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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怜音本想借机羞辱一下云可馨的人,不料却听到云天扬如是说,气都不打一处来——老爷都这么说了,夫人还能越过他,直接要奴婢伺候?这本也无可厚非,可在云天扬这里很可能就会“变味”!
“老爷说的是,”傅怜音忍气吞声的微笑道,“三房其实并不缺下人,但三位小姑娘既然被七姑娘相中,那从今往后就服侍她吧。”
“馨儿谢谢娘亲。”云可馨略带讥诮的语气道,“闪灵,闪莹,闪月,还不快谢谢娘亲的‘恩典’。”
三姐妹听从的给傅怜音“谢过”,云天扬含笑,点头示意,又吩咐阮妈到下人就寝之处给她们铺好床。
“七姑娘,你随我出来一下,”吩咐完下人,云天扬走到云可馨跟前,手搭着她的小肩头道,“为父想和你单独聊聊。”
“是,爹爹。”云可馨乖顺的走在云天扬身边,并对站在一旁的三人道,“你们也一道出来。”
夜幕已然垂下,三房奴仆们在西苑打起了灯笼,几人绕着假山散步。
“馨儿,你早上与堂哥和堂姐们真的去了田庄?”云天扬问。
“不瞒爹爹,正是。”云可馨诚实的回答。
云天扬脚步微顿,目光一黯,又继续走路:“有什么收获吗?”
“没发现有价值线索,与爹爹上次提及的刑部案卷所说的一样。”云可馨说——同时心下纠结要不要告诉养父关于锦盒之事以及凶手还会再回田庄的推测呢,她决定先不说这个,“但君侯要我们转告爹爹,让您去刑部打个招呼,搜查犯人之时不要声张,要化明为暗,以免打草惊蛇。”
“我知道了。”云天扬驻足,凝神道,“明天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了解
月亮已然升上中天,照的一方天地一片银白。父女俩继续在庭院中散步,走走停停,提及云天佑之时,会沉默半晌又说开。
“爹爹,三叔公和祖母这些天还好吗?”云可馨眼望着昏暗的苑落,忽然情绪低落下去,“自从二伯父过世,馨儿就见他们俩更少露面了。”
“老年丧子乃人生三大悲事之一,”云天扬没有回头,只是拉着云可馨的手,叹口气道,“娘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能不难受吗?至于三叔,”他微顿,摇头到,“人各有命……”
“女儿有一事不明,还望爹爹坦言告知,”云可馨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积压日久的疑问,“祖母和三叔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罅隙?”
云天扬眉头纹路更深,回头看了云可馨一眼,叹道:“三叔年轻时性情有点霸道和蛮横,不太尊重他的嫂子,总嫌她这不行那不好,天性好强的娘亲怎能不心生芥蒂?这种恶劣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你祖父过世后都没能得到丝毫的改善。”
“祖母只因为三叔公的嚣张和蛮横才忌恨么?”云可馨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她太想知道这其中的真正缘由了,“会不会是因为四叔……”
“这是谁告诉你的?!”云天扬猛然转过脸来,声调不变,目光中却透出严厉,“别听人家乱嚼舌根。”
云可馨却发现云天扬眼神有些闪躲,知道他心里藏着话,如果能适当的“引导”。必然能吐露出些什么,于是她祖母曾经对她提到的与三叔公因四叔起的过节隐晦的提及。果然,云天扬表情愈发奇怪。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嗫嚅道:“七姑娘,你现在还小,等长大以后自然就懂得,”他继而沉声道:“有些事,最好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过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云可馨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了,只怪自己现在才九岁,很难不被人当成孩子看,而对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说成人之间的争斗。又有何意义?听得懂也未必能理解——假如自己并非重生人的话!
“馨儿,你想念二伯父吗?”云天扬带着云可馨在假山边上停下,凝视着眼底下波光粼粼的池面,突兀的问。
云可馨心下警惕,佯装漫不经心的反问道:“爹爹为何有此一问?”
