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国也能看bbc啊。”李维斯说。
焦磊耿直地道:“那不是要翻墙么?绑匪还那么好心帮他翻墙看bbc啊?”
桑国庭:翻墙这种事就不要光明正大地在会上说了好吗?
“他精神看上去不太好。”于天河及时打断了棒槌男友不着调的发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我怀疑他的ptsd发作过,看来对方在转移他的过程中并没有使用超级脑控制他的病情。”
这也是所有人最担心的一点——博伊尔的人也许不会伤害唐熠的性命,但这孩子的情况太特殊了,失去唐辉的保护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慢慢精神崩溃。
“他会坚持下去的。”桑菡看着定格的视频,忽然突兀而坚定地说,“他一定会。”
宗铭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道:“除了时间,还能推断出什么?”
焦磊挠头道:“视频没声音,没办法做音频分析,关押的房间没有窗户,也完全看不出外面的景色。”
李维斯将视频改成05倍速,指着唐熠的手道:“他的手指一直在动,会不会是在用什么密码给我们传递信息?”貌似很多美剧都这么演。
宗铭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摇头:“不是摩斯码,也看不出什么特殊的规律,可能只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在发抖而已。”
桑国庭也摇头:“这个视频明显是用房间里的固定监视**拍的,唐熠根本不知道有人在拍他,所以也不可能用密码跟我们说什么。”
就在这时,桑菡忽然抬起身来,瞪大眼睛道:“等等!”
大家都被他吓了一跳,李维斯忙扶住他后背,以免他身上的伤口又崩开了。桑菡将唐熠手指的抖动来回看了几遍,道:“这不是ptsd引起的手指痉挛,他在敲曲子,在打节奏!”
众人愕然,桑菡和着唐熠的节拍在床沿上叩了几下,道:“是,是这个节拍,‘he'irate’!他在敲‘he'irate’!”
焦磊茫然:“那是什么?”
“《加勒比海盗》。”李维斯说,随即问桑菡:“你确定他在敲《加勒比海盗》的曲子?”
“没错。”桑菡笃定地说,“我不太懂严肃音乐,所以他偶尔会拉一些电影插曲给我听,这一首‘he'irate’我有一阵子很喜欢,他专门录了单曲存在我手机里。”说着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唐熠录的单曲两相对照,果然和视频里人质手指叩动的旋律一模一样!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呢?”宗铭蹙眉沉思,喃喃道,“唐熠只是因为孤独或者恐惧用音乐自我安慰,还是猜到绑匪会录下他的视频发给我们,所以刻意留下线索?”
桑菡微阖双目平静片刻,道:“他是刻意的。”
“哦?”宗铭挑眉,“你怎么确定?”
“首先,这首曲子不是他喜欢的,他平时心情不好或者压力大的时候,最常拉的是海顿。”桑菡说,“他对音乐的欣赏阈值比我高很多,不可能用流行曲来安慰自己。其次,我们俩全程参与过郑氏绑架案,他很清楚绑匪会录下人质的视频发给家属以勒索赎金。”
宗铭想了想,附和道:“不错,你说得有道理。”
桑菡喘了口气,接着道:“他敲这首曲子一定是有目的的,他知道我能看出他在敲这首曲子,他在告诉我——he'irate!”
他是海盗。
第154章 S6
154;
唐熠在海盗手里?
大家都感觉匪夷所思; 焦磊曾经在东非执行过任务,说道:“要说海盗,也不是不可能。‘山猫’过去长期在东非活动; 和索马里一些海上势力有密切的联系,把唐熠带出去以后关在海盗的地盘上也是一个可能。”
“可是雇佣‘山猫’的人是博伊尔。”李维斯提出异议; “river不可能把唐熠这么重要的人质放在‘山猫’手里; 或者委托海盗代为看管。”
宗铭道:“没错,亚瑟资本在东非没有什么势力,海盗对他们来说太不可控了; 不必冒这种风险。”
“除非‘山猫’自作主张,违背了雇主的意愿。”李维斯摊摊手; 说,“但他们不是最有名气的雇佣兵团吗?”
