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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睡中间的屋子。”朱恬当先向着中间的屋子走去。
“我睡这间。”孙舞空选了左边的屋子。
敖小白和沙晚静就进了剩下的最后一个房间。
唐三藏推门而入,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房间不小,而且布置地颇为典雅,关键是特别干净,就连天花板上都看不到一丝粉尘,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清香,看来沙晚静清扫的时候确实是用心了。
最里边有张木床,屋子中间有张木桌,摆着三张凳子,墙上挂着一幅观音像,唐三藏驻足看了一会,却是有些想笑。
也不知道这画像是谁画的,和观音一点都不像,那雍容华贵的模样,实在没有办法和记忆中的那个观音联系在一起。
看到观音像,唐三藏倒是突然有些想念,说起来也有许久没见她了,不知道上次回灵山有没有被佛祖责罚。
一旁地上有个蒲团,唐三藏盘腿坐着念了一会经,心神很快就平静下来,这才起身准备吹蜡烛准备睡觉。
不过就在唐三藏准备吹气时,不知从何处突然吹来了一阵冷风,唐三藏不禁打了个寒颤,桌上蜡烛也是跟着一晃,差点灭了。
“窗户忘了关?”唐三藏有些疑惑地向着窗户的方向看去,可是屋子里的窗户却是关的严严实实的,蒙着一层牛皮纸,根本透不进风,门也是关着,而且先前风吹来的方向显然不是门口的方向。
“嘶……”唐三藏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哪里来的冷风,难道……遇见鬼了?
唐三藏缓缓握紧了拳头,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人影闪过,猛地转身一拳砸出,可面前却是空无一物,只有地上的影子随着蜡烛的摇晃明暗交替。
“应该是错觉,要是有鬼,舞空她们肯定早就发现了。”唐三藏松了口气,放开了拳头,自言自语的宽慰着自己,看着桌上的蜡烛,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吹掉,直接上床了。
盖上两层厚厚的棉被,唐三藏才觉得身体暖和了一些,不过之前念经平复下来的心情此时却又有些乱了,忍不住侧耳细细听着,院子里风吹过的声音、沙晚静给敖小白唱歌的声音、更远的禅房的木鱼声……唐三藏觉得自己的听力好像越来越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三藏的眼皮跳了跳,终于觉得倦了,就在他闭上眼的那一瞬间,桌子上的蜡烛却是突然灭了。
唐三藏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入眼一片漆黑,虽然视力和听力都强于普通人,不过唐三藏还是没有开发出夜视这种能力。
不过蜡烛突然灭掉,也是让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本能觉得这是上一世看的那些鬼片里鬼怪就要登场的前奏,手扶着床沿慢慢坐起身来,脚踩在床板上,微微弓身,准备给即将登场的鬼致命一击,或者从窗户选择性撤退。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整个世界似乎只有屋外的风还在呼呼吹着。
“难道只是蜡烛烧完了?”唐三藏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刻钟,可是连一丝异常情况都没有出现,心里也是不禁怀疑会不会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还好刚刚没有叫出声来,不然绝对会成为几个徒弟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的笑料。
就在唐三藏准备重新躺下酝酿睡觉情绪的时候,房门方向突然传来的轻微的拨动声音。
唐三藏顿时又僵住了,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汗毛重新立起,瞪眼看着一片漆黑的门口方向,可以清晰听到门销被往旁边拨开的声音。
死寂在持续,唐三藏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听到心脏跳动的剧烈声音,窗框在手中缓缓变形,甚至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缝。
啪嗒
门销终于被拨开,唐三藏的心也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浑身肌肉紧绷,仿佛下一刻便会弹射而出,只是不知方向是一旁的窗户还是正对着的门口。
门无声地向外缓缓打开,白色的月光映照在雪地上,反射进屋子,一道人影站在门口的,背着光看不清楚样子,似乎比常人要高出一个脑袋,脑袋细长,仿佛被门夹过一般,没有抬腿,直接向着房间里飘来。
