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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下,他在上,他微凉的唇正好停在她的颈边,令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律浮生你醒醒,你别睡别睡……”
公玉卿一边轻轻晃着律浮生的脸,一边努力扭动着身子,想由他身下挣脱出来。
就在公玉卿挣的头晕眼花时,墨夷离凉凉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就这么急不可奈?你娘可就在你身边呢,好歹也避讳一下吧。”
公玉卿停止挣扎,缓缓转过头,皱眉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墨夷离翻了个白眼道:“你少在那说风凉话,要不是你没用我娘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我便不用封了自己的修为来救我娘,他也不会为了救我而封住修为。”
说到此处公玉卿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的讥讽道:“说来说去都是你没用,当人小妾的滋味如何啊?离王夫?”
第289章 一体
公玉卿一声‘离王夫’成功让墨夷离青了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死丫头你再敢挑衅我信不信我让你们都死在这里?”
“你先管好你自己的小命再说吧。”
公玉卿不屑的一撇嘴,“堂堂一个魔君居然让自己的界灵听了一个女人的摆布,还让自己也不得不受一个不死不活的女人的摆布,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墨夷离的脸色在青与紫之间来回转换了半晌,愤愤然跺了跺脚,上前抱起昏迷不醒的沈遥华便走。
公玉卿破口大骂,“你放开我娘,你还要将她带回去让公玉姝折腾?你这混蛋还嫌害我娘害的不够?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墨夷离刚刚恢复的脸色又被气成了青色,咬着牙骂道:“公玉卿你再跟我没大没小我现在就一巴掌拍死你信不信?”
公玉卿咬牙回骂:“有种你就拍死我!你那点本事也就够对付我而已!”
墨夷离的脸又变成了紫气,恶狠狠的瞪着公玉卿吼道:“我哪里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一步,哪知道那臭女人真能摆布界灵,哪知道她什么都看得到,哪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就闭嘴,赶紧帮律浮生治伤,帮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公玉卿更大声的吼了回去,因为吼的太用力还连咳了几声,嗓子也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我不是正想办法呢么!”
墨夷离继续吼道:“律浮生这个蠢货也跟进来凑什么热闹!”
公玉卿忍着喉中的刺痛吼道:“你少废话,赶快想办法救他!”
“我偏不救,让你们一同死在这当一对同命鸳鸯岂不更好。”
口中吼着,墨夷离却还是轻轻放下了沈遥华,随随便便在律浮生背上看了一眼,从怀里取出个**子在伤品处洒了些药粉,又掏出一颗指甲大小的黑药丸扔给了公玉卿。
“箭上有毒,把这药喂他吃了。幸亏他不是凡人,否则早就死了。”
公玉卿拿着药丸刚向律浮生口中塞去,墨夷离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他现在昏迷着,可没办法把药咽下去,你得帮他一把才行?”
公玉卿傻愣愣的问道:“怎么帮?”
“你觉得呢?”
墨夷离又恢复成原本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抱着手臂皮笑肉不笑的倚向了身后的墙。
公玉卿冷笑,“我要知道还会问你?”
