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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你们三个人在没有热武器的情况下能够突破四十名卡巴内利的包围吗？”
“嘛，死者先生，我倒是很希望我们能够精诚合作，这样我们大家都能很愉快，不是吗？”陈璐灿烂地笑了。
苏生微微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膨胀吗？本来以为你这么精明，会是谨慎一些的人。”
听到苏生这句话，陈璐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果然是在诈我啊，死者先生。看您色厉内荏的模样，其实你们面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吧？”
苏生哂笑了一下，语气轻松地说：“你们的职业能力应该都很强吧，在不知道对方职业的情况下就这么说话，应该说你们自信呢，还是轻浮呢？”
“当然是自信啊，因为我们可有着现阶段绝对无敌的职业呢。”陈璐笑着抓住了一旁的短发妹子，“郎甜甜，本校动漫社副社长，在网络上算是相当知名的coser呢！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coser这个职业意味着什么……”
“我说这么看着有些眼熟……原来是小甜饼啊。”一直沉默着的刘说话了。
刘说着摘下了面罩，平静地看着短发少女。对方正是在bml漫展上和她表演对打的那个玛修的扮演者。
“啊，前……前辈。”名叫郎甜甜的少女连忙低头打了个招呼。
于是，场面再度变得非常尴尬。
刘重新戴上面罩，通过里面的无线电小声对苏生说：“这个人我认识，圈里的昵称叫小甜饼，她的本命cos最有可能是‘刀剑’里的亚丝娜。亚丝娜是个以技巧著称的角色，我对上她的话胜负难料。”
但苏生却否认了她的说法：“职业重复的人很多，尤其是‘学生’‘办公职员’之类的职业，但却从未发现过完全相同的职业能力。她虽然很有可能有着和你类似的能力，但绝不可能相同。”
中国的cosplay爱好者数量众多，但上一世早期出尽风头的只有刘一人，这就是职业能力的差距。
尤其是那些只知道通过cos来蹭热度、吸粉丝、涨身价的人，获得的职业能力基本上都和cos没有半毛钱关系。
陈璐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她还是没有松口：“可就算你们同样有着coser职业又怎么样呢？甜甜虽然强，但实力也不过比卡巴内利强出一线。同样，我可不认为你们三个能够敌得过四十名卡巴内利。”
“对付三四十名这位小姐一样的完全体卡巴内利确实很难，但是其他的那些次级品我想还是没有问题的。”苏生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低马尾女生，依旧保持着镇定和从容。
“而且，我想你们也没有四十个卡巴内利吧，人工转化卡巴内利的成功率不超过15％，这座宿舍楼里在死掉六百人之后还有多少人能够让你们来转化呢？而且作为卡巴内利食物的来源，你们至少要留下等量的普通人来提供血液，所以，你们能有十到十五名卡巴内利就已经很厉害了，我说的没错吧？”
陈璐眼中的神色出现了动摇，她沉默着站立不动，似乎心中还在权衡和斗争。
而苏生和刘他们的心中想的是：“还磨叽什么啊！要谈要打抓紧啊，快要热中暑啦！”
“喂，你想好了没有。”苏生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陈璐抬眼看了看苏生，说：“先谈谈看吧，我想从你们那里获取的不过是一点情报，而你们需要的是什么？”
“那要看你们想要得到的是什么情报了。”
“这次异变的具体信息，起因，范围，持续时间，怪物的来历，解决的办法……这些都要。”
“这个问题我们只能回答一部分，作为交换，我们需要你们的职业能力信息。”
“职业能力信息？”陈璐的眼神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这个不行，除非你们也说出自己的职业能力。”
“如果我们也说的话，你可就交换不到想要的情报了。”苏生显得有恃无恐。
“不可能，你换一个条件。”陈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那么，我们需要一个人。”苏生提出了新的条件。
“一个人？”陈璐眯了眯眼睛。
“是我们组织一个成员的女儿，根据家属保护条例，我们需要将她接走。她的名字是苏黎，艺术学院艺术设计系。注意，我们只需要一个健康的活人，如果已经被感染或者死亡的话，那就需要再换一个条件了。”
陈璐回头看了一眼，之前守在门口的那名卡巴内利女生立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如果找到了，你们会带她去哪里？有安全区吗？”陈璐问道。
“提问的机会是有限的，作为合作的诚意，我们只会免费回答一个问题，你确认要提问这个问题吗？”
陈璐再次犹豫了，但很快，她便回应道：“确认！”
“真正意义上的‘安全区’是不存在的，我们只会尽力用自己的武力和智慧来营造安全。我们带她去的地方就是我们人员集中的地方，那里有着大量强力的职业能力者，但即使如此，我们也不敢妄言安全。”
陈璐点了点头，就在她要提问第二个问题时，之前离开的那个女生回来了，贴到陈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陈璐点了点头，向着了苏生走了两步，说：
“艺设系2014级的苏黎吗？她死了。”
第二十一章 惊人发现
“死了吗？已经确认了？”苏生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感。
“并没有确认，但是在幸存的人当中没有找到，也没有发现和她同寝室的室友。正常来说可以算是失踪，但是在卡巴内肆虐的当下，她还活着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陈璐的语气非常诚恳。
“有没有可能她中午没有返回宿舍？”
“这个可能性很小，暑假留校的人都是要专心备战考研的，除非有预约了外校的导师，否则中午都会回宿舍休息。中午教学楼不开空调，只有宿舍和食堂、超市、行政楼可以乘凉，以现在的天气，学生只会出现在这几个地方。异变发生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多，行政楼已经下班，食堂、超市这时候也基本上是不会有人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躲在宿舍里的什么地方？”苏生问。
“你应该明白卡巴内的习性，宿舍可没有密闭的房间，活人的气味散出之后时间久了总会引来卡巴内。”
