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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说开的好,拖得越久越遭。
“厨房之事,夫君听到的一些话,”云可馨坦诚的说,“难道不问个清楚吗?”
风吟潇仿佛刚明白云可馨话中之意,眼里透出“哦”的神情,有力的臂膀攘过她瘦削的香肩,望进她有些惶惑的眼瞳中,轻笑道:
“我为什么要问清楚?可馨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诉我,你是个怎样的人,这还问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是说,”云可馨窘然,到这份上,倒搞得她小心眼似的,局促之下脱口而出,“夫君当真一点都不介意傅世子方才的言行么?不在意他对我——”
“他要是敢动你一根头发,”风吟潇俊容一沉,带笑的墨眸底闪过一丝利芒,“我会‘要’他一只手。”
“不是,我是说——”
下面的话因他含住她的唇而没,少顷,他才眷恋不舍的放开。
“我一直遵循着我们初识的相处方式,”风吟潇眨了一下眼睛,沉吟道,“你不说,我便不问,很多事情,相信你的人,一句话足矣;不相信你的人,磨破了嘴皮都没用。”
好一句“相信你的人,一句话足矣;不相信你的人,磨破了嘴皮都没用。”
云可馨眼睛亮了亮:她何时变得这么紧张他?他一直把她放在心尖上,生怕有个闪失,每次去宫里都要叮嘱丫鬟照料好她,每次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还给她带各式各样的新鲜玩意,而她只需露一个笑容,他就会开心的像个得到嘉奖的孩子一般……如此的重视和厚待,她居然会怀疑他是否真的在意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
云可馨当即惭愧的无地自容,上前一步靠近风吟潇怀中,红红的脸儿贴着他宽宽的胸膛:“子岑,谢谢你。”
风吟潇搂紧了怀中的云可馨,想起她之前略带些“幽怨”的娇憨之态,唇角一扬,拥着她的手臂开始“不老实”起来,许是发觉他的不怀好意,她羞窘的要逃离他的怀抱,他却深深箍紧了她——
“可馨,我说过的,”风吟潇坏笑道,“你要是再这么生分,老把‘对不起’‘谢谢’挂在嘴上,我就要‘惩罚’你。”
云可馨抬头,看着他,心中肚明那“惩罚”为何意,当即脸红到耳根:
“子岑,这,不是生分,”云可馨在风吟潇怀中扭来动去,粉拳直捶道,“夫妻间相互尊重总是要的嘛。”
“我不管,”风吟潇蛮不讲理的截断,随即松开打横抱了她放到床上,“我不喜欢这样,所以可馨要接受惩罚才是。”
她在他身下承受着他无比温柔的“惩戒”,耳鬓厮磨中不消片刻,可馨已是潮红满面,连连告饶,风吟潇并未停止动作,只是低下头咬着她的小耳,嗓音低哑道:“可馨,可馨,我好想要孩子,想要许多属于我们的孩子,每个都像你这么美丽和聪明……”
云可馨一愣:孩子?她要的!也不知怎的,她很想为风吟潇生个孩子,这在上一世,即便和傅一航好的如胶似漆,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也都没思考过的问题,何以在这一世会产生这么强烈的愿望?大抵,他已在她心底扎了根,才会想要有彼此共同的“所有物”。
“子岑,我,我喜欢你,”云可馨嘤咛而语,“愿意为你生孩子。”
闻言,风吟潇猝然一顿,随即换来他愈发狂喜激昂的猛烈撞击……
此时,一灯如豆的书房里,江阴侯心不在焉的翻书,执笔写字也无兴致,时不时将目光投向门口——这个时间了,应该回来了。
思虑间,但见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在门口道:“侯爷。”
风弘文抬头,连忙道:“快进来,把门带上。”
侍从领命。像阵风似的进门带门。
“都打听的怎样了?”风弘文尽管心下已急不可耐,还是面色恬淡的问。
“打听好了,禀侯爷,”侍从点头哈腰道,“这四老爷与其嫂月氏并没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只因年少时受过其兄云天佑的呵护而有所感念,因此对七小姐格外照顾,但他老大不小的人至今尚未成亲确有蹊跷。”
“蹊跷?”江阴侯一下子挺直了腰背,浑浊的眼底阴鸷重重,“说。”
即便屋里就两人,侍从也好似隔墙有耳一般四处张望,走到江阴侯身边耳语了几句,风弘文吓跳起来,声音都含着抖颤:“此事当真?你可别听风就是雨的,这种事容不得半点玩笑。”
“绝无虚言!”侍从颔首,肯定道,“这是奴才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到的,据说四老爷店里有个暗中盯梢的暗卫,我去过,果真如此。”
“真想不到鄂国公府的人一个个胆儿肥,偷人都偷到圣上身边去了,”风弘文神色恬淡的说着,好似谈论的是一件供茶余饭后打牙祭的小事,然而眼角却闪过一丝令人惊秫的诡谲和狠戾,“我看他要么是脑子烧坏,要不就是活腻了!”
