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七点钟。”张臣扉似乎在刷牙; 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焦栖打了个哈欠,起身去浴|室洗漱。
光宗仔细听了半晌,听到各种冲水的声音,着急地在门口打转。想尿尿的时候; 听到水声就有点憋不住。
“换个运动衣,我们先去跑步,”焦栖说完,响起了衣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在脱睡袍,忽然轻哼了一声,“别闹; 哈哈……”
“这不赖我,你脱衣服没背过身。”张臣扉嘴里不知道叼着什么东西,说话有些含含糊糊。
“唔……别……”
光宗坐下来; 歪了歪头,不明白人类在屋子里做什么,忍不住问了一句:“汪汪?”
然而屋子里的两人都没有搭理他,反倒是大床发出了奇怪的“嘎吱”声。
“张大|**!我得起来运动了!”
“这个运动量也不小,抵得上跑三公里了。”张臣扉从科学地角度分析了一下两种运动消耗的卡路里。
光宗听不懂这个,只知道屋里的两人放弃了出门,又开始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
作为一只着急撒尿的狗,光宗很愁。以它丰富的狗生经验判断,只要开始“嗯嗯啊啊”,少说也得一个小时。楼下准备早饭的管家等得了,它等不了啊!
立起来拍门,试图让屋里的人明白黄金猎犬张光宗的正当需求:“汪汪汪!”
“嘘——”管家轻手轻脚地走上来,摸|摸光宗的脑袋不让它叫,拉着狗崽子下楼去,“光宗啊,你是不是饿了?”
下到一楼,从敞开的客厅大门可以看到院子里碧绿的草坪。光宗眼睛一亮,撒开腿跑到了院子一角的香樟树下,抬起一条狗腿,酣畅……
竟然忘了,别墅是有院子的,不需要狗厕所也不用等主人带他出门。
“嗷呜!”一只黑白相间的狗头,突然从爬满蔷薇花的篱笆外伸进来,满脸好奇地盯着光宗看。这狗光宗认识,是邻居高叔叔养的哈士奇,叫帮主。
帮主的名字是张臣扉取的,说是比较霸气。
光宗吓了一跳,冲那傻狗呲了呲牙。刚才哈士奇说的是“呦吼,你的帮主突然出现”,烦死了。
“高帮主,给我出来。”高石庆在墙外面喊着,使劲拽狗绳,试图把戳进花丛里的哈士奇拔|出来。
管家听到声音,走过来查看,帮助高石庆把狗头弄出去:“高先生,早啊。”
“早,大扉还没起呢?”自从养了哈士奇,高石庆体重没减,但胳膊上练出了不少肌肉,都是牵狗锻炼出来的,比举哑铃还有用。
管家笑着摇头,拉光宗出来跟帮主玩耍。
金毛有些不情愿,蹲在地上岿然不动,任由那只精力过剩的哈士奇围着它转圈。小时候张臣扉说过,它是帝国的少帅、黑道的太子、亚特兰蒂斯的继承者……还有什么记不住了,反正就是很厉害的狗,跟高帮主不是一个档次的。
“嗷呜?”什么是黑道太子?
“汪。”说了你也不懂。
“嗷嗷!”听你主人说,我是青红帮的帮主,咱俩一样。
“汪汪。”谁跟你一样,你那个帮派是送外卖的。
“嗷呜呜,嗷呜嗷呜。”我昨天骑了我家的泰迪熊玩偶,它没有反抗,你要不要去我家试试?好兄弟共享媳妇儿!
