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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负责掘土、盖棺。
丧礼结束后,金田一耕助、矶川警官和广濑警官三人一起下山,打算前去位于新在家小路上的派出所侦讯三津木五郎,结果三津木五郎不合作,在问不出所以然的情况下,矶川警官决定搭联络船离开刑部岛。
就在矶川警官离岛的当天傍晚,藤田刑警突然跑来找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先生,都是我不好,您已经提醒过我要留意真帆的一举一动,没想到我还是把人给看丢了。唉!要是那个女孩出了差错,教我怎么向大家交代。”
从位于地藏平的越智家到刑部神社的一路上,藤田刑警不停地重复这几句话,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对了,广濑主任现在还在神社吗?”
金田一耕助一时想不起有什么话可以安慰他,只好改变话题。
“嗯,他问了大膳先生和巴御寮人一些问题,但是仍问不出个结果。”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真帆不见了?”
“两个钟头以前……差不多五点钟左右。”
“所以广濑主任去神社的时候,真帆还在喽?”
“我不清楚。要不是主任想见真帆,我可能一直没发现真帆不见了。”
“可是……”
金田一耕助正要开口说话时,藤田刑警突然停下脚步,盯着刑部家族的墓园,全身不停地颤抖着。
金田一耕助不解地看着藤田刑警问:
“你怎么了?”
“啊!这……我也说不上来,只是突然感到非常害怕。唉!或许是因为接二连三发生这些可怕的状况,让我的脑袋变得不灵光了。”
藤田刑警神情沮丧地摇摇头。
“金田一先生,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
“哦,我是想间你最后一次见到真帆是什么时候?”
“这个我也不知道。”
藤田刑警说着,心里觉得更加难过了。
“丧礼结束后,我跟着刑部家的人一起回到刑部神社,当时真帆仍跟大伙在一起。之后大家用过饭,各自回到休息室休息,我认为真帆也跟着大家去休息了,就没有留意她的举动。”
“那时候大概是几点钟?”
“大概两点左右。我们回到刑部神社时差不多一点钟,没多久,刑部家族的人就从后面端出盛满白饭的大木桶、装着味噌汤的大锅子,以及装着泡菜的大碗。
我们坐在上回发生火灾的地方解决这顿午饭。等我们吃完饭,已经两点钟了,真帆就跟着大家回房休息。”
“然后你到五点钟才发现真帆不见了?”
“这……金田一先生,你和广懒主任是一块儿从新在家来这里的吧?”
藤田刑警不答反问。
“是的,我们在墓园下的岔路分手后,我前往地藏平。”
“这么说来,广濑主任是前往刑部神社……他非常在意真帆,所以一到神社,就说有事想问真帆,于是我们立刻进去通报,没想到真帆已经不见了,顿时又引起一阵骚动。”
“神社四周都没有发现真帆的踪影吗?”
“是的,大家已经分头去找,甚至连房里的壁橱、洗手间都派人去找过,但仍然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两人说着正好来到那棵大松树旁的街灯处。此时街灯已经亮起,斜雨在灯光的照映下,宛如银色的细线,看起来别有一番韵致。
只可惜金田一耕助对于三天前片帆遭遇的事件记忆犹新,他一看到这条小路,根本来不及体会它的美就感到全身颤抖。
(双胞胎姊妹是否连命运也相同呢?
果真如此,真帆是不是跟随片帆的脚步去隐亡谷了?)
“还好那头凶猛的野狗已经死了,应该可以不用担心。”
金田一耕助想到这里,不禁脱口说道。
“咦?金田一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阿修已经死了,就算真帆经由这条小路下去隐亡谷,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闻言,藤田刑警立刻目光诧异地问道:
“您怎么知道我心里正在想这件事?”
