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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是怎么了?这丫头是怎么了?”何氏快步过来,一把拉了陆淑怡的手,笑眯眯道:“小的没哭,倒是大的哭了。”
裴氏接过话茬道:“这两日也难为怡儿了,每日要忙着去二嫂那里疾侍。她才多大点人啊!也难怪看见父亲会红了眼睛。”
陆淑怡心里的事情,她们谁又能明白?
好在三太太这样一说,众人都觉得是这个缘故,便拿话开解了陆淑怡一番。
陆二老爷唤了陆淑怡过去,安慰道:“放心吧,你母亲不会有事的。
陆淑怡心中滋味难辨,只冲着父亲笑了笑,小声道:“女儿知道了。”
陆老太爷放了茶盏道:“老二媳妇的病不是请了薛神医给瞧了吗?可是瞧出了什么?”
陆老太太还未对陆老太爷说福儿下|毒的事情,何氏和裴氏更是讳莫如深,拿着帕子轻抚面颊。
陆老太太轻轻咳嗽一声:“薛神医只是说老二媳妇的身子太弱,好好将养着,过个一两年,便也能痊愈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好养着吧!”陆老太爷缓一缓道:“老六的宅子都打理好了,往后你去京都,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提起六老爷,陆老太太的脸上立刻多了欢喜之色。都说母亲偏爱幼子,在这方面,陆老太太表现的十分突出。家里的东西,但凡有好的,她总惦记给六老爷留着,见着六老爷的时候,说话更是慈爱,从不对六老爷发火。
她满脸堆笑,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也是老六这孩子争气,在京都这几年,生意打理的有条有理的。”
裴氏忍不住撇了撇嘴,似乎并不苟同陆老太太的说法。不过好在陆老太太心情好,并未发现她这些小动作,只自顾自道:“等到了明年开春,我去京都看看他。”
陆二老爷立刻拿了桌上一个四方锦盒过去:“这是六弟给您留的老山参,说让您补身子。”
陆老太太看了一眼,扬眉一笑道:“还是老六孝顺啊!”
“娘的意思是我不孝顺?”陆二老爷指了指桌上的一罐雨前龙井:“这可是我托人寻来的,上好的雨前龙井。”
陆老太太展眉一笑:“我知道你也是个孝顺的。”
“老太太,这是我和三哥孝敬您的。”四老爷指着桌上的几个大小不一的盒子:“也没什么稀罕玩意,就怕入不得老太太的眼睛。”
陆老太太呵呵一笑:“那你说说,什么能入我的眼睛?拜阁入相能入我的眼睛,那还不得你们肯上进啊!”
四老爷最是不喜欢读书,一听这话登时摇了摇头:“老太太要是喜欢这个,那我可真没有。”
众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陆老太太道:“老三和老四快回去吧,别让你们母亲等急了。”
三老爷和四老爷一下了车就来了东府,还未回西府呢!
二人应了声是,方领着家眷回了西府去。
西府的人一走,陆老太太这才细细的问起六老爷宅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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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寿礼
“……六弟的宅子是父亲亲自选的,您就放心好了,不会有错。”陆二老爷似乎还在回味京都繁华,眯着眼睛笑道:“天子脚下,景致确实不同。”
陆老太太道:“那你就给我好好上进,等将来入仕,也能给你这几个孩子谋个好前程。”
提到孩子,陆二老爷这才想起陆淑芳来,他目光在安姨娘身上睃了一眼,问道:“七丫头呢?怎么不见七丫头来?老太爷回来了,也不见她来请安,你是怎么教的?”
陆淑怡悄悄看安姨娘脸上的表情,见她涨红了脸,一双美目可怜巴巴的看着陆二老爷,嘴唇翕合,似有难言的苦衷。
“被我禁足了,这七日都不许她出来。”陆老太太声音沉稳,脸上隐了几分怒意,道:“她一早去和西府的六丫头闹,还动手打了六丫头身边的人。如此行径,哪里还像个大家子的小姐?就是寒门小户的女孩子,也未必有她这样的。若是不好好管教,将来还得了?”
