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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爹爹,娘亲,女儿明日要与夫君启程回燕国公府,”云可馨站在三老爷和三夫人跟前,从容不迫道,“今日想早些歇下,并且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回房休息吧,别累着了。”
云天扬从思虑中抽离出来,望着云可馨那双灵动的会说话的眼睛,良久,才一语双关道:“好,爹爹最知道七姑娘的心思,孝顺爹娘,回房吧,明日送你。”
风吟潇也起身近前请辞,随后牵着云可馨的手,随丫鬟走出正厅。
云天扬目送着云可馨纤弱的背影,眯眸沉思,久久不语。傅怜音却坐不住了,侧过身子,面对云天扬,抽泣道:“老爷,您可不能让七姑奶奶带走八小姐,筱儿可是妾身的心头肉,”她以帕子遮住口鼻,哭得梨花带雨,“老爷,您不能这么狠心……”
未等云天扬回话,云筱被傅怜音哭得心都软了,跑上前握住傅氏的手道:
“娘亲,别哭,筱儿先不去七姐姐那儿了,以后爹娘带我去。”
三夫人脸上立时喜形于色,甚而眉飞色舞的瞥了云天扬一眼,看他作何反应,不曾想云天扬静默半晌后,直接招呼了云赫的跟前,沉声道:
“赫儿,平日嫡母带你,可不能忘了生母,知道吗?”
云赫眨眨眼睛,歪着脑袋,不解道:“爹爹,什么是生母,什么是嫡母?赫儿的生母不就是娘亲吗?”
云天扬叹口气道:“这个……爹爹以后再告诉你,赫儿现在只要记住,你的生母是水莲,长得也像她,尊敬和孝顺嫡母是应当的,但切不可伤生母的心,明白了吗?”
云赫茫然的盯着云天扬看了又看,再看看一旁笑容可掬的水姨娘,最后懵懂的点点头。
傅怜音紧张起来,她不知道云天扬下面还会有什么“惊人之语”,但见云天扬沉默片刻,盯住云赫道:“赫儿,从今日起,你就跟着生母水莲,”按时向嫡母拜见即可。”
傅怜音大惊失色的嘴唇大张,要假装安慰云筱也装不像了,也不顾场合的对云天扬哭闹道:“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当着三房上下的面给妾身难堪么?老爷,你说呀……”
“老爷我怎么敢给夫人难堪?”云天扬一个冷漠的眼风扫去,语带讥讽,“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他微顿,言辞愈发犀利,“先前冉儿跟着你,你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现在你带着赫儿,看看赫儿又是什么样子?即便是八姑娘是你亲生女儿,从小到大,你又教会了她多少?傅氏,你觉得自己带得了孩子吗?!”
傅氏张口结舌,目瞪口呆,鼻孔一张一翕,半晌,道:“老爷,您,您是说妾身连一个姨娘都不如,不配带孩子?!”
傅怜音矛头直指水莲,凶神恶煞般。
云天扬眼睛看着傅怜音,但那目光游离的仿佛已云游天外:“你先回答我,这些年下来,夫人都教会了三房子嗣什么?”语气冷淡且毫不留情面,“先且不论我之意,夫人扪心自问配吗?”
傅怜音呆愣,垂下的凤眸划过一丝恨意,咬唇反问:“依老爷的意思,又当如何?要八姑娘跟着七姑奶奶,赫儿跟着水姨娘,老爷,您这样置我这三房正室于何地?!”
声音很轻,甚而带了几分柔弱之态,却字字句句饱含刻骨的怨怼和质问。
云天扬视线下移至门前的青石砖上,面无表情的回应:“……你是三房正室,有许多事需要你操心,筱儿已长大,请个好老师足矣,赫儿年幼,就让他先跟着生母,待年岁长成,再交由夫人训诫不迟……”
“妾身若不同意呢?”傅怜音冷笑着发狠道——还能休了她不成!
“不同意?”云天扬下意识的反诘,唇边的笑意转冷,“那我就让筱儿明日随七姑奶奶和七姑爷去燕国公府,老爷我绝不能让夫人累着了,若是让韩王府知道,还以为鄂国公府三房下人全死了呢……七姑奶奶曾拜在童府门下,教授筱儿绰绰有余……”
这是威胁!威胁!威胁!傅怜音在心下发狂的大叫。
“老爷,您可否容许妾身想一想,”傅怜音颤巍巍的起身,躬身屈背道,“这事虽不算是大,但也马虎不得。”
“没事,七姑奶奶明日才随七姑爷回去,夫人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云天扬几乎是嘲讽的说。
三夫人在丫鬟锦绣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走出正厅,神情木然:这是造化弄人么?还是老天爷有意跟她作对?!
