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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洵眼眸倏然一缩,闲散的笑意凝结在了嘴边。
叶楚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奇怪。
下一秒,贺洵却恢复如常。
贺洵重新开口,将声音提高了一些:“地点定在华懋饭店。”
等到同学都听到了,贺洵提了一句:“庆功宴我就不去了,大家好好玩罢。”
贺洵说完后,就走出了房间,脚步稍显凌乱。
叶楚心下一沉,立即做出了决定。
叶楚先向严曼曼和付恬恬告别:“抱歉,我有些事要去做,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了。”
虽然严曼曼她们有些不舍,但还是和叶楚说了再见。
叶楚马上离开了房间,准备去看看贺洵的情况。
贺洵此时的样子和那日在南国酒家时很相似。
叶楚早就觉得贺洵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原因。
叶楚走出房门的时候,已经看不见贺洵的身影了。
但是叶楚并没有回去房间,仍旧在寻找贺洵。
当叶楚走到一条走廊上时,她发现走廊的尽头似乎有人影。
叶楚当机立断,走了过去。
这条走廊上的灯恰好坏了,光线异常暗淡。
叶楚靠近他,试图确认那人的身份。
那人背对着叶楚,手撑在墙上,头微微垂下。
叶楚看到那人手腕上的手表,她眼睛一眯。
她记得,贺洵也有一块相同的手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江先生掉马,陆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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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第166章
这块手表款式特别; 叶楚并不曾见过几次。
方才贺洵来到后台的时候; 叶楚看到贺洵的手上刚好带着这款手表。
现在的情形和上回的一模一样,同样是在走廊; 贺洵的举止异常,透着不寻常之处。
叶楚继续靠近,脚步放轻了些。
叶楚走出几步后,出声询问:“贺校董?”
若是那人是贺洵; 一定会有所反应。
这条走廊安静极了; 并没有其他人在场。
又可能是贺洵故意选了这样一个僻静的地方; 这里既暗又静,正好适合掩盖一些事实。
叶楚的声音不重; 但是四下无人; 安静异常,足够让人听清了。
贺洵分明听到了叶楚的声音,却不曾回头,没有任何反应。
那次在南国酒家的时候; 贺洵也是这样,毫无动静; 好似叶楚口中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等叶楚快要靠近贺洵的时候,他却立即离开了。
贺洵加快了脚步,走出了这里。
叶楚很快跟上; 发现贺洵朝着他的车子走去。
叶楚快步走到叶公馆的车旁,让司机先行回家,她会自己回去。
当叶楚坐进车子里的时候; 贺洵刚好发动了车子。
贺洵的车子驶入深沉的夜色之中。
叶楚跟了上去。
叶楚的车子跟在贺洵后面。她已经很久没有开了,有些手生。
她怕跟丢了,就加快了速度。
叶楚和贺洵隔了一段距离,并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但是,叶楚明白得很,贺洵的身手和枪法那样好,他定会知道身后有人。
奇怪的是,贺洵似乎并没有甩掉她的念头,反倒是让她的车子跟着自己。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平稳地开着。
他们在上海滩的繁华夜景中穿梭而过。
贺洵的车子在一个路口停下,他下了车,朝着一处宅子走去。
贺家在上海各地有众多产业。
这是一套空置的宅子,平日里没有人来。
贺洵的步子不急不缓,优雅极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几秒,余光看向后面,确认叶楚的汽车已经到了。
贺洵知道叶楚跟在后面,刻意没有关门。
待到贺洵进去后,叶楚才起步。
她站在了那个宅子前面。
黑漆漆的大门虚掩着,仿佛在等待着叶楚。
叶楚思索了几秒,她的手放在了门上。
她记得十分清楚,贺洵时常在聚会或者人多的地方提前离场。
尚家聚会才进行了一半,南国酒家晚餐开始前、还有今晚演出结束后……
已经三次了。
贺洵似乎守着一个无人知道的秘密。
为什么一个人的气质可以变得截然不同?
为什么他对待旁人的反应会变得那样快……
而现在,叶楚离着这个秘密越来越近。
夜色愈发深了,她推开门,走进了这个宅子。
宅子里面空空荡荡,忽的有一阵风吹过,冰冷刺骨。
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月亮,天色深邃,四处的一切都隐在黑暗之中,看不分明。
那里站着一个沉默的背影,尽管叶楚的脚步声极轻,仍是被他察觉到了。
那人开了口:“叶楚,你来了。”
他的声音温和,语气平静。
这道声线极为熟悉,叶楚怔了一怔。
但是她清楚得很,这个声音并不属于贺洵,而属于另一个人。
江先生。
乌云离开了,寂静的月光落了下来,道路被照得雪白。
叶楚朝着贺洵走去。
他或许并不是贺洵,因为现在她无法确定他身份到底是谁。
她走到他面前,停住了脚步。
叶楚愣了,她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他眉眼立体,分明是贺洵的五官,但是气质却优雅淡然。
原本散漫的感觉已经消失了,现下只有从容和安静。
叶楚怔住:“你……”
到底是谁?
江先生缓缓开口:“我是江洵。”
叶楚只见过江先生易容后的样子,却不曾知道他的真实面容。
她问:“那贺洵呢?”
江洵极为镇定:“贺洵暂时离开了。”
他很快又道:“我和贺洵同时存在于这具身体中,有时候是他,有时候是我。”
叶楚听说过这种事情,一个人的身体里能够同时存在两个甚至多个人格。
贺洵是贺家的大公子,她已经明白了,因为某些原因,江洵出现了。
贺洵和江洵会交替出现,大家看到的不一定是同一个人。
叶楚:“贺家人不知道你是暗阁的?”
否则江洵没有必要易容隐藏。
江洵:“是。”
叶楚问:“那天尚家聚会你匆匆离场是因为这个?”
