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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李维斯有些疑惑,仔细读了两遍天星天晴在渤海白女妖文下的评论,第一反应是这孩子被盗号了,第二反应是被魂穿了,第三|反应是她可能经历了什么人生大变故——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和以前相比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也许是职业病,李维斯莫名想起了超级脑,但就吴曼颐、王浩和齐冉的情况看,超级脑似乎并不会让一个人性格大变,只是会强化这个人在某个方面的执念,魔化他内心黑暗的部分。
可能只是想多了吧……李维斯关闭了页面,打算再观察两天看看,不行了就跟宗铭汇报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李维斯过得分外逍遥,宗铭不在家,刘队长那边没什么进展,他闲下来以后把整个石湖农场打扫了一遍。除此之外就是每天看看课本,写写更新,偶尔再刷一刷本地新闻什么的。
齐冉的案子已经被官方曝露出来了,同时曝光的还有徐秀姑谋杀小三案。这两个案子可以说刷新了广大吃瓜群众的三观,谁也没想到家庭主妇里居然有这样心思缜密、双商惊人的高手,因为在事业上遇到挫折,便将“聪明才智”都运用到了家庭当中。
真是想一想就汗流浃背啊……那些对自家主妇有所忽视的丈夫们纷纷感觉自己不经意间已经在悬崖边走了一圈,暗暗决定回家后一定要好好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婆,谢谢她们不杀之恩。
以及最好请她们把超人的精力发泄在社会生活当中,不要浪费在自己身上,说不定还能培养个女富豪出来,改善改善家庭生活……
随着一些细节的曝光,“珍爱好女人”这个奇葩的组织也进入了大众的视线,很多人对这个年代还有这种组织的存在表示惊奇,在九年义务教育已经普及几十年的今天,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反倒回头去学习所谓“女德”、“女戒”,简直是现代教育的倒退!
但也有一些传统学者认为这才是女性教育该走的方向,所谓男女有别,女人本就该以家庭为主,这种成年女性修习女德的风潮恰恰证明目前的基础教育是失败的,没有考虑到两|性差异,以及社会对女性的定位和需求。
他们认为,齐冉和徐秀姑这种极端的特例,一方面是曲解了传统女德的内涵,另一方面更加说明她们接受过高等教育以后对自身价值的估计出现了偏差,如果一开始就接受传统教育,绝不会这样不安于室,将丈夫视为自己的私有物品。
一时之间,乱象丛生,连李维斯这种玩惯了文字游戏的人也有点看不懂各路专家的评论分析。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无论怎么抨击,怎么批判,“珍爱好女人”这种组织还是会坚强地存在下去,即使不以这个形式,也会以其他名字其他形式存在下去。因为这个社会需要它,准确地说,很多被社会和家庭逼进死胡同的女人,需要它。它就像田园化的上帝,接地气的圣经,给了这些濒临窒息的女人一个虚妄的安慰。
毕竟,像齐冉这样被超级脑加持的、极具破坏性的只是个例,多数主妇还是温和懦弱的,习惯忍受并以此为生的。
转眼间便是长假前夜,九点半,李维斯开着他的小熊猫去机场接桑菡,因为路上堵了一会儿,到达机场的时候飞机已经落地半个小时了。
熙熙攘攘的大厅,桑菡坐在远离人群的一角,抱着双肩包,戴着一副巨大的银灰色耳机,孤独的身影仿佛与世隔绝。李维斯蹑着脚走过去,发现他正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机,虽然因为面瘫没有太大的表情,但依稀能看出一点羞涩的春意。
哪个少年不怀春啊……李维斯不禁感叹,屈起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耳朵:“想什么呢?”
桑菡被他惊了一跳,迅速收起手机,摘下耳机,颧骨浮上一丝微红:“哥哥你干嘛啊。”
“你干嘛啊?”李维斯笑着揶揄他,“脸怎么这么红?刚才在和电阻妹聊天么?”
桑菡努力绷住表情:“没、没有,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你约她见面了吗?”李维斯绕过长椅,坐到他旁边,怕他不舒服,刻意隔了一个位子。
桑菡有点不好意思:“还没有,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和她提,其实我们认识时间也不长……你说她会不会拒绝我啊?”