“‘山猫’不可能坑雇主。”焦磊确定地说,“他们在行内是出了名的讲规矩。”
宗铭想了想; 道:“我们对唐熠这条信息的解读会不会太直白了?换位思考; 在被严密监|禁的情况下,他能想到用乐曲传信已经很难了; 百分百精确传递信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换句话说; 他很清楚桑菡对音乐不甚了解,知道的曲子就那么几首; 所以只能选最接近自己想要传递的信息的那一首。在这种情况下,精确传递的可能性太小了,所以我们应该把这条信息模糊化以后解读。”
“模糊化?”李维斯听懂了他的意思; 思忖着说道,“海盗、他、加勒比、黑珍珠、杰克船长……会不会他在暗示我们绑架他的人叫杰克,是个男的?”
“叫杰克的男人太多了。”焦磊摇头反对,“这名字在西方简直像老王一样常见。”
“海。”宗铭忽然说,“这条信息里有一个很明确的元素——海,也许他在告诉我们,他被困在海上某个地方。”
李维斯觉得他说得有理,于是用手机投了一个世界地图:“如果是海,会是哪片海?”手指划过北美大陆,在东西两岸各点一下,“美国东西两个海岸,分别临着太平洋和大西洋,亚瑟资本的大本营在宾夕法尼亚洲,river的总部在费城,我想东海岸这边的可能性比较大。”
“加勒比海地区也还是要考虑一下吧。”焦磊说,“毕竟是‘山猫’的大本营。”
宗铭没理他,思忖片刻忽然问桑菡:“你之前说过,疑似伊藤健太的那个人,每次接入卫星宽带都是在每周六下午?”
“对。”桑菡点头。
宗铭一下一下敲着扶手,慢慢道:“为什么是每个周六下午?”
“因为他被控制了,所以上网时间有限制吧?”焦磊说。
宗铭白他一眼,转向自己心心相印的助理兼老公:“不考虑特殊情况,在美国有什么地方是限制上网,并且每周只能上一次的?”
李维斯灵光乍现,脱口而出:“除了寄宿学校,就是监狱了!”又迟疑道,“但寄宿学校不可能用卫星宽带接入……不过监狱也不需要卫星宽带吧?”
宗铭一拍大腿,转向桑国庭:“局座,你记不记得2024年中秋节,你国安的老同学跟老婆离婚了非要拉着咱俩吃饭,一顿饭吃了三十七只大闸蟹那次?”
话题跳跃太快,桑国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一头黑线:“为什么这种破事你记性总是这么好?不就是买了个单吗?”
“不不,买单小意思,何况那三十七只有十只都是我自己吃的。”宗铭说,“我是说你记不记得他喝大了说过一件事,说美国前些年在关塔那摩之外还设立了一个秘密海外监狱,专门用于关押那些不能公开曝光的特殊人物,什么间谍啦,政治犯啦,总统不想看见的人啦……”
桑国庭略一思索便想起了一些:“是有说过那么几句,但酒桌上的话不能太当真。”
宗铭道:“国安局的人就算梦话也盖着‘绝密’戳儿,你打个电话求证一下,顺便问问这监狱在哪儿,什么规模。”
桑国庭扶额道:“那是国安啊大哥,不是下面的派出所,我打个电话人家就卖我面子吗?这种事要走正规程序的!”
“不用。”一直没开口的桑菡忽然说,示意焦磊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道,“我应该有一些相关资料。”
桑国庭脸色都变了:“夭寿了,你个衰仔又黑国安局?老子说过多少回……”
“黑国安干什么?”桑菡打断他,道,“这种事黑白宫不是知道得更确切吗?”
桑国庭摇摇欲坠:“扑街……你还黑白宫……”
李维斯赶紧扶住局座:“局座您冷静。”
桑菡嘴角忍不住一勾,道:“安心啦老豆,不是我黑的,是美国那边的黑客做的,上次红黑大战我顺手拷贝了一份对方的私藏,里面恰好有这座监狱的资料啦。”
桑国庭一颗心跟坐了过山车似的,手指点了儿子好几下才道:“莫作死啊仔!”