金田一耕助不由得露出一排皓齿笑说:
“因为我刚才也在想这件事啊!可是藤田……”
金田一耕助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神情严肃他说:
“我们经常会认为同卵双胞胎拥有相同的命运,但事实并非如此。像‘锚屋’的老板——大膳先生,他也有一个同卵双胞胎的哥哥——天膳,在巴御寮人的母亲生下来没多久,天膳先生就因为意外事故身亡;反观大膳先生却这么长寿,因此同卵双胞胎不一定会有相同的命运。”
“嗯,希望如此。”
藤田刑警说这句话时,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对了,藤田,真帆可不可能用什么方法瞒过你的双眼,然后搭联络船离开刑部岛了?”
“我也考虑过这一点,不过神社四周除了警方的人员外,还聚集大批媒体记者,如果她跑出去,应该会有人看见才对呀!况且今天下午只有两点半和五点钟有联络船,您送矶川警官去码头时有看到真帆吗?”
“没有。”
“刚才我已经打电话确认过五点钟那班联络船上也没有片帆的踪影,再来就是八点钟的那班,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还是会派警员监控的。”
“藤田,她会不会躲在新在家或小矶的某个地方?”
她如果去新在家那一带,‘锚屋’那边和村长应该会看见,可是他们说真帆没有去那里。”
“这样啊……对了,片帆一开始就有离开刑部岛的打算,因此把随身衣物都装在袋子里,那么真帆这次的情况呢?她有没有带走什么东西?”
“没有,就是因为真帆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我们才觉得很奇怪。难道她是被某人带走?还是遭人杀害了?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她的尸体又被凶手藏在什么地方呢?”
藤田刑警说到这里,不禁全身颤抖起来。
以往藤田刑警并不是个想像力丰富的人,如今他却表现得这般害怕,不禁让金田一耕助感到十分惊讶。
(或许今晚天候不佳,容易使人联想起片帆杀的那个夜晚吧!)
“藤田,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别让广濑主任等太久。”
争夺财产
金田一耕助和藤田刑警一登上通往刑部神社的石阶,立刻被大批的媒体记者团团围住。
“金田一先生,听说双胞胎中的姊姊失踪了,不知道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她是否已经遇害?”
“三津木五郎目前在看守所里,他是这次命案的凶手吗?”
“矶川警官为什么突然回去冈山,是不是冈山那边有状况发生?”
“听说不少人曾经在这座岛上‘蒸发’,能不能请您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
“是啊!这些‘蒸发’事件和这次命案究竟有没有任何关联?”
媒体工作人员各个使出看家本领,七嘴八舌地询问着,目的就是为了采访到第一手资料。
金田一耕助根本没想到迎接他的竟是这样的阵仗,只好一边喃喃自语地虚应几声,一边跟在藤田刑警的身后,快速冲进社务所里面。
一进入社务所,只见坐在柜台后面沙发上的广濑警官正一脸苦笑地抽着烟,烟灰缸里则堆满了烟蒂。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金田一耕助说着,赶紧脱下身上的开襟外套拧干。
“唉!这件案子真是棘手,要是真帆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被
广濑警官用右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一下,苦笑着说:
“炒就鱼的!金田一先生,你说这女孩究竟会跑到什么地方去?真是伤脑筋。”
“主任,你别太过悲观,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件命案可是近几年少见的大案子,若是你能顺利破案的话,一定会高升的。”
“咦?金田一先生……”
广濑警官一听,双眼为之一亮。
“你的意思是这些命案有希望侦破喽?”
事到如今,不论三津木五郎的态度多么强硬,金田一耕助都有把握让他开口,因为浅井春写给矶川警官的那封信就是解开三津木五郎心结的“王牌”。
但现在还不是公布这件事的时机,因此金田一耕助只是微笑他说:
“大家相互帮忙、共同努力嘛!若是能在矶川警官不在的这段空档里宣布破案,那么所有功劳不就都是你的了吗?”
