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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林轩甚至数次对朱可夫动了杀心,握枪的右手因过度用力而身不由己地颤抖起来。
“苏军是消灭纳粹、解放德国的正义之师,绝对不会将枪口对准平民,我向你保证。”朱可夫举起右拳*起誓,在自己左胸上连击了三下。
那秃头喉头遭了金条一击,只是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并无生命危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盯着林轩。
林轩将报纸折起来,刚想放进口袋,那秃头蓦地叫起来:“怎么会是你?你就是报纸上那个人!元首没有说胡话,元首没有说胡话!天哪,你是什么人?你是能活几千年的吸血鬼吗?天哪,我应该早认出你来的,你怎么会帮苏联人?”
秃头如此激动,一边吼着,一边弹身而起,抓住了林轩的衣领,用力摇晃着。
林轩没有反击,因为秃头的话让他心里产生了巨大的疑虑。
“连吸血鬼都在帮苏联人,我们的失败是早就注定的了!给我那些金条,放我走,放我走……”秃头面目狰狞,嘴角呲出两颗尖锐的犬齿,真的像一只被激怒了的吸血鬼。
“停手,听我说——金条都给你,都给你!”林轩反手扣住秃头的双掌脉门,大声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保险柜里的金条全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秃头情绪并未平复,再次张开嘴准备大吼。
林轩及时地自丹田内提气、吐气,使用了“伏魔狮吼功”中的“无声暗劲”,一口带着“丹田箭劲”的气息笔直地射入秃头嘴里,令秃头的喉舌都受压制,顿时无法发声。
“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说得越多,你走得越顺利。”林轩双手十指发力,深度压迫对方的脉门,那足以令秃头上半身发麻,再也无力狂吼乱叫。
过了十几秒钟,林轩松手,秃头浑身虚脱,勉强站立,脸上的狂态也渐渐隐去。
“我不要金条,吸血鬼的金条都是要命的东西。如果我说清楚了,只求你……饶我一命,放我离开地下室……”秃头嗫嚅着说。
林轩洒脱地点头:“没问题,但你必须保证说出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否则,我无法履行承诺。”
秃头眼神茫然,对林轩的话并未反应。
又沉默了一分钟之后,秃头开口:“上个圣诞节前的一个晚上,只有我陪在元首身边。他告诉我,要到这个起居室来看书,命我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当时,他一个人走进来,室内没人,爱娃小姐并未在地下室,而是去了两条街道外的剧院看电影。我敢肯定,这个房间是空着的,除了保险柜、沙发、茶几和墙上这四幅画之外,连只苍蝇和小爬虫都没有。正因如此,当元首关门之后,我就放心地坐在门外的沙发上,把自己的佩枪拆开擦拭。按照我的惯常速度,擦拭两支佩枪和这把弓弩的需要耗时二十分钟左右。那天我擦得格外慢,所以耗费了两倍时间,总共用时五十分钟。在这段时间里,门内静悄悄的,元首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我把佩枪、弓弩收拾好,起来伸了个懒腰,刚想到隔壁去倒一杯咖啡,突然听见元首在门内大叫了一声。那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言,也没听元首说过——元首平时只说德语,偶尔引用战场数据报告时,会用到英语、法语和日语,但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平时大不一样,又高又响,应该是在相当激动的情况下脱口而出,音调至少比平时高两个八度,即使从前跟爱娃小姐吵架时都没这样大叫过……”
“他说的是什么?”林轩问。
“那种语言我没听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元首究竟在干什么,我是侍卫,不该窥探元首的秘密……我不想说……”秃头有些语无伦次。
“原样复述给我听。”林轩向前探身,逼视秃头的双眼。
秃头的情绪非常混乱,所以这种情况下,林轩只要稍稍运用“移魂术、心灵施压”等等手法,就能控制对方的情绪,让对方在不由自主的情况下听他的命令行事。
“好,他说的是……”秃头沉吟了几秒钟,突然提高声音,声嘶力竭地喊出一句话。
林轩突然怔住,惊诧莫名,因为秃头模仿元首所说的竟然是——
第三百九十四章 密室惊现不速之客
“果然就是这样!”
