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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出来,这事情自然是对他极不利的,叫他很为难的,为难到想要迫不及待的把我们当包袱甩掉,只是,我和奂儿却不管受多少苦楚,都要硬赖着他,这样,才能使他越发想要把我们赶出家门,正巧这时候舅父归来,来瞧我们,看到我们受委屈,便要替我们声张一二,此时,江老爷就和舅父争吵,最好不要叫舅父说出过继我们的事情,要叫江老爷自己说出来,然后,舅父装做被逼无奈答应下来。”
江采薇说完,歪着头看慕先生:“您说这个可行么?”
慕先生一笑:“你为什么要这样想?要叫我帮忙,或者等你舅父回来提出过继你们,给江帆升一升官,或者给他些好处,他也会高高兴兴的同意,你却非得绕这些弯路,自己还得吃那些苦楚,所求为何?”
“唉!”江采薇叹了口气,勾唇浅浅一笑,笑出两个酒窝来:“您当我乐意吃苦么?我最不爱吃苦的,小时候生病,我总是哭着喊着不喝药,叫娘要好生的哄我,答应我许多条件,再给我做好些好吃的才喝那么一小口,如今嘛,再没人哄了,我也生不得病,要是生了病或者受了伤,再苦的药都要当成蜜糖一般喝下去,不但不能说苦,还得哄着别人,只说我爱喝这个。”
说到这里,江采薇又叹一声:“没有人依靠的孩子都是这样,为了讨生活,万般的苦都得当成甜。”
她这话说的慕先生心里一紧:“你怎么没有依靠了,高老还有吕秀才几个不就是你们的依靠么?”
江采薇自嘲一笑:“人家和我们非亲非故,帮我们是恩情,不帮也是应该的,我们不能把别人的好心当成理所当然,要真这样,我成什么了。”
说到这里,她又看看慕先生,小声道:“再者,将来奂儿是要科考的,我不能叫他留下不认亲父的名声,只能多吃些苦,算计着叫江老爷抛弃我们,如此,才能给奂儿得来好名声,坏的也是江老爷的名声,还有,我舅父才进京,我不能叫他给人得理不饶人的印象,这对他将来仕途也没好处,我不能为了自己舒服些,就置他们于不顾。”
慕先生心中感叹,伸手摸摸江采薇的头发:“你总是替别人着想,可你自己呢?”
“我嘛?”江采薇笑着,伸手一指自己:“我很好啊,能够达成所愿,我很高兴的。”
看她即便是到了这样的境地,也笑的如此开怀,慕先生心情也跟着变好,他弯下腰来,和江采薇平视,一双眼睛紧盯着江采薇,那双眼睛幽深之极,江采薇从里头似乎看到了……看到了宽广的天空。
“你想的很好。”慕先生夸了一句:“这个忙,我帮了。”
“谢谢您了。”江采薇高兴的福了福身。
慕先生起身,想了一下又道:“陈老大月底还京,他回来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要探望你们的,如此,你也没多少时候准备了,这么着吧,打明儿起,我便替你安排,不过,你怕要吃些苦头了。”
“我不怕苦。”江采薇笑着比了个舞剑的动作:“我有武艺在身,江家那些人还奈何不了我呢。”
慕先生拍拍江采薇的肩膀:“如此,你先回吧,且等我替你筹谋一二。”
江采薇笑着应了一声好,又跟慕先生告辞。
慕先生站在桃花林中,目送她离开。
眼看着江采薇的身影被桃树遮住,慕先生才要转身,却见江采薇又带着盈盈笑意回转,她跳到慕先生近前,抬着头,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笑看着慕先生:“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么?”
