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淮沿着叶楚的脖线往上亲着,吻过方才发出喉音的那处地方。
他继续落下轻吻,沿着她的下巴,抵达了她的嘴唇。
叶楚的双唇已经愈发红了,此刻略微开启,于陆淮而言,好似一个邀请。
他封住她的唇,又吻了下去。
这时,陆淮的头部猛地疼了起来,像先前那样,仿佛被什么一击。
陆淮只能加深了这个吻,用她的纤柔来缓解他的痛楚。
当他的意识逐渐昏沉的时候,头脑却更加清晰。
陆淮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些画面,熟悉至极,来自他的前世。
……
那是一个黑漆漆的雨夜。
在滂沱大雨中,陆淮坐车回督军府,雨水疯狂地敲打着黑色汽车。
叶楚被雨淋湿,她的身体纤瘦,站在雨中拦住了他的车。
陆淮并不认识叶楚,他本想拒绝,但她却讲了一句话,让他留下了她。
叶楚经过半个夜晚的淋雨,身体早就不堪重负,她晕倒在他的身旁。
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陆淮向来不喜旁人的触碰。
但他看见了她眼角的那滴泪水,和口中轻声无意识的呢喃。
陆淮带叶楚上了自己的车,回了督军府。
奇怪的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却难得不讨厌接触她。
……
前世的画面在陆淮的脑中一晃而过,此刻深深地映在今生的他眼里。
陆淮记起来了,那个雨夜是他们的初遇。
前世,叶楚是家破人亡的孤女,她走投无路,才来寻求他的帮助。
陆淮心一揪,因她而疼了起来,一阵寒意从背脊处升起,蔓延至整个躯体。
他的身体一僵。
陆淮松了唇,睁开了眼睛,现在他们在和平饭店的房间里,叶楚在他怀中。
陆淮目光沉沉,他仿佛见到了前世那夜冰冷瘦弱的叶楚。
她身子酥软,仍旧被他禁锢在坚硬的墙和他温热的身体之间。
陆淮眸光渐深,只想更加怜惜她。
叶楚被他吻得发晕,尚且没有睁开眼睛,陆淮再次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头痛的感觉又一次袭来,前世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
……
待到叶楚清醒后,她告知了陆淮,一件他绝不可能相信的事情。
她意外得知了此后他们的结局,若是陆淮继续沿着目前的轨迹走,便会被人斗倒,最终身亡。
几日后,陆淮果真遭遇了一次刺杀,他本该受伤严重,却在叶楚的提醒下,毫发无损。
在下一次事情验证后,两人之间彻底达成了信任,决心合作。
叶楚不能再是叶家的二小姐,为了避开仇杀,她需要一个假身份。
陆淮给叶楚办了一个假身份,江南地区的孤女。
他要给陆家交待,需要一个妻子,同时,她也要有合理的身份待在他身旁。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两人结婚。
结婚之前,他们在书房里签了一份合约,从此以后,严格遵循合约的内容,双方之间,不得越界。
少帅大婚的消息登报,上海滩和华东地区的议论纷纷扬扬,没有止息。
无人知道真相,无人看好这段婚姻。
而新婚那夜,大雪纷飞,陆淮和叶楚坐在房间里,看了一整夜的雪。
为了让谣言平息,他们必须做出一些行为。
后来,所有的传闻被他们扮演的恩爱消除。
……
陆淮睁开了眼睛,前世的场景再次从他眼中散去。
他抬眼看向怀中的叶楚,她已经瘫软。
方才陆淮回忆之时,头痛欲裂,不由得加重了他的吻。
在他侵犯性质的吻下,她全身力气尽失,身体愈发灼热。
陆淮的双唇离开,他低声喘息着,望着她的脸。
他的目光细细掠过她的五官,似要将她的面目全部记在心间。
叶楚皱了一下眉,细小的呢喃声从她口中轻泄。
陆淮再吻下去,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往自己。