“汪!”不用了。
光宗叹了口气,真是个糟糕的早晨。
午后的阳光特别棒,初夏时节,正是游泳的好时候。
别墅后院有个大游泳池,泳池边放着遮阳伞和躺椅。焦栖游了两圈出来,窝在躺椅上休息。
光宗溜达到后院,看见盖着浴巾睡觉的焦栖,开心地奔过去,伸出大鼻子嗅嗅。清甜的水汽,很是好闻,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沾着水珠的手心。
焦栖被舔得痒痒,将手缩进浴巾里。
光宗舔不到手,扒着躺椅跳上去,跟主人挤在一起,试图去|舔他脸。金毛仔马上满一岁,是只大狗了,躺椅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哈哈,光宗。”焦栖哭笑不得,揉了揉狗头不许它乱|舔。
被摸了头很是开心,光宗舒展身体,打算就这样挤着睡午觉。
张臣扉穿着泳裤来后院,看着这一幕,想也不想地把狗崽子拎下去,自己爬上躺椅跟小娇妻挤在一起。
“热死了,一边儿去。”焦栖推推满身臭汗的家伙,让他睡另一个躺椅。
“狗能睡,我为什么不能睡?”张臣扉不依不饶,继续赖在躺椅上不动。
光宗被扔下躺椅,也不生气,在凉爽的地砖上打了个滚,余光瞥到墙头有只狗头一闪而逝。
蹭地一下站起来,光宗竖起耳朵听墙外的动静。忽然,一只哈士奇再次冒头。后院的墙不高,但一只狗立起来是看不到的,那蠢货显然是在蹦跳。
“嗷呜!”你的帮主忽然出现!
“汪汪!”光宗实在受够了这位邻居。
“咦?帮主?”张臣扉顺着光宗的视线,看到了那颗忽隐忽现的狗头,叫路易十三打开后院小门的电子控锁,放高家的小朋友进来。
高帮主兴奋不已地冲进来,伸着舌头甩着耳朵,刚跑到泳池前的地砖上就开始脚底打滑。光宗睁大了一双狗眼,眼睁睁地看着那黑白相间的毛炮|弹,直接撞到了自己身上。
两条狗像是台球桌上的白球和黄球,黄球被撞进了泳池中,白球没刹住车也跟着滑了进去。
“噗通!”
光宗在清澈碧蓝的水中翻身,看着那呲牙咧嘴冒着泡的哈士奇,仿佛看到已然失去的亚特兰蒂斯,莫名让狗伤感。
真是个糟糕的午后。
被哈士奇纠缠了一下午,光宗没能睡好觉,终于熬到晚上,可以回市中心的公寓了。困倦的金毛已经无力计较又被关在卧室门外这件事,兀自下楼去,爬上柔软的沙发,准备美美地睡一觉。
“砰!”楼上突然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光宗抬头,就瞧见抱着枕头灰溜溜走下来的张臣扉。
“爸爸来陪你睡觉了。”张臣扉把枕头扔到沙发上,跟金毛挤在一起。
光宗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将下巴放到他身上。它很喜欢张臣扉的胸口,那是它小时候刚来这个家时每天靠的地方,虽然现在睡不下了,但放个脑袋在上面还是可以的。
“光宗啊,还是你好。”张臣扉抱住狗儿子。
“汪……”先说好,虽然我很乐意陪你睡,但你得保证不许啃我的脑袋。老实说,我对变成吸血狗一点都不感兴趣。
睡到半夜,光宗睁开眼想去喝水,感觉脑袋上热乎乎的。人类牙齿的触感,还有湿漉漉的口水,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狗头又被啃了。
在挣脱与不挣脱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没等做出决定,楼梯上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光着脚没穿拖鞋的焦栖走下来,看看抱着狗睡得四仰八叉的老攻,弯腰给他盖好了毯子。屋里冷气足,这么睡明天肯定要感冒的。
焦栖正要离开,忽然被一只大手扯住睡袍,转头,正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怕我冻到,就放我回屋睡吧。”
“我是怕光宗冻到。”偷偷关心老攻被抓包,焦栖忍不住红了脸。
“那我把毯子让给光宗。”张臣扉起身,把整张毯子堆到金毛身上,自己像一贴膏药般粘在小娇妻背上。
“去漱口,刚啃过狗。”
“好的,长官,我去楼上漱。”
光宗从毯子里冒出头,看着两人就这么晃晃悠悠地上楼去。忽然有些后悔,没接受高帮主的邀请,这个家对单身狗太不友好了。默默走到饭盆边嚼了一大口狗粮,真是个糟糕的夜晚,汪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