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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都笼罩其中,无法逃脱,其中也包括林轩和魔术师在内。
“你自己探知的?还是什么人告诉你的?”林轩追问。
“是尾张荣枯亲口告诉我的,其实他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的傀儡,因为真正的大秘密来自于二战时期的邪恶轴心国终极资料库。早在1926年冬至1927年春的几个月里,纳粹、意大利、日本的几百名异术师就已经齐聚喜马拉雅山脉主峰,集中所有人的意念力,遥测云外天象,最终结果,就找到了那个已经在缓慢裂开的决口。那是一件很诡异的事,起初根本无人相信天会决口,大家都怀疑这个结果,并迟迟没有向国家首脑汇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魔术师说到这里,长叹三声。
林轩心中一动,此前看过的一部分资料恰好能够跟魔术师的话对接起来。
在组织内部的抗日战争秘密档案中有这样一段虎头蛇尾的奇怪记录:1927年春节,**谍报组织破获了日军密电,其中提到了喜马拉雅山脉异术师大会的事,并且称,青天决口是不祥之兆,必须尽快向天皇禀报。谍报人员上报后,**安全部门的高官向美国、英国的同事电话求证,各国谍报机关对此嗤之以鼻,认为“青天”指的就是**,该不祥之兆针对的也是**,跟其它国家没有丝毫关系。彼时恰逢春节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谍报机关深恐上报后影响国家首脑的心情,遂将该密电暂时压下,没有继续逐级反映。
青天、白日是**标志,当时谍报机关的顾虑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中国人在春节期间避讳一切不祥之兆。后来,随着抗日战争爆发,该事也不了了之。如果不是林轩有心,任谁都不会注意这条不起眼的电文记录。
“我懂了,其实青天决口的事在中国远古神话中早有记载了。”林轩立刻回答。
他知道魔术师所剩的时间不多,自己及时反应过来,就会减少魔术师耗费时间来解释。
“嗯,没错。”魔术师点头,对林轩的机敏深表激赏。
那个神话当然就是“女娲补天”的故事,在很多古代典籍中都有记载。
《列子??汤问》中记载:天地亦物也。物有不足,故昔者女娲氏炼五色石以补其阙;断鳌之足以立四极。其后共工氏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折天柱,绝地维,故天倾西北,日月辰星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
《淮南子??天文训》中记载: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西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论衡??谈天篇》中记载:共工与颛顼争为天子不胜,怒而触不周之山,使天柱折,地维绝。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天不足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足东南故百川注焉。
以上记载中,共工为中国古代神话中的水神,掌控洪水。在中国上古奇书《列子》中记载,传说共工素来与火神祝融不合,因“水火不相容”而发生惊天动地的大战,最后以共工失败而怒触不周山,造成天柱断折,青天决口。
邪恶轴心国的异术师们能够探测到青天决口的消息,只怕是远古神话的又一翻版。
试想一下,德国纳粹、意大利、日本搅动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对于人类社会的重创真的不亚于远古时水神、火神之战给地球带来的巨大灾难,是阻碍社会发展的元凶。
或者说,青天决口的异象正是邪恶轴心国带来的,与即将爆发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相对应。
中国、美国、英国、苏联或许是女娲的化身,宁愿粉身碎骨,也要消灭邪恶,重新撑起青天,还人类一个朗朗乾坤。