两人距离更短了,身体毫无缝隙地紧贴,双唇相贴。
在这个吻中,陆淮又忆起了前世。他习惯了这种头痛的感觉,他的吻变得小心翼翼。
前世的那些画面在他脑中逐渐清晰起来。
……
前世,叶楚被叶家宠着长大,她不会用枪,不会骑马,甚至连最基本的防身都不会。
她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名媛千金,却丝毫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叶楚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告诉陆淮,作为交换,他会教她很多。
精准的枪法、骑马、防身术、模仿别人字迹、摩斯密码……那些东西,全部都是他教她的。
一日,他们两人遭遇伏击,敌人众多,陆淮分。身乏术。
陆淮的子弹用尽,而最后一个敌人却在他的面前倒下。
他抬眼看去,看见了他纤瘦的妻子,双手握枪,身体颤抖。
陆淮心神一颤,他知道,自己已经爱上她了。
他动心了,或许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有一回,在南京附近的寺庙里,他们两人又遇到了刺杀。
叶楚替他挡了一枪,子弹被怀表一拦,射偏了,勉强让她留住了性命。
陆淮看见了他送叶楚的那块怀表,那是属于他母亲的怀表。
而叶楚对他来说,是极为珍重的人。
陆淮送她去了医院,他紧张、焦急、慌乱……却无法忽视另一种感觉。
他不能阻止自己去爱她。
风雨交加的夜晚,陆淮在医院病床上吻了她。
……
前世的画面消散,漆黑寂静的房间里,陆淮继续吻着叶楚。
陆淮的吻下移,亲吻着叶楚洁白无瑕的颈项。
陆淮在用他炽热的唇去温暖她脖间的每一寸肌肤。
只想同她靠得再紧一些。
他索取着她身上的力量,融化她,拥紧她。
陆淮的头疼更加剧烈,疼痛抵达了一处巅峰,脑中画面闪回,他又看见了他们临死前的那一个晚上。
事情已经快进行到了尾端,而谁都没有发现,结局竟悄悄来临了。
那天晚上,陆淮已经瞒着叶楚做了一件事。
而在宴席之后,陆淮想告诉叶楚这件事,并同她讲一句话。
他想说的很简单,在心中已经纠结多年。
但他们却因为分神,在司各特路上出了意外。
有人往倾倒的汽车中扔了火折子,炙热火光燃起,他们望见彼此的眼睛。
他浑身力量抽离,再也无法告诉她,他的内心。
……
陆淮睁开眼睛的时候,滚烫的泪水从脸上滑落。
此时,前世的一切记忆已经汇入他的大脑,同今生的他融为一体。
他是陆淮。
他是今生叶楚的恋人,也是前世叶楚的丈夫。
陆淮开了口,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阿楚。”
“我想起了一切。”
叶楚的身体僵硬,她忽的睁开眼。
四目相望,泪水碾转。
她颤抖着身子,如同前世惊慌失措的那个小妻子。
她的内心复杂无比。
叶楚期盼陆淮想起来,想起他们曾经共同拥有的那些回忆。
但她又害怕他想起来,想起那个怯弱胆小又一无是处的她。
陆淮的视线直直望进她的眼中。
这一次,叶楚站稳了身子,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陆淮继续说,前世临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日我陪你回到上海,陪你去了叶公馆。”
“当时莫清寒去了北平,我已经和尚副总理联手,决定拉他下台。”
叶楚的心一紧,她仿佛已经猜到。
陆淮的目光紧锁着她:“那天晚上,我想告诉你一句话。”
叶楚的眼中是无法掩盖的情意,伴随着泪水倾泻。
她的眼泪无法止住,陆淮的声线沉沉。
“若是此事已成,我们放下仇恨……”
叶楚发怔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开口。
陆淮缓缓道出了前世遗憾的真相。
“做真正的夫妻。”
