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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这姜尚的运气是好是差,若是认识陆压,却又不太熟的人在此,比如太乙,甚或元始本人,说不定还真信了他这一番话,但却不大可能理会他在会客厅时的叫喊。而慈航虽然救他于会客厅中,此时问起陆压的情况,却万万瞒不了她!正所谓事分阴阳,好坏参半。
慈航冷笑着问出最后一句话:“你师父,叫什么?”
“呃……”姜尚顿时噎住,也顾不得形象了,直急的眼珠乱转,半晌答不上话,最后无奈,只得胡诌道:“师父告诉我的也不知是不是真名号,他只说自己是……云山上人……?”
慈航只气的一乐,本以为是陆压一时心血来潮,收得弟子,却原来是一个老泼皮,不知在哪里偷眼看到过陆压,到此来招摇撞骗!不过……这老头儿毕竟带来了陆压已到此地的喜讯,再加上陆压很可能在一旁观看,所以,还是放过这老儿为上!
慈航轻出口气,也不理姜尚,径自走出客房。
那姜尚何等机灵,一见慈航面色越来越不善,心知自己话中怕是有大漏洞,已然被人家看破,等慈航走出,忙起身扒在门口偷听,只听得慈航吩咐虞班:“取些银钱给姜尚道友,送他下山吧。”说完走了,唯留下虞班,不知去哪里取了“叮当”作响的一袋银钱,向屋子走来。
姜尚忙窜回蒲团,等虞班进来,接了银钱,一看,足足有五十多两的金子!那金光射目,姜尚的心潮是猛起猛落!本来见能得这许多金子,心花怒放!可马上,虞班送客的声音立即让他的内心充满失落……
外面已经漆黑,天穹上繁星满天,夜风吹得草木沙沙响,姜尚茫然走在下山的路上,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血光三次临头,最后却吃了饭、穿了衣、拿了钱,这应该是好事,但他怎么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失望,回头望望在夜幕中越发朦胧的丽山宫,唉……一次跃出俗尘凡世的机会、一次真正出人头地的机会,就这样永远的失去了……
慈航一个人转回宫主室内,关紧了门,轻声叫道:“陆压!陆压!你在吗?出来呀!”
半晌,无人回答,慈航有些伤心,颓然坐倒在蒲团上,只感觉到心里,凉凉的……
那陆压确是已经不在慈航身侧,他却随姜尚下山,他要快乐的欣赏姜尚这小子的生活,发现乐趣的兴奋完全掩盖了慈航的影子,看来,他,确实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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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走穷途命里命外 问因果孰假孰真(3)
南行的队伍越过阴山,进入冀北平原,“告捷”的劲卒已经乘快马飞驰朝歌。然而,整只队伍没有半点得胜而还的气概,士气日益低落。
自从那天和月姬稀里糊涂的春风一度后,崇黑虎几乎时时刻刻守在月姬身边,吃喝诸事自然是一力伺候,就连出外出恭都由他撑起一块阔布遮护着,军中数千人,几日来竟无人见得那车内女人的相貌,只知道自己的主帅已然沉迷其间。
崇黑虎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会毫无顾忌的、全心全意的倾注自己的感情,心爱的酒、心爱的女人,这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仗?以后可以不再打,崇家还养不活两个人吗?自己为商君效力、为他杀戮,已经够多了!
苏护纵马提枪在队伍中来回游走,他此时只气的脸色青白,这几天,因为车内那女人的事,没少和二哥争执,倒不是说不让他碰那女人,女人嘛,哥俩儿从前也没少结伴寻花问柳,可是这次出征似胜实败,二哥怎样也要顾及军队士气,成天和那女子腻在一起,让手下兄弟如何想?打生打死,伤亡了上千弟兄,就为了给主帅抢老婆吗?!
苏护无奈的望向前方,从此地向东,便是家乡沧浪郡,向南千里,可到朝歌,他竟有些放下不管,独自回乡的冲动,但十几年的兄弟情分,让他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唉……二哥这人啊,总有些游戏人间的意气,在常人眼中更加重要的东西,在他眼里,却往往可以舍弃!