李维斯觉得挺有可能的,但不想给他泼冷水,便说:“一半一半吧,女孩子你懂的,都有点难以捉摸,谁知道她们怎么想的呢。”
“也是啊。”桑菡叹气,“你是个基佬嘛。”
“……”李维斯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然而只能把一口老血默默地咽下去,“……是啊。”
死宅和基佬面面相觑,无语凝噎。
“走吧,先回家,已经十点多了。”李维斯拍拍桑菡的肩膀,拎起了他的双肩包。
小熊猫行驶在寂静的公路上,桑菡坐在副驾位,不停打开手机又关上。李维斯悄悄瞄了一眼,发现他一直在看微信,估计还在纠结求面基的事情。
想了想,鼓励他道:“你就直接问她吧,男人大丈夫,就算被拒绝也没什么要紧吧?你的目标不是全国前十的黑客么?除了电阻妹还有八个待选项呢。”
“那我就只能把自己掰弯了。”桑菡悲哀地说,“据我所知她是唯一可以确定的女生。”
“……”技术宅真可怜,李维斯在一处红灯前停车,同情拍肩,“到底约不约?”
桑菡一咬牙:“约!”
然后他就像个即将英勇就义的烈士一样,打开自己的微信,点开resistor,发了一条信息:
一片死寂。
“她不理我了。”桑菡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绝望地说。李维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红灯过后默默开车。
一刻钟后,车子驶入开往石湖农场的村路,桑菡的手机忽然“叮咚”一声,欧米伽姑娘回话了:
桑菡一秒钟满血原地复活:
欧米伽姑娘给他发了个可爱的笑脸儿,不吭声了。
“她说她要考虑一下!”桑菡整个人都不好了,面瘫脸上难得显出激动的神色,“她说她家刚才断网了,才看见我的微信!她回复我了!”
李维斯诧异道:“这年头还有断网这一说吗?”
桑菡噎了一下,渐渐恢复平静,照旧是面瘫脸一张:“她应该只是在犹豫吧,不好意思就说自己断网了。女孩子是这样的吧,都很纠结,又喜欢说谎……”摇头感叹道,“真是好可爱啊!”
李维斯不明白说谎哪里就可爱了,只能附和:“呃……确实,有点可爱。”
回到石湖农场,巴顿认识桑菡,立刻跑过来又蹭又舔。隆美尔则对宗铭以外的所有人类都不屑一顾,只高冷莫测地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李维斯带他上楼,指着楼梯对面的房间对他说:“宗铭让你住这里,卫生间在走廊尽头。如果要洗澡,只能在我房间洗,二楼没有公共的浴室。”
“你住二层吗?”桑菡有点意外,“宗铭不是住楼上吗?你不和他一起?”
“呃……我习惯一个人住,而且我们不是还没领证么?”
“你们真讲究。”
大致收拾了一下行李,已经快十二点了,桑菡拿了睡衣睡裤去李维斯房间洗澡,好奇地看来看去:“床这么小,能睡下你们两个人吗?”
李维斯尴尬癌都要犯了:“说了我们不住一起了。”
“那也要一起睡觉啊。”桑菡一本正经地说,“难道每次都是你上去吗?那他也太不主动了吧……等等我是不是对你们的体|位有什么误解,他是攻没错吧?”
李维斯特别真诚地说,“其实我信教的,我有守贞戒,只不过没戴而已。”雷就雷彻底一点吧哈哈哈哈!
桑菡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还是个处男?”
李维斯艰难地反击:“难道你不是?”
“……”桑菡语塞,抱着衣服往浴室走去,“不说了,我去洗澡。”
浴室传来刷刷刷的水声,李维斯长吁一口气,感觉都被自己雷出汗了,索性脱了衣裤,披着浴袍打算等他出来也冲个澡。
左胸还贴着哆啦a梦创口贴,李维斯将胶布撕掉,对着镜子看了一下,发现宗铭挠破的地方已经结了一个粉红色的伤疤,不禁暗自吐槽他爪子真利,不愧是隆美尔的亲爹。
桑菡很快洗完澡出来,短短的发茬挂着亮晶晶的水珠,穿一身印满派大星的卡通睡衣,整个人q萌q萌的,一点也不像个即将大学毕业的官方黑客。
“别问我为什么睡衣这么奇怪。”他发现李维斯的眼神带着笑意,翻了个白眼,“我妈买的,她是派大星和海绵宝宝的cp粉。”
居然还有这种墙头……李维斯好笑地说:“挺好啊,小孩子就要穿可爱一点嘛。”
桑菡认真道:“我只比你小两岁而已,我已经二十岁了!”