“侯爷的意思是……”侍从脸上堆满为虎作伥的谄媚。
风弘文冷笑一声:“不忙,现在这两人或许在‘暗度陈仓’,我们只等着他们按耐不住的那一天再出手,到时候再禀明圣上裁决,将云家彻底击垮,并且——”
“如此一来,君侯夫人便失去娘家人的帮扶,君侯也就威风不起来了,”侍从说的附和而婉转道,“到时风家百年基业一样需要侯爷来‘打理’。”
江阴侯“谦和”的一笑,挥挥手,道:“这事还早,不可随意妄测,”见侍从点头称是的要退出房门,目露森寒,“你出去断不可向任何人说起此事,倘若走漏了半个字……”
“侯爷请放心,若是走漏,你把的奴才的头砍了当蹴鞠踢。”侍从忙不迭的接下话茬,手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莫名
江阴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示意可以走了,侍从方才抹抹额上的冷汗退了出去。
江阴侯江阴鸷的视线收回,沉默的向椅背后靠去,脑子里忽现少年时的点点滴滴,一种身为庶出,连下人都不会放在眼里的愤恨与屈辱又在撕咬着他,吞噬着他……
身为嫡长子的风弘睿要什么有什么,虽说大哥对他不薄,但已然无法平复他早已扭曲畸形的心里,从那时起,他就告诉自己有一天一定要成为燕国公府的主人,不惜一切代价!
随即又想起年仅五岁的儿子风吟翔来,冷酷无情的面部表情渐现柔和,阴霾遍布的眼底透出亮光,可一想到夫人杨玉兰,才难得有点笑容的脸又垮了下来,这其中隐含的私密若是为他人所知晓,他就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又忆起数年前侄儿风吟潇杀回燕国公府的那不顾一切的凶残和暴戾,稳稳端坐在椅上的风弘文猝然浑身一颤,瑟瑟发抖……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得加快计划才行。
傅一航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在路上走着,精神惶惶,内心错乱:总算与心心念念的人说上话,却又弄得这么尴尬,也不知风吟潇会怎么对待云可馨,打她?骂她?休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宠她?
他意识到,她若是过得不幸,他会痛心,若是过得幸福,他一样感到苦涩,矛盾茫然间。已然到了就寝的卧房门前。
傅一航无力的叩门,里面传来风语露含着冷笑的应声:“进来,门没栓。”
傅一航推门而入。映入眼睑的是风语露冷嘲热讽的面部表情。
他才回转身带上门,后头就传来她讥诮的声音:“我的好夫君回来了,怎么,今天满足你的痴心了没?她看你一眼了没有?”
她这次学了乖,不用“嫂子”而用“她”。
傅一航的手微顿,旋即用力合上,随后走到桌前自斟自饮。对风语露的挖苦充耳不闻,风语露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心下又是妒忌又是恼怒:
“说不出来了?还是和我没话说,也是啊,心里想着别人,面对的是心不甘情不愿娶回的妻子。能有话说吗?”
傅一航即将送到嘴边的茶碗在桌上一顿。不耐烦的皱眉道:“你说够了没有?!”
“怎么?被人家夫君抓个‘现行’,回来就拿妻子出气,傅世子也真够出息的,”风语露冷笑一声,言辞宛如最毒的蛇信朝傅一航喷去,“有这本事当初怎么就抢不过大哥——”后面的话,因傅一航投来的冷厉目光而猝然打住,舔了舔唇。忌惮的改了口,“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戳你伤疤的。”
傅一航这才缓缓垂下眼皮,继续沉默的喝茶。风语露又急了,他可以冲她发脾气,可以冲她吼,就是不要这般缄口不言,夫妻是要长久相处的,倘若一开始就如此“二心”,将来要如何度过那漫长的岁月,她不被闷死也会被憋死!
