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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柳明已经不再听她说了。
姜姨娘被人拖到院子里之后,依然大声的喊冤。
柳珍走出去,对下人道:“还不将她的嘴堵上,这里距离街面很近,让街坊听了岂不笑话。”
“柳珍,你撒谎,若你真的见过朱锐,他是绝对不会对你这么说的,你撒谎,你没有跟老爷说实话——”姜姨娘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用破布将嘴堵上了。
柳珍走到她的跟前对下人道:“对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便给我狠狠的打。”
家里的下人那个不是一眼看高一眼看低,见姜姨娘大势已去,虽然柳珍在家里也不是吃香的,可是到底是柳家的女儿,在她们之间,这些下人们自然是选择听柳珍的差遣。
行刑的人的板子高高抬起,重重的落下,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姜姨娘的身上。
一下下去,姜姨娘的脸色便变了,嘴里发出了一声闷响。
打了十几下之后,便渐渐的没了声息,只剩下一息尚存了。
柳珍让下人暂时停下,她蹲下身对姜姨娘道:“我撒谎怎样,我没有说实话怎样,父亲会相信你吗?现在在父亲心里,你就是那个偷了叔祖父的奏章的人,告诉你,你早就是别人的弃子了,今天送一个痛快的死法已经是便宜你了。”
她说完此话之后,一挥手对行刑的下人道:“给我接着打。”
下人的板子刚刚的抬起,只听院门口有人喝道:“住手!”
柳珍回头一看,来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柳琀。
“二姐的耳报神好快啊,知道这里有热闹,这么快便跑来了?”柳珍脸上带着些得意的笑不阴不阳的对柳琀说道。
“是谁让你在这里随便处置人的,再怎么不济,她也是父亲的妾侍,轮到着你在这里行生杀大权吗?”柳琀看了一眼条凳上奄奄一息的姜姨娘道。
柳珍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柳琀道:“二姐,你不是罪讨厌她的吗?怎么,大姐出嫁之后,你变成家里最识大体的人了?”
柳琀依着以前的脾气,抬手便会一个耳光扇过去,可是柳珂临走的时候嘱咐过她这段时间让她不要惹事,她忍住心中的气道:“我只问你这是谁让你处置的?”
柳明听到院中的说话声,从房中走了出来,对柳琀道:“是我让人处置的,琀儿,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我自会处理的。”
柳琀朝着柳明走了进步,行了一礼,方低声道:“父亲,我不问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姐姐在临走的时候曾经嘱托过我,说是这几天是非常时期,让我们都格外小心,家里不要在闹出什么事情,让别人抓住把柄,若是此时打死了姜姨娘,传出去又是个事,父亲觉得呢?”
柳明听了柳琀的话之后,猛然惊醒。
不管怎么样,姜姨娘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只是在他身边做妾,自己并没有生杀的权利,若是真的将姜姨娘打死了,被朝中的好事者知道了,肯定会狠狠的将他参上一本。
就在柳明沉思的时候,柳琀道:“父亲,姐姐曾说过,若是有背主的奴才,不防打一顿直接交给官府处理,一般官府对这样的奴才也不会姑息,女儿想,虽然姜姨娘不是奴才,但是做了对柳家不利的事情,柳家可以将她送官,却不能直接打死。”
其实原本,柳明也没有想将姜姨娘打死,可是此时看看趴在条凳上的姜姨娘,只是打了十几下,便只有出得气,没有进的气了,若是三十板子下去,肯定便没命了。
“来人给她松绑,再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先保住命再说。”柳明瞪了柳珍一眼,“回自己的院子去吧。”
柳珍听了此话之后,心里狠狠的,可是却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柳明拍了拍柳琀的肩膀道:“多亏你来提醒,才没有酿成大祸。”
柳琀没有说话,带着人离开了,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写了一封信,赶紧命锦绣给柳珂送了去。
柳明命人将姜姨娘安置好之后,正要离开,姜姨娘却一把拉住了柳明的袖子:“老爷——我,我有话——要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召见
第一百八十三章
柳明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的道:“有什么话便说吧。”