慕先生愣了一下,嘴角笑意更加显眼:“元安,我名慕元安。”
江采薇也笑:“我是江采薇,慕元安,我记下你了。”
她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小小的身影没过一会儿就被桃林遮的再也看不到。
慕先生站在原地过了不知道多少时候,一直到高老的书童来寻他,这才醒过神回转。
江采薇回去之后,把该整理的东西整理了一番,金银和银票都装到一个盒子里,剩下的珠宝首饰以及贵重的布匹之类的也装到一起。
她寻了个空,借了一辆独轮车把东西装好,推到冯嬷嬷那里,请冯嬷嬷代为收着。
剩下的一些小巧的金瓜子和金银锞子江采薇都偷藏到几间破旧的衣服里,收拾好了之后,她又把家里也整理了一番,做好这些,江采薇做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饭,一直等到江书奂回来,姐弟二人洗了手坐下吃饭,江采薇一边给江书奂添菜,一边道:“奂儿多吃些,只怕从明儿起,咱们的日子就没这样好了,又要叫你跟姐姐受苦了。”
江书奂饿坏了,一边紧吃着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不怕,只要跟着姐姐,我哪儿都去得。”
江采薇眼中一热:“这是最后一回了,过了这一回,姐以后再不叫你吃一丁点苦。”
“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吃些苦怕什么。”江书奂抬头说了一句,又低头赶紧吃饭。
“还男子汉大丈夫?”江采薇笑了一声:“就你这个头,你就是个小豆丁。”
江书奂挺不乐意的:“我长大了,学了好几千字呢,是大丈夫了,先生说男儿有志不在年高,只要学问深,志气高,有担当,不管年龄多大,那就是大丈夫,反之,没志气没担当自私自利的那些人,就是七老八十,也称不得一声大丈夫。”(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作戏
江采薇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好,我们奂儿是大丈夫了。”
吃完饭,江采薇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江书奂:“大丈夫,要是我说我们将来不在江家了,江帆也不是咱们的爹了,你乐意吗?”
江书奂一愣,小小的脸上露出沉思之色,过了一会儿小声问:“姐姐想要我们过继吗?”
这孩子……
江采薇心中又痛又悲,要不是从小没有母亲照顾保护,奂儿又怎么会这样早熟懂事?
“嗯,你愿意吗?”江采薇又问了一句。
“过继给舅父吗?”江书奂似乎要确认,一直追问。
江采薇索性不在做活,坐下来认真的看着江书奂:“是啊,我想了许久,最终下定决心想办法过继给舅父,一来,咱们两位舅父都是正人君子,比江帆强许多,二来,舅父是真疼爱咱们,过继过去,比在江家日子要好过许多,三来,母亲临终都念念不忘两位舅父,要是母亲知道外祖家如今只余两位舅父,一应小辈均已过世,不知道怎么悲痛呢,就是我也不能坐视外祖将来无人祭祀。”
江书奂听的十分认真,也确实好生思索过的,过了一会儿才郑重点头:“那好,就过继吧。”
他小小的手放在江采薇手心里:“姐姐不必担心我,只要咱们以后好好的,如今吃些苦头算什么,要是过继能叫姐姐日子好过些,我情愿早早过继出去,我再不想让姐姐去狼窝里拼命了。”
说到这里,江书奂情绪十分低落,一边说,一边还哭起鼻子来。
江采薇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后头强笑道:“傻孩子,姐姐也不都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啊,你想啊,我武功练的厉害了,将来嫁了人,万一那家人欺负我,我不就能还手么,倒省的被人打了。”
小书奂一握拳头:“我才不叫人欺负姐姐呢,谁敢欺负你,我就去打他,等我再长两岁,我也学武艺,学成了,就能保护姐姐了。”
江采薇听了这话,心里十分受用,起身把碗筷收拾了:“好,我等着奂儿保护我呢。”
晚间,江采薇又把东西归拢了一番,等到江书奂睡着了,她才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江采薇醒过来就赶着做饭,只是,饭还没有做得,就听到拍门声,她赶紧去开门,却见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一脸凶狠状的冲进来,江采薇过去询问:“几位大哥,怎么……”
还没问完,一个侍卫已经冲进卧室之中,不过片刻功夫,就把穿着寝衣还在睡觉的江书奂给拽了出来。
“就是他。”另一个侍卫指认。
江采薇越发心惊:“几位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能这样不清不白的私闯民宅啊。”
拽着江书奂的那个侍卫冷笑一声:“呵,不清不白?这小子昨天和大皇子拌嘴倒也罢了,还拿石头扔了大皇子,扔的大皇子头上都流血了,险些就过去了,你说说,若是不治他的罪可过得去?”