泪水继续下落,叶楚攒紧了拳,指甲掐进肉中。
他们凝视着对方,似要将前世未曾看清的过去,全部看个明白。
很快,叶楚往前走去,她扑上来搂住陆淮的脖子。
她主动献上自己的唇。
克制两世的情感令她不能自抑,她扔掉了那些隐忍。
叶楚的吻小心又笨拙,贴上陆淮的唇。
她的双唇轻触,如蜻蜓点水般掠过,下一秒又重重压下,似带上了她全部的情感。
叶楚吻着他的嘴唇,一遍又一遍。
时轻时重的亲吻不断地落下来。
她的动作青涩得很,不像陆淮那样,他虽是此生第一次,却能肆意掠夺。
陆淮没有反客为主,任由叶楚动作。
她学着他那样,嘴唇沿着他的唇线轻点,仔细描着他的唇形。
她似乎已经觉得应该进行下一步尝试了,轻轻探出舌尖,笨拙地去撬开他的齿。
陆淮心中一喜,顺从地张开双唇,接纳她的进入。
叶楚的舌尖略微探了一下他的舌,她似有顾虑,愣了几秒。
她的动作骤然一顿,仿佛很快就会离开他的唇。
陆淮不容许叶楚有退缩的可能,他立即主动迎上。
他的舌扫进她的唇齿,他的吻又落了下去。
叶楚松开了手,身体酥软,陆淮环紧她的腰,将她抬起。
她的双脚离地,身子悬空,心下一紧,双腿环上去,圈住他的腰。
陆淮用力抱着叶楚,护住她。
她微微低头,覆在他的唇间,不舍离开。
陆淮一边抱她往里面走,一边伸手试探摸索,担心她被障碍磕到。
在黑夜里,他的手摸索到了她身后有一张桌子,他的步子一停。
陆淮再微抬起叶楚的身体,将她轻放上去。
叶楚坐上了那张桌子,底下一片冰冷触感袭来,她颤抖了一下。
陆淮扣紧叶楚的腰,他身体一倾,贴上她的身子,用他灼热的温度去温暖她。
她渐渐恢复平静,身子松懈,双腿缓慢滑下他的腰。
陆淮松开了叶楚的躯体,他伸出手,立即抓紧她的腿,往上一移,让她环住自己。
他继续封住她的唇,品尝着齿间清香。
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双唇相贴。
今生的陆淮,吻着今生的叶楚。
同样,也是前世的他,在吻着前世的她。
待到叶楚的腿已经盘紧陆淮的身体,他的手沿着她的腰线,箍紧她的身子。
直至两人身体严密贴合,再无缝隙。
但他却觉得不够近。
不够近。
而叶楚现在的身体较为青涩,两人才刚刚相认,似是怕吓住了她,陆淮并不敢再进一步。
他们先前朝夕相处,日夜相伴。
但因为仇恨未消的心结,却隔绝了真正的距离。
他和她分明那样近,却又那样遥远。
陆淮继续吻她,动作安分,仅仅用双手扣紧她,让他们的吻更加靠近。
她的衣衫虽薄,他的手却没有探进去。
她的身体虽纤瘦,他也不敢再做什么。
只是吻罢了,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叶楚拥紧陆淮,害怕这眼前的一切是假的。
陆淮温热的身体提醒她,这不是梦境,不是幻觉。
他真真切切地抱着她,吻着她。
他带着前世和今生的记忆,此刻就在她的眼前。
他们拥有着相同的过去,日后也会拥有相同的未来。
在叶楚的回应下,陆淮的吻愈发热烈了。
这场如梦一般的黑暗深夜里,上海滩竟又落了一场大雪。
簌簌声音在窗外响着,房间里寂静无声。
他们两个人彼此完整,彼此。相爱。
前世今生,永不相负。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月底求营养液~
第二章在15点。
第212章 第212章
自从和平饭店相见后,陆淮将叶楚送回叶公馆,两人便没有再见。
学堂的假期也已经结束,信礼中学开了学。这几日,叶楚回了学校,见见朋友,又拿了新课本。
学堂的生活同先前差不多,只是来了一个新的代课老师。
叶楚在认真地过自己的生活,她并不知道,有时候会有一个人在看她。
这天,罂粟照旧出了门。
她来到上海的日子里,一直没有接到上面的命令。
不像在北平那时,现在,罂粟能自由支配的时间很多。
她又一次到了信礼中学门口,汽车停下来。
罂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