想着想着,风语露面色一缓,哀声戚亲,我见犹怜,“夫君,你真的和我没话可说么?我真那么惹你讨厌?”
傅一航心不是铁打的,加之确实自己无礼在前,便软下语气:“没有,方才只是去和可馨说了几句话,不料碰到了大哥,我,”傅一航一顿,面露尴尬,神色赧然,“担心他们夫妻二人会不会因此产生隔阂或误会。”
风语露心下鄙夷:做都做出来,还怕人知道!面上却是一派善解人意、宽容大度,道:
“夫君不必过虑,大哥对嫂子的感情绝非你我想象的那般脆弱,不堪一击,”她说的很真诚,却总予人以夹枪带棒,故意戳人痛处之感,“从嫂子进门到现在,我看得比谁都清楚,大哥真是把嫂子捧到心尖上疼。”
傅一航想起之前在厨房,云可馨要解释,却给风吟潇制止,还温柔的攘过她的肩头说这说那,丝毫没有任何怀疑或责难的意思,又听风语露这番好似戳人心骨的话,愈发酸楚,疼得他说话都没了劲头:
“那就好,”他盯着手中把玩的茶杯,无精打采道,“我也看得出来,大哥对可馨,很好。”
风语露亲眼目睹着傅一航为情所苦的模样,忌恨交加,刹那间后悔自己当初不该草率应了这门亲事,弄得自己现在连给人当影子都不屑。
她强笑着转了话题:“别说这些了,夫君,我听说你打算纳妾?”
傅一航想起云冉,脸上抹过恶寒,扯了扯唇角:“是。”
风语露却并未注意到傅一航脸上奇怪的表情,只知道傅一航这么做有损她身为正妻的颜面,道:“夫君不能不纳妾么?”
“不能!”傅一航抬起眼睛,语气生硬的回,“都说好了的。”
“难不成夫君对五小姐也有情?”风语露不能急,一急就要胡思乱想口不择言,她冷冷一笑道,“夫君可真是‘多情种’。”
“多情?你觉得我对云冉有情?”轮到傅一航冷笑了,眼尾眉梢尽是毫不掩饰的唾弃,他尖酸刻毒道,“她给你提鞋都不配!”
风语露一愣,没料到傅一航这样说,但从他说话的语气神态,完全不似说到云可馨的样子,心下舒服点了,微笑道:
“夫君打算何时让五小姐进门。”
“快了吧,”傅一航又喝了口茶,淡漠的说,“等回韩王府之后再说,”
云可馨和云冉是风语露的心病,前者她奈何不得,无法可说,也只得暂作忍耐;而云冉一介庶女,竟被傅一航“点名”要纳回府,这一直让她疑神疑鬼的以为傅一航是不是同时恋着三房两姐妹,今日与傅一航虽闹得不愉快,却解开了心头之惑:傅一航视云冉如草芥!但他又为何多此一举的纳妾,这不是很矛盾吗?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不是傅一航在意的人,那就意味着她这个正妻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付五小姐这个妾了,听说她对傅世子一片“深情”呢!
念及此,风语露美丽的脸上显出幸灾乐祸的耻笑。
“夫君,天色已晚,咱们歇下吧,妾身伺候你歇下。”
“嗯,不说了,”傅一航不咸不淡道,“明日还得早起拜望。”
云冉是在傅一航夫妇回门返回韩王府十来天后进门,那天韩王府像有意给云冉难堪似的,只零零落落摆了几张桌子,请亲朋好友来热闹一下就算过去了,云冉心下怨怼,却不得不面对为妾的现实,只能巴望傅一航日后能宠她一点,不要像代春妮似的难熬。
当夜,傅一航只是在云冉房里呆了一会儿就要离坐而去,云冉慌得起身拉住傅一航的手腕道:“夫君,你再小坐片刻可好?”
傅一航冷冷的盯住云冉拽着他胳膊的手,目露警告,云冉吓得缩回手。
“我得先去夫人那儿。”傅一航不耐烦的皱起眉,突然想到什么又道,“还有,以后请叫我‘世子’,不要叫‘夫君’。”
“为什么?”云冉惊异的瞪大眼睛,满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