“是哦,马上就到婚龄了呢。”李维斯马上戳刀,“电阻妹回复你了吗?”
桑菡一秒钟泄气:“还没。”
李维斯哈哈大笑,揉了揉他湿漉漉的头发,桑菡抱头躲避,他追过去硬要摸,于是浴袍带子开了,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然后桑菡的眼神就变了:“你们的爱好……很激烈啊?”
“什么啊?”李维斯莫名其妙。
“都咬破了,还说没有上过床!”桑菡摇头叹气,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往外走:“你们外国人真虚伪,小甜甜也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守贞个鬼哦……上帝都要被你们气死了!”
房门“咣”一声被甩上,李维斯原地思考了半分钟,低头看看自己左胸,脸慢慢绿了。
这孩子太污了……怪不得宗铭要给他寄去污粉!
心塞塞地洗完澡,躺在床上,微信响了,是欧米伽姑娘:
姬友深夜卧谈时间到了,虽然李维斯都烦死桑菡这个脑补帝了,但追女生这种大事还是要帮忙的,立刻回复:
欧米伽问,
李维斯打开app看了一下,果然发现渤海白女妖已经两天没更新了,去投诉页面看了一下,一大堆的吐槽,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名叫“天星天晴”的id,她居然锲而不舍地投诉了十几条,几乎每章都投了一遍,还扬言如果官方不处理这种毁三观的作者,她就要向网警报案了。
李维斯问。
欧米伽说,
李维斯说,
欧米伽姑娘发了个郁闷的表情,说,
李维斯只能苦中作乐,
欧米伽说,
李维斯说,
欧米伽说,
李维斯说,
欧米伽发了个哭泣的表情,
欧米伽沉默了一会儿,说:
李维斯直觉她在为桑菡的邀请烦恼,试探道:
欧米伽扭扭捏捏地说,
李维斯想了想,桑菡这种人应该不是特别颜控,他控的大概是代码:
欧米伽发了个笑哭的表情,
李维斯还想再替桑菡说两句好话,但又觉得那样就太落痕迹了,便像往常一样开了个嘲讽:
欧米伽发他一个贵人翻白眼的表情,下线了。
滨河大道别墅区,唐宅。
卷毛少年呆呆看着手机,忽然哀叹一声,将自己的脑袋在抱枕上嘭嘭嘭地撞了十几下。
然后他纠结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最终把自己掉到了床底下。
“小熠?”唐辉正好从门外路过,担心地问,“你在干什么?这么晚了怎么不睡?”
“已经睡了啦!”唐熠不耐烦地回答。
唐辉敲了敲门,推门进来,看到弟弟躺在地上,无奈地把他抱回床上:“怎么掉地上了?又做恶梦了?”
“没有了。”唐熠将脑袋塞到枕头下面,瓮声瓮气地说。
唐辉狐疑地掀开枕头,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脸这么红……要喝水吗?”
“不要了。”唐熠躺躺平,用脚丫子推了推哥哥,“你走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多累。”
唐辉摸摸弟弟的卷毛:“是不是做恶梦了?最近睡眠不好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唐熠在哥哥衣服上蹭了蹭:“没有,已经不害怕了,都三年了。”
唐辉给他盖上被子:“都是我不好,那么重要的时刻不在家,让你一个人面对爸爸的死亡……不要怕,死只是另一种生,爸爸没有离开我们,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去了另一个世界,懂吗?”
唐熠对他笑了笑:“嗯,我已经不怕了,哥,我都十六岁了。”
“是啊,都十六岁了。”唐辉叹道,“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没有啦!”唐熠马上翻身背对他,将有点发红的面孔藏在枕头里,“你好烦啊,去睡觉啦,我要睡了,明天要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