桑菡撇撇嘴,找到资料投影在全息屏上,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确切资料,只是一封白宫泄露出来的邮件,提到一座巡弋在美国东海岸及公海的秘密监狱。这座监狱规模不大,但关押着一些极为重要的海外人犯,因此保密规格极高,远胜关塔那摩。我猜它可能设立在船上。”
“美国是越来越逆天了啊。”焦磊叹为观止,“关塔那摩这么大争议,他们还敢再搞一个关塔那摩二号。”
李维斯的关注点则有点偏:“真有这么多黑客天天黑白宫啊?我还是以为是电视剧里瞎演的。”
桑菡吐槽道:“美国人心太大了,拍电影动不动就炸了五角大楼自由女神,总统死了一次又一次,还老弄个国防部长副总统什么的当大反派……中二病看多了就当真了吧,总觉得监视政府的重任落在自己肩上,为了世界和平必须作天作地一番……”
李维斯仔细想想,似乎从没看到过中国地标性建筑在影视作品里被毁坏,抹黑国家领导人更不用说了——水表分分钟被查烂好么?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广电总局确实起到了一些积极的作用,然而承认总局和谐得好实在让人心塞啊……每天挣扎在“脖子以下不能描述”规则中的苦逼作者十分郁卒。
宗铭将桑菡的资料看了一遍,注意到一个细节:“privately…run……这座监狱是私营的?”
美国犯罪率极高,联邦直属监狱无力容纳,因此私人监狱位数众多。桑菡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立刻让焦磊登入美国私营监狱管理系统,查找这座监狱的所属公司。
然而焦磊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却没能找到关于它的消息。
“难道真的要侵入白宫吗?”焦磊无奈挠头。
宗铭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忽道:“换个方向,查一下亚瑟资本和宾夕法尼亚州州政府之间的来往邮件。”
桑菡立刻明白了:“你怀疑这座监狱是亚瑟资本投资的?”
宗铭点头:“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那它简直是关押伊藤健太和唐熠最合适的地方——与世隔绝,极端警戒,而且还是亚瑟资本投资管辖的。”
“没错。”李维斯道,“而且如果它在公海上,那就能完美解释伊藤健太为什么会使用卫星宽带接入网络了。和唐熠留下的信息也刚巧能对上。”
桑国庭赞同地道:“我觉得这个思路没错。焦磊你加加班,尽快把宗铭要的东西查出来。阿菡你协助焦磊,但必须注意休息,不要被个人感情冲昏头脑哦。”
桑菡面瘫脸不吭声,但双目闪闪发亮,显然十分亢奋并跃跃欲试。
桑国庭拿儿子完全没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忙去吧,有消息让焦磊在umbra呼叫我们。”
连日来迷雾重重的案情终于露出一丝曙光,所有人都绷着一股劲儿,宗铭和李维斯当晚都没有回石湖农场,彻夜分析现有的信息资料,焦磊和桑菡埋头查资料,只有于天河惦记着于果,亲自去学校接他放学,之后又回石湖农场喂猫喂狗喂鸟。
吃完亲爹做的千层面,于果意犹未尽地擦擦手,说:“爸,我石头爹是不是特别忙,以后都没空接我了?”
于天河有心纠正一下他的称呼,想想焦磊对孩子无微不至的关心爱护,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现在进入unbra给你干爹帮忙,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照顾你了。”
“哦。”于果有点失望,但还是很懂事地说,“那让他好好工作,快点抓到伤害阿菡哥哥的人。”
于天河看着他明显粗糙但分外红润的脸蛋,心中不由得分外柔软:“爸爸最近忙,不能每天接送你放学,从明天开始得给你在学校办个托管手续了。”
托管意味着要住校,不能每天回家了,于果扁了扁嘴,低头抠着桌角点了点头:“那你周末一定要第一个来接我,行吗爸爸?”
于天河看着他泫然欲泣的模样心疼极了,抬手将他抱到膝盖上:“爸爸答应你。”
于果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将脸蛋埋在他侧颈蹭了又蹭,终于委委屈屈地哭了出来。
于天河心中歉疚,整晚都陪着儿子做作业,玩游戏,洗完澡又给他讲故事,不知不觉便在儿子床上睡着了。
凌晨六点准时被焦磊的人肉闹铃叫醒,披着睡袍轻手轻脚去露台打电话。
“整晚没睡?”于天河看着视频里胡子拉碴两眼发红的焦磊,淡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