末了,又重重的加了一句道:“你也不许求情。”
陆二老爷轻咳一声,并未求情,只道:“如此,确实该禁足。”
安姨娘握着帕子的手不由紧了紧,却一个字也没说。
陆老太爷放了手中茶盏,正色道:“下月初一定北侯夫人生辰的贺礼可有预备着?”
陆老太太脸上忙换了笑容,答道:“我让老大媳妇预备着了。”
“媳妇正在预备,只是定北侯家不同别人,总要有稀罕东西才能拿得出手。”何氏笑吟吟的道:“媳妇已经去库房瞧过了,寻了一套旧窑十样锦的茶具,一把白玉团扇,还有一套碧玉刻寿字的首饰……”
前世陆老太爷送去的是一颗罕有的随侯珠,陆老太爷本以为能以此珠得到定北侯的青眼,可定北侯只收礼,对陆家人仍旧平平。
后来陆淑怡遇到白先生的时候,她曾问过白先生,为何当年陆老太爷送了随侯珠,没能得到定北侯的青眼。
当时白先生和她说起了随侯珠的出处,他道:“这随侯珠本该属于皇家天子所有,你祖父明目张胆将此物送与定北侯,定北侯岂能不多心?若是外传出去,皇上能不疑心?”
陆淑怡不知道这一世,祖父是否还会送随侯珠给定北侯,若是真要送,她该如何劝住祖父呢?
她捏了捏拳,陆老太爷已经提起了随侯珠:“这随侯珠万金难寻,若不然……便将此物送去吧!”
果然还是要送去。
这珠子实在不是个好东西,还是要劝住祖父才好。
可是该怎么劝呢?自己才十二岁,又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孩子,祖父怎么可能听一个黄毛丫头的话?
陆淑怡犯了难,一时有些头疼。
“父亲,这可是您最珍贵的藏品啊!”陆二老爷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迟疑道:“您真舍得?”
陆老太爷瞪了陆二老爷一眼:“亏你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了,眼界还如此短浅。往后出门,你可千万别说你已经为人夫为人父了,说出去都丢人。”
陆老二老爷被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一脸尴尬的缩了缩脖子。
陆老太爷道:“不过是一颗珠子罢了。若是咱们以后能得了定北侯的青眼,好处可比一颗珠子多。”
“是,父亲说的是。”陆二老爷一脸讪讪然,端了桌上茶盏闷着头喝茶。
“那就这么定了。”陆老太爷果决道:“其余的,老大媳妇你好好置办,可别出了差池。”
“媳妇知道。”何氏恭然应了一声。
到底要怎么提醒呢?
陆淑怡还在犹豫。
陆老太爷阖上双目往太师椅上靠了靠:“这一路上我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应了声是,方起身告退。
陆老太太又唤住了陆二老爷:“用了晚饭来我屋里一趟。”
陆二老爷一愣,看了陆老太太一眼:“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陆老太太表情淡然,摆手道:“快去吧!”
从福寿居出来的陆二老爷立刻精神焕发,甩开方才的拘谨,连走路都快了几分。
他身上儒袍散发着皂角的清香,那清香融化在太阳下,让陆淑怡忍不住留恋。
他一手拉着陆淑静,一副慈父模样,笑着问道:“静儿,这一个月想爹爹了没有?”
“没有……”陆淑静仰着头促狭的咯咯笑着,一面轻声细语道:“我是想爹爹给我带来的礼物呢!要是没有礼物,我可不想爹爹。”
陆二老爷仰起头爽朗的哈哈一笑,伸手捏在了陆淑静小巧的鼻子上:“你呀!放心吧,礼物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他回身对身后的小厮道:“庆元,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搬到太太的香榭院。”
安姨娘张了张嘴,跟了过来:“老爷是要去看太太?”
“嗯,涟雪病着,我先去看看。”陆二老爷目光从安姨娘脸上一闪而过,并未多做停留。
尽管安姨娘今日打扮的明艳动人,想必是精心打扮过的,可陆二老爷仍旧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陆淑怡其实一直看不懂父亲,他到底对安姨娘有情没有?若说没有情,为何还让她生下两个孩子?可若说有情,平日里也不见他待安姨娘有多特别……
倒是对母亲,他心里总是充满着愧疚。前世他是母亲去了以后才从京都回来的,连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这种愧疚便一直跟了他多年。
这一世母亲还好好的,希望父亲能好好珍惜与母亲的夫妻缘分吧……
“这次回来,你倒是安静了许多。”陆二老爷看着陆淑怡,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是不是在为你母亲的病发愁?”
