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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别哭,一会儿父亲就要来了,快站起来,我帮你。”。。。。。。“晴明,怎么伤的这么重?空踢时不能将力全放在脚背上,要放在这里——”。。。。。。“晴明,不要用手臂去阻挡,要还击,要躲闪!”——
‘保宪——’晴明的脸上渐渐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幸好还有保宪,否则我恐怕早就死了吧。’
脑海中又响起保宪的声音,“当时你和他在一起,我真希望他能珍惜你,把你带离这鬼地方,却没想到他又把你给推了回来。”是啊,当时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永远的逃离这里,却没想到转了这么大一圈,竟又回到原地。可是为什么每次想起源博雅,心口依旧会这么痛?难道是因为被他伤的太重?
忽然,门外传来了蜜虫的声音:“晴明少爷,保宪少爷请您快到他那里去一趟。”皱了皱眉,难道是。。。。。。
《风云》草の灯 ˇ遗 产ˇ
一把推开保宪的房门,只见他坐在窗边,手中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燃尽的烟头,房间里烟雾弥漫,刺激得眼睛发酸。
“保宪,什么事?”虽然心里已有结果,但仍希望对方否定自己的答案。
保宪转过头来,忧郁的眼神盯着晴明,“老爷子去了。”说完又转回头去,依然望着窗外,而晴明则跌坐在床边。
这天夜里,这两个男人都没有睡觉,只是呆呆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对话没有交谈,但是他们心中都明白,从今日起他们的生活将被改变。
隶属于贺茂家族的樱久大厦座落于永代桥畔,东面是隅田川,西边就是皇宫外苑,贺茂家的总部就设在大厦的顶层。而现在,贺茂家族各支的理事都在这里集合,会议室是传统的日式的大开间,众人跪坐在榻榻米上,冷冷的望着坐在正前方,静静听着的律师宣读遗嘱。
“。。。。。。将贺茂家族下属所有产业交由贺茂保宪管理;土御门殿则交由安倍晴明掌管。。。。。。。”
“什么?怎么会这样?”“下属产业怎能与土御门分开呢?”“是啊!产业和土御门不是应该由一个人继承吗?”众人嘈杂声一片。
这时保宪站起身来,“安静,父亲这样做是有他的理由的,以我自身的能力,经营产业是可以胜任的,但是在家传的道术上,我远不及晴明,所以只有将土御门殿交给晴明,才能将贺茂家的道术流传下去。所以请诸位按父亲的遗嘱执行!”声音洪亮坚定,而言语之间透露出的那种震慑力令众人不再出声。而此时晴明却坐在一边,闭目不言,完全无视盯着他的道道视线。
傍晚,晴明将车停在地下的停车场内,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他的人影在缓缓移动着,忽然他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也锐利起来,停下脚步,“出来吧,跟了一天难道现在还不打算动手么?”话语里充满着嘲讽。
随着他声音的消失,几个高大的身影围了上来,其中一人说道:“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们也就不躲藏了。”另一个人则嘻笑着说:“哟~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似乎很诱人呢!”四周响起一阵怪笑声。
晴明低着头,没有理会他们的调笑,只是低沉着声音问:“谁让你们来的?”
“反正你也死定了,问这么多干什么?”说着向晴明扑来——
晴明快速的躲避着挥向他的拳头,却并不还手,只是身体在飞快移动着,闪躲着。忽然一抬手,扣住了一人的肩,手指紧紧的掐住他的肩胛骨,手臂用力一挥,将那大汉摔了出去。剩下的人愣了片刻,又扑了上来,晴明再次闪躲并寻找着机会,猛然间,他五指紧并与掌齐平成白刃,向面前背对着自己的那人脊背猛切下去,耳边传来了粉碎的声音,身前的大汉已竣倒在地。
眼角敝见其余的人还欲扑上来,低声咒骂一句,“找死!不自量力!”
“束缚!——”只见晴明右手向上举起,五指张开,随着咒语的念出,手指忽然间攥紧成拳。而那几个人全部僵立在原地无法动弹,一个个表情怪异,全没了刚刚的那份嚣张。
“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的,否则我会让你们死的很惨!”晴明眯着他细长的双眼,盯着他们冷冷的说道,而眼神中渗透出光芒竟让人不寒而栗。
“是和子,贺茂和子!”为首的人大喊了起来,只见他脸上青筋暴起,汗水布满了额头,显然已到了忍耐的极限。“求你,求你放了我们吧!”
