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了大台面。
鲁问一听居然就立即要赵天霖做全套给他瞧瞧。
赵天霖是诚心要在沈自秋面前露一手的,是以从选料开始,每一样事必精细,选料、处理、制胚、干躁、装饰、上铀,入窑烧制等过程做下来,居然让鲁问等人大为赞赏。
鲁问还说他百年都未见过像田霖这样无师自通的人才,这样的人哪里需要当学徒,应该立即升为师傅。
而且五个大师傅还互相商量,在问过莫扬总管后,一致决定,让沈自秋跟着这位师傅学习,因为赵天霖的某些技术。十分高明,连他们都是只听说过,没有真实见过或是学过的。如果沈自秋能跟着他学到一星半点,那么以后青氏窑厂就能够有自己专精的继承。屹立不倒了。
只是他们怕赵天霖不肯教授,是以还专门派人送去了窑厂的干股,诸多好处,想要游说赵天霖贡献出这样的特殊技术来。
谁曾想赵天霖不要干股也不要好处,只说自己家中实在贫穷,又离这里甚远,如果能够解决住处问题。又有三餐温饱可以解决,那就最好不过了。
五大师傅和莫管家一商量,这样的人才不能放在外面,若是让别家窑厂挖走。那可是极大损失,是以便将赵天霖安排进了青雨的府里。
反正现在青雨出门,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沈自秋抗议过,可是抗议无效,因为那群师傅和管家元老们。统一都说,这样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沈自秋又以男女大防为借口,结果人家说,白天在窑厂人那么多,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们又不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你住沈家庄,他住这青府,根本就没关系嘛。
沈自秋不想跟着那坏家伙学什么烧瓷,所以她第一天就罢工了,结果莫扬找了过来,还拿青雨留下的信给她看,说了好一番入情入理的话,又把赵天霖的技术夸的跟一朵花似的,如果她不学,错过这样的人才,以后定会遗憾终身。
沈自秋被莫扬大总管苦口婆心的劝去了,看见赵天霖悠闲的坐在那里喝茶,玩味的看着她笑,一副等她斟茶喊师傅的臭模样,就转身想要往外走。
“四小姐,你忘记你刚才答应老奴的事了吗?一切以大局为重,田先生虽然人是骄傲了点,但是有本事的人哪个不傲?你且忍忍,等我们把他的技术学到手了,到时候你想怎么就怎么样好不好?”
沈自秋强忍下心中的愤愤不平,瞄了一眼颇为得意的某人,走到茶壶边,泡了一杯茶,脸上忽然带了灿烂无比的笑容,端着那杯茶迈着莲步,就朝着赵天霖款款移了过去,娇声道,“师傅请喝茶!”
赵天霖听得心中好笑,但还是一本正经的伸出手去,谁料意外在那刹那发生,沈自秋竟是“不小心”将茶碗打翻,一碗滚烫的茶就那样泼在了赵天霖的手背上面,他立即惨叫一声。
莫扬惊叫起来,这双手可是制瓷师傅的命根子,这四小姐怎么能如此鲁莽呢?
莫扬突然觉得压力山大,老爷还说要等小姐掌握了窑厂的一切运作后,能够**沉稳的处理大事后,才将窑厂正式交给她。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任重道远哪。
“四小姐,你太过份了,老爷临走的时候,把家主的印章交给我,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代替老爷处罚你。你居然把田先生的手烫伤?这太过份了,如果传扬出去,还有谁敢到我们窑厂来做工教知识?”
沈自秋的头慢慢低了下去,她原本以为赵天霖可以躲开的吗?谁料他会那么傻,居然真被烫到了。
莫扬又八啦八啦说了一通什么,沈自秋没有听见,她只听见了最后一句,“接下来田先生的治伤和起居都有你来照顾,你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
“喂,什么意思啊,要我照顾他,美的他吧,让他去死,登徒浪子,大坏蛋,大流氓!”沈自秋跳脚了半天,还是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去替赵天霖拿伤药去了。
赵天霖慵懒的半靠在那里,伸出手掌,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嘟着可以挂起半瓶酱油的嘴,一个劲的自言自语,同时狠狠的将药膏往他手背上涂,根本不管轻重。
“咝,你这是替我治伤哪,还是想重新制作伤口,你可别忘记了,我的手要是伤了,你们窑厂,你,要负责照顾我一辈子。”赵天霖故意吓她。
果然沈自秋的动作放轻了不少,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说你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跑到我舅舅的窑厂来?”