江洵点头:“我不便代替贺洵留在那里。”
“我曾在南国酒家看到你。”
“和你对视的人是我。”
“……”
叶楚的许多问题,江洵逐一解答,一切慢慢清晰起来。
这个秘密曾被重重迷雾包裹。
到了今晚,真相终于大白。
那些疑问得到了解答后,江洵记起了另一件事。
既然他已经将秘密告诉叶楚,想必也要跟她说明白。
江洵忽的开口:“这件事,除了暗阁前阁主,没有人知道。”
此事极为重要,除了魏峥,他不曾告诉过旁人。
同江洵相处的人中,只有叶楚发现了这件事。
在叶楚第一次察觉到的时候,江洵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总有一天会告诉叶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江洵一向独来独往,心思多疑。不知怎的,他并不想隐瞒她。
叶楚不假思索:“我会保密的。”
江先生作为民国第一杀手,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他行踪隐秘,旁人追查不到。
江先生多次出手相助,叶楚绝不会让这个秘密泄露。
江洵顿了顿:“不过……”
江洵记起,她同陆淮的关系极好,他们两人之间,从不隐瞒任何事。
他略加思索,开了口:“若是你想告诉三少,那也无妨。”
他考虑得很多,并不想让叶楚在陆淮面前隐瞒。
叶楚怔了几秒,说:“好。”
夜已经深了,叶楚不能在贺家的宅子中多留。
叶楚开车往叶公馆而去。江洵的车跟在她后面,确保她的安全。
江洵没有离开,直到看着叶楚平安进了叶公馆。
他放下心来,发动汽车离开。
……
今日,严曼曼要离开上海。
严曼曼的家在北平,她每年都会回去,在那里过年。
这次是因为宜君话剧的排练,她才推延了行程。
严曼曼还以为今年会留在上海过年,没想到话剧首演竟然提前,她正好能空出时间回去。
虽然这段时间辛苦了一点,但是严曼曼的心情依旧不错。
叶楚将严曼曼送到了火车站,火车还未到,叶楚陪严曼曼在站台上等着。
严曼曼有些遗憾:“可惜付恬恬有事,不能过来。”
付恬恬一空下来,就被家人叫回了家中。
武馆忙得很,他们要付恬恬回去帮忙。
虽然平日里严曼曼和付恬恬经常拌嘴,但是严曼曼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严曼曼向来嘴硬,不会服软。
叶楚笑了笑,没说话。
她清楚严曼曼的心思,但她不会说破。
严曼曼说完自己的事情,又看向叶楚,调侃道:“这个假期这么长,你会不会和三少出去?”
严曼曼替叶楚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终于能说出口了。
叶楚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会。”
叶楚没有否认。
严曼曼笑了,随即又为叶楚担忧:“你们又不到北平来,没有我的掩护,能见面吗?”
叶楚无奈:“这件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这时,远处传来了火车的鸣笛声,蒸汽袅袅,沿着长长的漆黑铁轨,朝着她们驶来。
去北平的那班火车到了。
严曼曼不舍地向叶楚道别,临走前,还轻轻地抱了一下叶楚。
“阿楚,明年再见。”
叶楚失笑:“好,路上注意安全。”
叶楚看着严曼曼坐上了火车,才转身离开。
火车站的旅客很多,南北往来,现在火车一来,人潮就流动了起来。
叶楚逆着人群往外,自然会被人推攘到。
叶楚的肩膀被人一撞,她的身子偏了偏。
那人见撞着了人,立即开口道了歉。
叶楚笑了笑:“没事。”
火车站拥挤万分,被人撞到,是难免的事。
叶楚花了一些时间,才走出了火车站。
方才她自顾自地往外走,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少年跟在她的身后。
那人正是阿越。
昨天夜里,叶楚去追贺洵,所以阿越并没有看见她。
阿越没有在国泰大戏院的门口等到叶楚,于是他继续守在了叶公馆的外面。
今天,阿越看到叶楚出门,他便立即跟了上去。
他一路跟着叶楚来了火车站。
等到人群混乱的时候,他跟在了叶楚的身后。
因为他和叶楚隔的距离并不远,他自然听到了叶楚对旁人说的话。
叶楚的声音轻缓,冬日虽冷,却仿佛最为柔和不过的微风 。
同那日的声线渐渐重合起来。
她一开口,阿越就认出了这一道声音。
叶楚就是那天救他一命的好心人。
之后,阿越有意隔开叶楚身旁的人,不让他们靠得太近,帮叶楚隔出一条空道来。
阿越极为敏感,他发现了好几个小偷,试图偷叶楚的东西。
但在他们靠近叶楚之前,就被阿越警告了。
尽管阿越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但他的目光直直,神色坚定。
竟莫名令人犹豫,不敢上前。
等到叶楚平安走出火车站后,阿越就离开了。
他已经确认了叶楚的身份,那么无论何时报恩都不晚。
……
陆淮在安庆留了几日,将暗杀一事收了尾,他起身回了上海。
抵达上海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回到督军府后,陆淮做的第一件事,是问起了叶楚的近况。
这几日,她没有打电话到督军府,也没有打电话去和平饭店。
叶楚分明担心他的安危,却装作毫不关心的样子。
因为她知道,他去了安庆,他以身犯险,只有不闻不问才会让她尽力忽视这个事实。
时间已晚,凌晨时分,陆淮谁都没有见,他直接去了叶公馆。
他清楚自己的心思,也知道他对叶楚的想法。
先前经历那件险事后,既然陆淮和叶楚不需要在众人面前假装,那么,就让一切更清晰吧。
陆淮不必再遮掩他的想法。
这件事,他要让别人清楚,更要让叶楚本人明白。
他对她到底有着什么念头。
……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