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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太认真了。孩子毕竟还太小,不懂事,你终究是他的亲娘,血浓于水,是怎么也斩不断的,日后等她长大了就知道了。"
孙氏看了看她,心中什么都想明白了。方才跟李氏一起过来,果然是吃了猪油蒙了心,脑子坏去了!就算冯氏已经下台了又如何?更是给她扫清了障碍,今后在这将军府里怕就是她一家独大了。况且现如今娴姐儿就在她这儿养着,别的不说,为了娴姐儿就不可能对她有任何小心思,否则她一怒之下,将火气发泄到娴姐儿身上那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想通了这点,她便也像方才的李氏那样,瞬间转变了对裴馨儿的态度,变得无比恭敬起来。至于之前脑子里所转动着的念头,那是想都不用再想了。
她恭敬地说道:"裴姐姐养育着这几个孩子,一个个都养得身强体健、恭敬知礼,着实是辛苦了!尤其是娴姐儿得你的照顾,能够平安无事长这么大,都是她的福分,也是妾身的福分!妾身多谢裴姐姐了!"
裴馨儿急忙扶住她拜下的身子,笑着说道:"孙妹妹何必如此?这都是爷吩咐下来的事情,我也只不过听命形式而已,你这么说倒是折煞我了。"
孙氏一听就知道这是个不想担事情的,将所有事都推到昭煜炵身上,固然会被湮没一些功劳,但若是有些什么问题也扯不到她的头上,这是力图稳妥的人所能做到的最大保障。
孙氏心知肚明,便随着裴馨儿称赞了几句昭煜炵,然后笑着说道:"虽然是爷的吩咐,但也只有裴姐姐能够做得这么合心意了。让娴姐儿在这儿长大,妹妹我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裴馨儿不由暗叹,这母爱果然如山,于是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别说有爷的关照,光是凭娴姐儿那么招人疼的模样,我就不会苛待了她的。"
孙氏终是得了她一句准话,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
她躬身一礼,很是有眼色地主动提出了告辞,不再杵在裴馨儿面前碍眼。裴馨儿正有些不耐烦,便也趁机挽留了几句,就让她离开了。
送走了这两个小妾,她松了口气,决定继续回去趴着休息,就这样懒懒散散,过了一天。
大年初二,按例是出嫁的女儿回门的日子,只是裴馨儿本就是个孤儿,没有娘家,李氏和孙氏地位不够,不能够享有回娘家的特权,这便使得整个王府中有资格享受这种待遇的人就只剩下了冯氏一人。
然而冯氏如今早已失势,冯家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这回门一说就没人提起了。正巧昭煜炵他们在宫中累了一日,疲惫不堪,便索性偷得浮生半日闲,在家里将养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昭煜炵携了裴馨儿等人前去给老夫人、昭夫人请安,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又大病初愈,经过昨日一整天在宫中折腾,回来就又病倒了。裴馨儿等人隔着床帘给老夫人请了安,便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看着昭煜炵和昭夫人在老夫人床边嘘寒问暖。老夫人生怕自己过了病气给宝贝孙儿和曾孙,根本不让曾孙们过来请安,面对昭煜炵也不过寥寥数语就将他赶了出来。
昭夫人本也累得不轻,这会儿又要在老夫人身边侍疾,神色很是不好,只勉强打起了精神对昭煜炵说道:"娘这边有我照顾着,你只管放心就是。你的事情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千万莫要因为家里的事而耽误了正事。"
昭煜炵表面上点了头,心里怎么想的可就不得而知了。
裴馨儿见状,冯氏的事情在嘴边转了几道都没能说出来,想要找个恰当的时机把这事儿说了,却怎么也没找到机会。眼看着昭煜炵就要走了,这事儿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一旦拖下去,万一出点儿什么问题就会是自己的责任,她咬了咬牙,也不管这会儿的时机对不对了,赶紧说道:"爷,夫人,妾身有事要说,是关于大***。"
昭煜炵不由皱了皱眉头,问道:"何事?"
裴馨儿低垂着头,一字一句地说道:"爷,夫人,昨儿个家庙里的婆子来说,大奶奶说想要皈依佛门,长伴青灯古佛,为老夫人、夫人和爷祈福。"
昭煜炵的脸色顿时一沉,怒斥了一声,道:"胡闹!"