云天扬没有回答,望着黑沉沉的池水,声音有点哽咽道:“是爹爹想念二哥了!七姑娘,你知道吗?爹爹小时候很顽皮,不爱上学堂。是二哥逼着我去的,还每天督促我看书,写字,有一次我们俩还因为这个打架。但最后还是我听了二哥的,可是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先学习后玩耍的习惯。我云天扬能有今天,离不开二哥。而我却做了一件追悔莫及的事,我糊涂……”云天扬说着。眼睛就跟着湿润了。
云可馨也情不自禁的眼眶一热,心想:三叔是不是指“过继”之事。
“爹爹,我知道,我都知道。”她摇着养父的手,轻声安慰道。
“不,你不知道,”云天扬闭上眼睛,自责与痛苦让他说话哽了好几次,“都怪我,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么就没早看穿一些人呢?我只要稍有些觉悟和警惕,二哥也许就不会……”云天扬猝然打住,再不愿往下说。
云可馨心下一惊,恍惚中她忆起,上一世,云天扬就是在云天佑离世后不久对傅怜音的态度急转直下,冷漠,甚至是憎恨,连房门都很少进,以至傅怜音想再怀上子嗣的妄想一次又一次破灭,她那时只简单以为是夫妻之间暂时的闹别扭,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今生一细想,前世会不会是云天扬得知了傅怜音“过继女儿”的真正目的,以及父亲之死与某人又脱不了干系,所以才渐渐开始憎恶和疏远傅怜音?!而身体体质一向很好的三叔在她十岁那年因病早逝,这其中会不会也有傅怜音的“把戏”呢?云可馨忽然惴惴不安起来。
“爹爹,女儿理解您的苦楚,”云可馨握紧了云天扬的手,乖巧的说,“但馨儿一向认为,对于已经发生的事,如果无法改变,就去接受它,然后避免再犯相同的错误。”
云天扬低头,怔了怔,不可思议年仅九岁的云可馨会说出这番话,忽而露出欣慰的淡笑:“馨儿真的长大了,知道体恤为父,还懂得这些道理,看来童大人真没白教你。”
云可馨的唇边抹过一丝悲苦的笑意:童老师何时有对她说过这些,全是上一世用生命的代价换来的,但她不能说。
“谢谢爹,”云可馨情绪一下子变得低落,谈话的兴致没了,想离开,“女儿今天就和您聊这些,现在天色已晚,我有些困乏,想回房歇下了。”
“也好,这几天为了你二伯父的事把你折腾的够呛,”云天扬轻抚几下云可馨的小头道,“歇息去吧,为父明天也要早朝。”
“是,爹爹,女儿送送你。”云可馨拉着云天扬的手往回走。
走到卧室前,父女二人才道了别。一直陪护在左右的三姐妹,随云可馨去了闺房,给她铺好床整理好被褥,要离去,却给云可馨叫住:“闪灵、闪莹,闪月,你们等会儿再走。”
“主子还有何吩咐?”闪灵放下要抬的脚步问。
“没事,就想和你们聊聊天,”云可馨坐在床边,两胳膊撑着床沿,笑吟吟道,“别紧张。”
闪月笑道:“主子想了解什么?”
“你们是‘三姐妹’?”云可馨心平气和的问。
闪莹也笑了,反问道:“小姐,您看我们三个在样貌方面可有相似之处?”
云可馨笑着摇摇头:“没有,所以才好奇,这么说,你们确实不是亲生的姐妹。”
“但我们三个比亲姐妹还亲。”闪月笑道,“闪灵和闪莹两位姐姐待我很好,我也喜欢她们俩。”
“那你们真是君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的?”云可馨眼睫一闪,眸子里折射出洞穿人心的光芒,却并无怒意。
三姐妹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闪月慌忙低下头去,闪莹的嘴巴动了动,终究未开口,好似怕说错话似的抿了唇。
闪灵最为稳重和镇定,她近前几步,颔首问道:“奴婢能否斗胆问一句,”小姐为何要这么问?您不相信君侯?
“不是,是你们不像是被救下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云可馨歪着头,微顿,神情里多了一些狡黠和俏皮,声音又细又脆,“原来应该是燕国公府上的三个丫鬟,只是不知何原因被赶出了国公府?”
闪灵、闪莹还有闪月俱是一惊的抬头,面面相觑,就连最淡定的闪灵脸上也掠过一丝惊慌之色,片刻后,齐齐跪倒:
“小姐,小姐明鉴,”闪莹接连给云可馨磕了三个头,方才抖着声音道,“奴婢再斗胆问一句,您,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云可馨扬唇:这么说还真的是!