突然!苏护脸色一变,马下的大地传来持续不断的微微振动,他透过马身都可以感觉到,行军队伍也开始有所骚动,老军人们都知道这振动的意义,有大队的骑军或奔腾的马群正向队伍靠近!原本立在马车车厢上打盹的小铁,一声清鸣,飞入高空。
南方天地相接处,一杆大纛缓缓升起,接着,一道令人压抑颤抖的黑线沿着地平线出现,左右两边延伸的无边无际,很快,东西两个方向也不再平静,各升起两杆大旗,旗下,同样是密密麻麻的军队。
苏护只愣了短短的一瞬,在大商的国土上,他从没想过还要派出侦骑前出,以至于如此被动,匆忙间举枪高喊:“防御!结阵!”原本绵延三里的队伍迅速向中央聚集,卫军、翼军持弓集在阵中,黑虎军举盾圈在外围,将伤员、辎重还有崇黑虎那辆马车牢牢保护起来。
“嗖!”崇黑虎猛地从车厢里窜出,跨坐到碧眼金睛兽上,周围的军士偷眼看他,还好,盔甲齐整,不像往日那样衣衫不整,嗯……面色也算神气完足,并不带疲惫,看到这样的主帅,总算心里宽松了不少。
崇黑虎拍兽前出阵外,与苏护会和一处,冷静的看着三面大军的动向。
大地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所有人耳朵里都塞满了“隆隆”的闷雷声,三面大军像黑色潮水一样包夹而来,崇黑虎明白,此时不能退,退则必溃!在大商的土地上,不可能出现这样规模巨大的敌人,还是静观为妙。
闷雷似的马蹄声持续了整整一刻钟,不断的捶击着黑虎军的心理,最后,在距离黑虎军一里外的地方霎然停步,只听“轰!”的一响,之后这数万大军就一片寂然,只有旷野的风啸声和阵阵马匹的嘶鸣还在耳边回荡,看得出来,这是绝对精锐的军队!
南方的军阵中,驰出一彪百余人的队伍,卷起一阵尘烟,向黑虎军奔来,到两军正中时,齐齐一拉缰绳,百多匹战马同时人立而起,再一同轰然跺地,当先一人大声喝道:“前方可是北侯军崇黑虎?出来听旨!”声音在旷野中远远荡开。
崇黑虎和苏护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那来到近处的百人队伍穿着黑甲、佩着金黄色的勋饰,正是朝歌禁卫的服饰。苏护刚想提马上前,却被崇黑虎横手拦住,只听他说:“你统领好部队,圣旨是对我下的,自然我去,你在这里听我号令行事,若有不对劲,保护好你嫂子!”说完,拍兽奔驰而去。
苏护心下一紧,登时有些抱怨,眼看对方气势汹汹,绝无好事,竟还叫自己保护那女子!二哥……真是……
崇黑虎奔出本阵,却又扬手对这在空中盘旋的小铁画了个圈,然后指了一指苏护,就这短短的工夫,金睛兽已然驰至两军中央,崇黑虎一拍兽头,金睛兽轻轻停下,那疾动极静之间转换的不带一丝火气,对面的商军队伍中都响起轻轻的惊呼。
见崇黑虎已到近前,百名朝歌禁卫向两侧一闪,隐隐将崇黑虎围在正中,同时,从这支队伍后面,走出一员大将。
这员将,胯下骑着一匹五色神牛,头顶紫金盔、身披紫金甲,左右两肩各有一威猛的虎头吞口,那虎口中獠牙上扬,略显狰狞,其人国字大脸,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副粗旷长相,配上盔甲,说不出的英武豪壮!
崇黑虎见了这将,心下一惊,随即在马上拱手礼道:“原来是武成王大人!末将甲胄在身,军礼为敬!不知大人此来,要宣何旨?以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这武成王姓黄、名飞虎,乃是商国中数代世袭的显贵将门,在朝中与太师闻仲交好,却历代均与沧浪郡的北侯崇家不睦,北侯崇家与东侯姜家均属外镇,便联合起来与朝中的黄、闻二族互相倾轧。
那武成王闻言冷冷一笑,随即正容喝道:“北侯军卫将军崇黑虎接旨!”
崇黑虎是最厌烦接旨的,他非常恨向某人下跪这种行为,待瞥见黄飞虎脸上略带得意的冷笑,不由得一昂头,抗声说道:“此乃行军途中!一切依军中规矩!武成王请就此宣旨吧!”
黄飞虎反而将旨意按在手下,冷然道:“你若认自己还是大商臣子,为何却令军布阵,抵抗王师?快快散开阵势,弃械于地,诚心接旨!”