陆淑怡正要开口,安姨娘抿了抿唇,柔声道:“老爷才回来,这一路风尘仆仆的,不如让婢妾先伺候您换了衣裳再去看太太吧!”
她满脸的期待,眸子里还有掩饰不住的娇羞。
陆淑怡转首不动声色的看了安姨娘一眼,不管前世今生,安姨娘对父亲的情都是真的。
陆二老爷为人斯文,不管对谁,说话从来都不会太尖刻。安姨娘跟了他多年,他也从未亏待过安姨娘,衣食住行,只要他能满足的,都会尽量满足。
如此芝兰朗月的男人,女人怎会不动心……
陆淑静不悦的撅了撅嘴,小声嘀咕道:“母亲听说您回来了,一定巴巴的等着呢……”
陆淑怡却笑道:“姨娘考虑的周全,要不,您去换身衣裳?”
陆淑静气的嘴巴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父亲才来,怎么能让他去安姨娘那里呢?姐姐可真是糊涂。
可陆淑怡了解自己的父亲,他心里其实早有想法,此刻定然是不会去安姨娘那里的。自己这么说,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果然,陆二老爷抬手抚一抚身上儒袍,继续往前走道:“不必了,等看过涟雪再说。”
安姨娘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不过她终究是能沉住气的人,脸上依旧堆叠着笑容,快步跟了上来:“那婢妾陪您去。”
这一次陆二老爷再未说话,只和陆淑怡陆淑静说笑着往香榭院去。
吴氏已经得了消息,此刻正穿戴齐整的坐在榻上等着。
“太太这样穿可真是好看。”赵嬷嬷拿着素银镂空耙镜让吴氏照着看。
吴氏眼神明亮,夹杂着几分娇羞神色,抬手抚摸着面颊上刚涂上去的胭脂道:“会不会太红了?还有这垂珠耳坠,会不会太年轻了?要不再换一个?换那对丁香耳环。”
赵嬷嬷忍不住抿嘴一笑:“怎么会!太太放心吧,这样才好看。”
说话间就听见陆二老爷和陆淑静说笑的声音。
赵嬷嬷急忙收起了耙镜,服侍着吴氏坐好。
等陆二老爷进去以后,吴氏忙挣扎着要下炕,陆二老爷皱了皱眉:“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把我当外人?”
吴氏脸一红,有些不敢看陆二老爷的眼睛:“我是想起来给你倒茶。”
陆淑静咯咯一笑:“爹爹,母亲是怕你喝不惯别人泡的茶。这样的好意,爹爹该高兴才对。”
屋里的丫鬟婆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吴氏脸上更红,像是熟透的柿子一般,透着幸福的光芒:“你这孩子,别胡说。”
“我没胡说。”陆淑静撇了撇嘴,拉了陆二老爷的手,软声道:“爹爹,我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最爱喝母亲泡的茶?”
“你这孩子,真是说话越发没个遮掩了……”吴氏急了,忙道:“怡儿,把你妹妹的嘴巴给我堵上。”
陆淑怡捂着嘴笑一笑:“我可堵不上,想要堵上她的嘴,那得父亲带来的点心才能堵得上。”
众人又是一阵笑声。
屋里的气氛很好,唯独安姨娘觉得很不自在。前世陆淑怡一直不肯和母亲亲近,这样的场景自然也没有她。
不过现在她觉得很好玩,她们母女越是团结,安姨娘就会越是无趣,这样的折磨,才是软刀子,刀刀伤人与无形……
陆二老爷笑的爽朗,坐在了临窗的大炕上。
赵嬷嬷亲自端了茶盏过来,又在炕桌上摆了几碟茶点。
安姨娘差人绞了帕子过来,亲自服侍着陆二老爷擦脸净手。
陆淑静趁着无人注意,一把扯住了陆淑怡的胳膊,瞪着眼睛问她道:“你是糊涂了吗?方才怎么能帮着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