“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墨夷离耸了耸肩,觉得戏弄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姑娘实在是没意思的很,也显得他太过猥琐了,于是干脆上前捏住了律浮生的两颊,粗鲁的将药丸丢了进去。
公玉卿怒了,“你就不能轻些!”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背上你娘跟我走。”
墨夷离瞪了公玉卿一眼,又粗鲁的将律浮生扯了起来,搀扶着向外走去。
公玉卿翻了个白眼,将沈遥华背在身上,跟着墨夷离走出了窄巷。
巷外停着一辆马车,将律浮生、沈遥华都安置在马车上之后,公玉卿也上了车,墨夷离亲自担任车夫,将马车驾驶的跟飞一样。
公玉卿悄然将车帘打开一条缝隙向外观望,这才发现这个世界远比她想像中还要大上许多。
她早律浮生一步进入其中,感觉中已经过了两日。
她一来便在女王府中,看到了墨夷离与公玉姝,听到别人唤公玉姝陛下,听别人唤墨夷离离王。
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公玉姝是女王,墨夷离则是她唯一的王夫。
好似还有什么双王并立这一说,不过显然的,公玉姝才是主导。
公玉卿先时只觉得好笑,转而便明白这种环境肯定不是墨夷离的心意。
公玉姝一辈子都想居于人上,另一个愿望就是控制墨夷离,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她得偿所愿了。
公玉姝和墨夷离的事公玉卿不感兴趣。
他们两个不管倒霉的是谁她都不觉得心疼。
然而很快的她便发现沈遥华也在府里,情形虽然比附在柳家小姑娘身体时好些,但生活条件可就差了太多了。
据说是墨夷离从府前将她捡回来的,墨夷离装不认识她,公玉姝居然也装作不认识她。
沈遥华在府中一面养病一面遭罪,公玉卿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等她发觉自己不会被人看到也触摸不到别人后,很快的就领悟到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然后……封住修为的她便成了个废物,被困在王府里成了个低三下四的丫鬟,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在她头上欺负她。
她明知她娘在哪,偏偏就是没办法将她救出去。
墨夷离那个混蛋与公玉姝那个变态也有志一同的装作不认识她。
高兴的人只有公玉姝一个。
她不光能控制墨夷离,用软刀子不断割着他的肉,看着他愤怒痛苦而又不敢表露的模样,心里一定十分畅快。
“你为什么不早些带我娘逃走?”
想到沈遥华撑着病弱的躯体还要为他们斟酒递水的,公玉卿便气的脑门子生疼。
墨夷离气哼哼道:“你当我想么,要是能逃出去我不早就逃了。”
也早就一巴掌拍死公玉姝了。
墨夷离想到公玉卿的问题也就到了,“你就不能一巴掌拍死她?”
“拍死她谁也别想活。”
墨夷离气的眼珠子都疼。
这个幻境就是公玉姝魂魄化成的,她一死所有的东西都要跟着灰飞烟灭。
女人狠起来是真狠呐!
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报复和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一点连墨夷离都做不到。
公玉卿眉头大皱,“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我们跑到哪里她都能知道?”
墨夷离愤愤道:“你以为呢!否则我哪用得着天天与她逢场作戏!”
公玉姝拼着所有先将沈遥华给抢了进来,其他人便像鱼儿见了饵般一个接一个跟了进来,一个接着一个的主动封了自己的修为。
公玉卿气道:“说穿了还是你没用!你怎么会连我娘都护不住,让她被公玉姝夺了去!”
很奇怪的,墨夷离居然没有继续恼怒的反驳她。
公玉卿皱着眉思量了片刻,忽然大怒:“墨夷离你给我说清楚,我娘到底是怎么被公玉姝给夺去的!”
第290章 娘啊
公玉卿想要的答案,墨夷离永远都不会告诉她,也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
他会说当时自己只不过想借机与沈遥华共做一梦才让公玉姝穿了空子么?
当然不会!
他会说自己想在‘梦’里与沈遥华共度一生么?
绝对不会!
魔界界灵令整个魔界进入魔境状态,勾起了他内心最深处的,让他想要顺势成全自己一回。
反正也是幻境,他有自信能够掌握好尺度,在其中度过美好的一生之后再回到现实中来。
可惜,他小看了公玉姝的疯狂。
她的魂魄不仅完好,还与界灵达成了协议。
界灵不会允许她伤害墨夷离,但允许她打碎他的美梦,让他回归现实,继续做一个博爱到无情的魔君。
说穿了,他是同时被界灵和公玉姝给算计了。
也是奇了,公玉姝连界灵的心都能摆布,当初却没能让他对她有一丝怜爱。
或许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懂感情,根本就对谁都无情。
公玉卿现下真的是一筹莫展。
她的娘亲现下撑着一具病弱之体,魂魄虽然比先前好了不少,但仍不完整。
她需要精心的呵护和调养,而不是折磨和颠簸。
律浮生受了伤中了毒,昏迷中轻蹙着眉头,原本玉白的脸上微微泛着青色,看着十分让人心疼。
公玉卿一时看看她娘,一时看看律浮生,看到谁都只有心疼的份。
而墨夷离说什么也不肯回答她的问题,公玉卿无法,只能将话题转到现下最重要的事情上。
“既然我们不管逃到哪里都会被她知道,那我们逃了又有何用?”