江采薇腿一软:“大皇子?怎么会……我们这穷乡僻壤的。”
那侍卫容色更冷:“大皇子来拜望高老,却是正好碰上了。”
听到这句话,江采薇心中一定,似乎明白些什么,她扫视过那几个侍卫,见这几位虽然凶狠,却不凶恶,想来,这就是慕先生所说的安排吧。
“我弟弟是我教养的,他出了错,是我教养无方,要是责罚,请连我一处责罚。”江采薇放下手中的东西,很硬气的往前走了几步,拉过侍卫手中的江书奂:“我弟弟年幼无知,我作为姐姐该替他承担过错,他的罚,我也领也。”
“你倒是姐弟情深。”那侍卫又是一阵冷笑:“可大皇子说了,你们俩都讨不了好,都要罚的。”
说完,他一摆手:“带走。”
几个侍卫压着江采薇和江书奂便走,到了一处闲置的宅子内,那几个侍卫把江书奂往地上一扔,脚踩在江书奂头上:“小子,你摊上大事了。”
江书奂到底年纪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早吓坏了。
他虽然吓的发抖,可还是拼命喊着:“我没打人,你们弄错了,我没有犯错……”
看到江书奂被人这样糟贱,虽然知道是演戏,可江采薇还是心痛不已,她赶紧蹲下身拉着江书奂的手小声安抚,抬头又看向几个侍卫:“几位大哥,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我弟弟这么小,怎么会和大皇子争吵呢?”
“错了?”那侍卫根本不听江采薇辩解:“大皇子说是他就一定是他,绝不能错的,就是错了,只要主子说出来了,就一定要罚他。”
一边说话,侍卫一边挥了挥手:“大皇子也没说要你们的命,这样吧,一人三十板子……”
江采薇一惊:“我弟弟年幼,承受不起三十板子,我替他领了罢。”
“承受不起也不成。”侍卫不管江采薇,按住江书奂就动了手,江采薇被人拽着拉到一边,也被按在地上打板子。
这板子虽然放了水,可打在身上也疼的难受,只是,江采薇丝毫不去理会身上的痛意,一心在意江书奂的情形,听着江书奂被打的痛呼出声,她心如刀割,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江采薇使劲忍住泪意,朝着江书奂笑了一声:“好奂儿,且忍一忍,等挨过板子,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好孩子,咱们忍忍就过去了。”
等三十板子一过,侍卫又摆手:“听说这姐弟俩还是江家的儿女,这么着吧,叫人把他们送回江家,叫江帆那厮好生管教一番。”
他话音才落,就有几个老嬷嬷过来抬了江书奂和江采薇上车,把两个人扔在马车上,跟着一路朝江家驶去。
走到半路上时,一位肤色有些黑红的嬷嬷趁人不备,往江采薇手上塞了一个小包,江采薇拿过来用手一捏,心下就安稳了。
原来,那包中却是一包金瓜子,这应该是给他们使费的。
想到昨天晚上她就盘算这件事情,为防意外,她今天特特穿了旧衣,里头也缝了些金瓜子金叶子之类的,再加上这一小包,足够这几日的费用了。
同时,江采薇把自己从欧神医那里讨来的两颗药丸子拿出来,一颗自己吞了,一颗扔进江书奂的嘴里。
江书奂看她,江采薇对他眨眨眼睛,小声道:“莫怕,姐姐在呢。”
这一句话,叫江书奂心安了。
他小声抽噎着:“姐姐,我真不认得大皇子,哪里能打他,我是被冤枉的。”
江采薇使劲点头,搂了江书奂:“姐姐知道,只是,奂儿还记得姐姐昨天说的话么,咱们这些苦是必要受的。”
江书奂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明白了,他也不哭了,反倒笑了一声:“原来是骗人的呀。”
“嘘!”江采薇示意他小声一点:“到了江家,咱们可得注意,别叫人看出来,不然,这苦就白受了。”
江书奂使劲点头:“我知道,装病什么样子我明白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哀伤
一大早,宋氏就被江老太太叫起来伺侯她梳妆吃饭,还得在她跟前站规矩,正一肚子火,想要寻个不长眼的丫头发散发散,便见自己跟前一个婆子匆匆跑来:“太太,太太不好了,二姑娘和小少爷被送了回来,满身的血,您,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