苏生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然后在无线电里问道：“我无法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在说谎，你们有什么好的主意吗？完毕。”
“智商下线，请叫我闭眼玩家。”刘的语气有些无奈。
书夷光也表示了无奈：“没有，我们棋差一着，即使是之前有什么破绽，刚才她那个手下出去的时候也能解决了。完毕。”
“小光你的能力也不行吗？完毕。”
“恐怕不行，如果让我用欺诈的手段试出来的话……需要时间。完毕。”
“明白了。完毕。”
交流完毕，苏生对陈璐说：“即使是这样，我们也要再搜索一下这栋楼。”
“请便。”陈璐让开了门，“需要我陪你们吗？”
“随便。”
走在宿舍的走廊里，满地尸体里的残血在战斗中被践踏出来，淌满了整个走廊。暗红色的墙壁上满是畸形的花纹，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厌恶。
“无论她说话的真假，我们是不可能找到什么的。”刘低声说。
“我知道。”苏生说，“但她想看的是我们的态度，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把姿态做出来。”
“这个人很怪。”书夷光说，“她的行动全无利益可言，在这样的环境下，应该极力避免冲突才对，但是她的行为……”
“因为她的心太大了，不管干什么都想利益最大化，真以为自己是网络小说的主角，遇到大鱼就能杀人夺宝吗？哼。”
苏生说着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然后接着说：“也正是因为这样，虽然她还算有点本事，但是在未来，没有她的位置。”
这个叫做陈璐的人也算得上是号人物了，虽然不知道她的职业是什么，但能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研究出了人工制造卡巴内利的最佳方案，将一支女生组成的团队指挥得井井有条，用某句话来说就是，绝非等闲之辈。
前期开局这么顺，可以说是飞龙骑脸的大优势，结果在上一世苏生却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势力，估计是在不久之后就覆灭了，归根结底，只能说怪她自己太跳了吧。
这么跳的人，苏生也不打算把她招入自己的队伍，有野心是好事，但是不合时宜的野心只是祸患。
“她们未来……都会死吗？”刘问道。
苏生想了想说：“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吧，半年之内。”
刘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对苏生说：“那个叫郎甜甜的孩子人不错，实力应该也可以，我们……”
“很难。”苏生果断地说，“这个女孩明显是她们的最强战力，那个陈璐不可能放人。至于劝她离开，恐怕也不可能。”
“我们现在做什么？”书夷光转移了话题。
“我们现在拿这些人毫无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没有机会，转一圈，然后离开，也许真的能在超市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找到苏黎。如果找不到，那就只能换个目标了，机械师的候选人很多，苏黎并非无可替代。”
苏生等人一路朝着七楼走去，沿途的人似乎已经接到了消息，不管是红眼的卡巴内利也好，还是脸色苍白的普通人也好，都视他们为无物。
在通往七楼的楼梯间，苏黎看到了大量的刀痕。那些刀痕非常凌乱，毫无章法可言，但每一条都深入墙壁。
“小恨，你看这些痕迹，你能做到吗？”
刘也走到墙壁前，摸了摸那些刀痕，皱眉道：“变身的话，应该可以。”
“不，你代入的是旧世界的砖体硬度，我说过了，在新世界，一切都改变了。”苏生目光深邃，“这栋八层宿舍楼原本使用的只是普通的烧结砖，大锤八十小锤六十随便砸的那种。但是现在你拿刀刻一下这些裸露出来的砖，哪里是普通烧结砖应有的硬度。”
刘闻言，立刻拿刀在留下刀痕的墙壁上用力戳了几下，很快，她就面露惊色。
“这……是花岗岩吗？”
“如果发生冲突的话，我们可能占不到什么便宜。”书夷光也有些表情严峻。
“如果给小恨一点时间积累变身能量，那谁胜谁负还不好说。但是如果现在爆发冲突，那是一定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苏生说完就转身继续朝七楼走去。
“死人，你觉得造成这些痕迹的是什么东西？那个小甜饼吗？”刘跟上去低声问道。
“不知道。”
就在这时，他们来到七楼，刘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
很多女生被勒断了脖子，胸腔剖开，尸体就扔在地上，像是被弄坏后丢弃的玩偶。
两张平面桌摆在楼梯对面的小空地上，上面都缠着密密麻麻的绳子，绳子和桌子上都满是血迹，好像束缚过激烈反抗的猛兽。各种剪刀、水果刀、粉刺针之类的利器被扔在一旁的凳子上，也满是血迹。
即使是经历了各种恐怖片的洗礼，刘也感觉有些触目惊心。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些人……到底做了什么啊。”
“试验，她们的研究成果是用人命堆出来的，不计代价地疯狂进行试验，最终掌握了制造完美卡巴内的办法。”苏生的神色有些严肃。
“这……怎么可能？其他人就这么放任她们进行人体试验吗？”刘有些无法理解。
苏生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我早就应该想到了，那个女人……可能是精神控制类的职业能力，否则无法解释其他人为什么能够在这种环境下保持接近正常的精神状态。”
“但是我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被什么东西影响。”书夷光冷静地说。
“那是她还没有动手，也许是技能冷却，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小心提防。”
说着，苏生看向两人：“小光，你时刻注意命运骰子，如果我没有猜错，任何影响精神的技能对你使用时都会出现骰子检定，一旦产生检定立刻示警。”
“小恨，一旦小光示警，你就立即变身，阿蒂拉状态的属性很高，不是现阶段的其他人能够影响的。”
刘和书夷光一齐点了点头。
说完话之后，苏生在走廊里慢悠悠地走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间，苏生停下脚步，找上一旁的一名红眼女生：“我们准备离开了，最后有些话要和你们首领谈一下，她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