那是完完整整的六个中文汉字,只要是中国人就一定能听懂。
“这种声音是我从没听说过的——”秃头补充。
林轩感到非常惊讶,纳粹元首完全是用中文说话,秃头不懂中文,但是用这种语气复述出来却是惟妙惟肖,把元首当时的激动情绪表达得淋漓尽致。
“他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屋里没人?他究竟是在跟谁说话?”林轩问。
这个起居室是长方形结构,没有任何犄角旮旯,走进来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说,之前秃头说房间里没人,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元首关门之后,只能是一个人独处。换句话说,那句中文也应该是自言自语才对。
秃头脸色铁青,咬着牙说:“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于是走近门口,耳朵贴在门扇上屏息倾听。”
“你听到了什么?”朱可夫问。
秃头回答:“隔了一分钟,元首的声音才又响起来。这一次他说的是德语,我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原来那句话是真的?不错不错,我果然做了最正确的一件事,听了那藏僧的话,在混乱的大局势下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妙极了妙极了,这种转生之法,才是全世界第一流的秘术。完成了这件事,我就算这一秒钟就死了,又有什么好遗憾的?”
这段话的意思甚是奇怪,元首的确是在跟另外的人说话,但是室内确实是只有他一个人,他又能跟谁这样对话?
林轩注视着秃头的脸,脑中转过千万个念头,也猜测了千万个答案,但最后都被自己一个一个否决掉了,因为那些答案全都无法解释秃头说过但话。
“你的确知道房间里只有元首一个人?也的确听到了他在说话,而且第一句话说的就说你刚刚复述的那几个字?现在就奇怪了,他到底在干什么?”朱可夫连续追问。
秃头摇摇头:“我当时也是万分奇怪,就蹲下身子从锁孔里向里面看。”
他回头指向那扇门,那种简易的防火木门只使用了最简单的老式圆孔锁,中央有大概两个毫米见方的缝隙可供窥视。
“很好,很好,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朱可夫轻轻点头。
能够被元首选中留在身边的都不是蠢人,而且这秃头的头顶上一根头发都没有,可谓是“聪明绝顶”,自然脑子不笨,随机应变的本领极高。
秃头没有意识到朱可夫的声音里含着淡淡的讥讽之意,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叙述下去。在林轩“移魂术”的控制下,他的思想已经在回忆与现实之间发生了小小的错乱,竭尽全力地重现当时的情景。
人都有极强的好奇心,他当时看到了无法理解的一幕,又不敢向元首求证,自然会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现在,借着林轩的提问,正好把当时的困惑全都摆到桌面上来,寻求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
“我从那锁孔里向屋内看,突然看到了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场景,顿时头脑中嗡的一声,觉得自己好像白日见鬼了一样,因为……因为这屋里竟然有好多人,还有好多我从未见过的家具……”秃头张开双臂,原地打了个转。等他停下来的时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轩,脸上露出既困惑又痛苦的表情,“你说,这是为什么?在一小时之内,谁能在不惊动警卫的情况下,搬了这么多家具进来?而且那些家具也是我从未见过的,全都是用紫色的竹子捆扎而成。在欧洲,只有木制家具、铁制家具,哪里有那种紫色的竹子?”