崇黑虎紧了紧手中长枪,沉声说道:“武成王差矣!此地刚过阴山,尚属蛮族经常侵扰之地,大军行止之间,定要提防小心才是,倒是武成王如此兴师动众,包围我军,恐怕更不合规矩!”
黄飞虎阴沉着脸,点头说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既然这样,看来此事不假了,呵,崇黑虎听旨!”
崇黑虎神色一正,只见黄飞虎张开旨意,朗声读道:“查,北侯军卫将军崇黑虎,及属下北侯军卒六千员,未奉旨意,擅自出兵!有谋反叛逃之嫌!即令,将罪将崇黑虎,及其部属,拿归朝歌议处!”读罢,“刷”合上旨意,瞪视着崇黑虎喝道:“崇黑虎,还不快快下马受缚!还要本将用强不成?!”
黄飞虎读旨的声音很大,远在半里外的黑虎军阵都可以隐隐听到,这些军士虽然跟从黑虎多年,但此时士气低弥的厉害,再一联想主帅这些天的作为,还有车中的女子,最不可忍受的还有时常从车中传出的阵阵**,众军士顿时动摇,相互间传递着疑惑的眼神。
崇黑虎脸色严峻,回头看了下身后有些骚动的军阵,又对黄飞虎抗声辩道:“我军正是接大王旨意出发,何来未奉旨意?那旨意是一位鹿台上人所传,我在战场还见过几位上人,……呵,我知道了,是因为我失手杀死一位叫杨古的上人吧?他们却矫旨来害我!武成王!我且问你,你是忠于商君,还是忠于那鹿台?!”
“一派胡言!我黄家世受君恩,自然忠于大王!可是,鹿台并没有进言大王让你们去攻打什么地方,杨古上人忠厚长者,怎会与你胡搅?鹿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向大王求索夷童,你居然敢用这个理由搪塞?好!既然你说是鹿台国师让你攻击夷族,那么你虏获的夷童在哪里?!”
崇黑虎顿时语塞,此趟只有救得月姬,若有收获,士气也不至于低落至此,但确实是一位上人传的旨意,对了!就是那天最后逃走的那个!长得像女人的那个上人!或许回朝歌对质便可说清楚?崇黑虎刚想到此处,猛听耳边破风之声袭向颈侧,忙俯身躲过,“忽!”一扇大刀从头顶扫过,又听黄飞虎大叫道:“崇黑虎率部抗旨不遵!诸军听令,将其拿下!咄!那北侯军士,弃械反正者,可只问胁从!必得赦免!”
黄飞虎口中喊话,手下却不停,反手撩起大刀,又向崇黑虎兜头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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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为瓦全五千玉碎 毒姜尚孤身向东(1)
刀光临头!崇黑虎一咬牙,举枪向上猛力一搪,“锵!——”一声暴响!火花四溅,中间还夹杂着数块细小的金属碎片。
架开大刀,崇黑虎顾不得臂膀酸麻,长枪一抡,再格开数样左右禁军刺来的兵刃,拨兽往回便跑,边跑边向苏护大声吼道:“回沧浪!突围沧浪!”
这时间,正南方的黄家飞**已经开始纵马前驱,只见一层浓尘骤然腾起半空,蹄声滚滚,踏着瑟缩的大地,如无边的雷霆般向黑虎军碾来。
东、西两面的军队却并不同时向黑虎军挤压,而是向北延伸而去,意图封锁黑虎军的退路!
黑虎军此时已经军心动摇,不少战士手中的剑盾缓缓向下低垂,苏护看在眼中,心中发急,他也是个有决断的人,当下摇枪大喝道:“黄家与我沧浪子弟,世仇也!唯今只有杀出血路,才得一线生机!否则,落入仇手,悔之无地!”此言一出,军心一振,崇黄两家倾轧百年,怎会饶过他们这些崇家的亲兵?!
苏护一马当先!拍马挺枪向小铁飞旋的东向冲去,黑虎军圆阵迅速变化,五千余人分成四部,其中三部占人数的九成,形成三股钢叉似的阵型,只不过,左右两边前突,中央一股反而稍后,内中护着那辆马车,最后一部站成一列,倒退而走,手举盾牌,遮挡箭矢,大军汹汹然向东方突去。
崇黑虎见部队已经向**围,他反而一拨兽头,向西方奔去。在后紧追的黄飞虎一挥手,吼道:“斩得崇逆首级者,赏千户!活擒者,加三千户!”带着那百名禁卫猛赶崇黑虎,他身后,六万飞**,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