“鬼啊!”唐三藏的大脑在震颤,手上握着的床框瞬间碎裂,脚踩着的床板也是跟着断裂,整张床几乎一瞬间就垮塌了,半蹲在床上的身形瞬间弹射而出,一脚踹在了那个刚进门的鬼脸上。
第四百四十七章 等小白长大就知道了
虽然瞬间的刺激让唐三藏几乎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不过还是保留了一点理智,如果这一脚下去,这鬼就灰飞烟灭了,那么孙舞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实力全失是装的,所以在最后落脚的时候,原本脚掌朝下的一脚还是硬生生变成了侧踢,脚背踹在那鬼的脸上,那鬼横着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撞塌了屋子中间的木桌。
唐三藏灵巧落到了门口的位置,借着从外边照进来的月光眯眼看着趴在地上挣扎着的鬼,虽然表情镇静,手却是忍不住有些颤抖。
那鬼披着长袍,浑身湿漉漉的,门口刚刚他站立的地方还有一滩水,现在趴着的地方也是湿漉漉的。
唐三藏觉得自己脚背也有些湿漉漉的,有些不自在地上擦了擦,希望这只是普通的水,不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师父,怎么了?”孙舞空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一闪间已是握着金箍棒出现在唐三藏的身边,颇为关切地看着唐三藏。
“师父,你大半夜的嚎什么呢。”朱恬裹着一床棉被走出门来,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一边问道。
“怎么了师父?”很快,沙晚静和敖小白的房门也打开了一条缝,两人一上一下探出了脑袋,睡眼迷蒙地看着外边。
“有鬼。”尽量让自己平静一点,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房间里边。
“不就是一个小鬼吗?师父,你要不要叫的好像被人夜袭了一样。”朱恬凑上前来,紧了紧身上的棉被,翻了个白眼道。
“这不就是被一个鬼夜袭了吗。”唐三藏想要跳脚,这是最恐怖的夜袭,又是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裹着棉被的朱恬,“你干嘛裹着棉被。”
“你猜啊。”朱恬笑眯眯道。
“这好像不是普通的小鬼,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身上有王霸之气。”沙晚静披着一件长衫,看着那鬼说道。
“他身上的怨气很重,而且戾气也很重。”孙舞空也是点了点头。
“鬼吗?在哪里?”敖小白凑上前来,虽然一副好奇的模样,不过小手还是紧紧抓住了唐三藏的衣角。
“在这里。”朱恬突然探头阴森森地说了一声。
“鬼啊!”敖小白一个机灵,一下子跳起来钻进了唐三藏的怀里。
“哈哈哈……小白,你和师父一样都怕鬼啊。”朱恬笑得前俯后仰。
“不许欺负小白。”唐三藏伸出一个手指弹了一下朱恬的脑门,刚刚那一声也把他吓到了,好歹没有叫出来,又是轻轻拍着敖小白的后背道:“小白别怕,你师姐闹着玩呢。”
“二师姐你好坏,不跟你好了。”敖小白趴在唐三藏的怀里,嘟着嘴看着朱恬。
“小白不和我好了,我可是好伤心呢,师姐知道错了,你冷不冷啊,冷的话就钻到师姐的棉被里来吧,里面可暖和了呢。”朱恬看着敖小白眨了眨眼睛说道。
“真的很暖和吗?”敖小白看着朱恬身上披着的棉被,有些犹豫的问道。
“当然,被窝里有多暖和,师姐的棉被里就有多暖和哦。”朱恬认真地点了点头。
“师父……我……”敖小白看着唐三藏,目光有些闪烁。
“去吧。”唐三藏哭笑不得的把敖小白放下,果然冬天还是被窝最有诱惑力。
敖小白一下子就钻进了朱恬的被子里,然后探出了个小脑袋。
“小白,暖和吧。”朱恬低头看着敖小白问道。
“嗯,暖和。”敖小白点了点头,不过有些奇怪地抬头看着朱恬,“师姐,你是不是没有穿衣服啊?”
“嗯?”唐三藏、孙舞空、沙晚静同时看向了朱恬,目光皆是有些奇怪。
“干嘛,裸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又不是裸奔。”朱恬看着三人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嗯,正常。”唐三藏点头,裸睡是正常,不过不穿衣服披着条棉被就跑出门来,这就不太正常了吧。
“师姐,我突然觉得外面也不冷了,可不可以让我出去呢。”敖小白道。
“不要嘛,外面很冷的。”朱恬抓着敖小白不放。
“师姐,那你不要用什么东西压着我的头啊,好重……那是什么东西啊……”敖小白有些不舒服的扭着头。
“这个嘛,等小白长大了就知道了哦。”朱恬笑吟吟的说道。
唐三藏嘴角抽了抽,还是不脑补那被子下的场景了。
“师父,这个鬼怎么办?”孙舞空也是把目光从朱恬身上移开,看着唐三藏问道。
“先打一顿再说吧。”唐三藏从一旁捡了根木桌腿,上前就是一通暴揍,“让你吓我!让你半夜跑出来!让你进我房间!”