“当时在异术师中有一个姓廖的日本女孩子,虽然年轻,却是家学渊源,在天象学方面有极深的造诣。正是由于她的存在,才让历史揭开了新的一页——”魔术师说。
第五百二十四章 南造云子
“廖姓女孩?那只不过是她的化名,其真实姓名应该是南造云子。”林轩脑中所思考的内容已经跟魔术师同步,对方说起什么,自己一定就能接着想到。
“是啊。”魔术师点头微笑,“那个女异术师的名字的确就叫南造云子。”
二战之中,日本皇室、军部、谍报机关的女性高手层出不绝,而其中最为犀利的两人莫过于川岛芳子与南造云子。前者之所以排名压倒后者,只是因为前者有着满清皇室血统,身份极其特殊。如果论及智慧、战斗力、贡献度,南造云子绝对是在川岛芳子之上。
“继续说下去。”林轩提醒。
“当时,南造云子向在场的异术师讲了中国远古神话‘女娲补天’的故事,用神学与玄学的力量,解释了他们探测到的‘青天决口’诡异征兆。离开喜马拉雅山脉绝顶之后,她又赶回动静,面谒天皇,述说了该异象。在她的鼓动下,天皇才坚定了侵华的决心,下令军部做好开战准备。历史记载,南造云子师从著名日本间谍土肥圆,为日本侵华的情报搜集工作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直到今天,她的发现仍然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能够促使人类正视发生在喜马拉雅山脉绝顶的一切。”魔术师描述南造云子时,脸上不自觉地露出钦佩之色。
资料记载,南造云子1909年出生于上海,死于1942,是日本侵华期间直属日本大本营的特工人员,有“日本第一女间谍”之称。其父亲南造次郎亦是一名老牌间谍。可谓“家学渊源”。
追溯其历史可知,南造云子在少年时代就已精通射击、骑马、歌舞等,13岁时被送回日本神户间谍学校学习,学习汉语、英语、射击、爆破、化妆、投毒等特工技术。其间,侵华间谍头目土肥原贤二对其相当赏识,并专门对她进行了特别训练。4年后,南造云子毕业,并被派往中国,1929年调往南京,化名“廖雅权”,以失学青年的身份作掩护,打入国民党政府国防部汤山温泉招待所当招待员。她能歌善舞,妖媚迷人,凭色相勾引了一批国民党高级军官,窃取了许多中方的重要军事情报。比如她窃取了上海吴淞司令部给国防部的扩建炮台的军事设施报告,后来日军进攻上海时,很快根据这一情报将要塞摧毁。后来,她曾因黄浚案被捕,后买通狱卒逃脱,在上海参与组建76号魔窟,最后被军统特工暗杀。
“看得出,你对南造云子的结局充满遗憾?”林轩问。
他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一旦发现了魔术师的情绪异样,立刻联想到更深远之处。
“没错。”魔术师坦诚地点头。
“你和南造家族之间莫非……”林轩毫不放松,马上提出自己的疑点。
“林轩,咱们先撤下去吧?”田梦连续射击之后,仰面向上,大声恳求。
她只有一支长枪,要想抵挡雪谷中十几人的进攻绝无可能。
“他们有他们的目的,不在于开枪杀人!”魔术师转头,向田梦解释。
“子弹不长眼睛,子弹不长眼睛!”田梦不看魔术师,只是仰望着林轩。
“我去,先解决矛盾再说。”林轩手搭栏杆,轻轻一跃,便落在雪地之上。
“给你这个!”魔术师挥手,那朵火苗长了眼睛一样,轻飘飘地落在林轩肩上,随即化为一缕青烟,袅袅散去。
刹那间,林轩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勃勃跳动,那种畅快、喜悦的感受,宛如劫后重生。
“接着——”田梦反手拔枪,将那支带着消声器的短枪抛向林轩。
林轩接住枪,有一刹那间的迷惑。
这支枪就是在他的梦魇中射杀刺客的那支,他由枪身重量判断,弹匣中已经缺少了两颗子弹。也就是说,田梦在他的梦魇中射杀刺客,用掉了两颗子弹。
“那是梦吗?田梦印在我唇上的吻也是梦吗?到底哪里是梦、哪里是现实?”他掂量了一下那支枪,一捋头发,暂时撇开那些困惑,矮下身子,由雪谷最低处弧线前插。
天气极冷,积雪在低温下凝结为松散的冰晶,每次踩上去,冰晶碎裂,发出一阵阵喀嚓喀嚓的轻响。
雪谷有深有浅,分布毫无规律,有些地方是完全悬空的,稍有不慎滑跌下去,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冰川裂缝中。
林轩的冲刺速度极快,在抵达第一名狙击手面前时,对方曾经连开两枪,都被林轩所采取的蛇形前进方式避开。
