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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呢?”李平安问道。
“在我们那里,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带着你去。”顺爷指了指西边的小路:“你赶着马车朝这里走就行,我在前头等你。”
李平安谢过,这才回身上了马车,挑起车帘冲着车内的三个美人儿道:“今儿真是有劳三位姑娘了。”
“李公子不必客气,此番我们姐妹搭救陆三小姐,一则是因为霍二公子有过交代,二则也是因为陆三小姐心地善良,并未将我们姊妹看轻,我们姊妹也算是还她一份人情。”说话之人正是那时在聚宝楼上弹琵琶的女子月娘,而另外两个则是与她一起的姐妹。
原来方才陆淑怡面上说是要回陆府,实则她早早的就让李平安联系好了霍天佑留在长乐镇上的人,让他们提前踩好点,埋伏在沿途,好来个瓮中捉鳖,一举将那些作恶之人一网打尽。
正好翠玉班的歌姬又愿意代替陆淑怡上马车以做诱饵,她们姊妹都会拳脚功夫,若到了厮杀的时候,也能站出来与之厮杀。
这样一番安排后,陆淑怡到了半路上便悄悄的和月娘她们互换了马车先往安全的地方去,而车上的人月娘她们则跟着李平安继续往前走。
设好了埋伏,所以方才李平安才有恃无恐,与黑衣人头目对峙,使其分散注意力,后来便有了方才极惊心动魄的一幕。
月光如水,林子深处一户三间的茅草农舍内,此刻正燃着如豆灯光,最后边的一间草房内人头攒动,立在一起商议。
李平安进屋一瞧见毫发未伤的陆淑怡就激动不已,屈膝行礼道:“三小姐无恙?”
“我没事。”陆淑怡笑的轻快,指一指身侧的顺爷道:“有张顺叔在,我怎么可能有事?”
张顺四十多岁模样,面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他原本是周记米粮的,现在在陆淑怡外祖吴家帮忙。
他冲陆淑怡和蔼一笑道:“原也是三小姐命好人好。”
“也许吧……我也觉得是我命好。”陆淑怡冲张顺笑的格外灿烂。
他是霍天佑的人,肯帮她一把,着实让她觉得很心暖。
琵琶女月娘也盈盈走上前来道:“陆三小姐确实是善良……”
“月娘。”陆淑怡急忙迎上去一把握住了月娘的手,一面感谢道:“这次事情还要多亏了你们,我陆淑怡何德何能能让你们帮忙……谢谢,实在谢谢。”
想着月娘说她善良,她心里只能苦笑。
善良吗?
一个经历过生死,经历过分离,经历过地狱式苦难的人,善良二字,似乎她早就不知道该如何理解它们了。
“我和冬梅,替我家小姐谢过诸位的救命之恩。”墨菊携了冬梅忙深深的给这些人行了礼,道:“此番若不是诸位,我家小姐只怕早就被奸人所害……”
冬梅撇嘴气道:“可恶,那些人实在可恶……”
说到此处,张顺也背过手问陆淑怡道:“三小姐,你打算如何处置方才带来的人?”
陆淑怡垂眸想了想,字字清楚道:“张顺叔,我想……这次事情我想搞清楚到底是谁指使的他们,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您能帮我问出来吗?”
张顺一听哈哈笑了起来,看着她道:“这有何难?没问题,我们这里有的是审问人的手段。”
言毕,转身唤人道:“阿彪,你去审吧。”
月娘却盈盈笑道:“我去,保证他们一点不剩的全吐出来。”
陆淑怡一愣,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月娘看。
这么娇小的身躯,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分明就是用水做的姑娘,怎么审人?
墨菊和冬梅也很惊讶。
冬梅更是忍不住问道:“月娘姐姐,你……你要去审问?当真?”