闻言,广濑警官半信半疑地看着金田一耕助,顷刻间,他的脸上开始露出笑容,一扫先前的愁苦表情。
先前他从矶川警官的口中得知,金田一耕助这个人就算胁助警方办案也绝对不会邀功,而且只要有他的帮助,任何难以侦办的案子都会迎刃而解。
(如果事实真如警官所说,那么一切就可以放心了。)
“警官这回也做得太绝了,他竟然选择在这么紧急的时刻离开刑部岛,我想不透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他赶回冈山去不可?”
“这,一点警官不是说过了吗?除了荒木清吉之外,还有一个表演玩偶的师傅也在这座岛上‘蒸发’了,因此他这次赶回冈山,就是想了解警方当年是否曾经在岛上发出搜索令……”
“可是那么多年前的人口矢踪案,难道也跟这次的命案有关系?”
“不能说绝对没有,毕竟这些案件都是在刑部岛上发生的。”
“好吧!就算那次的人口失踪案和这次的命案有关,它们又是怎么牵扯在一块儿的呢?唉!我这个人就是这里不灵光,很难理解这个部份。”
刑警苦笑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金田一先生,你最擅长推理,能否告诉我它们之间的关联性?”
“很抱歉,虽然我心里已经有底,但有些事情仍需要进一步求证,所以目前还不到发表的时机,请你多包涵。对了,矶川警官去冈山之前曾说过请你调查一下‘锚屋’的经济状况,现在有结果了吗?”
不知道“经济状况”这四个字让广濑警官联想到什么,只见他突然将身子挨近金田一耕助,低声说道: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们把三津木五郎带走之后,听说神社里发生一起不小的争执。”
“哦?是什么样的争执?”
“就是仓敷御寮人——澄子和玉岛御寮人——玉江要求分财产,唉!她们和守卫先生之间的关系根本于法无据,她们却大言不惭地提出这种要求。等她们打开守卫先生留下的盒子一看,才知道他根本没有财产,所有的财产都在巴御寮人的名下。”
“啊!真的吗?”
金田一耕助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是的,听说刑部神社里的所有财产都归巴御寮人所有,守卫先生两个小老婆和他的女儿都没份,虽然那把黄金神箭表面上由守卫先生代表刑部神社接受越智先生的敬赠,但实际上仍是巴御寮人名下的财产。”
“那么,巴御寮人对这件事有没有表示意见?她会分家产给澄子夫人和玉江夫人吗?”
“别傻了!那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想叫她从口袋里拿钱出来,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她说‘我恨你们两个恨得要命,怎么可能把财产分给你们呢?再说,你们有什么理由叫我把家产分一部份出来?我看你们最好立刻滚出去,另“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仓敷的澄子夫人还算是个识趣的女人,一见到这种情况,便没有再多说话;可是玉岛的玉江夫人就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一听巴御寮人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当场就跟巴御寮人翻脸,结果她们两人越吵越凶,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弄得刑部家的族人全部吓呆了。”
“这也难怪,对仓敷、玉岛两位御寮人来说,这可是与自己切身相关的大事,谁都想为自己多争取一些。结果怎么样呢?”
“当时刑部家的族人把她们拉开,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不过今天丧礼一结束,她们又吵了起来,后来在‘锚屋’老板出面调解的情况下,才稍微平息这场争夺财产的风波。
听刑部族人说,最后是由大膳先生自掏腰包,拿出一些补偿费,才把玉江夫人安抚下来。可是由于守卫先生时常在外面乱花钱,弄得大膳先生近来手头上也不像往年宽裕,要拿出这笔钱还真有些勉强呢!
大家都说因为巴御寮人以前犯过错,使大膳先生没有立场指责守卫先生,才会让事情走到这步田地。唉……人真是不能走错一步路,一步错,步步错呀!”
金田一耕助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经过一阵沉默之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说道:
“真帆失踪时身上穿什么样的衣服,丧礼结束后她有换过衣服吗?”
“没有。那孩子今年春天才从高中毕业,现在发生这么一桩凶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