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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笑笑，拿起杯子喝茶，当做没听到。哪怕外星人说的话，可靠度比地球人高，也还是听听算了，不必当真。有时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没有奢望，到时失败了也好过点。
吃完饭，五号开车经过时，又停下来，走进一家面包店。等出来时，拎着两袋面包。
他将面包没有放在后备箱内，直接放在后座，乐乐旁边。
“什么呀？”乐乐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其实大约就是想吃，面包的香味已经在车内蔓延了。
“面包呀，想吃就拿一个。”五号转过身，系上保险带：“这里的面包据说很有名，只可惜今天去得太晚，没了牛油红豆包，只有等下次再来买了。”
虽然五号看样子是想吃而去买的，顺便给我带上一袋，但我知道，他这样做其实更主要的是想买给我的。
一时间，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如果说不用破费、又显得生份。五号用这种我接受得了的方式，买给我东西。其实女人想要的真是包包吗，我宁可这辈子得到五号的面包，也不会要其他男人送的包包。
我打开了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东西，这是我前几天在网上订好的：“这车可以放些小摆设吗？”
“可以呀，只要不遮挡视线，符合当地交通法规。”
五号刚说完，我就将简单的外包装盒个拆开了，从里面取出了一个车内小摆设。是全塑料，装在花盆里的小花朵，绿色的花盆、白色的花瓣、中间粉嫩的花芯画着一张笑脸。去掉启用封条，放好后，这朵小花就开始摇晃起来，花朵摇晃着就象晃着小脑袋，左右两片绿叶子也跟着一起晃，就象两只小手。
正在驾驶的五号抽空看了眼：“挺好玩的，谢谢，我喜欢。”
其实这东西很便宜的，我想感谢五号：“打算买车载香氛的，可生怕你不喜欢香味。看到这个，也觉得好玩，就买了。”
“还是这个好，车里全是香味，我受不了。很多车都装着，那味道太浓，味道也不好闻，全是人工添加剂。”五号表明更喜欢这个。
“哇，好玩，我也想要。”啃着面包的乐乐，头伸过来什么都不懂的乱说话。
我立即扭头瞪了她一眼：“我再去帮你买个粉红的。”
“赫赫，放心，就算她要这个，我也不会给，就放在这里，挺好的，减少工作压力。”五号真的很了解我的心。如果五号说把这个给乐乐好了，那我不是闹一个尴尬，好似将一个小孩玩意送给了五号，没有诚意。
听到这话，我暗暗松了口气。这个乐乐呀，叫我怎么办，一点都没开窍，好吧，我也开窍晚，从闹离婚开始，我才慢慢从混沌中苏醒过来，而现在依旧很多事情没有领悟。人生还长，慢慢悟吧。
到了家门口，五号坐在车里问：“要不要我帮你收拾？或者我叫局里的人过来。”
如果有多一个人，会快很多。而移民局里的那群人，办事效率我也是亲眼目睹的，能一晚上将砸得面目全非的坑复原到原来样子。能将一条巨大的怪兽，短短一二小时内清理掉，搬家这种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但我还是不想让别人帮忙，故意开着玩笑：“我可雇佣不起你们呀，专业的清理队，干起搬家公司的事情，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还是自己收拾吧。再说还有很多私人物品，不大方便。我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该扔扔。”
“好吧，需要时打电话给我，不要太累了，大不了以后我帮你买新的。”其实帮不帮忙、买不买新的，有这话就已经足够了。
拎着乐乐吃过一个面包的那袋，回到了家，听到五号发动轿车走了，我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乐乐洗完澡，坐在床上，翻着书，而我从床底拖出一箱箱东西来，继续整理。