姜姨娘一听,柳明愿意听自己解释,心里一阵激动,“我知道是谁偷了府上的东西,”她刚刚的说到这里,感到胸口仿佛堵了一坨东西一般,猛烈的咳嗽了一下,一口鲜血便从嘴里喷了出来,身体慢慢软了下来。
旁边的人见状都吓了一跳,不过没有柳明的命令谁也不敢动。
柳明见状对下人道:“看看请的大夫来了没有,”说完有对姜姨娘身边的小丫头道:“就说我的话,去库房找找,看有没有参片,拿一片过来,给姜姨娘含上。”
“是,老爷。”
柳明吩咐完下人之后,对姜姨娘道:“你先休息吧,先不用着急,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不会要你的命的。”说完转身去了外间。
听了柳明的话之后,姜姨娘微微的抬了抬眼睛,又慢慢的闭上了。
不多时,从外面请的大夫便来了。
来的大夫一看眼前的情景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查看了姜姨娘的伤势之后,只是留下了药,嘱托了几句,便离开了。
姜姨娘的伤势不轻,可是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只能慢慢调养。
大夫走了之后,小丫头瑑儿便去熬药了。
房中便只剩下了姜姨娘一人。
她迷迷糊糊的觉得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姜姨娘开始以为是瑑儿熬药回来了。可是就在一瞬间,她意识到瑑儿熬药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便会熬好,她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睛,看到进来的人竟然是柳珍。
她吓了一跳,刚要喊人,却被柳珍一个见不上去,捂住了嘴。
“别出声,否则,我就弄死你!”柳珍恶狠狠的低吼道。
姜姨娘拼命的点点头。
柳珍冷冷一笑道:“我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只是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
她说完之后。将另一只手抬起。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瓶,用拇指将小瓷瓶上的瓶塞拨掉,便往姜姨娘的嘴里灌去。
姜姨娘拼命的挣扎,可是刚才的十几板子已经将她打得遍体鳞伤大伤元气。刚才跟柳明说话都差点晕过去。此时哪有力气反抗柳珍。
虽然她使劲儿并着嘴。可是还是被柳珍捏着下巴将瓷瓶里的东西关进了她的嘴里不少。
她不知道柳珍喂她吃的是什么,只觉得那东西一入她的口之后,便满嘴火烧火燎的疼痛。
柳珍灌完之后。便快速的离开了。
在小厨房熬药的瑑儿竟然一点都没有听到动静,直到熬完药之后,端着药到了姜姨娘的跟前,才发现姜姨娘好像有什么不对。
只是瑑儿根本就不知道姜姨娘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姜姨娘拼命的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外面。
“姨娘,你是要吃药吗?药奴婢已经给你熬好了,让奴婢喂你吧。”瑑儿以为姜姨娘是在怪她熬药的时间长了。
姜姨娘见瑑儿不明白她的意思,无力的将头垂了下去,慢慢张开嘴,让瑑儿给她喂药。
她猜想柳珍可能给她吃了哑药,因为自从被柳珍灌药之后,她便觉得自己喉间涨疼,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身体的其他地方却没有什么异常,慢慢的,心里的惊恐便小了。
她不是个没有经事的人,这么多年起起伏伏,她相信此时遇到的这个坎,她一定也能顺利的通过去。
姜姨娘一口一口慢慢吃着瑑儿喂给她的药,心道,只要活着,她便有翻身的可能,现在她要做的便是赶紧将身上的伤养好。
瑑儿见姜姨娘安安静静的吃药,也便送了一口气。
锦绣拿了柳琀的信前往楚王府的时候,柳珂却并没有在府上。
柳珂从柳家回去之后,本欲在家休息,可是忽然接到了宫中传召,说是皇帝命他们即可进宫。
虽然容熠与柳珂觉得奇怪,可是来人是皇帝身边的随侍太监,他们不敢怠慢,连衣服也没有换便匆匆去了宫里。
锦绣不敢把信交给别人,便傻傻的站在楚王府的门口等着。
可是,一直等到掌灯,柳珂与容熠也没有回府。
柳珂与容熠到了宫中之后,皇帝便在养心殿召见了他们。
此次皇帝的脸色有些难看,看上去带着些疲惫。
见了他们之后,皇帝深深的叹了口气,对容熠道:“今天,之所以在这里找见你,是为了一件事情。”
皇帝说到这里之后,便将跟前的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只留下了一个太监跟前伺候。
“这个东西你看看,这是今天太子交到朕的跟前的,你怎么看?”皇帝示意太监将一份奏章拿到了容熠的跟前。
容熠一拱手应了一声,双手接过了奏章。
柳珂发现容熠看着奏章,脸色慢慢的发生了变化,最后将奏章合上,跪在地上对皇帝道:“多谢陛下信任!”
