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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记录在1987年1月的第5起案件中，凶手在零下15度的雨中等了超过一个小时才捉住受害人并将她拖了700m的距离。”
陶鸣快速分析对比着这些案件，再看7、9、10起案件被指认的3名嫌疑人分别结束了自己生命的事。
“在1990年11月的第9起案件现场，在捆绑受害人颈部和手腕的尼龙丝袜上发现的精阿拉显示罪犯是b型血。”
这样一来最终能独立出来的只有第五件和第十件，第九件和虽然年纪为14，但前面有多重关联暂时排除，再加上后来也引入了dna验证，如果第九起自杀的嫌疑人是犯人的话，应该能够验证出来。
这样一来，第九起的嫌疑人并非真正的犯人，但案件性质和共同点不会改变。
第十起唯一和前面案件关联的是年纪……
将共通元素暂时列入……
结果只有第五起独立。
那犯人数量可能变为，8起犯人独立，结局被捕、5起独立一名、1234679十为同一人，也可能第十起案件年龄为元素巧合或模仿。
“那至少三人或以上……”
陶鸣如此的推断，再看那串玛瑙手链，材质不差、价格也应该不差……
“如果、如果犯案者利用金钱、暴力、胁迫家人等手段逼迫三人自杀……或者那三人的确有人参与其中，但只是侵犯过被害人……不，太复杂，自杀这一点让人想不通，如果一人、两人还能理解，但是自杀嫌疑人达到三人，而且都不是罪犯，这无法用逻辑来解释，而且人已经死了，想不想得通，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差别。”
陶鸣此刻才明白这个案子，为什么到现在都破不了，因为这个案子的性质，这就和现在的十月案一样，一旦牵扯到多人犯案，且嫌疑人生活中并没有明显的联系，那很难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就如同李天雄被抓之时，所有人都把韩善化的死算在他的脑袋上，直到预告出现，才知道还有犯人，如果没有预告，那个中年变态也不再出现，他很可能就能够这么轻松的匿藏一辈子。
因为在世人的眼睛中，真凶已经落网……哦，当然还有一个在逃的家伙。
无论怎么看，不管华城案这些犯罪是一个人所为，还是多人、亦或者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前些日子遇害两名女性的尸体状态，都与华城案被害者有相似之处，最重要的是崔宰相也自杀了，虽然犯案地点是在首尔，但若是将其算入华城案，那就刚好是14人。”
“但第8起案件并没有成功，遇害者存活，罪犯无期，那么确定的遇害者应该是13人。”
陶鸣好像抓到事件的脉络，起身将那个手链拿到了手里，他无法确定首尔和华城的案件是否有什么真实的联系。
但这并不烦碍人们的推理和假设。
如果两者是有关联，这个玛瑙念珠的持有者正是那个犯人，或是当年的从犯。
那么，他如何让一个并非主犯的人心甘情愿的自杀呢？
陶鸣其实一开始也这么想过，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威胁……用其家人、亲属的生命作为威胁。
这样的威胁，无论主犯是什么样的势力，都没有区别，就像是一个流浪汉也能轻易的用刀具杀死一个没有防备的人。
但是这样一来，以崔宰相为例，与其接受胁迫去杀人，那还不如直接杀了这个混蛋，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有可能是那个流浪汉没给他机会，甚至那天所见他腿上的伤，除了指甲挖出的部分，其他的搞不好就是流浪汉造成的。
同时，对方可能真的如同专家所说……负罪感。
他是真实的犯罪了，不管是怂恿下还是其他情况，所以在精神不稳定的情况下，加上对家人的威胁。
以一个失败的流浪者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一种折磨，以自己的生命换取家人的安全，或许对于失败者来说，反而是一种救赎。
所以自杀、没有留下证据，不代表嫌疑人就真的没有犯罪。