月娘抬袖掩口一笑,点头道:“对,是我去审。”
张顺见陆淑怡她们主仆三人的表情显得很惊讶,他便笑着道:“你们可是不知道,我们月娘审人的手段绝对是一等一的,只要经过她手的人,还没有不招供的。”
“这么厉害……”冬梅听的不觉呆掉了,一脸佩服道:“看不出来啊……明明看着很温柔……”
“难道冬梅姑娘没听过,温柔刀,刀刀割人喉……”翠玉班另外一个叫花娘的女子调侃的说了一句,笑脸盈盈道:“陆姑娘就拭目以待吧,肯定能得到你想要的。”
陆淑怡点头,又急忙谢过月娘,心中暗道,没想到霍天佑身边的人都这么得力,连一个歌姬都有审讯人的本事,真是厉害。
又有些嫉妒,他到底是怎么让这么多的人对他死心塌地的呢?
月娘笑了笑,便去了东边最后一间茅草房。
这间屋里只点了一盏灯,灯光下方才那几个大汉都绑着手脚,蒙着眼睛一个挨着一个倒在地上。
月娘一袭白衣格外的耀眼好看,仿佛仙女一般,可惜这些人却瞧不见她的脸。
“你们这些人,谁是头?”月娘声音清澈柔软,听着明明很温柔,却又带着一股无形的震慑力,叫人心生惧意。
四周寂静,那几个蒙着眼睛的黑衣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仿佛都在等待和试探,当然,或许也有不屑,毕竟月娘是个女人。
月娘衣袂飘飘,轻巧一笑道:“怎么?没人认?”
四周又是一阵沉寂。
只是这沉寂并未维持多久,一声极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陡然响彻整个茅草屋,让原本沉寂的空气一下布上了一层叫人恐惧仓惶的迷雾。(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打尽(二更)
这一群被抓的黑衣人当中,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正痛苦的哀嚎着。
他脸色狰狞,额上布满了汗水,五官绝望的抽搐着。细细一看,却是被绑住的手指尖上不知何时被扎上了几根细如牛毛的针刺,针刺没入指尖寸许,烛光下,针刺更显得银光四射,着实骇人。
那少年疼的几乎满地打滚,所谓十指连心,这一刻他几乎想到了死……
月娘白衣微动,衣袖一挥,一双眼睛如水波一般,淡淡道:“如此,你现在还不肯说出谁是头目?”
一众黑衣人不寒而栗,他们谁也没料到像月娘这般娇艳柔美的女子,下手竟如此狠毒。
“看样子,你们还是不肯说?”月娘目光落在方才被针刺的少年郎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来是针刺的不够深?还是你皮肉厚实?又或者是我心慈手软?”说话间,又一根针刺陡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插||入了少年郎的两根脚趾。
只一瞬,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响彻耳边。
月娘冷冷道:“下一个便是你们,反正你们这群无耻之徒也是作恶多端,我今儿便脏一回手,也算为民除害。”
当中有个胆子小的中年男子,方才听到少年郎的惨叫就已经浑身流冷汗,此刻更是吓得四肢无力,面如金箔。
“……小娘子……不不不,仙姑,我知道头目是谁。我知道头目是谁,求仙姑饶我一命。”
那人浑身战栗,额上的汗水落入眼中,他分明很难受,此刻却不敢动一下,生怕会被月娘用刑。
当中有个汉子立刻瞪着眼睛怒声斥道:“二狗子,你他娘的咋这么没种?你他娘的还是个爷们吗?连个娘们都怕,我呸,爷真是看走眼了,当初你抹着鼻涕来求爷收了你。爷就该一刀子早早的结果了你。免得看你这般窝囊狗熊样……”
“呸,你别爷爷爷的,你是啥人?光棍一个,死了就死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又凭啥陪着你死?”二狗子当即伸着脖子回了几句。 一时又看着月娘道:“仙姑。他……他刘三就是我们的大哥,这次劫持陆家小姐的活就是他承揽的。”二狗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替自己辩解:“我们都是跑腿的,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替他卖命。”
月娘很满意。迈着小步往二狗子身边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妩媚一笑:“嗯,很好,你是个识相的。”
“仙姑饶命,只要仙姑饶命,我二狗子有啥说啥,绝不说假话。”
“呸,他娘的叛徒……”
月娘并不理会那些杂音,只问二狗子道:“那你这次替刘三卖命,他给你多少好处?”
“十两银子。”二狗子如实答话,又苦着脸诉苦道:“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日日要养家糊口,做这买卖也是不得已,仙姑你……”
“行了。”月娘不耐的一声打断,又问道:“是谁雇的你们?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让你们怎么做?”