。。。
番外 终曲
赵天霖很直接的看着她,目光那样火辣热情,“当然是为了你咯,我那么喜欢你,你却用剪刀伤我,还把我推进冷水塘里,我好伤心啊。”
“我,我伤你是因为你非礼我!”沈自秋想到当日的情形,语气不由急迫起来,如果让别人听见了,那可不得了。
“我那不是非礼,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亲你的呀,再说我哪知道你都陪我睡了一夜了,居然还不愿意我亲你,我真不懂,这倒底是为什么呢?”赵天霖明知道实情,却故意混淆视非,偷换字眼和概念。
沈自秋毕竟见过的男子有限,以往那些男子见到她大多是羞涩的,或是高傲不可一世的,或是卑微的,或是关爱的,哪里见过像赵天霖这样厚脸皮的人,一时竟是无语接话。
沈自秋脸涨的通红,下手也渐渐重了起来,于是赵天霖夸张的惨叫起来,正好被前来探视的莫扬看见了,然后沈自秋自然再次被莫大管家给批了。
莫扬甚至威胁沈自秋,如果再不听话,就不管她了,他也不干了,窑厂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沈自秋这才老实了,又说了一番好话,才把莫扬哄笑了,语重心长的说道,“四小姐,以前舅老爷在,替你挡着一片天,你可以像孩子一样玩闹,但是现在你长大了,你不是孩子了,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呀,沈氏对你恨之入骨,你指望她为你绸缪,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她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了。”
沈自秋哪里不了解自己的情况,只是,只是那个家伙真的很可恶。
“是,莫叔,我知道了,我会学着慢慢长大的。”
要说沈自秋也是个倒霉孩子。从一生下来到八岁,都被沈云亭视若珍宝的护着,几乎养的不食人间烟火,然后在沈云亭离开后,沈氏花了两年时间把她调教的早熟懂事了。青雨又来了。
五年的宠溺关爱让她再度恢复了最初懵懂无知天真的本性。现在青雨又走了,她不知道她的性格在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扭转后,会变成什么样?
倒底怎样的性格才算能容于这世界。才算正确合理的?
虽然沈自秋受到高压政策才去照顾赵天霖的,但是却每每都捉弄他,不是把菜炒的太咸,就是把饭给煮生了,然后还理直气壮的说,你觉得我不好,你把我换掉呀。
至于之前赵天霖说自己是什么王爷,沈自秋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开玩笑。王爷会无家可归,王爷会赖在小小窑厂里骗吃骗喝?打死她也不信,世上还有这样愿意过苦日子的王爷。
不过她偷偷想着,这个赵天霖还挺有耐心的,而且每每被他捉弄了,非但不数落他。还会认真的教她做瓷器的技术。
只是在捏胚方面,她早就被舅舅点评过有天份,是以这部分是她最喜欢,也是最引以为傲的,看着一堆毫无生命的泥胚在自己的手中变化出千万种模样。就像创造了一个新的生命。
谁料赵天霖在看过她的作品后,居然批的体无完肤,一无是处!
“你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捏一个给我看看,说什么传神不传神的话,我才不信,难道你的手有魔力不成,可以把死的东西变成活的?”
赵天霖此刻却没有嬉笑,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谁说它是死的,每一样东西都有自己的灵魂,瓷器也是一样,如果你用这样散漫的态度对待它,它自然不愿意展现出自己灵魂一面给你看。你首先态度就不端正了。”
他罚她不停的练习,有时候坐一整天,练到双臂发酸,他还说如果受不了,大可以求饶,只要主动送上香吻一枚,就可以让她过关。
她呸,想得美,她骨子里那份野性再度被激发出来,练就练,苦就苦,谁怕谁?
