强忍了下去,对着韶华说:“我知道你不信,今日我便要死了,没有必要骗你。本想着将真相一直瞒下去,可我不想你活的那么自在,呵,你跟我来”
韶华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跟在落雨身后,脸上带着痛苦迷茫。让人忍不住心疼,直到空气中冰冷的温度唤回了韶华的神智,他才疑惑的看着这冰室。
落雨上前一步,对着男人说:“那冰棺里的人就是我爹爹,他手中的布条,就是你娘当年从她穿的衣服上撕下来的。上面有你娘留的血书,我想你该能认出你娘的笔迹。”
落雨伸手推开冰棺棺盖,从老人手中将那布条取出交到韶华手中,淡淡的说:“你自己看看吧,不是我木家对不起你司家,而是你司家一直欠了我木家。”
为了司家,木家承受了无妄之灾,现在,连唯一的女儿也保不住。木凉,爱情真的那么伟大,让你抛弃一切,乃至断子绝孙?!
落雨转身离去,只留下冰室中大受刺激的韶华。
冰室内,韶华抓着手中的血书,看着上面的字迹,脸上痛苦不已。
“木大哥,小妹知道将易逝琴交到你手中会害了你木家,可小妹没有办法了。司家只剩下小妹与华儿了,小妹知道这对大哥不公平,可小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家断了香火。木大哥,易逝琴交给你,就让小妹自私这一次,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