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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以来,随着亚洲崛起,人类进入相对平和、共同发展的新阶段,各大国之间友好往来,共同维持着这种可喜的局面。
“大帝”的存在,却是一颗威胁世界和平的巨大毒瘤,非但成功逃脱了美国、英国、俄罗斯的几次扫荡追击,而且自身势力越发坐大,已经发展到能够威胁51地区高官的地步。如果不能及时遏止,“大帝”将会以自己领导的这股暗势力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独力挑战各超级大国的权威。
退缩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大帝”必须死,才是解决危机的唯一途径。
飞机降落至距离海平面五百米,驾驶员从通话器中报告:“将军阁下,已经下降至安全高度,可以开始跳伞了。”
塔努站起来,跟林轩和田梦握手:“林,田将军,带这些人平安回去,替我问候基地的各位同事。”
田梦脸色黯然,点头答应:“我会的,将军再见。”
舱门打开,机上的十几人全都背上降落伞包,人人表情凝重。
塔努一声令下,人们一个接一个跃出机舱。
当机上只剩塔努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驾驶舱里尖锐地响起来:“哈哈哈哈,将军阁下,现在该是我们面对面谈谈的时候了!”
第五百七十九章 女神照片
塔努向前望,一个人由驾驶舱中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将军阁下,按你的吩咐,已经把所有乘客安全疏散,现在这架飞机上只剩我们两个人。不要拔枪,你应该知道,这么多年不动枪械,你对这些杀人武器已经完全陌生了。”那人笑着,向塔努腰间一指,制止塔努垂手拔枪的动作。
塔努颓然地后退,坐在座椅上。
“我们可以谈谈,飞机已经进入自动驾驶状态,可以平稳地滑行很久,直到我们交谈完毕跳伞为止。将军阁下同意我的意见吗?”那人慢慢向前走,到了距离塔努五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看着塔努。
塔努点头:“好吧,其实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已经没有议价权了,是不是?”
现在看来,“大帝”的视频只是圈套的一部分,引诱塔努为了乘客的安全而牺牲自己,实际上敌人就在飞机上,而且成功地控制了驾驶舱。
这种秘密航班都有着固定的地勤维护人员、机长和机组服务人员,坐在塔努对面的机长名叫布兰科,两人不止一次交谈过。
塔努想不通,敌人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易容术才能骗过一切安检措施,开动了这架飞机?如果这样的话,那敌人的反侦破手段就太高明了。
易容术自古就有,但再高明的头套、化妆术都无法逃过现代化透视仪器的扫描,因为透视仪能够辨析人体骨骼的尺寸细节,跟最原始的资料进行比对,从而辨别出伪装者的真实身份。
科学技术的进步已经令古老的易容术无所遁形,除非那伪装者假冒的是自己的双胞胎个体,否则的话,已经没有任何人逃得过现代化安检技术。
“我该怎么称呼你?布兰科——还是其它的名字?”塔努问。
那人笑起来,额头上的皱纹堆叠起来:“当然是布兰科,那是我的真实名字,达蒙??布兰科——从小到大,我只有这一个名字。”
他的年龄大约是四十岁上下,身材稍稍有点矮,大概只有一米七二的样子,有着美洲人与亚洲人混血的面部特征。
塔努更加困惑,以为布兰科是被“大帝”策反、收买的内线。
不等塔努开口猜测,布兰科便自我介绍:“不要猜了,我就是‘大帝’的卧底,像我一样身份的美国人还有很多,当然也有英国人、法国人、意大利人、德国人等等等等。我们从小被‘大帝’收养,他就是我们这些人的父亲。过去的几十年里,‘大帝’把我们送去学校,学习各种知识,慢慢发展起来,成为各行各业的精英人物。我们这些人被称为‘踏脚石’,平时默默无闻,坚守各自的岗位,混迹于社会之上。一旦受到召唤,我们就从平凡的石头变成耀眼的钻石,放射出照亮全世界的光芒。”
塔努是51地区的间谍头子,当然明白“卧底”和“死间”的运作形式。而且,51地区在很多国家和地区也有自己的卧底,数以万计亦处于蛰伏状态,等待上级的召唤。
