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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晟摇摇头道:“我并不认为惋惜,这就如同是一种选择,也许在你看来,丢掉这份工作,我是可惜了,但是在我看来,这却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不是吗?”蔡晟说完,眼睛深深的望了姚雪一眼。说这句话的时候,蔡晟却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有谁能想到自己昨天已经在生死间转了个轮回呢?
望着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姚雪的心底忍不住震颤,这双眼睛带着一种坚定和距离,让她觉得好遥远,不滞于物,自己真的在他心中没有一点影子了吗?
姚雪为自己有这种情绪感到大吃一惊,她挪了挪自己的身体,借以掩饰内心的不安,蔡晟见她没有说话,继续说道:“这些年看你过的不错吧,天华集团,很大的财团啊!”“是的,我当初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进去的,对了,你们怎么会跟华董认识的?”
蔡晟摇摇头道:“姚雪,你有话直接说好了,跟我还用什么客气的呢?”
姚雪这才鼓起勇气道:“我~我想~我想让你在华董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你不知道,我们一家已经都搬到这个城市来了,我父母身体不好,弟弟又在上学,我一个人~所以~”说到最后,姚雪似乎有点说不出口了。
蔡晟的心中忍不住一阵失望,从前的那个完美的纯洁女孩形象,在他面前瞬间变的支离破碎。只是表面蔡晟却没有表现出来。
姚雪的头垂的更低了,只听见她喃喃的声音传出道:“最近我们公司正在选聘公关部的经理,我已经有了几年的工作经验,但是由于其他人选都有其他部门的老总推荐,而我没有~因此~~你也知道,这个关系~~”
蔡晟突然站起身来,就想离去。
“蔡晟!”姚雪在后面叫住了他。蔡晟停下脚步,姚雪柔软的是身躯贴了上来,紧紧抱着他,依然温热,那丰满的感觉一如从前,蔡晟强忍着回头的冲动。“还记得当初避风塘下的话吗?我一直记得。”姚雪的声音幽幽的从耳边传来。
蔡晟心中忍不住一声长叹,姚雪直到现在还在利用自己的感情,他开口道:“你觉得今时今日,你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吗?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挣脱姚雪的双手,大踏步的离开,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回过头。
望着蔡晟消失的背影,姚雪的眼睛开始流下了晶莹的泪珠,她痛恨自己的举动,可是她却不得不做,因为她有她的生活。
这一次,她知道,蔡晟与她的缘分算是彻底了断了,蔡晟还是那个蔡晟,而她却已经不是从前的姚雪了。
出了茶庄的蔡晟不禁哑然失笑,姚雪的事情出现的很及时,他绝不后悔之前曾那样认真的爱过,有些事情总要有些了断,过往的一切全都风轻云淡了,蔡晟忽然十分强烈的思念着家中的父母。
想起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和守侯,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却总是找各种借口,没有回去,天下父母心,他从来没有一刻,是比现在更愧疚的了。
当下,蔡晟给周敏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自己想要回家的想法,并交代了一些事情,那颗玉石他就随身带着,等到回来的时候再去见华文山。
罗敏只是嘱咐了句随时联系,就把电话挂了,他如今可是忙的要命,华文山有意的给了他几单大合同,若是能把这些大合同搞定,晟敏服装公司的实力一定会爬上一个更高的台阶。
蔡晟的老家名叫蓝宁镇,离凌原市有五百里的路程,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蔡晟回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礼,就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大巴上的蔡晟,却是在沿途欣赏着风景,车从早晨出发,大概在傍晚的时候就到达了蓝宁镇,由于是在山区,山道并不好走,因此才拖延了一定的时间。
下了车,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蔡晟的家门口,蓝宁镇再往南八百里就是蓝沱江,蓝沱江极为庞大,它的支流分出无数条,滋养着下游的土地。
这些年来,蓝宁镇多少受到一点凌原市的影响,经济比之往年有了很大的变化,人民的生活有了显著提高。
这里的建筑还是保持着古老的木楼样子,大街小巷,布满光滑的青石,与这里的人民一样,保持着古朴的风貌。
提着一个小旅行包,蔡晟的心情相当的好,他穿越一条条的小巷,遇见熟人都主动的打招呼,那浓浓的乡音激荡在他的心房,似乎从没有比此刻更加清晰和眷恋的。
路过最后的一条小巷,蔡晟却是听见了一阵急促的锣鼓声响,声音哀丧,蔡晟心里明白,这是家乡的丧曲,不过片刻的功夫,一队身着麻衣白袍的人群穿梭而来。
一具红木棺材由四人抬着,由远及近,蔡晟识相在一旁让开,这个时候,活人又怎么能够和死人抢道呢?