“你以为她能有多厉害?没有界灵从中作梗她屁也不是,而且她也太过贪心,她的能力不足以让她控制这么大的地界。”
墨夷离冷笑,“弄个村村镇镇的也就算了,居然设出一座城来,还女王,愚蠢!”
“那她的修为还在不在?”
公玉卿不太明白,既然公玉姝的魂魄幻化成了这座城,她又没有本体,怎么又会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不是刚说了多半是界灵所为?”
墨夷离嗤道:“她的灵识在何处便可投影在何处,镜中月、水中花而已,还没那个本事感应到所有地方。她也没什么修为,只不过有界灵帮着她装神弄鬼而已。”
公玉卿道:“也就是说她可以无处不在,但又不可能无处不在,每次只会存在于一个地方?”
“差不多吧,但她还有不少傀儡。”
说到这里墨夷离有些悻悻。
昔日被他困在血池之底,当成废物一般处理的魂魄都被公玉姝利用了起来。
公玉卿气道:“你干脆回去直接让她弄死你把我们放出去得了,反正祸都是你惹的,你们俩简直就是一路货色。”
墨夷离也气道:“她动不了我,但动得了你们,你以为我劳心劳神是为了谁?”
早早晚晚他都能出去,界灵不会允许公玉姝伤害他,但是别人界灵可不会在乎。
就是公玉姝也是一样。
现在再加上个律浮生,界灵说不定很愿意让他死在其中呢。
反正是死于对证,也不是别人强行把他拘来的,到时冥界也只能吃个哑巴亏而已。
墨夷离真的觉得界灵会很喜欢这个结果。
“他才不会死呢,又不是只有你们魔界有界灵,冥界的界灵比你们的界灵厉害多了,你们敢害他,黄婆一定灭了你们魔界。”
公玉卿又是担忧又是愤怒。
“又不是我让他进来的,又不是我要害他,你朝我发什么疯。”
墨夷离简直要被她气的头顶冒烟了。
“唔……真吵。”
昏迷中的律浮生突然呢喃了一声,一翻身圈住了公玉卿的纤腰,舒舒服服将头枕在了她的腿上,轻叹一声又昏睡过去。
公玉卿烦躁不安的心突然便静了下来,不知不觉间眼中便溢满了柔情,纤手也不自觉的抚上了律浮生的脸。
他恢复的极快,这么短的时间里脸上的青气已经褪了下去,背上的伤也结了痂,令他看起来不像一个受伤昏睡的人,而只是普通的睡着而已。
他的脸比看起来还要瘦些,摸上去有种如玉如瓷的温润感。
他的眉很浓很长,眉峰的弧度微微有些锋利感,但是被其他五官一综合,便显得恰到好处,不绵不刚。
他的眼褶痕略深,睫毛很长,根根分明稍显冷硬,同样的被一综合便也不显凌厉。
他的鼻梁很挺很直,显示着他是个刚直不屈的人。
他的唇色比她原本的感觉要深些,只是被他的眉眼夺去了些颜色,看起来便觉得有些淡。
他的下巴便如他的鼻梁一般,同样让人觉得刚正不屈。
便是睡着,他看起来也并不是个温柔的人。
他像是那种一睁开眼睛便可以直接冲向战场的勇士,永远不会给人懈怠的感觉。
只是他再不会给她冰冷的,难以接近的,只可仰望不可触及的感觉。
他与她近在咫尺,手臂轻轻环着她的腰,温热的脸就贴在她的腿上,让她觉得有些重,还有些难言的羞涩。
她似乎应该将他推开的。
可是她的手却不由自主的在他脸上轻抚着,细细描绘着他的轮廓。
等公玉卿察觉到身边注视着的眼光时,沈遥华已不知看了她多久了。
见她瞠目结舌的望来,倚着车壁的沈遥华对着她虚弱的一笑,“姐姐不必害羞,他可是姐姐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