“别动。”林轩的枪口顶住对方额头,用俄语低声警告。
狙击手穿着白色的防寒羽绒服,除了面部之外,全都严密地包裹在衣服里。唯有如此,才能长时间潜伏于低温环境中。
其实,在林轩杀近时,狙击手也曾试图拔出腰间的短枪,但枪身与枪套冻结在一起,连拔两次未能成功,所以失了先机。
“告诉你的同伴,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的话,大家全得死。”林轩再次开口。
那狙击手轻轻地举起双臂,随即对着下巴上的无线通话器吩咐:“大家不要动,来的是高手。”
林轩控制了局面,站起来向田梦挥手示意。
他无意射杀这些狙击手,两国相争,各为其主,只要能制止对方动手就足够了,没必要盲目地取人性命。
潜意识中,这些人都是堂娜的同事,他必须手下留情。
“林轩先生,我看过你资料,如果堂娜将军不死,我们也许是朋友。”那狙击手说。
林轩心中一痛,表面却不动声色:“也许吧,不过现在我希望你能带自己的同伴退走,否则的话大家就只能撕破脸皮了。”
那狙击手立刻反对:“不,不对,林轩先生,这里的秘密是我们最先发现的,应当属于我们所有。你们是后来者,该走开的是你们。”
“这秘密属于你们?你也许还不知道吧?这里即将发生一场大灾难,而不是你想象中的绝世宝藏之类。让你走,已经是最大的关照了。”林轩解释。
那狙击手仍旧连连摇头,快速地说了一大通,大意就是绝对不会离开,必须要战斗到最后。
林轩轻抬枪口,扣下扳机,一颗子弹从对方耳边掠过。
子弹比说教更有用,那狙击手当即闭嘴,不敢再说。
“听着,不走就要你命!”林轩直截了当地说。
他没时间讨价还价,只想让这些人服从命令。
林轩对远处那被浓云包裹的山峰既好奇又厌恶,他相信魔术师的话,也相信魔术师会为了堵住异术界的入口而献出年轻的生命。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天、每一分钟都有人为了正义和公理献身,有些一战成名,遗体被埋葬在烈士公墓里,受到后代人的祭奠敬仰;有些人在则成为默默无闻的无名英雄,死于他乡,连块墓碑都没有。
毫无疑问,魔术师将属于后者,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即使林轩将魔术师的名字记录到英雄纪念册上,这个故事也会遭人质疑,就像远古神话中补天的女娲一样,其英雄事迹被当做编造出来的故事。
狙击手的无线通话器中突然传出了一个人的声音:“林,我想跟你聊聊。”
那人说的是一口纯真的汉语,但说完那一句,又用俄语吩咐那狙击手:“把通话器交给林先生,他是我们的朋友,严禁对他有任何不敬。”
那狙击手摘下通话器,双手递给林轩,再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
林轩接过通话器,略一沉吟,低声询问:“是哪位?”
那人回答:“林,你真是贵人多忘事。”
这一次,林轩脑中迅速一转,由语音辨析出对方的身份。
堂娜到达雄巴村时并非孤身一人,而是率领着一个小组。此刻用通话器跟林轩交流的,正是其中的带队者之一狄卡夫。
林轩陡的一惊,因为当时狄卡夫带人夤夜探索鬼湖,从现场的越野车轮胎抓地痕迹来看,整辆车和人都已经冲入鬼湖,车毁人亡。
以这些人的探险经验与开车技术来讲,失控坠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当时林轩与堂娜判断,开车者是被鬼湖中某种诡秘力量所蛊惑,精神出现问题,才会将车子笔直地开入湖中。当然,对于林轩而言,这些都是过去式,因为此刻连堂娜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想起我是谁了吗?”那人大笑。
林轩低声回答:“狄卡夫,真没想到会是你。”
那人停止大笑,语调变得无比悲凉:“是啊,我也感到不可思议,竟然还能活到现在。林,如果你肯相信我没有恶意,请向前一百五十米,到我的临时掩体来。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清楚自己遭遇了什么,也许只有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轩毫不犹豫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