晴明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哼!一群蠢货,难道你们就不先问清楚和子,她要杀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吗?”说完,不再理会他们,继续向前走去。
晴明坐在顶层露天的花园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照在他的背上,白色的睡袍呈现出淡淡的青,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手中的香烟在徐徐的飘起烟雾。
“喂,保宪,我是晴明。嗯,我想找一下和子,好的。”右手拿着手机,眼睛漠然的盯着左手中夹着的香烟那红色的亮点。“和子,是我。。。。。。”
银座的酒吧里,晴明望着渐渐走近他的那个女人,依旧是美艳迷人,吸引着周遭的视线。
“为什么?”晴明并没有多余的招呼,只问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眼前的女人笑了,眼角却淡淡的显出了一丝皱纹,“因为你拿了属于保宪的东西,我想要回来。”
晴明低下头,端起手中的酒杯,轻声说着,“我并不需要,只是那是老爷子的意愿。”
“你不要拿老爷子来做挡箭牌,他已经老糊涂了。倒是你,你有什么资格留在贺茂家?你只不过是老爷子从孤儿院领回来的一条狗而已,现在竟然还来抢夺属于保宪的位置。真是不知羞耻的人!像你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该活下来!”女人的话语已变成了恶毒的诅咒。
她望着晴明握着酒杯的手渐渐的颤抖着,笑了起来,“怎么?心疼了是吗?你就是不知羞耻,被源博雅抛弃了竟然还厚颜无耻的跑回来,我本来还以为从此会让你一蹶不振呢!”
晴明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放下手中的酒杯,在玻璃的桌面上敲出了清脆的响声。“我知道博雅的事是你搞的鬼。难道你就不怕我告诉保宪你所做的一切?”话语里已充满了愤怒。
“保宪?”那女人笑了,“我所做的全都是为了他,为了他我甚至可以付出我的生命,我决不会像你这种人一样,像一条狗似的赖在别人家里,抢夺主人手中的骨头。”说完,她拎起身边的皮包,站起身来。
“你到底想怎样?”晴明望着她,声音竟也有些颤抖。
她望着晴明,那目光里透着蔑视、鄙夷,片刻后低下身来,轻声的冲着晴明说:“我想要你死!!”
《风云》草の灯 ˇ朋 友ˇ
青山医院内,晴明坐在沙发上,在他对面的是他的大学同学伊藤良人,也是这所医院的医生,只有在他的面前,晴明才是最放松的,也只有他才知道晴明内心的虚弱、脆弱。
望着晴明微微颤抖的身体,脸色苍白,目光里尽是无助的神情。良人不由的一阵心痛,微微笑着说:“晴明,看着我,没事的,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得了你。明白吗?”声音温柔而深沉。
晴明没有抬起头,只是双臂抱在胸前,低声的说着,“我是个多余的人,良人,我是个给别人制造麻烦的人。”
“怎么会呢?”站起身走到晴明的身边,坐在沙发扶手上,让晴明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用手臂搂住他的肩,感受着他的微微颤抖,依旧用轻松的口气,温柔的说着,“晴明,你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不论对于任何人,你都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对于我来说,我很需要你这个朋友,所以请不要说这些让我伤心的话,好吗?”
