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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袭玉抬起头来,眼眸里泪光闪动,半是委屈半是动人的看向他,“这位大爷能否帮帮小女子的帮,只要大爷愿意带小女子离开此地,小女子愿以身相许。”
看着美色当前,刀疤脸又有些心动了,但是他仍不敢大意,随意手里抄起一块石头,看向沈袭玉的背后,“你不是蛇妖?”
沈袭玉嘤嘤嘤的哭了起来,“小女子乃是良家女子,怎么可能是蛇妖,如果我是蛇妖,又怎么可能让别人欺负?”
说的也是,难道真是刀爷我跟踪了一天,没吃饭,饿的眼前发花?
他拿着石头,将车厢前前后后都检查了一遍,的确没有半点蛇的影子,刚才他看见的那蛇头,足有半个车厢大,如果真有蛇在,那么那蛇一定有几十米长,这地方这么小,一定躲不下的,看来还真是他看花眼了。
“小娘子,你快起来,你刚才说只要我带你离开此地,你就愿意以身相许?”刀疤脸上前一步,扶起沈袭玉,正想用手指去挑她的下颌,一亲芳泽,却突然觉得手里的小娘子重了不少,而且高了不少。
“吼吼!”一只两米多高的黑熊咧着牙齿,看向他,他还没反应过来,一熊爪子就扇了过来,他的身体像破风筝一样,被扇到老远的地方去了,嘴里冒出血沫子,直接扇掉两颗牙。
“熊,熊,怎么会有熊?”刀疤脸吓的魂飞魄散,趴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公子,小女子不知道你说什么,哪里来的熊?”沈袭玉满脸好奇的看看四周,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是十八,月亮其实也挺圆的。
刀疤脸此刻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了,他手里握着两块硬石头,对着沈袭玉叫起来,“你,你不要靠过来,你一定是妖怪,你是妖怪!”
沈袭玉一步步走过去,满脸皆是晶莹的泪珠儿,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模样,“公子,小女子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一会说我是蛇妖,一会又说我是熊妖,小女子怎么那么命苦呢?先是遇上一个来不谱的赶牛车的,就已经很不幸了,现在又遇到一个说我是妖怪的人,我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罢,沈袭玉便一转身,要往车厢上撞。
刀疤脸连忙扔了石头,想拉沈袭玉又拉不住,便用身体挡住,沈袭玉一头撞在了刀疤脸的胸口上,把他疼的牙齿直咧,刚才本来就被黑熊扇了一巴掌,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现在又被沈袭玉这一撞,更是直接就感觉嘴里腥甜之极,他为了逞英雄,竟是咕噜一声,将那口血沫子给吞了下去。
“小娘子,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你貌美如花,死了多可惜,至少死之前也要让大爷我舒服舒服才行啊。”这刀疤脸当真是色胆包天了,一连被戏耍这么多次,居然还不涨一点记性。
沈袭玉冷笑一声,心下也再无一点犹豫,懒得再与他多说,直接一步转身进了空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黑姐和青蛇。
刀疤脸惊惧的看着明明搂在怀里的小娘子不见了,而他整个人也被一只巨大的熊给提了起来,直接就扔到几米以外的地方,撞到乱石头,碰了一头血。
他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求饶呢,一只滑溜的蛇尾就缠了过来,一圈又一圈的将他紧紧勒住,让他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
就这样,青蛇将刀疤脸缠成了麻花,黑熊走过来,左一拳,右一拳,把刀疤脸当成沙包一样打,不过几拳下去,刀疤脸的头就被打的稀巴烂了,根本分不出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气息也是进少出多,如同死人一般。
沈袭玉从空间里再度现身,往草丛里喊了声,“阿牛哥!”
阿牛像提小鸡仔一样从草丛里拖着瘦猴出来了,还咕哝道,“这家伙也太经不打了,我才出一拳头,他居然就晕死过去了。”
沈袭玉笑道,“你那一拳头,力量可不小,一般人哪里承受得起,估计就是打在青儿的身上,它也会感觉痛的。”
“玉儿姐姐,这两个恶霸,要怎么解决?”青儿无聊的将刀疤脸甩到一边,正好与瘦猴叠起了罗汉。
“就扔这儿吧,我们走!”