自从十几年前将云可馨过继到三房,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如愿的,总是与她的计划背道而驰,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弄成这等众叛亲离的局面,真是滑稽之极。、
次日,风吟潇夫妇起了个大早去三房拜别,闪灵、闪莹和闪月将昨日就收拾好的行李装上马车,静待二位主人。此时,鄂国公府的亲眷已然聚在了西苑为七姑奶奶和七姑爷践行。
“爹爹,娘亲,女儿和女婿今日返回燕国公府, 特来向你们辞行。”
云天扬和月紫芸脸上掠过一抹不舍与黯然:回门三天就好像三个时辰一样快,才前两日的事,今日就要回婆家了,这大抵是嫁女儿都有的伤感。
风吟潇亦是毕恭毕敬的向云家上下辞别。
“七姑爷莫要行此大礼,”月氏克制的笑道,“燕国公府距鄂国公府并没多少路程,今后你常带七姑奶奶回家坐坐。”
风吟潇温雅的笑笑,以示回答。这时云天扬意有所指道:“八小姐呢?问问她要不要随七姐姐去燕国公府。”
傅怜音赶忙抢先一步,干笑道:“老爷,昨日妾身找八姑娘长谈,妾身觉得筱儿现虽已长成,无需刻意的带,但子女训诫是大事,妾身要亲自教授八姑娘针织女红等,筱儿也答应了,至于赫儿,老爷昨日说的对,”十一少爷尚在年幼,就让他跟着生母水姨娘,读书教诫之事,来日方长。”
云天扬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妙玉
风吟潇夫妇一回到府中,下人便一窝蜂的围了上来,搬椅,端茶倒水的,脸上都带着或真诚或讨好的笑容,说着半真半假的体己话,唯有妙玉像个木头人似的呆板,“例行公事”般做好一切,就看站到一旁不言不语,风吟潇眉头一皱,想训斥几句,却叫云可馨拽了一下衣袖,方才忍住。
“二位主子,你们不在府上这些天,可把我们想死了,”仆妇李妈笑道,“平日伺候主子成了习惯,突然之间闲下来还真不适应呢……二位主子想吃点什么,奴才这就去下厨房做。”
风吟潇淡淡一笑:“先问夫人,我随她。”
云可馨笑道:“上一壶桑菊凉茶,给君侯润润嗓子,再来一碗人参乌鸡,给君侯补补身子,他明天一早要上朝主持军务。”
“是……奴才也给夫人上一碗粟米百合红枣羹,二位主子稍候片刻。”李妈应声而去。
风吟潇动容的看了云可馨一眼,她这么为他着想,这是他所没想到的。
妙玉先是一愣,眼底露出狐疑,随即撇嘴冷笑,嘀咕道:“就会装样子。”
不曾想给风吟潇听见,大怒,猛击桌子,道:“妙玉,本侯念在你曾在母亲生前伺候左右,一忍再忍,你要是真不想干了,就立即给我滚出燕国公府,府里不缺你这个丫鬟。”
云可馨蹙眉,这妙玉到底跟她有什么积怨,前世两人并无交集。难不成她喜欢风吟潇,才会对她这般态度?心下风种种猜测并没显在脸上,只平静道:“妙玉。你先下去吧,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
“是。”妙玉终于露出一丝忌惮之色,抿唇,漠然而出。
闪灵端了盆水来,将两条毛巾递上,小心道:“君侯。夫人,快洗把脸。”
风吟潇沉着脸接过毛巾,闷闷不热的抹了一把。随手把毛巾仍给闪灵,话也不说。云可馨倒是平静许多。
“闪灵,你和闪莹还有闪月去妙玉那里了解一下情况,聊聊也好。”
闪灵意会。应声而出。
“可馨。你何须对一个丫鬟这么客气?”风吟潇才不管其余下人在场,浓眉一挑道,“就是给妙玉一个不敬之罪将她逐出府内都是她该受!”
“好了,夫君别置气了,”云可馨安抚风吟潇笑道,“咱们刚回府,还没拜过父母呢。”
风吟潇依然余怒未消,又把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奴才。沉声警告道,“你们最好也摆正自己位置。若是让本侯发现你们对夫人有半点不敬,我诛你们全家!”