“良人——”叹了口气,但是身体已渐渐的放松下来,不再颤抖了。
“好了,晴明,我给你点药先吃了好吗?对你的头痛应该有效果。”递上水杯和药片。晴明服从的接过吃下。
“晴明,你最近还去潜水吗?”“没有,最近很忙。”“哦,这样啊!那最近有没有去看能剧呢?”“没有,不想看。”“那你现在开车还那么快吗?”“没有了,现在我开的很慢。。。。。。”说话声渐渐的消失了。
望着沉睡中的晴明,良人的心里感到一阵酸楚,伸手擦拭去已涌出眼眶的泪水,给他盖上毛毯,坐回到桌子前,在病历上写着:兴趣丧失,精力减退,极度自责。服用盐酸氟西汀300g/日,无显著疗效。。。。。。已进入中度抑郁阶段。。。。。。
从良人那里出来,晴明已平静了许多,在回家的路上,手机响起。
“喂,我是晴明。保宪,有事么?这样啊!知道了,我很快就到。”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调转车头向郊外保宪家开去。
开门的是和子,他们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客厅内保宪正在等着他,“晴明,你来看看这个。”说着递过一个信封。
坐在保宪的对面,接过拆开,看着信上所写的内容,原本弯弯的眉毛隆起皱起眉头,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什么时候收到的?”放下信望着保宪。
“就在今天傍晚。”保宪靠在宽大的沙发上,而身边依偎着他肩膀的正是和子。
“那你想怎么办?”晴明并不看和子,只是低头望着面前的信纸说。
“我看由小路流的这帮家伙是找准了这次老爷子逝世的时候,想乘机扳回一局,咱们要是不答应的话,恐怕其他理事会不服啊!”望着晴明,轻轻的说着。
晴明忽然感到头如针刺似的痛疼,不禁用手按住,低吟了一声。“晴明,你怎么了?”保宪推开身边的和子,坐在了晴明的身边,轻声问道。
推开他,“没事,只是忽然有点头疼。”说着,站起身来,“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明天上午我给你答复。”说着向门口走去,手却被人抓住。
“今晚就住在这儿吧。”是保宪那双期待的眼神。
晴明微微一愣,眼角瞄过和子那射向自己愤恨的眼神,不由的低头笑了,“干嘛这么婆婆妈妈的,你们夫妻才见面,我就不打扰了。走了。”甩开保宪的手出门。
晴明坐在车上,却没有立刻开走,点着一根烟,望着前面的那幢洋楼,眼神是那么的迷茫——
每次都是这样,这个女人一回来,自己就搬回到老爷子过去住的地方,一个人,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呆在那儿。
不知何时,晴明回到了家里,三层的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冰冷的,一切都是冰冷的。扔下手中的外套,倒在宽大松软的床上,望着窗外深遂的夜空,思绪又回到了那天——
遇到博雅是在读大学时,他们同住一个宿舍,整日泡在一起,因为身边有博雅,他从未注意过身边一双双注视着他的眼睛,也从不在意收到的情书上面的落款,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博雅,他只为博雅而活着。而就在那天,那女人敲开了他家的房门。。。。。。
他这时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明白了自己所追求的终归都是童话,他再美,他再迷人,他仍是个男人。于是放手,任由他走出自己的生活,而自己如一个病人般的重复着哭泣、喝酒、抽烟,再哭泣。。。。。。
在酒精的诱使下,他找出了刀片划过手腕,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划下,滴洒在地面,有种解脱的快感,渐渐的意识模糊起来,就在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保宪冲了进来。
以后整整半年时间,保宪寸步不离的陪伴着自己。然而,现在和子回来了,而自己只能一声不响的回到这个冰冷的地方。也许这就是命运,有伤害的,有被伤害的。
起身坐在窗边,一杯杯的喝着酒,一根根的抽着烟,思绪早已混乱不堪。就在这时,身旁的电话声响起。
“喂,我是晴明。”声音懒散而无力。
“我是良人。”依旧是他那温柔的声音。
“良人——我现在很不好。”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晴明,放轻松些,我给你的药吃了吗?”
“还没有。”说着,从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四五粒,一口吃了下去。“现在吃了。”
“那就好,”顿了顿,似乎仍有些不放心,“我十分钟后就到你那儿,等着我。”
“嗯。”晴明点点头挂下电话,头脑慢慢变得有些迟钝,昏昏沉沉中传来敲门声。
“晴明,你怎么了?”良人一把抱住身体瘫软的晴明。将他放在床上,拿过一旁的药瓶,数了数里面的药粒,气愤的将药瓶扔在桌上,“笨蛋!谁让你吃这么多?”但看着晴明那沉睡的模样,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轻轻的脱去他的衣裤,轻抚他身体上一道道伤痕,心里又不觉得疼起来,为他盖上被子,静静的坐在他身边——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