这是陶鸣在这几天里，思考汉江女尸案得出的一个可能性的结果。
甚至他认为，如果对方真的是共犯，这个可能性高达90％。
但今天在金泰妍的提示下，再加上此刻所了解的一切，看着这串念珠，陶鸣抛去了那些人性负面的观念。
从黑暗穿梭到另一个层面，一个有着正反两面的鲜明层面。
愚昧与信仰。
信仰使人坚强心有所依，愚昧使人迷茫堕入黑暗，这是在一个天枰上的两样东西，一不小心就会偏向另一边。
如同原来地球上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自杀事件，如同电影《双瞳》中那场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大屠杀戏码。
看着手中的念珠，陶鸣仿佛看到了那三名嫌疑犯、崔宰相自杀时脸带微笑的画面。
那是洗刷一切的大无畏精神。
谓观世音菩萨。以金刚三昧无作妙力。与诸十方三世六道一切众生。同一悲仰。令诸众生获得十四种无畏功德也。
一不自观音以观观者不自观音者。谓不随声尘所起知见也。以观观者。谓返照自性也。不起知见。则无所妄。返照自性。则一切真寂。无复苦恼。故令受苦众生。蒙此真观，即得解脱，是为无。
使众生返照自性，获得解脱，是为无畏。
“宗教……”
陶鸣瞬间汗毛炸起，一股无比诡异的恶心感浮上心头。
第60章 信仰
此刻陶鸣迫切的希望这两个案子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一切都是自己的胡乱猜想。
可是，当认真的了解了华城案后，陶鸣内心根本无法平静，因为这不仅仅是巧合，如果用不好听的话说，奸杀不过点头的，为何一定要去模仿华城案呢？最重要的是模仿之后，就负罪自杀了……
这和当年的嫌疑人自杀十分相似，如果说这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一点。
“十四无畏、13名受害者，念珠送给了安希妍……”
陶鸣霍的一下站了起来，表情少有的出现了慌乱，在陶鸣看来十月案的杀人不可怕，对方杀人应该有着核心的原因，哪怕那个中年变态的确有些不正常了，陶鸣也不会觉得害怕，就像李天雄一样，这两人都没有对保安之类的人员下手。
比如在医院袭击全孝盛那次，应该就是中年恶魔。
但是，如果推测是真实的，一个利用宗教手段控制共犯的愉悦杀人犯，这种人你甚至可以直接用精神病来解释。
但是这个精神病，并不是白痴，相反他的思维可能前所未有的诡异，超出人们的预测，而且挑选的共犯，也多半是那种内心薄弱，对未来不安甚至绝望的人群。
陶鸣内心有些发寒，对于萍水相逢的安希妍，陶鸣很有好感，就像是一个蠢萌的妹妹一样，那种亲近感，让陶鸣没有太多的戒备，最重要的是那种毫无心机的温暖，是陶鸣所缺少的。
“你怎么了？”金泰妍看着忽然表情大变的陶鸣，有些紧张问道，还以为他是想到了什么关于十月案的事。
陶鸣眉头皱了起来，安希妍不是金泰妍，陶鸣不可能把对方也接过来，更何况陶鸣也认为自己的这个推测太匪夷所思，甚至可以说是自己脑洞太大，或许真的就是有钱有势的变态干的。
可如同陶鸣对安希妍的说的，哪怕有1％的机率，那就代表它有可能会发生。
“你有信仰吗？”
“啊？”金泰妍懵懵的看着陶鸣，不知道这算什么问题啊？但想了想还是回道：“和大多数人一样，算信基督教吧。”
“如果你向神或者耶稣祈祷的话，你觉得他能听到吗？”
金泰妍摇了摇头道：“如果能听到的话，这世界就不会再有灾难了吧。”
“那为什么还要做祷告呢？”
“为了心灵安稳吧，而且没有神不是还有神父吗，神父都是看得到的，神父也能帮助教徒解决心理问题，不过……你怎么了，问些怪怪的问题？”
陶鸣点了点头道：“说得没错勒，说一千道一万，总是要有实际的接触，哪怕是神也需要神职人员的帮忙，但如果没有神职人员在身边，就只能是‘神’现身降世……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话，无论是哪种可能性，那家伙一定会在她的周围。”
金泰妍看着认真的陶鸣，十分干脆的……翻身。
面向沙发里面，金泰妍声音幽幽道：“你自己慢慢玩吧，最讨厌神神叨叨的，搞得就你是聪明人一样。”