“妈妈，那花我也要。”乐乐说。
一提这花，我就火气上来了，什么时候这个傻姑娘才能懂事？刚才差点没让我下不来台，幸好五号是个明白人。但说和骂有用吗，这个家伙根本就还没开窍。
于是我忍住气：“以后我送给别人的东西，你不能当场就说要。”
果然乐乐问：“为什么？我喜欢呀。”
继续忍住气，循循善诱着：“如果你说要，那妈妈送给你还是送给别人？送给别人了，都已经是别人的东西了，你要就是问别人要回。你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对吗？”
“噢”乐乐这样好似有点懂了：“可我送给同学的，有时我还是能要回来的呀。”
那是正好不懂事的碰到大方的，要回去就要回去吧，反正不在乎。。。算了，和小屁孩没办法沟通，想说明白的话，大约需要花一晚上的时间。还说不准，今天明白了，明天又忘了，说了等于白说。
我只有凶巴巴地道：“反正记住，妈妈送别人东西时，你不能说喜欢，不能要。真的想要的话，回来跟妈妈说，妈妈会考虑帮你买的，知道了没有？”
“噢！”乐乐看着书随口应了声。看样子是没听进去，算了，长大了会慢慢懂，生活会教会她一切。我以前还不是傻不拉几的，一个渣男就能让我智商提高、终于有点开窍了。
其实那些一辈子都傻乎乎的女人，命是最好的。她们没有情商的原因是生活中不需要她们去动脑筋，猜测对方是如何想的，因为她们的生活相当的安定。如果我有一个不给我小鞋穿，不整天想着法子折腾要离婚的前任，我也如此，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唯一要想的事情，就是如何拿着四五千元的钱开销，让生活还能过得不是那么寒酸，每月还能有点结余存银行。
一个个箱子打开，看好是什么东西，不需要的堆到旁边去，准备扔掉；需要的再重新封上，放到另一边去到时带到老妈家。
一个箱子打开后，我长长叹气，这箱东西有点特殊，是以前的结婚照。
那时没有办酒，钱去支付房子的首付，也就买了一箱子的喜糖发发同事，还有就是拍了这套婚纱照。
我将箱子又封上了，不敢去看曾经非常年轻的我。哪怕结婚时已经快三十岁，化妆师依旧说我相当的年轻。我还清晰地记得当时她说的话：“来这里拍照的准新娘，如果不和新郎小个五六岁，化好妆后会比男的显得成熟。而你这样的很少，和新郎同岁，看上去依旧比他小，你是怎么样保养的？”
而现在我四十岁了，依旧很多人说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其实我什么都没有保养，生活没有让我有更多的钱去买那些很贵的保养品，除了基因之外，只能说上天是公平的，没有给我好老公，却给了我更多青春时间。
就算我显得年轻，也已经是人将黄花落，五号可能是我最好的选择，错过了五号，或许以后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看着打包好的箱子，我想着将箱子放在哪一堆。（。）
第88章 抹油（）
扔了还是留着，这些东西还真是麻烦。也幸好当时没拍贵的，想想那时还真是搞笑。那时拍婚纱照才刚刚开始，少则七八千，同事拍的都是上万的。为了省钱，我找了一家摄影全国得过名次，开私人摄影室的地方。
二层楼的老式石库门，一楼租给别人了，二楼就当摄影工作室，小小的，但也有七八十平米，二房一厅。摄影师的老婆是化妆师、助手还兼职接待员。
问清楚收费后，来套路了：“海报都没有，来张海报吧，外面影楼至少五百，我这里才二百。”
我很直接了当的回答：“不要，我们不办酒。”
“呃，好吧。没有放在新房里的照片，外面至少二三百吧，我这里只要一百六，还配好相框，压好膜。”
我回答是：“不要，我们新房还在买当中，就算买了挂着，还不是我擦。”
水晶相框不要，加印压膜不要。。。还是接了我这生意，因为对于影楼来说，五千元算不了什么，但对于几乎没什么成本的小工作室，一天能有单五千元的生意，已经不错了。
效果相当不错，为了能免费加印一套，我还专门请了一天的假，避开双休日高峰。哪怕是平时，在景观点，拍婚照的人也挺多的，人家影楼是一部车，五六对的一起拉过去，同一个位置同一个姿势，走马灯一般的上去拍照。而我有专门的摄影师，不用局限地点和姿势，看得其他新人羡慕不已。如果告诉他们，他们拍外景的话至少**千，而我只花了五千元，一定更加郁闷吧。。。可现在。。。