昭夫人却是眉头深锁,比昭煜炵想得更多了些,问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裴馨儿点点头,道:"妾身不敢撒谎。"
昭夫人看了看昭煜炵,对裴馨儿等人说道:"我知道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裴馨儿本就没有插手此事的打算,闻言正中下怀,便带着孙氏和李氏退了下去。
孙氏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顿时吓得不轻,带走远了一点儿,急忙便切切地问道:"裴姐姐,你方才所说的可是真的!大奶奶想要出家?!"
裴馨儿点了点头,道:"此种大事,我岂敢信口雌黄?!"
孙氏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是精彩了。
早先她还以为冯氏的地位稳若泰山之时,便让家里人将家中的余钱都拿了去跟冯家一起赚钱,这些年着实赚了不少。她虽然身在内宅,却也听说了些许冯家的事情,再加上冯氏这么一闹着出家,哪里还不明白那些传言都是真的?这会儿冯氏和冯家一下子垮了,别的不说,她的那些投入可全都打了水漂,这让她怎能脸色不变呢?!
这件事情裴馨儿是知道的,只不过孙氏不说,自然也不想主动提起去讨没趣儿。当初选择错了也就罢了,做错的事情就要自己收拾,裴馨儿一点出手相助的意思都没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九章 蹊跷
昭煜炵是如何处理冯氏的事情的,裴馨儿不感兴趣。将冯氏的事情告诉了他和昭夫人以后,她就彻底丢开了手,只管在家里带孩子、管家务,外面的事情是一概懒得理会。
初三以后就是各家各户串门子的时间了,换了往年,这会儿将军府已经是人满为患,前来美其名曰"拜访"的人马车都快把路给堵死了。但今年情况特殊,年前皇帝才出重拳,打掉了好些个风光一时的大臣,一下子弄得朝廷上人人自危,京城里风声鹤唳,谁还敢顶风作案出来到处招摇?便只有特别相熟的几家彼此送了些礼,人却是没有来的。
冯氏被关进了家庙,知情的人虽然不多,但但凡知情人都知道原因是什么。如今昭家只不过是个良妾当家,虽不至于让人说出什么闲话来,但她们若是要上门拜访,这人选就颇有些费人思量了。是让正室奶奶去呢,还是让姨奶奶去呢?让正室奶奶去未免有些掉架子,让姨奶奶去又显得不够郑重,想来想去,还是不派人去算了,谁叫现在情况特殊呢?连昭家自己都不得不送走冯氏以求自保了,他们这个时候为了避嫌不亲自上门拜年也是说得过去的吧!
总之这个年过得是冷冷清清,京城里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不过这倒是遂了裴馨儿的心愿,如果太过热闹了,跟往年一样,她还不知道要多累呢!
只是才过了初七,就又有一件事情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自从年前开始就有些身子不适的皇太后她老人家总算是身体康复了!为了弥补自己的生病给大臣们家里过年带来的影响。皇太后决定在正月十五的时候好好热闹一场,宴请群臣,并且在宫中举办灯谜会,邀请各位王公大臣的妻女参加。
皇帝仁孝,见皇太后如此兴致勃勃,自没有不允的道理。于是一道圣旨、一道懿旨颁下来,内厅和前朝立刻就忙碌起来,内务府、礼部的人就像是陀螺一般转悠起来,谁也顾不上这会儿还是在过年期间。分分便开始上工了。
裴馨儿得到消息是在两日以后,便好奇地看向昭煜炵,不明白他将此话告诉自己做什么。昭煜炵看了看她不解的眼眸,微微叹了口气,道:"那日宫宴,你也去。"
裴馨儿顿时就吓了一跳。直觉反映自己听错了,脱口而出道:"爷说什么?"
昭煜炵便又放大了些声音,道:"皇太后举办的宫宴,你代替冯氏参加。"
裴馨儿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怎么可以?!"
昭煜炵看着她道:"没办法,本来说了我们昭家只有娘去也就罢了。没想到太后不知从何处听说了,便让你也去。谁是昭家只有一个人去未免太过冷清了。"
裴馨儿顿时生出了一股无比荒谬的感觉来。
她不过是个妾室而已,便是个良妾,也脱不了妾的身份。从开就没有听说过,宫里正经主子举办的宴会,还允许让大臣的妾室参加的!