柳珂看的心里有些疑惑,可是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容熠与皇帝。
皇帝叹口气道:“你能领会出朕将你找进宫的苦心这很好,只是这件事你们夫妻二人,很难不受到牵扯,”
“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管陛下作何处置,容熠都甘愿领罚。”容熠一面说着,一面深深的一叩首。
柳珂听了此话之后,心里不由得一惊,知道一定是楚王府的什么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不然不会牵扯到她和容熠。
不过,既然皇帝会提前将他们找到跟前,便说明皇帝没有要处置容熠的意思。
因此,柳珂也便跟在容熠的身后跪下行了礼。
“好,不管你们是不是处于真心,最起码说明你们是敢于担当的,并没有一丝推脱的意思,这就让朕很高兴。”皇帝说到这里,嘴里轻轻一哼,道:“自古朝廷最忌的便是党争,他们竟然暗中结党串联,着实可恶。”
容熠跪在地上静静的听着。
柳珂听了此话之后,心里不由的一紧。
此时只听皇帝又道:“他们都以为太子势单,最终未必能顺利登基,都倾向于其他诸王,现在朕还活着,便公然开始串联,若是朕真的不行了,他们还不反了天!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帝越说越激动,说到生气处,忍不住使劲儿的拍着龙椅:“原本朕念着各方的关系,本欲等些时日在处理此事,也让他们自己静静的想一想,若是他们在这段时间能够痛改前非,朕或许会放过他们,可是却没想到,他们不死悔改,只想着如何欺瞒朕。”
容熠与柳珂都只是乖乖的跪在地上听着皇帝义正言辞的说着。
就在柳珂纳闷皇帝是说的那些人的时候,忽然听到皇帝道:“柳氏!”
柳珂猛的抬起头,道:“是,陛下,妾身在。”
“你是柳家的有福之人!”
听了皇帝的这句话之后,柳珂的心瞬间便沉到了谷底,知道一定是柳家禄的事情暴露了,现在皇帝怒了,要处置柳家禄了。
倾巢之下没有完卵,若是柳家禄倒了,很可能会牵扯到柳明,甚至家里的其他人。
若是皇帝有心要株连,怕是连家里的女眷也会受到牵连。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柳峰与柳琀都跑不了。
柳珂努力让自己镇定,可是一想到这些,她的身体还是一软瘫在了地上。
容熠虽然知道失礼,但是还是忍不住伸手扶住了柳珂。
“你们都是聪明之人,知道朕要说什么话,柳氏朕欣赏你的性子,不然今天朕也不会将你招进宫里了。”
柳珂不知道皇帝要说什么,只是皇帝说一句便应一句。
现在皇帝还没有说怎么处置柳家,便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多谢陛下的信任,虽然臣在朝中无足轻重,但是一定竭尽所能誓死孝忠陛下与太子殿下。”容熠在皇帝的面前很少像这样一本正经的自称“臣”。
皇帝见状,自然很是欣慰。
“你=那你来说说应该怎么处置他们这些结党之人?”皇帝眼睛看着容熠道。
容熠低头沉思了片刻,拱手道:“回陛下,以臣的愚见,此事决不能轻饶,历来结党是朝廷的大忌,对于擅自结党的人,若不严加惩处,定然不能起到威慑的作用,以后朝中大臣必然有恃无恐。”
皇帝听了容熠的话之后,微微点点头,表示认可:“你很好,没有因为此时牵扯到了安庆郡王和柳家便徇私替他们说话,接着说。”
“多谢陛下首肯,臣只是就事论事,朋党是朝廷的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