话音刚落,伴随着一声茶碗碎裂之身,丫鬟、仆妇、小厮皆跪倒一片。云可馨鲜见风吟潇这样大发雷霆,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气,赶忙出言安抚了好一阵,风吟潇的心绪才得以稍作平复:这些狗奴才要不是再不治理整顿,哪天都要骑到主子头上来了。
从外头进来一个侍从,道:“君侯,夫人,国公来了。”
风吟潇和云可馨同时别过脸去,欲起身行礼,却给风国公抬手制止:
“一家人,就不必拘礼了,怎么了,潇儿,大老远就听到你在训斥奴才,发生什么事了么?”
“让父亲见笑了,”风吟潇闷闷的说,“这般奴才真是欠收拾,哪天一定得好好整顿整顿。”
风国公顿了顿,屏退下人,带上门后,看着风吟潇,认真道:“潇儿指的是妙玉还是其他奴才?”
风吟潇一愣,心中思忖父亲从何处得知,半晌慢悠悠道:“如父亲所言,确是妙玉,仗着母亲对她的信任对夫人百般无理,真是令人无法忍受。”
风国公并不替妙玉辩解,冷静道:“可馨,你先回避一下,为父有事要问问潇儿,等我叫你了,你再出来。”
“是,国公。”云可馨莞尔笑着转身去了内室。
“潇儿,有句话不知我不知当不当问?你们成婚当夜是否并没圆房?”
“父亲,您怎么问起这些来了?”风吟潇先是一愣,继而难为情的反问。
“为父指的是妙玉,”风国公却并无尴尬之感,不紧不慢的眯了眯眸道,“是她对我说,你们用掺了鸡血的药水……”
“妙玉?!”风吟潇猛地抬起头,满脸愕然。
“对,她是因为这个才对可馨有意见,”风弘睿眼见风吟潇震惊的样子,知道**不离十了,婉转的说,“说可馨不愿和你圆房,不愿有子嗣,这怎么能行?传扬出去,燕国公府会让人说三道四的。”
“岂有此理!”风吟潇怒从心起,也顾不得去想妙玉是怎么看出来的,负手而立的斥道,“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私房事,何劳她一个做奴才的过问和操心,莫名其妙。”
“潇儿,”风弘睿耐着性子道“不是妙玉操心什么,为父猜想她会不会是为了夫人。”
“母亲?!”风吟潇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风弘睿点了点头,拧着眉头道:“夫人过世前后,妙玉一直侍奉左右,勤勤恳恳,老夫在想,夫人也许交代过什么。”
风吟潇一怔,继而垂眸不语,也在思考父亲的话。
“不管怎么说,妙玉身为丫鬟,这样态度对主子是大不敬……”风吟潇固执的说——只要一想到妙玉说云可馨“装样子”,他就大感恼火。
风弘睿眼神一滞,突然揶揄道:“妙玉是太‘心急’了些。”
风吟潇听出父亲话中之意,俊容透出可疑的红,嗫嚅道:
“儿子只是体恤可馨还小,又刚进门,诸多不适应,所以,我是想等她熟悉之后再说,这怎么能怪到可馨头上,妙玉也真是……”
风吟潇越说到后面脸越红,头都没好意思抬。
风弘睿看出儿子的窘迫,也不再笑话他,认真道:“潇儿没忘‘香火’之事自是最好,其实,”风国公一顿,突然放低音量道,“妙玉说的也并没错,你们久久不行房事,是会让人看笑话的,说你们‘有问题’。”
风吟潇哭笑不得的抬头,赧颜道:“儿子记下了,父亲且放宽心才是。”
风弘睿这才笑笑,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问了这次回门情况,是否顺利,鄂国公府的亲家可好等,风吟潇一一做了回答。风弘睿边听边点点头。
风吟潇其实一直很想知道父亲当年与二房的情分具体到了什么地步,更想知道三人之间的事,苦于父亲口风太严从未主动谈起,只能先作罢。
“你们刚回府,好好休息一下,”风弘睿没注意到儿子浮想联翩,笑道,“晚上记得去拜会一下庶母。”
风吟潇点头应允,还对着内室叫了一声“可馨,可以出来了。”
片刻,云可馨笑吟吟的走出门。风弘睿笑道:“可馨,你别介意,有些话真不好当着你们女子的面说,只好让你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