这种死间是古代兵法五间之一,其存在的意义就是制造散布假情报,通过本方间谍将假情报传给敌间,诱使敌人上当,一旦事情败露,本方间谍难免一死。更有甚者,也有用死来达到迷惑敌人的目的。
《孙子兵法》记载: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闻知之而传于敌间也。
杜牧注:诳者诈也。言吾间在敌,未知事情,我则诈立事迹,令吾间凭其诈迹,以输诚于敌,而得敌信也。若我进取,与诈迹不同,间者不能脱,则为敌所杀,故曰死间。
古代死间著名的代表人物为苏秦,五国伐齐的号角吹响时,苏秦完成使命,身份暴露,遭齐国处决。
如果布兰科是死间,那么塔努和这架飞机的命运只能是折戟于冰海了。
“‘大帝’的所作所为,可谓是草蛇灰线,伏线千里。”塔努由衷地说。
“现在,那些资料可以交出来了吗?”布兰科问。
塔努摇头:“我根本没有权利那样做。”
布兰科大笑:“那么,你就是一只没有用的废物。”
身为51地区的高官,被敌人的下走斥为“废物”,这在塔努的人生中也是第一次。
“告诉我,‘大帝’是谁?”塔努问。
布兰科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的命令却精准而有效,令任何人物都无法提前防范。”
塔努料不到会出现这种结果,未免有些失望,在布兰科说话时一直唉声叹气。
“将军阁下,除了投降,你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布兰科说。
“如果投降,你会带我去见‘大帝’吗?”塔努问。
布兰科摇头苦笑:“我必须先请示,不过,‘大帝’说的那些资料你一定得交出来。”
塔努再次摇头:“我无话可说,也没有资料。”
布兰科变色:“那没有办法,我只能按照‘大帝’的命令送你去死。这架飞机上已经装了六枚*,再有十五分钟,如果我仍然没有向‘大帝’发出讯号,*将自动引爆,把我们炸成碎片。所以,我们只有十五分钟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两个人的命全都攥在你手里了。”
塔努无奈地苦笑:“职责所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又过了几分钟,布兰科问:“你死,你的六位亲人也要死,难道你没有一点点心动吗?”
塔努摇头:“没办法,作为51地区的一员,‘保守秘密’就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工作原则,所以就算我死、我的亲属全死,藏在我心里的秘密也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布兰科冷笑:“作为间谍,我佩服你的敬业精神,但是,如果你的亲人都因你而死,那么你岂不要永远背负良心上的巨债?也罢,我管不了你,人生最后几分钟,我还要对着我的女神照片做最后的告别仪式。至于你,随你的便好了。”
他从衣服的内袋里小心地拿出一张两寸照片,举在手里,虔诚无比地凝望着。
“那是谁?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魅力?”塔努问。
布兰科将照片转过去,对准塔努。
塔努一见,突然愣住,因为那照片上的戎装女子竟然像极了堂娜。
第五百八十章 堂娜的照片
“那是谁?”塔努早就从下属那里获知了发生在藏地雪山的所有事情,但他仍然问了这一句,以确保自己没有看错。
“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布兰科喃喃地说。
“她叫什么?”塔努的声音有些颤抖。
“堂娜,一个来自俄罗斯的美丽女谍。”布兰科无比虔诚地回答,随即把照片转过去,将堂娜的脸贴近自己的胸膛。
“死间”是一个非常诡异的间谍门类,眼下的情势中,布兰科根本没有必要与塔努同归于尽,但却毅然决然地选择留下来,一点都不打折扣地执行“死间”任务。战争是残酷的,但比战争更残酷的却是人的心。
“你死了,你心中的女神也就不存在了。不如我们谈谈条件,看看有没有折中的办法,让你再见到女神。”塔努说。
布兰科神经质地微笑着回应:“我的女神永远活在我心里,既不会随着**的消亡而逝去,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模糊。她将永远活在我的心里,永远永远。”