随着棺材而过的,是殁亡者的家属,一个年轻的女子手拿着牌位在后面跟着,声音凄惨无比,蔡晟听着有点耳熟,却是怎么也无法想起来了。
等到大队的人路过,小巷中却是留下了无数白色的纸钱,人死如灯灭,烧了纸钱又有什么用呢?或许,过是为了求得一个心安吧!
蔡晟的家位于蓝宁镇的北边,周围是高大的白墙围绕,大门上稀落的贴着过年时的红纸标记,推开大门,是一排的三间土房,最右边,是一间难得的砖瓦房,白墙红砖,显然是刚砌成不久。
“爸,妈,我回来了。”蔡晟叫了一声。“咿呀”一声,正中的房门,出现了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妇人,穿着朴素,面目和善。
“小晟,你回来了。”蔡母欢喜地叫道:“孩子他爸,你看谁回来了。”
“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啊!”砖瓦房中,探出一个满脸是泥的中年人,手中还拿着糊墙的铲子,显然正在劳动中。
“爸、妈,是我回来了。”蔡晟扔下包,跑上前去,将父母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晚饭在轻松写意的情况下进行,虽然吃的是粗糙的米饭,菜到很丰盛。蔡晟知道,父亲母亲平时是从不舍得吃那么多菜的。他感到很满足,因为这才是他原本的生活,贫贱富贵是人心分出来的。
同样,快乐也是内心的真实反应。多年的奔波和流离,仔细想想,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个安稳的家,其实这个家一直存在,只是年轻人往往舍弃,直到老了才开始醒悟,却已经是蹉跎了大半生的岁月。
“小晟这次回来,可要多住几天了,难得回来一趟。”蔡忠望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是啊,算起来我也有三年没有回家了,爸、妈,你们身体都还好吧!”蔡晟的心中充满了温馨,关心的问道。
“好,好的很,我这把骨头硬朗的很,就是你妈,一到下雨天,关节炎就犯,不过平常倒还好。”蔡忠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眼中都是疼爱怜惜。
马凤兰脸色一红,在儿子面前,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当下摆手道:“我哪有什么事啊!你光说我,自己的背不是还经常疼吗?儿子学医的,这次一定要让他帮你看看。”
蔡晟一听,担心的道:“爸,妈,你们有病怎么也不告诉我。唉,儿子这些年在外面,没有好好照顾你们。妈,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你们的病都给治好。”
“你有这心就好了,我们这病都好多年了,过去没告诉你,怕你担心。现在你当了医生,我们很高兴,你爸早就想要你看看。电话里说太费钱,你回来就好。来,多吃点菜,看看妈的手艺退步没有。”
蔡晟的饭碗里装满了母亲夹来的菜。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妈,我刚刚从小巷里进来的时候,发现了一队出丧的队伍,到底是谁死了?”