莫不是太后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羞辱昭家吧?!
她将心头这个疑问问了出来,却见昭煜炵摇了摇头,道:"羞辱倒是未必。太后虽然恨我。却也知道分清事情场合,尤其是她自己办的宫宴。她断不会在那种场合给人难堪,落的还是她自个儿的面子。只是她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出这么个主意,特意让你去,八成另有什么打算。你还是要做好准备为上。"
裴馨儿怔然半晌,便整个拧紧了眉,看着昭煜炵,纠结不已。
宫宴啊!那是她原本八辈子也沾不上的事儿,她也从来就没受过宫规礼仪方面的训练,就连该怎么向贵人们行礼都不知道,这就让她进宫赴宴,就算没人刻意找她麻烦,她也会给自个儿和将军府丢脸的啊!
何况皇太后这次丢了好几个有力的手下,应该是对皇帝心腹的昭煜炵恨之入骨了才对。自己这么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小妾进了宫,岂不是上赶着让人拿捏去的?如今明知皇太后不怀好意还要往前凑,这不叫找死叫什么?!
昭煜炵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笑了笑将她拥进怀里,安慰道:"不必担心,还有我、还有娘呢,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立无援的。回头皇后娘娘就会派两个女官下来教你宫规礼仪,到时进宫的时候娘也会跟你在一起,又有皇后娘娘暗中照拂,只要你跟紧了娘,循规蹈矩的,想来问题也不会很大就是。"
裴馨儿听了这话,心中略宽,但还是觉得皇太后这次大张旗鼓弄出这件事情来绝对是居心不良,一定会有什么布置等着自己,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
但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就没有了更改的机会。裴馨儿不得不全身心就投入到了进宫赴宴的事情上来。首先要学的就是规矩,好在皇后娘娘赏下的女官第二日就来到了将军府上,对裴馨儿展开了集中特训。宫里的规矩之多,不是十天半月能够学完的,但她这次只不过是进宫赴个宴而已,不需要全盘学会所有的礼仪规矩,这才勉强应付了下来,赶在进宫赴宴之前勉强将相关的礼仪学了出来,到时候还会有昭夫人在一旁提点,想来也算是能够过得去了。
另一个就是身上的衣服和首饰。裴馨儿只是个妾,以前就从来不会有需要进宫的时候,又怎会去置办那些没用的东西?如今临到要用了,才发现她这儿根本就没有,现去做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将城里最有名的锦衣坊的老板和裁缝叫来,选了几身勉强看得过眼的,又比照裴馨儿的身材拿回去紧着改了大小,才算是应付了过去。
昭煜炵就皱着眉头对她说道:"你平日里怎就不多置办一些衣服?也免得到了这种时候再来着急上火。"
裴馨儿不由哭笑不得,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难不成不爱置办新衣、首饰,不浪费钱财,这还做错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经过几日鸡飞狗跳一般的日子,裴馨儿进宫赴宴的准备终于堪堪做完了。但他们还不敢疏忽,真正的考验是在宫宴当日,没有度过那关,谁又能放松得下来?!
到了正月十五这天,裴馨儿一早就醒了来,随意吃过了些早餐以后,就开始为晚上的宫宴作准备。她只觉得自己脚疼手疼、心疼肝疼、脑袋也疼,全身上下就没有舒服的地方,一颗心七上八下,脾气暴躁得想揍人,哪里还有半丝平日的镇定自若?
不过这也难怪。她的出身不过就是普通平民,虽然前世今生加起来也在将军府中度过了十余年,可将军府毕竟不是皇宫,二者之间相差何止天壤之别?她虽然重生一世,可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皇宫是个什么模样,这下突然要作为一个座上宾进去,心中能不慌张失措么?
越是临近宫宴的时辰,她就越发觉得心都绞在了一起,全身发软,几乎一步路都走不动了。
这样可怎么去赴宴啊?!就她如今这个状态,去了也只有给人当笑话看的,还不若不去。
一时间,她心里竟打起了退堂鼓。
忽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