跳伞者离开飞机已经超过二十分钟,所有人应该已经安全落地。那么,塔努留在这里的使命已经完成,他已经成功地救下了整个航班上的人。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终于轻轻松了口气。
“布兰科,听我说,我们可以换个角度考虑问题。其实你若能控制飞机安全降落的话,我保证你不会有生命危险,能够再回去见到这位叫‘堂娜’的美女,成就一段美丽的人生。反之,你默默无闻地死在这里,你的女神根本不会知道。”塔努说。
“不,不——”布兰科疯子一样咯咯笑起来,“我已经把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偷拍下来,跟飞机的黑匣子一起留给后世人。所以说,我的女神会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你确信,堂娜会在乎你吗?”堂娜又问。
“她在乎不在乎不重要,只要我死了,她一定能收到消息,那么她就能关注到我了,呵呵呵呵……”布兰科的情绪已经近乎疯狂。
布兰科的所作所为,如同此前美国一个名叫约翰??欣克利的男子。
欣克利1955年生于美国俄克拉荷马州,1981年3月30日,他为引起著名女影星朱迪??福斯特的注意,枪击时任美国总统罗纳德??里根。这件事的起因在于他观看了朱迪??福斯特出演的影片《出租车司机》后,不仅对扮演妓女的朱迪??福斯特一见钟情,而且对男主角出租车司机极度崇拜。在该影片中,司机留下一封诀别信后,铤而走险,行刺总统候选人。影片结尾,司机虽然行刺未遂,但歪打正着,击毙歹徒,救出妓女,顿时成为英雄人物,赢得了意中人青睐。这部影片欣克利前后看了15遍。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欣克利多次给福斯特打电话、写情诗、送鲜花,但却被冷漠拒绝,欣克利极度沮丧,决定像片中出租车司机一样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赢得意中人的尊重和爱慕。
1981年3月下旬,欣克利来到华盛顿,开始谋划行刺里根总统。行刺前两小时,欣克利在旅店给福斯特写了一封情深意长的诀别信:“亲爱的朱迪,当我行刺里根时,我本人极有可能会当场身亡。向你坦承,我之所以铤而走险,皆因迫不及待地要感动你的芳心。以牺牲我个人自由甚至生命的方式,希望能改变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3月30日下午两点半,70岁的美国总统里根参加工会午餐会演讲后,走出希尔顿饭店上轿车时遭到欣克利枪击。子弹击中总统的防弹车身后弹中了里根的胸膛,击穿了左肺。里根被立即送往华盛顿大学医院,在手术后度过危险期,白宫最终平稳渡过了此次危机。至于这个疯子一样的杀手欣克利,则1982年6月21日起被送往华盛顿圣伊丽莎白精神病院长期关押。
现在,布兰科要做的,正是用一场飞机坠毁案来引起堂娜的关注,与欣克利的想法一模一样。
“你知道堂娜在哪里吗?”塔努试探着问,“在俄罗斯还是在欧洲、美国?看了你的照片,我也深有感触。”
“我不知道,对于我来说,她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布兰科回答。
“你确定她活着,对吧?”塔努小心地措辞,免得引起布兰科的怀疑。
“没错,她是永远都不会死的,就像挂在天空中的北极星。”布兰科果然没有起疑,立刻回答。
塔努的呼吸突然变得气促起来,脱口而出:“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呢?布兰科,你最后一次见到堂娜是什么时候?”
布兰科想了想,才模棱两可地回答:“大概是前年吧,应该是前年的复活节前后。”
塔努有些失望,轻轻地“哦”了一声,没再开口。
“你知道堂娜的事?”布兰科问。
塔努向布兰科耳朵上一指:“把蓝牙对讲器关掉,我就跟你说。”
布兰科的右耳上挂着一只仅有指甲盖大小的耳塞,那是目前最顶级的高科技对讲器,可以将此刻机舱中的对话传到地球的各个角落里去。
布兰科摘掉耳塞,扔向角落里。
“堂娜是俄罗斯女谍,怎么会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