“这……”二狗子一时有些犹豫,目光偷偷看向刘三,似乎有些害怕他。
刘三一条胳膊早就折了,可气势仍旧不变,狠狠瞪着刘三,似乎再说,“你他娘的敢说我就弄死你。”
二狗子终究还是有些惧怕,不敢说,只喏喏道:“我只是卖命的,至于仙姑问的那些……我也不知道。”
他语气带着几分飘忽,显然是在说假话。
月娘冷冷一笑道:“我还以为你识时务呢,看来倒是我想错了。”一个转身,一根针刺忽然就扎在了二狗子左手的食指上。
二狗子一声惨叫,登时汗如雨下,满口求饶道:“仙姑饶命,仙姑饶命,我说我说……”
月娘声音淡淡,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说吧,若有一句不实,我定然让你断手断脚。”末了又极其可怖的加一句道:“断了手脚的人,若再少了耳朵和眼睛,做人彘倒是极好。”
众人听了浑身冷汗,一个个面如焦土。
不待二狗子开口,又有几个黑衣人哭爹求娘的想要招供,只求月娘别将他们做成人彘。
陆淑怡在草屋外头听着。
她心里着实震惊与月娘狠辣的手段,那么柔美一个女孩子,说话行事却不给敌手留下余地。
也对,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墨菊声音轻轻道:“月娘可真是厉害……”
冬梅佩服道:“我倒觉得她是女中豪杰,不错,我以后也要学月娘这样。”
冬梅立刻给自己定了目标,打算以后走月娘的路线。
里头传来月娘娇娇的笑声,她道:“很好,只要你们如实招来,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毕竟你们都是为人子为人夫的人。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也是血肉之躯,自然会手下留情。”
一席话说的那些黑衣人登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当然,除了头目刘三。
刘三仍旧冷哼着,口中怒骂道:“都他娘的叛徒,都他娘的该死……”
月娘不理,只问道:“说吧,你们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叫什么我倒是说不出来,只知道姓钱,我们头儿叫他钱大爷……”二狗子立刻竹筒倒豆子的说了出来,他又接着道:“我们头儿说钱大爷给了我们一百五十两,要我们劫了陆家三小姐的马车,把人给带到六里庄的一处空农舍内。”
“然后呢?”月娘又问。
“然后……然后我们就会假装把雇主给掳来,趁机让雇主把陆三小姐给……”二狗子涎着脸没好意思说出口,月娘也没问。
因为即便二狗子不说。她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陆淑怡在门口听的简直怒火冲天,捏紧了拳头道:“钱建昌……人面兽心的东西。”
墨菊更是咬牙切齿骂道:“这样的畜生,就是把他阉了都不为过。”
“阉了算是便宜他了……”冬梅气的立起眉毛,问陆淑怡道:“您打算怎么做?”
陆淑怡默默不语,只等着月娘出来。
月娘出来后对她道:“里头的情况三小姐应该也听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陆淑怡拉了月娘的手,沉吟片刻道:“还得麻烦月娘你进去问问,若是钱大爷立在他们面前,他们认不认得出来。”
月娘点了点头,又推门而入。
里头传来月娘清晰的声音:“若是那个钱大爷来了。你们可还认得?”
“我不认得。不过王顺可能认得,当时钱大爷来的时候,他去屋里端过茶。”二狗子这次很乖,立刻用眼神扫了扫缩在墙角里方才被扎了针刺的少年郎:“仙姑问问他。”
“你认得?”月娘往前几步。问缩在墙角的王顺。
王顺面上有些迟疑。先是摇了摇头。可抬头遇上月娘极其冷冽的目光,他又吓得点了点头:“是,我认得。当时钱大爷来的时候。我进屋给他端过茶,见过一面。”
月娘了然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钱大爷若是站在你面前,你能认出来?”
王顺垂眸抿了抿嘴才点头道:“能,我能认得出来。”
“那好,那你留下,我保你无事。”月娘十分大方的打了保证,道:“只要你肯替我们作证,你不会有事,我还会给你一笔银子,从此以后你要改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