金泰妍超讨厌这种神神叨叨勾起别人好奇心的家伙，不过以陶鸣的恶劣，嘴上功夫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特别是一旦抓住陶鸣的痛脚或者有反败为胜的机会，陶鸣都会用伟大的中文告诉她：“你说啥子哟，我听不懂。”
陶鸣此刻也没了心思开玩笑，抓起自己的背包，还有那串手链向外走去。
“我先出去一下，你待在家里乖乖的，一会佳人回来让她别担心。”
金泰妍转过头看着急急忙忙穿鞋，准备出门的陶鸣，好奇心都快爆炸了，但看陶鸣是真有事还是回了一声：“知道了。”
……………………………………
龙山区的路边大排档，郑成明、韩忠硕、金泰高、朴海英四人又凑到了一起。
“泰高啊，你那个表妹可真厉害呢，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不会是你帮忙藏起来了吧？”郑成明笑着问道。
金泰高哭丧着脸道：“怎么可能啊，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在哪里，估计这事对她刺激太大了才会那样吧，不过她告诉姨母，说要去救他的人那里，根据那天现场采集的两种血迹来看，一个是在逃的陶鸣，另一个就是那个恶魔。”
“这么说来，她很可能去了陶鸣那里，不过……那个中国人倒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哪里都有他啊？还有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现在也不太相信他和犯人是一伙的了。”
韩忠硕喝了一杯，然后笑道：“这只能说明，那个人一直在调查这个案件，而且应该是有人为他提供庇护，对方出现在天星公园不是偶然，应该掌握了一些我们没有的线索。”
“谁会为他提供庇护呢？”金泰高好奇的问道。
“全孝盛。”
嗯？
另外三人同时看向了韩忠硕，表情十分惊讶，特别是朴海英甚至有种脸变色的错觉。
韩忠硕却笑道：“不要这么惊讶，让咋们用简单的方式去思考，什么人会收留陶鸣？一是朋友之类的人，但如果他在韩国的确是举目无亲，能够收留他的，只有被他威胁的人，或者他救过的人。”
“啊，我知道，因为他上次救了全孝盛和宋智恩，还有韩佳人也是他救的，但他杀了韩佳人的丈夫，所以韩佳人应该不会收留他，那么就只有全孝盛和宋智恩。”金泰高瞬间化身毛利小二郎，诉说着自己的观点。
韩忠硕不可置否的笑笑，并没有回答他。
反倒是郑成明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韩忠硕回道：“上次去那个宿舍调查之后，当时她们有两人太紧张了，可全孝盛却很镇定，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三人反差太大，这反倒是让人觉得全孝盛在极力隐藏什么。”
“韩队长，那你怎么说不出来啊。”金泰高叫道，表情很不理解。
韩忠硕吃了两口后说：“现在不是很好吗？看他不是又救了一个金泰妍吗？如果不是他的话，你表妹……”
点到即止，金泰高才想起了这个，表情一下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抓住了真凶，陶鸣自首的话，最后的下场会怎么样？”朴海英装作好奇问道。
第61章 奇怪的人
“如果抓住了真凶，陶鸣自首的话，最后的下场会怎么样？”
郑成明想了想回道：“就算不提十月案，他还有一起命案在身，结果怕是不会太好。”
“不说他了，还有几天就是圣诞了，都打起精神来吧。”金泰高看气氛有些不对，急忙转移了话题。
郑成明点了点头，摇晃着烧酒杯，眼睛注视着里面晃荡的烧酒，眼神微微眯起，又看向了韩忠硕暗道：“还有几天了。”
而韩忠硕同样看向郑成明脸带微笑，但眼神却十分锐利，仿佛在说着什么。
同时朴海英也正在注视着两人，关于刑侦队传说们的故事，他已经打听到了眉目，但内容却比他想像的更曲折和难以置信，特别是关于郑成明的。
大家渐渐的停止了交谈，专注于吃。
但不同于真正专注于吃的金泰高，朴海英有种感觉，圣诞夜一定会发生些什么，并且是在这两位挚友之间，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