“还不就是你金阿姨,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吧,她进山去采什么野人参,想给秀丽换点学费,谁知道野参没挖回来,她自己却生了一场大病,不过三天的时间,就死了,那死状惨啊!”马凤兰不胜唏嘘的道。
“金阿姨,就是咱们斜对门的那个金阿姨吗?”蔡晟惊讶道。“可不是,金花也算的是命苦了,刚嫁过来荣家没多久,丈夫就死了,她含辛茹苦把秀丽拉扯大,眼看秀丽就要大学毕业,出人头地,她自己却又先走了,扔下秀丽一个人,那丫头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啊!”蔡忠说起来也是直叹气。
蔡晟心中对于这个金阿姨还是有深刻印象的,小时候他就常跑到她家去玩,金花人很好,有什么好吃的对自己从不吝啬,即便是荣家的小丫头秀丽,他也是与之处的很好,三年前,他回来的时候还与秀丽见过面,难怪刚刚路过的时候,会觉得她眼熟。
“那金阿姨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后来查出来没有?”蔡晟关心的问道。“不知道,听说请了好多医生都没有查出来,金花回来的时候就跟发了疯一般,不断的上窜下跳,最里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三天的时间更是不吃不喝,后来死的时候七窍流血,那样子……,唉,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了,要让这么好的人,不得善终。”马凤兰,说着,连饭也吃不下去了,只顾流泪。
蔡晟一边安慰母亲,一边心里嘀咕,他总觉得金花的死不简单,很像是中邪的样子,若是没有修真前的蔡晟,一定不会有这种想法。
当天晚上,蔡晟仔细的研究了一下父母的病情,马凤兰的关节炎是受到湿气的影响了,蔡晟先以真元力输入母亲的体内,将她堵塞的静脉打通,然后开了几副稳固的药,就搞定了。
至于蔡忠的背,却是脊椎的问题,人的身体上,多长出了一个骨刺,这自然就会与原来的骨骼摩擦,那种痛苦可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只是蔡晟却有着自己的办法,他先帮蔡忠捶背,趁机将真元力一点点的聚集在那多余的骨刺上,随后蔡晟端过来一杯清水,借着试温度的时候,他将真元力转化成火元之气,注入水中,然后给蔡忠服下。
之前包裹骨刺的真元力在蔡晟的催动下,瞬间将骨刺粉碎,随后火元之气,则迅速的补充着蔡忠所消耗的元气,并且锻炼着他的筋骨。
火元之气围绕着蔡忠的身体转一圈,随后散入他的奇经八脉,蔡忠忍不住舒服的**了一声,当下,他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脸上顿时出现了惊讶的神色。
“咦!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凤兰,你看,我全都好了,看来我们的儿子这些年的时间没有白学啊!”蔡忠大为欣慰的道。
能够为父母做点事,蔡晟也感到很高兴,他微笑道:“二老以后注意一点,不要太劳累就可以了,是了,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见到那间新房了,那是建来干吗的?”马凤兰看了蔡忠一眼,道:“还不是你爸,怕你在外面吃苦,想给你个安稳舒适的新房间,也是给未来儿媳预备的啊!”
蔡忠瞪了自己媳妇一眼,道:“就你多事,我儿子如今这么有出息,还怕没有女孩追吗?我也是在家闲着没事干,加上又有点泥匠手艺,这不练练吗?”
蔡晟静静的听着,眼睛不由的湿润了,自己在外奔波,心里又有多少时间是将父母挂在心上的,可是两位老人家却是一直惦记着自己,这份恩情如何能还的上啊!想起已经走上了修真之路,日后恐怕回家陪伴父母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深藏心底的话,蔡晟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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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骸吸鬼
一顿饭吃的虽有眼泪相伴,倒也是其乐融融。夜晚的星空在蓝宁镇显得格外的美丽,蔡晟从家里出来,悠闲的走在小巷里,没有几步,他就听见了一阵凄惨的哭声。
查看声音来源,正是来自那金花的家,蔡晟的脑中顿时浮现了一个清丽的身影,很多年没见了,谁知道再次的相见,却是在如此的一个场合。
推开那扇熟悉的门,蔡晟踏入了院子当中,一进入院子,蔡晟就感觉到了不太对劲,眼前的古老宅院显得十分的阴森可怖。
在蔡晟的眼睛里,空气中飘着一道道的蓝色丝线,蔡晟知道,那是来自阴物的阴气,眼前是一个宽敞的院子,尽头是灵堂,两根红烛在风中摇曳,灵堂前,跪着一个女子,正在低声的哭泣,满地的纸钱随风飘荡,卷起漫天的哀怨。
蔡晟一边观察着阴气的来源,一边朝那女子说道:“是秀丽吗?”连呼了两声之后,那女子才转过脸了,那是一张憔悴的脸。
她的五官十分的端正,雪白的肌肤,本身就是个美人坯子,在如今哀伤的衬托之下,更添了一份惹人心疼的怜惜。
“你~~你是谁~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荣秀丽的眼中充满了惧怕的神情,也是,一个女孩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