“小玉,你不怕他们说出去?”
“他们说遇到那么大一条蛇,那么高一头熊,还说遇到妖怪,你觉得有人会信?”
阿牛点点头,说的也是。
好好整治了下恶霸,大家心里头都特别的爽快,沈袭玉进了空间,将这事说沈自秋和蝶影等人听,说起她的美女计,更是引得大家哄笑不忆。
只是沈自秋却是有点担心那个已经走掉的何三,既然万花坊敢派人来盯梢,说明下一步,搞不好就是要对付他们了。
“娘,你不用担心,就算万花坊要对付,也不是对付我们。”
“为什么?”
“我故意让庄叔叔到富贵花坊里坐一坐,那万花坊的马胖子,一定以为庄叔叔背后的真正老板是沈家庄,他要对付,自然是找正主了,庄叔叔只是个办事的,找他有什么用?”
蝶影连连点头,“灵主说的没错,你这好一招将计就计呀。”
他们在这儿说的开心,万花坊那里却不高兴了,何友拍着桌子发火道,“好你个沈自在,表面上看起来不过一个银棍赌鬼,没想到居然有这等心机,还想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哼,不过就算你小鬼再精明,难道还逃得出我阎罗王的法眼不成?”
马胖子也摇头起来,“我听说现在富贵花坊一半的主事权在沈家大房的手里,会不会是大房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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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故布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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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它是谁搞的鬼,我们只是需要一个由头罢了,你立即找人引那沈自在前去赌坊,好好的替我招待下他,我要在明天晌午时,看到他欠下巨大赌债的借据!”何友目光闪烁,里面涌动着无数的阴谋诡计。(
马胖子一拍手,“表哥,此计甚妙呀,只要他欠下银俩,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派人去富贵花坊闹事,到时候趁机找到他们的花苗基地,一定要毁了他们的新品,绝不能让他们出现在后天的决赛上面。”
何友瞄了一眼自己的表弟,“有些事情我们知道就好了,不用说的那么明白,”他说完还用手指了指耳朵,马胖子立即点头,“表哥,你就放心吧,这里里外外都是我们自己人。”
只说庄东秋下了马车,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就在寻思今天发生的事情,待他想到既然万花坊在花行商会有人,那么富贵花坊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呢?
所以别的花坊都知道的消息,富贵花坊肯定也知道,如果他们派人将自己的的花田一检查,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新品种,到时候势必会怀疑到玉儿的头上去,就算后天是决赛了,但是他也不想事情在决赛前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当下庄东秋脑筋一转,就想到一条缓兵之计,他故意高调的从沈家族长的门前经过,还和沈家族长沈长孝打了个招呼,这样有心的人都知道庄东秋回来了。
接着他在自己家里打了个弯,就去了花田,吩咐周大壮夫妻俩个,从今天开始拒绝任何人参观花田,就算他买的田都是贫瘠的,就算他买的苗都是快死的,还是会有三五个好奇的花农偶尔过来参观。名为学习,实为嘲讽,他以往都一律不理,大门畅开,想参观的只管请进来。
周大壮夫妻俩都是老实人,家里的孙子又在庄东秋跟前学识字,所以对他是极其尊敬的,虽然他们心里也暗自嘀咕过,这庄先生倒底会不会种花呀,应该要买些肥沃的田地。买些好养活的花苗才好,怎么尽买这种看起来没精打彩,病歪歪的苗秧子。现在更是有一小片呈现出枯死状态了。
“哎,先生,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进吗?”周大壮抽着烟袋问道。
庄东秋前后瞄了瞄花田,他买的这片田,两面靠着山。一面临着水,呈现出一个包围圈的姿势,只有一面能进田,相当于天然的屏障,关键是离村里比较远,是原先村里一个破落户儿家的。
那家户主吃喝漂赌样样精通。现在只有这最后一点花田,原打算出售换点银子花花,怎奈因为花田去路甚远。又不常经营,甚是贫瘠,没有人愿意买,正好庄东秋提出要买田,这家户口便买通了沈家族学的一个人。想要混水摸鱼,结果不知道庄东秋是真的不懂行。还是不在乎那点钱,居然一口就答应了。
平常这么近三十亩花田至少也有十一二俩银子,现在却只得五两银子就搞定了,而且那家人签的还是死契,好像生怕庄东秋反悔似的。
不过用常人的逻辑想想也是,五两银子完全可以在靠近家门口的地方买到**亩肥沃些的花田了,到时候产量也许比那三十亩的还要好呢。
“周老伯,这些木桩和刺篱笆都是你弄的?”庄东秋十分满意的看着这一切,他紧急赶过来,也是为了吩咐他们给这唯一的出口做个门。
“最近老有人过来瞧咱这花田和花苗,有些人不守规矩,到处乱蹿,小老儿没办法,只得出此下策,莫非是错了,那我立即撤了!”