我长长叹了口气，看着这满满一箱子的婚纱照片，幸好当时没多花钱，否则也是浪费。箱子上面已经积了很多灰，都已经有五六年没从箱子里拿出来看了，每年也就是大扫除时扫一扫上面的灰而已。
人家离婚时，这些婚纱照不是撕了就烧了，而我有点舍不得，那都是钱买来的呀。在当时，要二个月的工资，可以多买一平米的郊区房子呢。
“妈妈，这是什么呀？”乐乐看着这个箱子，我看着这个积灰的箱子一定时间太长了点。
“没什么，有点累了。”我将这个箱子搬到需要的那一堆里。就放着吧，等以后乐乐长大了，至少还可以看得到我年轻时候的样子，那时我是那么漂亮，按照现在的话来说，也算是女神一个。至于和前任拍的，也可以看，这有什么，没有在一起，哪里会有她。我所有事情都做得合理合法，怕看什么？
此时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是五号打来的。
“在忙？”“是呀，在整理东西。”
“噢，发了消息给你，没回音，我想你一定在忙，但还是打个电话来问一声放心。”五号的话让我很开心，他是关心我的。
“好多东西要整理，所以没注意。你到宿舍了？”“是呀，正准备睡了，你也早点睡吧，太晚睡不好。”
“嗯，好的。我马上就睡了。”通话结束后，我嘴角还是翘起来的。
“是不是吴叔叔？”乐乐问。
“是呀！你喜欢他吗？”我问。
“还行吧。”乐乐想了想：“我还是比较喜欢会抓娃娃的叔叔，而且那个叔叔也长得比吴叔叔好看。”
“小屁孩，懂什么呀！”我喷笑了出来：“一个娃娃就把你给收买了呀，人家吴叔叔请你吃的饭都白吃了。快点睡觉了！”
虽然乐乐不想睡，但在我的“威慑”之下，也只有乖乖地睡了。孩子就是如此，要么不肯睡觉，一旦好好睡了，很快就能睡着。我整理东西，一个转身，乐乐已经在床上，抱着大大的长耳朵粉红兔子睡着了。
这兔子还是四号帮她弄来的，只可惜。。。算了，不要去想了，和四号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幸好还有五号。其实老天爷还是挺照顾我的，先前我都以为人生没什么希望了，进入了宇宙相亲网。一次次的失败，都以为再也没有好的男人，结果更合适的好男人一个个来了。如果四号不是机器人，或者说，不是一些约束机器人感情的规矩，四号对我真的没有一丝程序上的变化，我会和四号在一起的。有个人能依靠，能照顾我，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整理东西，没有时间概念的，又是整理到深更半夜，等累得不行了，一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这才草草洗了洗睡下。
“怎么又请假？”主任看到我的请假条皱眉。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工作，今天又只过来了一包单子，而且单子是越来越少，看看这厚度，有没有十张都是问题。但话不是这样说的，我陪着笑：“没办法，买房子的事情很麻烦，说我还要回去补签几个字，如果是市区，那么半天就够了，可外地一个来回，到了这里，都快下班了，索性请一天的假。我那么多的休假，年年都烂了，也算是难得，批了吧。”
主任拿起了笔签字，嘴里还嘀咕：“买什么外地房子，都五年没涨了，就说你给中介忽悠了。”
“是是是。。。”我赶紧地收了请假单，也不解释什么，拿着就往人事科送去。
“大海，大海！”乐乐下了车就高兴坏了。这一路她饱饱地睡了一觉，正好在这里将精力全用了。
我穿着长长的沙滩裙，深吸了一口带着咸腥味的海风，感觉整个人都放轻松了。今天游泳的人少，天气又是阴天，太阳不是很足，最适合不喜欢晒太阳的到这里玩了。
五号还是一身的工作黑衣，从后备箱里拿东西：“你们先去换衣服吧。”
我往后备箱瞅了一眼，笑了出来：“怎么那么多东西？”
有专业的轮胎式救生圈，有烧烤炉，各种生的食材、饮料。
“问同事借的，他们家里的存货都一股脑的塞给我，还送到我宿舍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