“什么深仇大恨,人家变成鬼了还要这么打人家。”朱恬咋舌。
孙舞空等人也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还是第一次看到唐三藏这样打人,虽然力道上比不上以前,不过下手绝对够狠的。
“误……误会……啊……”那鬼被打得嗷嗷直叫,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要废话,等我打完再说!”唐三藏一棒砸在了他的嘴上,然后又是一顿痛揍,最后一棒砸在地上,棍子断成两截,这才把手上的棍子往地上一丢,拍了拍手道:“点灯。”
沙晚静上前重新点了根蜡烛,照亮了整个房间。
唐三藏往地上那鬼看去,不禁露出了几分意外之色。
只见那鬼头戴这一顶冲天冠,腰间束着碧玉带,身上穿着一身黄袍,俨然一副人间帝王的打扮,相貌看上去五十来岁,浓眉大眼,颇为威严。
只是刚刚被唐三藏一顿暴打,冲天冠歪了,一身黄袍乱糟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严重破坏了威严,看起来十分狼狈,趴在地上,只敢低声哼哼,不敢叫出声。
“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小鬼,为什么大半夜来吓我?”唐三藏余怒未消,从一旁拉了一条凳子坐下,看着那鬼问道。管他什么人间帝王,都变成这副模样了,唐三藏可不会和他客气。
第四百四十八章 乌鸡国王
孙舞空的目光扫了一眼散架的床,和地上的木屑,脸上露出了几分意外之色。
“这床年久失修,刚刚我一起身就塌了……”本想好好审一审那鬼的唐三藏连忙解释道。
“嗯……”孙舞空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信唐三藏的话。
“大师,我……这都是误会啊,我不是故意来吓您的,今日见宝林寺佛光璀璨,故此登门,想要找大师帮在下伸冤,不曾想吓到了大师,实在罪该万死,只是有冤在身,不敢不伸啊。”一旁那鬼总算缓过了一口气,脸上的红肿也是慢慢消退,一脸歉意和悲恸地看着唐三藏。
唐三藏和孙舞空对了一眼,孙舞空微微摇头,表示没有察觉到什么恶意,这才重新打量起那皇帝鬼来,目光落到他手里的白玉时,突然觉得这展开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看着那鬼皇帝问道:“你是哪里的皇帝?怎么会来到这里,又有什么冤屈?”
那鬼见唐三藏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脸上表情稍缓,没敢起身,稍稍挺直了身子,一脸冤屈地看着唐三藏道:“大师有所不知,离此地往西四十里有一座城池,便是我建立的乌鸡国,而我就是那乌鸡国的国王。五年前,连年大旱,粮食颗粒无收,我乌鸡国子民饿死无数。”
“我看那多半是你苛政暴政,所以上边才不给你下雨的吧。”朱恬撇了撇嘴道。
“等等!你是说……你就是乌鸡国国王?”一旁的唐三藏瞪眼看着那皇帝鬼,惊奇道。他还记得乌鸡国的国王好像是被推倒井里淹死了,被一个道人给带了一顶有颜色的大帽子,连儿子都成人家的儿子了。
再看面前这个浑身湿漉漉的皇帝鬼,如果说他是从井里爬上来,那倒是说得通。想到这里,唐三藏又是有些庆幸他们刚刚没有喝那井里的水,不然这会非得恶心死不可。
“师父,你认识他?”孙舞空有些奇怪道,房中众人也都奇怪地看着他。
“不认识……只是觉得这个国家的名字取得有点随意啊,难道你们的国鸟是乌鸡?”唐三藏打了个哈哈,看着乌鸡国国王笑着问道。
“乌鸡本是我们部族的图腾,故此建国之后,我便以乌鸡为国名。”乌鸡国王连忙答道。
“好吧,那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