“别,做的非常好,周老伯,这两天就辛苦了,只要熬过了这两天,就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和你家老婆子,两个人轮流看守,连苍蝇都不能放进去一只,除非是我亲自来,或是亲自带人来才能进入,否则不管谁来,都不给进,知道了吗?”庄东秋面色凝重的交待道。
刚才一抬头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后面似乎多了几双眼睛,他心里越发焦虑,希望这疑兵之计,可以为小玉拖延点时间,只要百花争艳大赛一旦落下帏幕,这一切就都值得了。
庄东秋掏出二两银子递给周大壮,让他多买些吃食过来,别饿着冻着了,只要坚持明后两天就好了。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周大壮和他老婆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还是很老实的点头,表示一定照做,连苍蝇也不放进去一只。
庄东秋又仔细的吩咐了一些事情,这才进入花田里面,装模作样的巡视了一遍,出来后又细细的叮嘱一番,这才打着哈欠离开了。
他这一走,立即就从后面的树丛后面蹿出来两个人,是沈家庄里有名的闲汉,二狗子和李三。
他让李三去跟追庄东秋,自己则负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周老哥,还在看田子呢,这多晚了,该歇歇了,不如老弟请你喝酒?”
周大壮搬了张椅子就坐在门口,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多谢二狗子兄弟啦,今天不喝了,这几天庄先生交待我要把花田看仔细了,可不能喝酒误事。”
二狗子踮起脚尖,想往里面探,但怎奈之前周大壮搭的那些木头桩子上,都绕了刺篱笆,又足有两米多高,他也只能隐约看见一株株花苗,这半夜里头,也瞧不清楚是否有什么新品。
“周老哥呀,这庄先生也有趣的紧呀,不过是一块破田,几株烂花,就算白放着,都没有人拿,看的这么紧做什么?”二狗子慢慢出言试探道。
周大壮抽了一口烟,摇头,闷声闷气的说道,“不知道,庄先生请我来看花田,看好花田就是我的职责,他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不问其它。”
二狗子恨的牙直痒痒,这老货,给你脸不要脸,回答的话,当真是滴水不漏。
他哪里知道,周大壮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机,他不过是实话实话,但是在有心人眼里,就像是故意的。
既然探听不到什么消息,二狗子自然也不会再逗留下去了,故意打了个哈欠,“那周老哥,你就辛苦一点在这儿看着啦,老弟我要回家睡觉咯。”
二狗子慢慢摇着身子,才走几步,注意到周大壮正跟婆娘说话,没有注意他,他立即吱溜一下,就快步跑走了,再出现时,已经在沈家二房张氏的房里头了。
张氏瘫在床榻上面,丫头佩儿正端了茶给她漱嘴,二狗子跪在地上,正眉飞色舞,极尽夸张的将庄东秋交待周大壮夫妇俩看花田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最后还加上了自己的猜想。
“二太太,这酸秀才肯定有问题。”
张氏眯了眯那双小眼,眼里放射出仇恨的光芒,任由着佩儿给自己捏腿,冷哼一声,“我就说嘛,这酸秀才也不笨哪,怎么会尽捡那些远的,贫瘠的花田来买,原来打的是这主意,搞不好那些新品种早就出来了,他随便买些花苗,不过是掩人耳目。”
“对对对,夫人真是再世诸葛呀。”二狗子也不知道打哪个听书的那里听到诸葛亮的名号,就逮着了胡乱拍马屁。
她想到上次上山,沈自秋那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