“先跟我讲讲事情缘由!”云可馨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分寸你们自己掌握好就行……起来说吧,别害怕。”
“谢小姐,”闪莹惊魂未定的起身,不敢与云可馨直视,视线落在交握的手上,低声道,“我们三个的确曾经是燕国公府的丫鬟,只是后来被江阴侯撵出府了。”
江阴侯?云可馨心下“咯噔”一声:前世被风吟潇砍下头颅并当众喂狗的叔父风弘文?!
“因何赶你们出府?”她平定一下心绪,努力不被前世给搅扰了心神。
三姐妹皆露出赧颜之色,最后闪灵鼓起勇气坦言道:“我们原是江阴侯准备‘献’给君侯的通房丫鬟,结果被君侯一口回绝,侯爷面上无光,说留我们何用,就给赶了出来……”
“这件事被君侯知道了,他得知我们皆属孤儿,无家可归,又是女子,”闪月接下话茬,眼里没有了惊惧之色,转而笑道,“就问我们想不想学点武艺,既能自保,说不定还能以此谋生,我们就答应了。”
“可是后来,我们左思右想还是希望投身军营,”闪灵亦起身,笃定道,“因为我们对大宅子里欺上凌下、相互倾轧看透了,心也寒了。”
“与其屈辱的死在大宅子里,不如光荣的死在战场上。”闪莹补充,“我们的名字也是君侯重新给取的。”
云可馨这才明白她们三人为何如此抗拒到大户人家当丫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感同深受!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发表意见。
闪灵、闪莹还有闪月眼见云可馨端坐在上首面无表情的“发呆”,以为她是在生气,心下着急,又一想:糟了,她们是坦白痛快了,可是君侯怎么办?七小姐是不是在责怪君侯的“欺瞒”呢?
“小姐,这请你不要责怪君侯,他并非有意对你隐瞒我们以前的身份,”闪月急巴巴的要说个清楚。
“没事,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确定一下,”云可馨笑道,“再说按照你们说的前后经过,也确实算是君侯‘救’下的‘三名女子’。”(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风波
闪灵、闪莹、闪月瞧见云可馨说话含笑、还带点调侃的语气,顿觉心下一松,没有了之前的局促感。
“七小姐真是知书达理,”闪灵颔首笑道,“以后小姐有什么吩咐,我们姐妹三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那么严重,”云可馨笑了笑,旋即又敛了神色,认真道,“不过,明天或者后天,我要你们陪我到田庄小住几天。”
“田庄?”闪月一愣道。
“是,具体缘由你先别问,”云可馨蹙眉沉着道,“但那个田庄现在没什么人,到时候除了我们四个,一个男丁也没有,你们害怕吗?”
闪莹从云可馨突然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上感觉到了什么,于是挺直腰背,信心十足道:“当丫鬟的谁没独自值夜过,何况如今还身怀武艺,小姐请放心,这难不倒我们。”
云可馨满眼赞许的点头,此时,她愈发感激风吟潇送了“娘子军”给她,否则要她一个人独自住在田庄还是需要一定勇气的。
“既如此,你们先且退下歇息去,等我真正决定哪天去田庄再说,在此之前,这事切不可对第五个人提及。”
“是,小姐。”三人同时应声,颔首话别着退出云可馨的闺房。
云可馨望着三姐妹在门口消失,她走到敞开着窗户的窗前,举目望去,满苑的沉寂,唯有月光洒出的一方地在漆黑一片的的苑落里分外显眼。
她深思熟虑起来:白天在田庄当她听风吟潇说凶手还会在田庄出现时,她就萌生了到田庄“小住”引蛇出洞的想法,但愿凶手真的贼心不死。可别让自己落了空。事实上这只是原因之一,她也想在父亲生前呆过的地方住下。缅怀父亲,在这之前必须找出凶手才能安生。要不然那田庄将永无宁日……想着想着,云可馨关上窗户,换下睡服就寝。
然而这会儿,鄂国公府的老爷和夫人却并未睡下,各有各的心事。
东苑大房,孙如兰就把云天赐从床上拉起来道:“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