听到这里,林轩也彻底怔住。
欧洲的确没有紫色竹子,但中国大陆的广东省南部沿海有个大沥镇,就盛产这种竹子,依照它的颜色命名为“紫竹”。
大沥镇位于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东部,东接广州,南接佛山市禅城区,西接狮山镇,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素有“广佛走廊”之称。广佛、广三、广州西环、佛山一环高速公路与省道s121、s263、s267、s361贯穿境内,前往香港、澳门的车程约3小时,形成四通八达、交通便捷的交通网络。
现代的大沥镇以其“经济重镇”出名,而在民间,则是以“南海观世音紫竹林”名闻天下。
在任何一本佛教典籍中,观世音菩萨都是居住在南海紫竹林中的。
明代大画师林良自幼喜欢绘画,所画花鸟很有新意,因善画而被荐入宫廷,成为明朝中期院体画派的代表,在明代画史上评价甚高,有“林良吕纪,天下无比”的称誉,在《明史》、《南海县志》及明代黄佐修《广东通志》和《广州人物传》均有记录。他在花鸟画的发展史上,成为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在当代美术届享有极高的盛誉和不可替代的地位。
《南海县志》中记载,林良幼时家贫,无法聘请名师指教,也买不起作画的笔墨纸砚,遂每日在南海边的沙地上用树枝练画。某一日,他沿着海边边走边画,忽然遇到一片紫竹林,林中石台上放着一支紫毫画笔。他用这支笔画画,下笔传神,花鸟皆活。苦等主人不归的情况下,他借走了画笔,从此画技突飞猛进,终于成为一代大师。林良的作品经过500多年的流转,至今仍有《灌木集禽图》、《双鹰图》等103幅名作,被收藏在故宫博物院、广东省博物馆等数十家国内外知名的博物展馆内,而这103幅作品中,三分之二以上都有紫竹痕迹,表达了他不敢忘本的真意。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但中国人每次提到“紫竹”,必定会联想到南海大沥镇和大画师林良。
如今的大沥镇,随处可见紫竹林,已经成了大沥人镇宅护院、祈望平安的灵符。
在外地求学或是做生意的人,都会随身携带紫竹制成的饭勺、筷子、毛笔、烟嘴等物品,以祈求观世音菩萨的普世光辉永远保佑他们。
“那是中国紫竹。”林轩趁着秃头停下来吞咽唾沫的空当,及时插话解释。
“什么是紫竹?什么地方竟然穷困到需要砍伐竹子来做家具?难道那地方没有木头和钢铁吗?”秃头气喘吁吁地问。
林轩摇头:“你不要纠结于这个问题,继续往下说。”
秃头点了点头,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提出了另一个要求:“我想喝点水……不,我想喝点酒,喝点好酒……”
“我去给你拿酒。”朱可夫说。
能让名动天下的苏军大元帅亲自去给他拿酒,秃头也算是够有面子了,但是此刻,秃头脸色铁青,眼珠泛着绿光,似乎已经渐趋癫狂状态。
朱可夫走出去,秃头忽然压低了声音:“你到底是谁?你也能像元首那样凭空消失吗?你也能瞬间离开柏林到另一个地方去?如果是的话,带我走,带着这些金条,够我们吃喝玩乐十辈子……我做你的跟班,死心塌地跟着你,做你的奴隶,行不行?”
林轩还没来得及回答,秃头向前一步,噗通跪倒,双手按在林轩膝盖上,仰着头乞求:“带我走吧,我只想活下去。现在柏林城被苏军团团围住,走到哪里也是死,除非像元首一样,在那个密室里消失……”
这段话让林轩精神一振,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回答:“我暂且答应你,不过,你得保证说的每一个字都不含半点水分。”
秃头连连点头,额头碰到林轩的膝盖,连声回答:“一定一定,主人吩咐,我一定彻底遵从。”
“起来吧。”林轩吩咐。
秃头立刻站起来,后退两步,挥袖抹了把脸,露出卑躬屈膝的讨好笑容,如一只哈巴狗一样。
朱可夫动作很快,只一分钟工夫,就从外面回来,手里握着一瓶已经启开的烈性威士忌。
“只有这种酒,就在隔壁的酒柜里。”他说。
秃头看到那瓶酒,眼睛顿时亮了,双手接过去,迫不及待地灌了一大口,闭上眼睛,惬意之极地咂着嘴。
“紫色的竹子家具,代表了什么?”朱可夫问。
林轩并不隐瞒,直白地回答:“中国南方自古就有用竹子制作家具的习惯,而紫色的竹子是竹中极品,在古代产量极少,专门用于向皇帝进贡、向寺院供奉,剩下的,也只有官宦、地主、贵族才用得起。紫竹之中,又按照颜色的深浅细分为紫金竹、紫云竹、紫血竹、紫晕竹,这其中尤其以紫金竹为尊,目前单位售价接近于小叶紫檀,是全球公认的顶级木材之一,深受欧洲买家欢迎。”
他说的“目前”自然是指二十一世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