赵天霖站在制胚房门口,静静看着那个少女的背影,她此刻穿着粗糙的匠人服饰,乌鸦鸦的头发如墨染一般,此刻只是简单的被梳成麻花辩绑在头上,少女的眼神十分专注,手也小心的捧着手下的泥胚,慢慢一点一点用心的刻画出想要的模样。
不知道何时起,他爱看她工作的样子,生气的样子,暴跳如雷的样子,微笑的样子,做不出来时烦躁时的样子,一个人自言自语咒骂他的样子,东西过关时欢呼如孩子的样子。
她的一颦一笑都像模子一样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而他原本的打算是追到手把她玩弄一次再抛弃报仇的想法,也一再改变。
他不肯承认自己是爱上了眼前这个美丽而纯真的乡村少女,他也试图说服自己就此离开,因为他闻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这种名为爱情的东西,是他身为皇子最要不得的东西。
身为皇子,他以后注定会成为帝位的追逐者,或是成功,或是失败,或是登上帝位,或是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不管是哪种,真爱都不适合他,因为这会成为他的弱点,让别人抓住把柄,加快他失败的脚步。
沈自秋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注视自己,因为女人天生的直觉,让她有种毛骨悚然怪怪的感觉,于是她假装制胚,却猛然回过头去,却正好与赵天霖的目光撞到一起,赵天霖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脸居然红了,然后快速的往外走去,转眼就不见了。
“奇怪的人,不理他,我一定要做出让他夸赞的作品,哼,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的。”沈自秋再度专心低头去制胚,做了一个又一个,虽然在外人看来已经很好了,但是她仍然摇头,和上次赵天霖制作的那个来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赵天霖走到外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有些冷咧的空气,心情这才平复下来,刚才那小丫头突然回过头的模样,恍若森林中的精灵,竟是让他瞬间有种心跳如雷鼓的感觉。
不行,他一定是禁欲太久,所以才会对这样一个干扁的小丫头想入非非。一定是这样的。
京里已经来信了,现在正值动荡时期,他不能离开太久,否则他的那些兄弟们肯定会把他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他暗自决定,等回京之后。立即找最美的女人来陪自己。因为他确定自己对沈自秋只有**,没有感情。
他急步转身,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脚步有多么的凌乱。多么的匆忙,他跑去和莫扬说,家中传来急信,必须立即回家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莫扬不断挽留,他心里可不认为赵天霖的借口,他觉得一定是有别家窑厂知道了赵天霖的所在,想要挖墙角呢,所以他开出许多优厚的条件。就是希望赵天霖能够留下来。
只是赵天霖一口咬定家中有事,一定要离开。
莫扬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说四小姐已经快要出师了,能否再将最后几阶段的技术教给她再走?
他哪里知道赵天霖根本是想躲沈自秋,才提出要走的。赵天霖犹豫了许久,脑海里满是沈自秋时而温柔,时而泼辣,时而聪慧,时而灵动的模样。那话仿佛不经大脑就直接溜了出来,他说好。他居然说好。
老天爷,他一定是疯了!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不辞而别的时候,沈自秋像风一样跑了进来,拉着他的手就往外拖,“我做出来了,我终于做出来了,你快跟我去看。”
他身不由已的被拉了过去,看见沈自秋捏的胚突然有些哭笑不得,沈自秋这次捏的不再是花瓶之类的,而是人偶,这人偶分明就是他们初遇时的样子。
他不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是否她也与自己一样,对彼此的印象深刻到了骨子里面,不需要多加摹拟就能轻易的制作出来呢?
虽然他心里大受震动,沈自秋的确是他见过最有天份的人,他当时只不过是稍加点拨了几句,她就能做到这样的地步,真的不容易,要知道有些专门经手捏胚的师傅终其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这个地步。
沈自秋蹲在地上,得意洋洋的将小泥人一字排开,原来还不止一个,初遇时微笑款款的他,带着痞痞坏笑的他,生气暴跳如雷时的他,专注神情做胚的他,站在书桌前提笔认真画画的他。
“怎么样怎么样,很像你吧,你看你看,你生气时就是这样的,只差没胡子了,要不然胡子一定会翘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